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亂說話。”
蘇韻的情緒似乎很不好,沒由來的,語氣有些嚴肅。
安小念癟癟嘴,心下了然,看來,剛纔那個帥大叔跟她老媽還真點關係啊。
“剛纔那位帥大叔以前是不是追過你啊?”
蘇韻沒想到安小念會突然這麼問,身體一怔,眼底劃過一抹苦澀。
“哎呀,好了我不說了。”
安小念撅着嘴,拉着蘇韻的手搖啊搖,算是服了軟,認了錯。
這下,她心裡的想法就更確定了。
果然都是有故事的人。
其實她並不感到奇怪,畢竟他們家蘇大美女不光長得好看,而且知書達理,家世顯赫,年輕的時候,追她的人應該可以繞帝都一圈了吧。
嗯,這麼想來。
老安同志的運氣可真好。
—帥大叔分割線—
安震清的病房內。
顧廷梟依舊站在原地,身姿挺拔,面容冷酷。
安震清虛弱地擡起眼眸,緩緩道:“梟爺想跟我說什麼?”
顧廷梟勾脣冷笑,上前一步。
“如果我的資料沒錯的話,就是最近這幾天,你將安氏的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轉到了白靈月的名下。”
他懶懶地說着,深邃的眼眸中迸發出寒光。
“你……你怎麼知道?”
安震清渾身一怔,他沒想到顧廷梟竟然會查他安家的事,竟然會查到安氏頭上。
見他一副極爲震驚的樣子,顧廷梟漫不經心地一笑,眼底嗪着玩味。
“白氏那對母女,是安延興的家屬。而安延興……捨身救你一命,準確地說,是用他的命,換了你的命。所以……你這一輩子,都對白氏母女有愧疚。所以你才一而再再而三地裝聾作啞。對嗎?”
“你……”
安震清慌亂地看着顧廷梟,一臉的不可思議。
那些陳年往事,他怎麼會知道?
顧廷梟自動忽略安震清的驚訝與膽怯,勾了勾脣,眼底的寒氣逼人。
“老實說,我對你安家的那些陳年往事真沒什麼興趣。只不過,我醜話要說到前頭咯,你對白氏母女怎麼樣,與我無關。但是……如果因爲你屢次包庇那對母女,讓我的人受了委屈。”
顧廷梟頓了頓,繼續說到,語氣冷到了極點。
“季藍語的事你應該聽說過吧?”
“你……季藍語的事,是你乾的?”
安震清激動地指着顧廷梟,竟開始有些語無倫次。
“所以,如果你想護着那對母女,就該好好教教她們,讓她們學會適可而止。”
說完,顧廷梟也不管安震清是什麼反應,轉身就要走。
當他走到門口,卻又突然停下。
輕抿的薄脣輕啓,語氣涼薄。
“安氏剩下的那百分之七十的股份,你捐贈給了慈善機構,一點兒也沒留給她們,對嗎?”
安震清當然知道顧廷梟口中的“她們”是誰,他動了動脣,眼裡閃過一抹決絕。
“呵……就因爲怕安氏落在那個人的手裡嗎?安震清,你可真是蠢得可憐。”
說完,顧廷梟離開了病房。
剩下安震清一人,虛弱地躺在牀上。
他怎麼可能一點兒都不留給蘇韻呢?
那可是他愛了一輩子的女人,他怎麼捨得讓她受苦。
只是,安氏……是他和延興用命換來的,他寧願把他捐出去,也不會讓它改名換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