帥不帥

飯店門口一時風華,不知道的人會以爲新娘子的背景有多麼顯赫,軍政商無一旁落,人人都給足了面子,可是這背後的辛酸卻只有當事人才知道。

舒嬈瞧見向樊的父母臉色僵硬,本應該有出一口惡氣的痛快,可她心裡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臉上的笑容越來越虛弱,這一刻越是風光,就越是顯得她之前的寒酸。

宴會廳內的客人們久久等不到婚禮開始,也紛紛走出來瞧,一些竊竊私語聲開始響起。

葉星辰握着舒嬈的手,感覺到她的掌心越來越涼,她的心也跟着震顫,徐徐擡眸,在人羣中看到了那一道挺拔的身影。

樓犀站在那裡,姿態瀟灑,從容不迫,所有人都開始議論紛紛,只有他還是那麼淡定。

不知道是不是西裝襯托的關係,他英俊的臉龐比平時穿軍裝時少了一些冷峻,可往那裡一站,英氣依舊逼人,給人一種安心的感覺。

他和樓翼一起,站在男方的賓客羣中,可他的目光卻是望向了她這邊。

四目相對,一雙如墨的黑眸裡流淌着靜靜的深邃,眼底忽然一抹笑意,淺淺的,卻是那麼光芒四射,像是流行劃過天際,堅定有力地砸進她的心裡。

葉星辰忽然呼吸一緊,所有的一切瞭然於心,心跳怦怦加快,雖然早就猜到是他做的,但得到證實的這一刻,她卻還是忍不住有些震撼,感激,還有感動。

“噓——”他輕輕動了動脣,做她做了個噤聲的姿勢。

隔着重重人羣,他那個悄悄的動作,竟帶着一些頑劣的孩子氣,讓她忍不住揚脣。

這一刻,世間的一切都好像化爲了虛無,只有兩顆心,隔着遙遠的距離,輕輕碰撞。

這一刻,她彷彿聽到了花開的聲音。

◎◎◎

“向樊……”向樊的父母一個勁兒地給向樊使眼色,可是他卻好像沒有看見一樣,眼睛裡只有舒嬈,眼底帶着驚恐,彷彿是在告別,彷彿現在不好好看看她,就再也看不到了。

他目光沉沉地望向舒嬈,舒嬈也同樣目光幽幽地望向他,在這場婚禮中,他們終於第一次有了默契,只是這樣的默契,有些傷感的味道。

葉星辰忽然感到手心一緊,她知道,舒嬈已經有了決定!

她回握了一下舒嬈的手,然後輕輕放開她,目送她和向樊一起離開,單獨交談。

新郎新娘離開後,衆賓客也默默散場,回到豪華的宴客廳,等候不知道何時纔會開始的典禮。

葉星辰隨着人羣走動,目光卻下意識地追尋着樓犀,可是他很快就淹沒在了人羣裡,有一個接着一個的貴賓走過去與他攀談,他被團團圍住,消失在她的視線裡。

坐回餐桌前,舒嬈的爺爺奶奶有些摸不着狀況,舒景亦是有些沉默,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難過。

葉星辰也沒說話,不管怎麼樣,剛剛的一切都讓舒嬈找回了面子,起碼在外人眼裡是這樣。

如果舒嬈依然決定嫁給向樊,她支持,如果她決定不嫁了,她更支持。

時間早已過了12點,奢華的宴會廳裡高朋滿座,結婚典禮卻是遙遙無期。

她瞧見樓犀終於坐了下來,對着她的方向,不過距離很遠,中間還隔着一桌又一桌。

她掏出口袋裡的手機,快速編輯了一條短信:今天謝謝你。

點擊,發送。

然後緊緊握住手機,等待着迴音。

很快,掌心震動,他的回覆過來:?

葉星辰以爲自己看錯,眨了眨又瞧,沒錯!

她驀地臉紅,這人怎麼這麼痞!

她遠遠望去,瞧見他西裝革履的樣子,還真是帥,不只是人,還有他所做的一切。

不過——

她微微咬脣,手指按動鍵盤,按了刪,刪了又按,最後還是安奈不住心底的疑問,問道:你和軍區司令員很熟?

“不熟,就是他一直留我,怕我去別的軍區,之前聯合演習時c軍區總輸,我來了後就一直贏。”

她微微蹙眉,又問:你認識市長?

“不認識,不過他女兒被綁架過,是我救的。”

她愕然,又問:那那個商務局的局長呢?

“我曾負責近身保護他,而他的競爭對手死於遊輪事故,然後他才當上局長。”

……

她一個個問,他一個個回答,她問得那麼嚴肅,他卻回答得那麼輕鬆,甚至是玩笑的口吻,可是她知道,他在執行那些任務的時候,每一次都是驚險萬分。

聯合演習時,都是真槍實彈,兩個軍區互相抗衡,紅藍雙方都放手一搏,雖然只是演習,但上了“戰場”就是“敵人”,敵我爭鬥,你死我活,任何一方都不能保留,如果不拿出真本事,將來若上了真的戰場,就沒有底氣,就沒有能力保家衛國,就愧對那一身軍裝和軍帽上的國徽,愧對祖國和人民,還有那澆築在骨子裡的錚錚軍魂!

