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經地義?”蘇旦的臉上,不禁浮現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他突然湊近她,低聲在她耳旁說到:“你知道怎麼樣纔是真的天經地義嗎?”
他的聲音變得有些沙啞,語氣玩味,灼熱的氣息撲打在遲黎的臉頰。
她想要後退,無奈身後卻抵着牆,她根本……
無路可退。
“怎麼樣?”
她的聲音有些小,漂亮的大眼睛盯着眼前的人,長長的睫毛撲扇。
蘇旦嘴角上揚,聲音暗啞低沉道:“做我的……”
“現在還不行。”
遲黎突然出聲,打斷了蘇旦的話。
蘇旦悶聲笑了出來,突然拉開與她的距離,挑眉問到:“你不願意做我兄弟?”
“你、你說什麼?兄弟?”
原來他剛纔是這個意思?
蘇旦單手插進褲兜裡,這樣笑得痞氣。
“不然你以爲是什麼?”
他的眼底含笑,嘴角不可抑制地上揚。
“我以爲……”
遲黎有些尷尬地不知道說什麼,她以爲他會讓她做他女朋友。
蘇旦見她臉上的表情着實有趣,不由得欺近她道:“你該不會是以爲,我想要讓你做我女朋友吧?哈哈……”
他似乎心情很好,突然毫不掩飾地哈哈大笑了起來。
遲黎咬了咬牙,伸手推開他道:“你自個兒洗吧。”
然後,像是炸毛了似的,頭也不回地去了廚房。
蘇旦看着門口,勾了勾脣。
傻姑娘。
—
這一頓飯,蘇旦吃得很開心。
在飯桌上,時不時跟遲黎鬥鬥嘴,感覺挺有意思的。
有那麼一刻,他突然覺得,房子小一點兒,其實會很不錯。
至少,在這小房子裡,即使只有他們兩個人,他也能感覺到煙火氣。
遲黎看着坐在自己對面的蘇旦,舉起酒杯,認真地說到:“這杯酒我敬你,謝謝你三番四次的幫我。幫我解決了高利貸那幫人,幫我找工作,還有住院費……謝謝,蘇旦。”
說完,她仰頭,將杯裡的酒喝了下去。
蘇旦垂眸,看着她那空落落的杯子,自然也不可能不喝。
他意思性的喝了一口,挑眉問到:“我一直有個疑問。”
“你明明是個練家子,而且還很厲害,當時在小巷子裡,你爲什麼不直接動手?”
遲黎撐着臉頰,盯着桌上的酒杯。
“那幫人就跟蒼蠅一樣,我打了他們一次,他們下一次來找我的時候,就又多了一個找我要錢的理由。我可不想給醫藥費。”
其實那天,聽見那人說要帶她去那種掙錢的時候,她本來是打算動手的。
但是,正巧那個時候蘇旦出現了。
所以,她忍了下來。
思及此,遲黎扯了扯嘴角,苦笑着說到:“這麼些年來,生活早已磨平了我的棱角。爲了生活,爲了掙錢,我只能隱藏一些東西,那樣,我的同事,我周圍的人,纔會覺得我沒有殺傷力。他們對我纔不會有忌憚,我的工作纔會做得久。”
聽完遲黎的話,蘇旦突然明白了什麼。
他擡眸,看着她。
她笑得有些讓人心疼。
她早早地撐起了這個家,那個時候,這一路以來,還要戴着面具……
蘇旦覺得心裡有些悶悶的,突然看着她,沉聲說到。
“以後,我罩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