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震清咬了咬後槽牙,沒有說話。
他明白,顧廷梟此刻坐在這裡,並不是在跟他商量,只是象徵性地通知一聲。
至於其他的,這個男人,恐怕也不會管。
“唉……”
顧廷梟無奈地嘆息,看着顧廷梟,真摯地說到:“無論如何,作爲一個父親,我都希望你能尊重小念自己的想法。”
在商場上混跡了這麼多年,他不是看不出來,小念對顧廷梟還是有些排斥的。
如果,小念不願意的話,就算拼上整個安家,他也不會將自己的女兒送入虎口。
聽他這麼一說,顧廷梟慵懶地擡眸,目光冷漠冰涼。
“我不會強迫她。永遠都不會。”
說這話的時候,顧廷梟的眼裡染上一抹濃濃的柔情,語氣堅定而霸氣。
安震清是沒想到顧廷梟會這樣說的,他是帝國陸軍部隊未來的掌權人,他的話,他還是相信的。
因爲,這樣身份高貴,權勢滔天的男人,根本不屑於騙他。
安震清暗自嘆息,小念遇上這樣的男人,也不知是福還是禍。
顧廷梟見安震清沒有再搭話,自然知道他是默許了。
他眸光清冷地看了一眼四周,然後果斷地起身。
他今天來,只有一件事兒。
那就是幫他的姑娘解圍。
他知道是季藍語派人下的藥,他也知道昨晚,安家人找了安小念一晚,他什麼都知道,但他依舊是什麼也沒做。
讓一切順其自然,順其自然地將那個小傢伙納入自己的包圍圈。
至於那些在暗地裡使絆子的人,他好像還沒有興趣陪他們玩兒。
顧廷梟起身,朝着大廳門口走去。
須臾,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卻又停了下來。
他那深邃的眼眸裡閃過一抹冷意,聲音低沉冷漠:“我不知道剛纔那個女人跟你安家有什麼關係,也沒興趣管你安家的事,但是……如果有一天她構成了威脅,我不介意親手除了她。”
說完,他邁開修長的腿,朝着門外走去。
蹭亮的軍靴踩在大理石地板上,鏗鏘有力。
安震清站在原地,眯了眯眼。
他知道,顧廷梟指的是小月。
他沒有興趣管安家的事,但他會剷除一切對小念有威脅的人?
剛纔,那個男人的話……是這個意思嗎?
安震清有些頹然地坐在椅子上,他不是看不透小月的心思,他只是……
這一生,他都是欠那個人的。
所以,他的血脈,他自然要護着。
只是小月,好像是越來越囂張,越發地不知收斂。
看來,是時候找她好好聊聊了。
安小念被趕回房間,一邊好奇着顧廷梟在和她老爸說什麼悄悄話。
一邊拿出手機,聯繫那羣“狐朋狗友”,讓他們幫着查昨天的事兒。
白靈月說是季藍語讓人乾的,其實她還是有些信的。
畢竟,季藍語是狠透了她。
只是,今天的白靈月表現得太過明顯,明顯到這個家裡的所有人都能看出來……
她是想借此機會將她趕出安家。
幾天這筆賬,她算是記下了。
白靈月欠她的,她會一筆筆從她身上討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