市長的女兒被綁架,那首先是人民警察的責任,如果沒有到萬不得已,是不會出動武警的,她雖然沒有親歷,但她可以想象當時情況是到了怎樣的危急,他纔會去營救,不說就九死一生,也一定是歷劫歸來。

保護政要人物,那也是難上加難的任務,表面上看,他保護的只是政要一個人,可其實他保護的是更多的利益關聯人物,一旦這個政要人物出了事,那麼與之相關的十幾個甚至幾十個,那一整個團隊都會受到重挫,那將是難以計數的生命和財產損失。

特種兵需要執行各種各樣的任務,但沒有一個任務是輕鬆的,每一個都是別人完成不了,纔會叫他們去執行的,每一次都可能流血,都可能犧牲。

一想到他曾飽受過那麼多的磨難,她的心就一陣陣抽疼。

手指微顫,再也打不出一個字,手機放回口袋,轉過身,背對他的方向,不想讓他看到自己流淚。

◎◎◎

樓犀所在的那一桌,高朋滿座,談笑風生,樓犀和樓翼卻是焦點中的焦點。

沒辦法,想不是焦點都不行,j軍區樓義誠樓軍長的雙生子,誰能不認識?誰敢不認識?

樓家是軍人世家,三代裡出了三名上將,五名中將,六名少將,各個都是功勳顯赫,樓翼才27歲也已經是大校了,升爲將官也指日可待,而樓犀,雖然遠在c軍區,雖然現在只是中校,可他的傳奇卻一直被那些大院子弟所津津樂道。

那一年,j軍區的軍區大院裡發生了一件大事,樓犀和樓翼本來都應該留在j軍區,可不知道爲什麼,樓犀忽然改了主意,獨自一人離開北京,離開家,毅然決然地遠赴雲川的c軍區,那是中國幾大軍區裡位置最遠,條件最差,前途也最慘淡的一個,大院子弟人人避而遠之,他卻吃了秤砣鐵了心,非去不可。

據聞當時樓家因爲這件事而徹夜爭吵,樓義誠大發雷霆,他去可以,斷絕父子關係!樓犀竟然也同意了,背起行囊,坐上火車,直奔雲川。

樓義誠向來雷厲風行,連夜向c軍區的老戰友打了電話,以下軍令狀的強勢姿態警告,樓犀不是他的兒子,不許給他任何照顧!

饒是這樣,也沒能阻擋住樓犀,三年,僅僅三年,他就成爲了c軍區特種大隊的王牌,更是當上了營長,要知道特種大隊的營長雖然軍銜不高,那卻是精英中的精英才能當上的,而且特種大隊是非正式納編於標準命令與行政系統下的獨立單位,直接歸屬所在的大軍區管轄,重要程度絕非等閒。

如今又三年過去了,當年的那些大院子弟都已經各奔前程,但每每回到北京、回到大院裡,他們都會不自覺地討論起樓犀,許多年不見,一直是隻聞其名不見其人,有一些年紀小的孩子,更是會追着長輩們問,樓犀到底是誰,怎麼那麼牛,怎麼人人都在談論他?

是的,人人都在討論樓犀,可是他卻對自己的出身背景隻字不提,在雲川,在c軍區,除了司令員知道他的身份,沒有其他人知道,即便是特種大隊的大隊長武烈都不知道,他的檔案由司令員親自保管。

在這裡,大家都不知道他的父親是j軍區的樓義誠樓軍長,更不知道他的母親是韓鳳儀,韓鳳儀是韓氏集團的董事長,早年曾是一名軍醫,與樓義誠相識相戀後,結婚生子,然後接管了家族企業,做起生意來是巾幗不讓鬚眉,韓氏集團是專門做醫療器械方面的生意的,每筆交易都是上億,國外多家知名企業都搶着跟她合作,資產頗豐。

◎◎◎

時間已經到了下午2點,新娘休息室的門仍舊是緊緊關着,舒嬈和向樊仍就是沒有出來。

葉星辰坐不住了,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她連忙起身,快步走向新娘休息室,還沒來得及敲門,門就開了。

舒嬈和向樊都面色平靜,只是眼睛都有些泛紅,明顯都是哭過的樣子。

舒嬈伸手挽住向樊的臂彎,哽咽地說道,“走吧,外面的人都還等着呢,我幫你把這個場面圓了。”

葉星辰心絃一顫,嬈嬈的意思是……做一場秀?

