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這個意思。”劉子君哈哈一笑,急忙補充了幾句;“所以,我和子凡幾個人逼着老田收下錢走人。這項鍊,算是我買給你的。”
“你想得美。”李小姿不依。“我要你再買一條給我。”
“好。”劉子君答應的很乾脆。“不過,我得看你的表現。”
“什麼意思?”李小姿剛問出口,劉子君就吻上她的脣。等她氣喘吁吁的時候,劉子君咬耳朵:“我想知道,在天台上打.野.戰是什麼滋味。”
“你瘋了嗎?”李小姿被劉子君的主意嚇了一大跳,不敢相信地跳起來。“這樣太瘋狂了。”
劉子君得意一笑:“就是瘋狂才做啊。”圈住李小姿的纖腰,劉子君繼續說服她:“別擔心,一切交給我,我保證讓你覺得新奇又刺激。”
李小姿還在猶豫中,劉子君容不得她考慮,趁着李小姿分神之際,他已經開始攻城略地了。
沒有一會兒,李小姿就完全沉浸在劉子君高超的技巧裡不可自拔,任由他爲所欲爲。
而陳飛飛回到了包廂,心神不寧,魂不守舍。
沈彥在她的面前揮了揮手,在她耳邊輕聲問道:“你怎麼了?”
陳飛飛回過神,有點不自然地回答:“沒什麼。”
“真的沒什麼嗎?”沈彥看出她心事重重。
陳飛飛握着酒杯,神情侷促不安:“剛纔,我和小姿在天台聊得好好的,然後劉大少就來了,拉着小姿上天台,又不讓我跟着。你說,會不會出事?”
沈彥斜睨了她一眼,暗想她也太單純了,這還看不出來嗎?“你覺得他們能有什麼事情?”
“比如吵架啊。”陳飛飛一想到這個問題,就有點不安了。“或者出了事情,找小姿商量。”不管哪一種,陳飛飛都覺得是大事,不然的話,劉子君沒有必要要支開她。
“的確是大事。”沈彥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不過,當他見到陳飛飛的小臉白了,忍不住笑了:“造人算不算一件大事?”
陳飛飛聽到造人兩個字,一張小臉瞬間變成番茄紅。“你胡說八道!”
沈彥飲了一口酒。“你不瞭解男人,男人就是這樣,要是想要一個女人的時候,胡天胡地的都可以亂搞一通。”
見陳飛飛羞得說不出話來,沈彥沒有再說下去了。
陳飛飛爲了驅走臉上的熱潮,趕緊拿起桌上的可樂,灌了一大口,努力平息心中的震盪。
半個小時後,李小姿回來了,陳飛飛看到她眼波如水,臉上還有一抹紅暈尚未褪去,不由地想到沈彥的說法。難道他們兩個人真的在天台上做那種事情?
這麼一想,陳飛飛就覺得渾身燥.熱了,感覺包廂有點沉悶了。
李小姿自然不知道陳飛飛的想法,和劉子君兩個人神色如常地點歌,喝酒。
唱到半夜,這場聚會才散場。
夜色漸濃,天城大酒店依然燈火通明。在一個高級客房裡,陳婷婷瞪着上方的男人,等他一.泄.如注,纔敢伸手推開他。
男人笑着倒在一邊,沉沉入睡了。陳婷婷看着男人臃腫的身體,沉睡如豬的樣子,眼裡閃過一絲怨毒。
咬着下脣,她翻身下牀,抹去身上的痕跡,再緩緩套上裙子,踩着高跟鞋,離開了房間。
她如常地進入天城酒店的頂樓,站在顧錦的房間門外,敲了敲門。
顧錦打開門,看到陳婷婷站在門外,沒有說話,直接往裡屋走去。
陳婷婷走進房間,就看到顧錦的牀上躺着一個美貌的女孩,赫然是新進公司的女藝人,叫瓊瓊的女孩子。“她十八歲還沒有到,你怎麼可以……”
陳婷婷說完這句話,就覺得可笑了,在顧錦的眼裡,十八歲不到算什麼大事?只要是女人,他都會想盡辦法弄上牀。
果然,顧錦挑眉,長腿疊在一起,薄脣微啓:“是她主動勾引我的。”
陳婷婷盯着地面,感覺悲涼。“若不是你誘惑她,她不會做這樣的蠢事。”她當然不是爲了那個瓊瓊打抱不平,她是爲自己感到難過。如果她當初沒有跳進那個陷阱,或許,她還可能憑藉自己的美貌走出另一條路。
“你怎麼知道是蠢事?”顧錦涼薄地問道。“她不但得到名利,也得到快樂,不是嗎?”
陳婷婷冷笑,顧錦的手段,她見識太多了,多少清純的女孩子到了他手裡,就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她不想和顧錦繼續討論這種沒有營養的話,轉而問起今天的主題:“你找我來,有什麼事?”
