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欣悅一個人行走在空蕩蕩的房子,覺得寂寞,影子投影在牆上,地上,被拉得長長的,瘦瘦的,也透着說不出的孤單。
她再次撥打肖誠服的手機,關機了。
他到底做什麼去了?爲什麼她和他之間還有這麼多空間?
在房子裡上上下下走了幾遍的她,最後去了地下室。
地下室的地面上全鋪着厚實的地毯,她脫了鞋,赤腳站在上面,暖暖的。
牆上是她從小到大的照片,每一張都笑得那麼開心,彷彿不知憂愁,好懷念啊。
不用照鏡子,她也知道現在的臉上一定是無奈和鬱郁。
奇怪了,以前沒有遇到肖誠服的時候,她從來沒覺得一個人不好,可是現在,心像少了一塊,空空落落的。
卓欣悅站在那面滿是她和他牽手的照片牆前面,揹着手,端詳起來。
只是背影而已,但兩個人在一起,看起來,就是那麼的幸福和滿足。
哦,卓欣悅,你完了,你一定是無藥可救地,愛上了這個禽獸,她不由在心裡自言自語。
如此一想,她糾起小臉,嘟起嘴,卻情不自禁地臉紅了。
可是,禽獸你在哪呢?
唉,怎麼她的感情世界就不能簡單一點嗎?人品絕對有問題。
也不知道有沒有找到映初?
真想念在胡楊林的日子,廣袤的天地間,只有他和她,一起在星空下,見證千年的傳說。
這些煩心的事一想,她不由地又嘆了一口氣,姐都要成怨婦了。
正在這時,她就被一個擁抱給摟在了懷裡。
不用回頭,她就知道是肖誠服,他的清涼將自己包圍了起來。
他回來了,竟沒有察覺地就出現在她的身後。
丫的,這貨想嚇死人啊?她就想回頭,卻聽到他沉沉地說,“不要動。”
他低沉而舒緩的聲音裡透出層層疲倦。
她感到身上的重量,然後肩上一沉,是他把頭擱在了她的肩頭。
怎麼了?不正常啊。於是,她沒有動,讓他抱得緊緊地,支撐着他的份量,兩人一齊站着。
他的氣息吹拂着她的頭髮,拂過耳朵,癢癢的,她略微側了一下頭。
肖誠服看到她圓潤的耳垂從青絲裡露了出來,不由輕吮而上。
她只覺得一股電流在全身竄流,身體裡涌起了奇怪的感覺,像是在期待着什麼。
玉色的耳垂在他的反覆吸吮下,轉爲粉色,這粉色慢慢地蔓延而下,染紅了她如天鵝般修長的頸。
沒想到,她竟然這麼敏感。
他剋制不住地想更多地,徹底地佔有她。
猛地扳過她,他急不可耐地扯下她吊帶睡裙的吊帶,高挺的玉峰呈現眼前,在外力的作用下顫抖着,卻勾起侵佔的渴望。
他將她雙腿岔開,託着她的臀就抱了起來,將她的腿繞在自己的腰間,直接將她抵在兩人的照片牆上。
“禽獸,你要幹什麼?”卓欣悅發現了他眼中的狂熱,還有外衣上的斑駁血跡,不由驚呼起來。而且他此時的意圖不言而喻。
他是受了什麼刺激嗎?可是她,不是他發泄的工具,她開始扭動起來。
然而這一切並沒有阻止他,他的左手輕易地就將她的雙手手腕抓住,向上壓在牆上,身體死死壓住她的身體,將她桎梏在牆上,右手很快地解除了他的皮帶,他很快地裸了下身。
“不要,不要,”她慌亂
了起來,可是很快就喊不出來了,因爲他狠狠地吻住了她的脣,龍舌翻滾,直驅而入,纏緊了她的舌。
她的扭動更加觸發了他體內的狂野。
他的右手揉捏着她胸前的豐盈,爾後又伸到了她的秘林,反覆摩挲起來。
太過分了,他這是要強*奸自己嗎?她的心裡充滿了屈辱,但是力量的懸殊,讓她無法反抗,除了眼淚可以自主地流下來。
她滾燙的淚水落到了他的面頰上,卻如寒冰讓他一激靈,不由睜開了眼,看到她的杏眼裡滿滿的晶瑩和臉上的縱橫。
他在幹什麼?
肖誠服懊惱起來,怎麼就這樣衝動了起來?
他撤回了手,將她放了下來,慌亂地將她的吊帶拉了上去。
卓欣悅咬緊了下脣,使出吃奶的力,想推開他,“你這個強*奸犯,流氓!”
她要離開他嗎?不要!
