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瓊忍着怒意,“你說他蹊蹺是什麼意思?”
“意思很簡單,”顧寅微仰着脖,“我懷疑這個男人不是我的英雄叔叔,他是假的!”
……
“秦先生,那我先走了。”犢子略帶着恭敬看着秦向陽,走到了門口時還不忘轉過身提醒道, “之前和您說的老大打算放權的事,您可得注意點,以目前來說,老大最可能放權的人選是他的副手。這個男人不是善茬。目前有很多事都是經他的手在處理,如果可以在交易關頭困住這個人,這次的交易‘毒蛇’親自出馬的可能性會大大增加!”
“恩,我也有這個意思,但你們這裡的人我還不太熟。”秦向陽認真思索了下,“你回去後找機會把那人照片傳給我。”
“恩恩。”犢子的臉色也不太好,看上去他非常懼怕毒蛇身邊的副手。
犢子是他們這邊的線人,他的安全也關係到了這次的重要性。
而且秦向陽並不認爲線人就應該冒險。
鼓勵似的拍着犢子的肩,秦向陽沉聲道,“不要怕,萬一發生什麼特殊情況你就來找我,我會保你安全。不要擔心,回去的時候注意行蹤,小心點。”
“恩,”做線人這一行,本就隨時做好了一槍崩了的局面。
他需要整理着線索。這是他一直以來的習慣,碰到棘手的情況時,會下意識的先把所有的一切整理一下,再慢慢刨根挖底找到最好的線索。
犢子的演技很棒,出去了還不忘抖抖衣服,那架勢就跟站他是這間房子的正主似的。
輕輕點頭,示意秦向陽可以關門,犢子利落走向電梯,按下開關。
“恩,小心點。”秦向陽看着犢子打開門,走出門外。
秦向陽住的酒店是中高檔,這裡的電梯都是全不鏽鋼材質,透過完全可以媲美鏡子的不鏽鋼,可以清晰看清自己的臉,犢子從進了電梯後就看着那不鏽鋼印出來的臉,那是一張普通到極點的臉。
大衆,不惹眼。
堅澀的咽一口唾沫,犢子看一眼秦向陽,“秦先生,那,我先走了。”
如果可以的話,最好再去酒吧探探底。
但沒有人不怕死,更何況是見識過無數血腥場面的人,他們看似兇狠,其實更怕。
確定犢子進了電梯,秦向陽才把門合上。
雖然浪費了一些時間,但聽犢子說,正巧那毒蛇也離開了,所以他消失的時間,並沒有什麼紕漏。只不過現在已經回到了毒蛇的地盤,一切都得小心。想要年住這人,不能硬來。
而現在這張臉的眉頭卻緊皺着。
犢子摸摸褲子口袋,裡面的紙條已經被他快捻爛了。但他還沒有按照紙條主人的吩咐來完成。
他心裡有些不落忍,那個秦向陽是個好人。
他現在的身份尷尬的很。算得上半個警察卻又是半個黑道混子。但其實,他都不是。他就是一小偷出道,因爲行竊時驚到房主,糾纏中把人砍了。說來也倒黴,那幾道刀正好確在大動脈上,東西沒偷到,反而落得入室偷窺和殺人罪,犢子從一個小偷變成了殺人兇手,被判無期。
當初他們找到自己做線人,犢子壓根沒考慮就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