“我聽人說,你最近不願意接客了?”顧錦神態自若地倒了一杯紅酒,輕聲細語問道:“爲什麼?”
“我不想像楚卿卿那樣,被人搞大了肚子,再被人打得半死,成了一個廢人。”陳婷婷諷刺道。“我還想活着。”楚卿卿太傻了,以爲自己懷孕了,就能入主豪門,結果,成了顧錦手裡的一個棋子,被他利用,也被他出賣。
顧錦沒有意外,站起身,盯着陳婷婷的眼眸充滿了諷刺:“你覺得你比楚卿卿高貴嗎?”
“我沒有那麼想……”陳婷婷的話音剛落,下巴就被顧錦扼住。
顧錦冷笑,黑眸裡盛滿了冰冷的銳意。“最好沒有。我告訴你,別以爲你成了肖麗的女兒,你就能成爲大小姐。你這個小姐是怎麼當上的,我相信你心裡清楚。有些事,大家心裡明白就好,非要說出來的,就只會撕破臉,對你沒有什麼好處。”
說完,他的手陡然鬆開,陳婷婷往後退了兩步,跌在厚厚的地毯上。她瞪了顧錦一眼,一雙水眸裡充滿了怨毒。
顧錦雖然背對着陳婷婷,卻能感覺到那種恨意。他的脣角勾起,漆黑如墨的眸子盛滿了譏笑。“上次我就跟你說過了,要你找機會去偷肖麗的文件。已經過了半個月了,爲什麼我連一張紙都沒有見到?”
陳婷婷低着頭,努力剋制心中的恨意。她不能在這個時候挑戰顧錦,這樣對她沒有好處。“我,我連書房都進不去,怎麼偷東西?”
顧錦轉過身,望着陳婷婷的眼眸充滿了輕蔑。“你別告訴我,你和她做了這麼久的母女,就沒有得到過她一絲的信任?”
陳婷婷低着頭,做出一副很無奈的樣子:“她一向不喜歡我拋頭露面,干涉她的事情。”顧錦的話,揭開陳婷婷心中的隱痛,這些日子,她一直努力討好肖麗,總是不得其法。
“哼。”顧錦冷哼,緩緩說出自己的見解。“只怕你是想着留這座靠山在身邊,做你一輩子的搖錢樹。可惜,婷婷,你最好要放聰明點,你以爲肖麗認回你,真的是骨肉親情?如果是爲了骨肉親情,當初她嫁了人,境況大好,爲什麼不回國內找你?非要等到現在纔想起你這個女兒?”
陳婷婷的身子顫抖了兩下,不得不說,顧錦的話,說中了她的心思。她真的想依靠肖麗一輩子,不想在顧錦的眼皮底下苟延殘喘。“那個時候,她有回來找我,但是,她沒有找到我。”
“她說的,你就信嗎?”顧錦真想發笑,陳婷婷到底是真傻還是假傻?“人嘴兩張皮,隨便說說,你拿什麼來驗證她的話是真還是假?”
陳婷婷擡眸,用一雙無助的眼神望着顧錦。“那你教我,我到底該怎麼做?”
顧錦的黑眸一眯,一根手指滑過她的臉頰:“真是可惜,你這張臉,原本能哭也能笑的,結果呢?”
陳婷婷聽到這句話,打了一個冷戰。“我知道怎麼做了,我會想辦法。”
顧錦滿意地頷首。“三天後,我希望聽到好消息。你放心,只要你立了功,我就不會爲難你。”
陳婷婷咬着下脣,最後還是選擇答應下來。她知道,自己要是不答應,顧錦有的是手段折磨自己,而她不但得不到解脫,說不定處境會更加糟糕。
權衡利弊,已經成了陳婷婷的本能。
顧錦知道,陳婷婷已經摺服了,就換上親切隨和的面孔:“你放心,我從來不會虧待有功之臣。”
陳婷婷心裡是不相信顧錦的話,在她看來,顧錦所有的手段,都是爲了哄自己背叛肖麗。一想到要背叛肖麗,陳婷婷真的有幾分猶豫。雖然是半路母女,但是肖麗對她還是不錯的,至少花錢治好她的傷,帶她去整.容,讓她有機會重新走在陽光之下。“我會盡力而爲的。”
顧錦笑了,似乎對陳婷婷的話很滿意。“我等你的好消息。”
“很快就會有好消息。”陳婷婷暗想,她得找個法子,兩全其美,既能保住眼前的富貴,還能甩掉顧錦這個包袱。
從顧錦的房間裡走出來,陳婷婷就一路飛奔離開酒店。
黎明時分,啓明星在天空大放異彩,陳婷婷拖着疲憊的步伐往家裡趕。掏出鑰匙,打開門,陳婷婷躡手躡腳地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當她路過肖麗的房間,陳婷婷聽到奇怪的聲音從房間裡傳了出來。她的神色有幾分怪異,站在門口,用手輕輕推了一下,就發現門沒有關上,虛掩着。
房間裡傳來啪啪的聲音,陳婷婷的臉頰一下子紅了,作爲一個身經百戰的女人,她清楚她聽到的聲音是怎麼一回事。
就在陳婷婷要走開的時候,傳來男人低沉沙啞的聲音:“真緊,你比我老婆強多了。”
“真的?”房裡的肖麗聲音柔媚,和以往的強勢大不相同。“那,你會和她離婚娶我嗎?”
