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之謙的態度讓喬愛民感覺非常的反常,以前肖之謙對他總是一副愛答不理的模樣,可是今天肖之謙不僅跟他說話,而且還主動接他手裡拎着的東西。
這半年來,他看到的可始終都是一個對自己冷漠的女婿,冷漠到有時候看到他卻裝作沒有看到他。
“這些都是杉杉媽媽準備的,她說你受傷住院是因爲杉杉造成的,她心裡覺得非常過意不去,讓我過來代替我們一家人跟你表達一下歉意。”喬愛民沒有過多的糾結肖之謙突然間的變化,把手裡的東西交給了肖之謙,隨他處理自己帶來的東西。
肖之謙把手裡的東西隨手放在了牀邊的櫃子上,放東西的時候,他也沒有忘記回喬愛民的話,“昨天晚上的事情也不能怨她一個人,我的錯在先。”
這話他是脫口而出的,好像就在嘴邊準備的一樣,他很容易的就說出了口。
“……這個不怪你,要怪就怪那丫頭做事太沖動了。”喬愛民沒有想到肖之謙會承認自己有錯在先,愣了一下,他纔回過神來回了一句。
不管對方剛纔那話是不是真心誠意的,他都覺得自己該這樣說,對方受傷住院畢竟是自己的女兒造成的,他們好歹是翁婿一場,以後難免還要見面的,他不能跟對方把關係搞僵。
肖之謙只是微微扯了扯脣角,並沒有再跟喬愛民討論昨天晚上究竟誰是誰非,他擡手指了指牀邊的位置,示意對方坐,“你坐吧。”
以前他看着這個男人覺得好討厭,可是今天這個男人看起來沒有那麼討厭了,他還看着突然變得順眼了起來。
“謝謝。”
可能是這半年來養成了習慣,喬愛民面對肖之謙的時候總是客客氣氣的,這哪裡像是曾經有過翁婿關係的兩個人,這分明就是剛剛認識不久的兩個陌生人。
道謝後,他在牀邊的位置坐了下來,坐下來後,他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肖之謙雖然是喬家的女婿,可是他跟喬家的那些人卻是很陌生的,這半年來他去喬家的次數用一隻手就能數清楚。
因爲不熟悉,他此時此刻也不知道該跟剛剛坐下來的人說什麼了。
兩個人男人都不知道該說什麼,病房內的氣氛一下子變得尷尬了起來,兩個人都覺得好不自在。
吱!
這個時候,門口傳來了開門的聲音。
聽到開門聲,不自在的兩個男人好像聽到了什麼美妙的聲音一樣,扭頭朝門口看了過去。
看到推門走進來的人,肖之謙的眉頭忽的一下就皺了起來,“你怎麼來了?”
看到突然出現在病房裡的米如雪,肖之謙真的很意外,也很納悶,他受傷住院的事情也那麼幾個人知道,她到底是怎麼知道?他又沒有給她打電話。
“我聽說你受傷住院了,我過來看看你。”米如雪關上病房的門,朝坐在病牀的肖之謙走了過來,她走過來的時候,看到了跟肖之謙坐在牀上的喬愛民。
她並不認識喬愛民,快速打量了一下子喬愛民後,她自以爲是的判斷這個就是肖之謙的爸爸,連忙微笑着打招呼:“叔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