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廷梟的眸光黯了黯。
道理是這樣的道理,但是要做到真正的不在意,那怎麼可能?
他只能儘量壓抑住自己的情緒。
“我知道。”
得到顧廷梟的回答,南景這纔打開門,放心地離去。
顧廷梟的佔有慾他是清楚的,如果小侄女兒表現得太過在意南景,那顧廷梟心裡一定不好過。
他也是怕兩人的感情因此出現問題,所以先勸着顧廷梟。
—
蘇家。
蘇旦回到家裡,蘇老爺子正在後院翻地。
沒錯,蘇老爺子年輕的時候跟着部隊上山下海的,那個年代,國家窮,沒多少補給,很多東西都要自己弄。
蘇老爺子也是農民出身,平日裡就一直唸叨着,這人啊,千萬不能忘本。
所以,到了閒暇時間,就會拿着鋤頭肥料什麼的,到後院翻地,種菜。
蘇旦找到老爺子的時候,老爺子正一邊擦汗,一邊看着他道:“這是工作時間,你跑回家來幹嘛?剛穿上軍長的衣服就得瑟了?”
“您能不能不要總用有色眼鏡看您的親兒子?”
蘇旦雙手插兜,踱步向他走近。
淡淡地掃了一眼他剛翻的地,揚了揚下巴道:“行啊,老當益壯。”
蘇戰鬆得意地哼了哼:“別拍老子馬屁,有事兒快說。”
“顧廷梟已經查到了,上一次,害咱們蘇家的幕後之人是孟城瀾。您仔細想想,咱們蘇家,跟孟城瀾有過什麼過節?”
蘇老爺子一聽,整個眉頭都擰在了一塊兒。
“孟城瀾?沒聽說過。”
聽見老爺子這麼說,蘇旦就納悶兒了,怎麼可能沒聽說過呢?
這其中,一定是有什麼事兒的。
“您再仔細想想,孟城瀾,姓孟的呢?”
蘇老爺子緊皺着眉頭,放下手裡的鋤頭,若有所思地說到:“姓孟的,我記憶裡好像有那麼一個。”
“誰?”
蘇旦着急地問到。
老爺子看着遠處,微眯着眼睛,有些感慨地說到:“這事兒了,都過去有十年了。我記得當時我奉命帶着部隊圍剿一夥走私毒品的恐怖分子,而那批恐怖分子裡,就有個姓孟的。”
“那個姓孟的,也就十七八歲,還是個孩子。最後我們圍剿的時候,其他人都被我們成功的俘獲,而那個年輕人,他拿着槍着瞄準我們的特戰隊員,打了幾槍,可能是太害怕的緣故,所以沒打中。出於自保,我親手裁決了他。”
“因爲他給我的印象很深,技術隊覈實他身份的時候,我特意看了一眼,那孩子姓孟。叫孟昕晨。”
“孟昕晨?難道,那是孟城瀾的親弟弟?”
蘇旦猜測道,如果真是孟城瀾的弟弟的話,那孟城瀾要報復蘇家,就該是情理之中的事了。
只是,孟城瀾也不是傻子。
在那種情況下,老爺子開槍殺了那小子,不是很正確的決定嗎?
他對老爺子的怨恨怎麼可能這麼大?
這其中,到底有什麼誤會?
還是說,孟城瀾是太看重他的親人了,所以一意孤行,不論對錯,就是要報仇!
蘇旦皺眉,看來這事兒,還需要讓顧廷梟去查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