迴應肖麗的是男人更加勇猛的衝.擊,肖麗在那樣大力的強.攻下,聲音漸漸破碎了。脆忙李走。
陳婷婷轉身,離開了門口。她十分震驚,怎麼也想不到和肖麗在一起的男人居然是霍英,怪不得前段時間,霍英遇到麻煩,肖麗肯出錢幫忙,原來是兩個人有了姦情。
想到肖麗這些日子對她的冷淡,還有她對霍英的慷概,陳婷婷反覆思量,肖麗把自己認回來,到底是爲了什麼?像肖麗這種女人,不該會做虧本的買賣。
想完肖麗的事情,陳婷婷又想起了顧錦陰鷙的目。她知道自己在顧錦的眼裡不算什麼,最多是一顆有用的棋子。如果她真的按照顧錦的意思那樣做,肖麗倒了,她以後能靠誰?如果說回來之前陳婷婷對肖麗還有幾分期望,那麼現在,陳婷婷開始盤算自己的利益。
在陳婷婷看來,肖麗可以對一個露水姻緣的男人付出那麼多的錢,卻不肯把錢給她,從某種意義上說,她這個女兒在肖麗的眼中並沒有多大的份量。
陳婷婷的世界裡,一貫信奉的是人不爲己天誅地滅。爲了她自己的利益,她可以犧牲很多人的利益,包括陳飛飛,自然也包括了肖麗這個半路上冒出來的母親。
打定了主意,陳婷婷開始謀劃,想爲自己爭取更大的利益。
而房裡的肖麗和霍英交頸而眠,壓根不知道陳婷婷開始算計她。
午後,莊雅一個人在市中心逛街。當她走到巨大的廣告牌下,就看到女兒的照片被撤換下來了。她站在遠處看着,心中有幾分不舒服,卻不得不接受這個現實,畢竟,廣告牌撤換是遲早的事情。
換廣告的工人換下了李小姿的照片,就擺上了陳飛飛的照片。莊雅看到這一幕,心情十分複雜,酸的,甜的都有。
就在莊雅轉身要離去的時候,忽然瞥到陳飛飛的脖子上戴的一串黑珍珠項鍊,臉色頓時變得慘白了。她掉開視線,匆匆離開廣場。因爲走的十分匆忙,她撞到了好幾個人。
連續道了幾句對不起,莊雅繼續往前跑。一隻手臂抓住了莊雅的肩膀,有個人關切地問道:“莊雅,你怎麼了?我喊你,你怎麼都不停下來?”
莊雅回頭,看到陸天明熟悉的臉龐,整個人身子一軟,差點跌倒在地上。陸天明扶着她,越發擔心莊雅的身體:“你怎麼了?是不是中暑?”
莊雅擡起頭,看到陸天明擔憂的眼神,紅脣發抖,半天說不出話來。
小荷在不遠處看到這一幕,差點氣瘋了。在她看來,這分明是莊雅的詭計。偏偏陸天明還是上了那個老女人的當。
小荷走上前,笑着扶着莊雅的另一隻手臂,裝作體貼地問道:“莊女士,要不,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莊雅拂開她的手。“我有腳,可以自己走回去。”
陸天明有幾分惱怒,莊雅這是做什麼?“小荷好心送你回去,你爲什麼要拒絕她?”
莊雅沒有想到陸天明會這樣問,嘴角勾起一絲笑。“我不想見到她,這個答案你滿意嗎?”
陸天明語塞,最後,他轉而對小荷道:“我送她回去。”
“陸書記。”小荷的眼裡閃過一絲不贊同。她真的不明白,自己到底哪裡差了?爲什麼陸天明的眼裡只有那個莊雅,就是沒有自己的位置?
莊雅的臉色依然蒼白,她強撐着精神問道:“你是不是有事情忙?如果有事,別送了,我自己回去。”
“沒事。”陸天明皺眉,對莊雅的逞強有幾分無奈。難道他就那麼差勁嗎?差到她不想依靠自己嗎?