肖誠服死死地將她抱在懷裡,不讓她走,“是我不好。你不要走。”
他的懇求讓她停止了掙扎。
一定是遇到什麼事了。
“你到底怎麼了?”激動之後的她,聲音帶絲沙啞。
“映初……映初……死了。”他的頭深深地埋在她的頸窩裡。
什麼?這個消息太震驚了。
難怪他這麼失常,她心中的氣憤迅速被憐惜擠走了。
她反手抱緊了他,想用體溫焐熱他的冰冷。
過了很久,他才鬆開她,但是眼底的痛還是沒有化開。
卓欣悅爲他整理好衣物,拉着他的手,走到壁爐前,一起坐下。
“你休息一下吧,看你的樣子,今天過得不太好。”她伸直了腿,讓他把頭擱在上面。
他乖乖地躺下,閉上眼,看起來真的很累。
雖然她很想問,映初是怎麼死的,但是他是擰在一起的眉頭,讓她開不了口。還是先休息一下吧。
卓欣悅輕輕撫摸着他的眉結,慢慢將其舒展開來。
沉默中,聽得到彼此的心跳。
肖誠服枕在她的腿上,感受到她的心跳,心底的傷痛就彷彿慢慢沉了下去,連帶着意識。
等他醒來,看到卓欣悅困得不行了,頭一點一點的,像是要睡着了。
肖誠服掏出手機來,一看,都凌晨了,自己竟睡了三個小時,她也讓自己枕了三個小時,只怕腿都麻了。
卓欣悅,你這樣做,會讓人愛之入骨的,他輕輕地坐了起來,將她抱起。
回到主人房,肖誠服將困得眼皮都擡不起的她放在被子裡,在她額上親吻了一下,然後纔去洗澡。
在水柱的沖洗下,他又想起了白天的事。
當他和林木槿衝出電梯後,在小區裡瘋狂地找映初,但是都沒有人看到。
這時有人打了個電話給林木槿,他湊了上去,聽到對方說了一個地方,約他們過去,並要求在一個小時內拿到一百萬贖金,不許報警。
林木槿聽了以後,軟成了泥,只會哭着求他救救映初。
他覺得事情有點蹊蹺,但是時間太過緊迫。
於是,他先打了幾個電話,然後就帶着林木槿去了銀行,開出了一張支票。
肖誠服本來不想帶林木槿去交易地點的,但是她抱着他的腿哭得稀里嘩啦。
爲了不耽誤時間,他就帶上了她。
那個地點在郊區一個拆遷地。開車花了半個小時。
在一片廢墟里,一個將
臉蒙得嚴實的男子,粗着嗓子,命令由林木槿把支票送過去。
肖誠服擰着眉頭,不同意,要求先看到映初,再交易。
對方打開手機,放了一段錄音,裡面傳來了映初驚恐的叫聲,“爸爸,媽媽,救救我~”然後就被掐斷了,好像被扼斷脖子的小鳥。
林木謹一聽,激動起來,搶過肖誠服手裡的支票,就跑過去了。
那一剎那的爆發力驚人,肖誠服都沒有料到她可以跑那麼快。
對方拿過支票,就猛得甩了一個大耳光,將林木謹打翻在地,撒腿就跑。
肖誠服真想罵她是個蠢貨。好在,他的兩個朋友跟上了那個男子。
他也撒腿去追,不料,林木槿像殺雞一樣地叫了起來,“誠服,誠服,救救我。”
想到有朋友去追,肖誠服就先去查看她出了什麼事。
等趕到那裡的時候,才發現林木槿不過是被釘子扎到手了。
有一瞬間,他很想再甩她一巴掌。
“走。”他一把拉起她,背在肩上就朝男子逃跑的方向追去。
不過,一會的停留,男子就不見了影子。
肖誠服扛着林木槿就回到車上,將她扔在後排,自己上了駕駛位。
他打了朋友的電話,按對方的一路指點,他上了山路。
盤山公路彎彎曲曲,他開得飛快,林木謹趴在窗上狂吐。
但是,他突然聽到手機裡傳來一聲巨響,像是爆炸聲,不由急吼,“怎麼回事?”
“不好了,肖子,綁匪開着車衝下了山崖!”朋友焦急的聲音傳來。
這好像晴天霹靂一樣,把他給震住了,他一時腦子裡就有點混亂,將油門踩到了底。
因爲手機開了免提,林木槿也聽到了,一聲撕心裂肺的尖叫後,她就暈了過去。
肖誠服無暇顧及她,死死盯着前方。
看到了朋友的車,他踩下腳剎,車還沒停穩,人就跳了下去。
兩個朋友迎面走來,一臉的愧色。
其中一個開了口,“肖子,我們沒想到,快趕上他的時候,他竟然開着車就衝出了山路,掉了下去,車子就爆炸了。”
肖誠服衝到出事地點,探着往下看,果然,就看到一團火焰在燃燒,車子被摔成四不像了。
“車裡只有他一個人嗎?”肖誠服一把揪住朋友的領子。
朋友的眼神裡盡是悔恨和不忍,“好像還有個小孩。”
話已至此,不用再說。
映初一定在車裡。
爲什麼這綁匪會這麼窮兇極惡地連命也不要了?
肖誠服當場就準備拿登山繩下去,查看。
這時,暈過去的林木槿應該是醒了過來,她也從車子裡下來了,摸着胸,大口大口地喘着氣,嘴角流出血來,“誠服,我……我……呼吸不了了。”
她雙眼一翻就暈過去了。
朋友讓肖誠服先送她去醫院,他們會等交警來,有了結果再通知。
肖誠服只能先抱起林木謹去醫院,她的血全擦在了他的衣服上。
後來,他接到朋友的電話,車廂裡有兩具屍體,分別是男性和女孩子的。
映初就這樣死了。
他任水柱沖洗了很久。
等平靜後出來,他上了牀,抱住了卓欣悅,才感到有了一絲溫暖。
這個堅強如鐵的男子,此時卻在低低地呢喃,“欣悅,你會一直陪着我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