她知道嬈嬈和向樊因爲這一陣子在鬧彆扭所以遲遲沒有領證,而這婚禮也是向家爲了撐場面才弄成這樣的,賓客們都是衝着向家而來,至於新娘是誰,長什麼樣子,根本沒人關心,都只是看看熱鬧罷了。

舒嬈不符合向家的要求,婚後也自然不會頂着向家兒媳婦的頭銜與人打交道,依向家對舒嬈的嫌棄程度,恐怕想把她藏起來的心都有,久而久之,誰還會記得壓根就不被向家看重的舒嬈呢?過幾年,向樊身邊不管站着哪個女人,只要他說這是我老婆,恐怕沒有誰會懷疑那個女人不是今天的新娘。

向樊低頭看了看舒嬈挽在自己臂彎的手,輕輕拉下,緊緊握住,聲音沙啞地說道,“不用了,嬈嬈,婚禮一輩子才一次,希望以後能有另外一個男人能夠給你一個你真正想要的婚禮,我……對不起你。”

他漸漸鬆開手指,一根,兩根……

“嬈嬈,這麼多年了,就讓我爲你勇敢一次吧!”說完,他鬆開了最後一根手指,轉身,獨自一人邁向結婚禮堂。

“各位來賓,不好意思讓大家久等了,我現在要向各位宣佈一個抱歉的消息,今天的婚禮取消了……”向樊不顧他父母憤怒的眼神,大聲說道。

舒嬈微笑着呢喃,“向樊,如果你的勇敢再早一點多好。”

可惜,沒有如果。

“嬈嬈,你想哭就哭吧。”葉星辰用力抱緊了她。

舒嬈卻堅強地搖了搖頭,回到新娘休息室換掉婚紗,摘掉婚戒,褪去那一切不屬於她的繁華。

“星辰,陪我出去走走,好嗎?”

“嗯。”

◎◎◎

宴客廳裡一片譁然,樓犀扭頭望向門口,瞧見葉星辰離開的背影,目光深邃。

樓翼倏爾蹙眉,恨透了自己的觀察力與推斷力,幫新娘搞出那麼大動靜的人,不是樓犀又是誰?他還跟沒事人似的坐在這裝無辜!

賓客敗興而歸,樓犀從容不迫地走出宴客廳,樓翼走在他身旁一直強忍情緒,直到了沒人的地方,纔開始質問。

“解釋一下!”他微微咬牙。

樓犀徐徐擡眸,表情波瀾不驚,不疾不徐地回道,“沒什麼好解釋的,他們讓我老婆傷心,我不高興。”

“你不高興你就毀了人家的婚禮?你……”話沒說完,樓翼驀地怔住,“你再說一遍,你老婆?!”

wWW.T Tκan.c○ 樓犀無所謂地聳了聳肩。

樓翼忽而沉默,他到特種大隊的第二天就得到了樓犀私自結婚的消息,可這麼多天一直沒見到衆人口中的所謂嫂子、他所謂的弟妹,他甚至還抱着一絲希望,希望這是樓犀爲了拒絕家裡催婚的一種手段,可是現在……

他開始努力回想,是……站在新娘身邊的那個女孩子?怎麼覺得有點眼熟?

“她叫?”樓翼遲疑地問。

“葉星辰。”

葉星辰?好耳熟!

樓翼越來越覺得熟悉,一時間卻想不起來,可腦海裡卻總是纏繞着什麼,揮之不去。

忽然,一個小熊玩偶闖入腦海,他想起來了!

是她?

竟然是她?

樓翼很訝異自己居然還能想起來,那已經是七年前的事情了,他以爲這幾年來他已經將以前的事情都忘記了,可原來還沒有。

他想,她一定是將樓犀錯認成了他,然後纔有了後面的交集吧?

她一定很“恨”他吧?所以遇到樓犀後也沒辦法心平氣和地面對?

也難怪,當時的他真的有點過分,但他並非故意那麼兇,只是那個時候,他正經歷人生中最艱難的低谷,他最心愛的女人死於車禍,永永遠遠地離開了他,悲傷的情緒籠罩着他,他的情緒根本無法自控。

當時他隸屬於j軍區,但他爲了逃開北京的一切,他主動調到c軍區,正好趕上軍醫大學新生軍訓,於是他很自然地成了其中一名教官,可是,即便是在最純淨的校園裡,他那顆躁動的心依然不能平靜。

他依稀還記得,那一晚他去學生的宿舍樓檢查內務,很兇地將一個女生的小熊玩偶丟下樓,還將她罵哭,可他轉身離開後也狠狠地捶了自己一拳,那根本不該是他的作爲,他覺得自己在瀕臨瘋狂,所以第二天就請調離開,重新回到北京。從哪裡跌倒,就從哪裡爬起,逃避根本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七年了,他將內心的傷口掩埋,卻想不到,竟因爲葉星辰,又重新勾起了回憶。

他愛過,也痛過,所以他不希望樓犀跟自己一樣。

“樓犀……”樓翼的表情卻忽然嚴肅起來,“你應該知道軍婚的意義,你不覺得你太兒戲了嗎?你們才認識多久你就娶了她?你愛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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