莊雅沒有堅持,就讓陸天明送她回家。一進公寓,莊雅給陸天明倒了一杯茶,請他坐下來。
“莊雅,你是不是人不舒服?”陸天明這一路來,想了很多問題,其中一個問題,就是關於莊雅的身體。他真的非常害怕,莊雅會告訴自己,她得了什麼不治之症或者身體出了問題。
“不是。”莊雅經過一段時間的沉澱,已經調整好自己的情緒。“我只是想起一些不開心的事情。”
“既然不開心,你何必去想?”陸天明有點不太明白莊雅的心思。
莊雅凝思片刻,最後還是開口了:“就是因爲不開心,才記得特別牢固。”
陸天明沒有想到莊雅會這樣說,就有點接不上話了。
莊雅嘆了一口氣,只覺得胸口壓了一塊石頭,讓她透不過氣來。“調查我爸爸的專案組,之所以判定我爸爸有罪,其中一條理由就是我在海外有個賬戶,存着一筆資金,而我解釋不來資金的來源,我爸爸也沒有辦法證明這筆資金的來路是正常的。”
“當年的案子,發生的很蹊蹺。”陸天明也調查過這件事,“我翻看了卷宗,疑點重重。”
“若不是有疑點,我爸爸就不會保下一條命。”莊雅有點唏噓。“這些年,我一直努力忘記那件事,誰知道,我根本沒有忘記。”
她從一個將門千金淪落成一個嫌疑犯的女兒,從一個驕傲的高.幹.子弟變成了一個棄婦。這中間的過程,就好比去地獄走了一圈。
“你今天,怎麼會想起這件事?”陸天明聽莊雅這樣說,忍不住問道。
莊雅靜靜地看着陸天明一會兒,最後,她一字一句道:“我是crystal,國際著名珠寶設計師。”
陸天明的嘴巴張大,完全可以塞入一個雞蛋。“你怎麼可能是crystal?不,不可能的。”。
“你不相信我的話嗎?”莊雅苦笑。
“不是。”陸天明站起身,走了幾圈。“這件事,有幾個人知道?”
“秦峰知道的。”莊雅想到這點,心頭就堵得慌。若不是她太過相信那個男人,焉能被他騙了,被他當成對付父親的一把利刃。“當初,我第一次參加比賽,是他陪我去的。”
陸天明前後聯想了一會兒。“不對,如果你是crystal,那這些年來,你應該住在美國。”
“我是crystal,只是後來的那個crystal是頂着我的名字。”莊雅將事情大概交代了一遍。
“所以,你看到陳飛飛戴的那串珍珠項鍊,是你最早期的設計。當初大賽的主席爲了鼓勵你,把它送給了你,你又送給了一個陌生的女人?”陸天明聽完莊雅的敘述,頓時有種風中凌亂的感覺。“我不明白,你爲什麼要這樣做?”
“那個女人很可憐的,抱着孩子,站在風雪中。”莊雅一想起當時的情景,依然不後悔。“那時,我想着,我遲早都要結婚的,一旦我結婚,再繼續創作是不可能的,不如讓她代替我,混一口飯吃也好。要知道,那個年代,中.美的關係很微妙,我不希望因爲自己的事業,影響了秦峰的仕途。”
陸天明真的妒忌秦峰,自己死乞白賴,依然不能打動莊雅的心,而莊雅卻時刻爲秦峰的利益着想,放棄自己的夢想。愛和不愛的差距就在這裡,若是愛,犧牲再多也認爲值得,若是不愛,半點同情也不肯施捨出來。“所以,你寫了授權書,幫她引薦一些大師,還幫她打通各種人脈關係?”
“送佛要送到西,我不能半途而廢。”莊雅笑着接下去,“現在回頭想想,我還是覺得值得。或許這些年來,我能平安度過這些災厄,就是因爲當年種下的善果。”
“那後來,你爲什麼不去美國,爲什麼不繼續創作作品?”陸天明百思不得其解。“你完全可以帶着伯父離開中國的。”只是,莊雅一旦離開了中國,他們還有再見的機會嗎?
“我爸爸故土難離,他對這個奮鬥了半輩子的國家,感情深厚,是不會輕易離開的。”莊雅不後悔自己的選擇留下來,對她而言,父母家庭最重要。
陸天明完全明白莊雅父親的感受,任何一個男人都捨不得離開一個自己奮鬥半輩子的國家。“你今天和我說這些,是不是希望我幫你做點什麼?”
莊雅點了點頭,沒有否認陸天明的想法。
陸天明露出一絲苦笑,猜出莊雅要自己辦的事情是大事:“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好,只能說盡力而爲。”
莊雅笑了,對着陸天明行了一個大禮。陸天明嚇了一跳,趕緊避開幾步:“你,你這是做什麼?”
“我是謝謝你。”莊雅大大方方,並沒有一絲迴避。“如果你能洗清我父親的冤屈,你就是我父親的大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