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廷梟深邃的黑眸暗了暗,又看向站在自己旁邊的姑娘。
溫暖,略有些粗礪的大手握住她寒涼的小手,緊緊的。
感受到手上傳來的溫度,安小念衝着他報以一個淺笑。
蘇韻在聽到這兩個字時,不可置信地看向牀上的白芸嵐,她……她怎麼知道?!
安震清眼眸微闔,看不出喜怒哀樂。
白芸嵐被衆人的眼神看得很不自在,便開口辯解道:“我……當時在星耀大酒店裡,陪着小月在相親,不知小念從哪兒得了信,說是一定要去搞破壞,這話雖然有些孩子氣吧,但我還是不得不攔着她,畢竟,自己女兒的終身大事,沒有哪個父母願意冒險。可是誰知道,這丫頭非要進去,我不讓,就起了爭執,所以,我一時嘴快,就說了出來。我承認,說小念是野種,是我不對,我也只是聽別人說的,面對當時咄咄逼人的小念我也沒多想,就說了。這丫頭一聽,毛了,就和另一個短髮女人合起夥來打我……”
白芸嵐說得緊緊有條,還將責任推得一乾二淨。
安小念不住冷哼,雖然她說得很對,她當時就是去搞破壞的,但絕對沒有那麼傻,傻到說出來。
“我的好嬸嬸,你除了捏造事實,裝可憐外,還有什麼本事?你確定,我當時說要去搞破壞嗎?”
“安小念,注意你的措辭。”
一旁的安震清冷冷地吼道,顧廷梟拉着安小念的手,嘴角彎了彎道:“怎麼?安總這是聽不了實話?”
冷漠,諷刺。
根本沒有給安震清任何面子。
蘇韻見安震清聽了顧廷梟的話又要發火了,立馬拉住他道:“你聽孩子把話說完。”
安震清看着她那張絕美的臉,感受到她手裡的溫度,怒氣平穩了不少。
白靈月見狀,立馬說到:“姐姐,你覺得我媽媽是裝的?這是實打實的傷,怎麼可能是裝的?姐姐,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們母女,但請你,別這麼侮辱我們成嗎?”
“侮辱你們?你是不是太高估自個兒了?我有那個閒情逸致來侮辱你們,我還不如去逗逗小貓小狗呢。”
“你……”
白靈月有些氣憤地指着她,卻是不她懟得說不出話。
白芸嵐見狀,扯了扯白靈月的衣服道:“小月,好好說話。聽你姐姐把話說完。”
她就不信了,她這明晃晃的傷在這兒擺着,就算安小念再怎麼辯解,打人是事實,她還能歪曲了事實不成?
安小念俏然一笑,眼中劃過一抹狡黠。
將手機拿出來,滑動幾下,不消片刻,一個清晰的視頻錄像便出現在了衆人面前。
“看看吧。”
她將手機拿到衆人跟前,把聲音調到最大。
視頻裡,倒看不出來是安小念想要搞破壞,而是白芸嵐一直遮遮掩掩,還是她罵人在先。
白芸嵐根本沒想到安小念會拿出監控錄像,從錄像裡,基本上就能斷定,是她不對在先。
她咬了咬乾涸皸裂的嘴脣,笑道:“你爲什麼不把打人的監控錄像拿出來?怎麼不讓大哥大嫂看看你是怎麼打長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