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暠霆幽邃的看着霍薇舞,眼眸深的,好像是浩瀚宇宙,令人窺探不了他的內心。
他站起來,居高臨下的俯視着她,“不管你做什麼,我都不會恨你,也不會厭你,想做就做吧。”
霍薇舞抿着嘴審視着他,眼中的怨意,他有感覺的到。
那是委屈,傷心,無奈和恨。
叮咚一聲。
手術室的燈暗了。
霍薇舞收回自己的心思,擔憂的跑向醫生,着急的問道:“我朋友怎麼樣了?”
“你朋友身上多處淤傷,肋骨被打斷一根,驚嚇過度導致昏迷,目前已經度過危險期了,先住院臥牀休養觀察三天,正常情況下,一週可以出院,出院後還要注意休養,另外,現在轉回骨科進行治療。”醫生說道。
霍薇舞沉默了。
原來是要去骨科啊?
那他們一開始讓她轉去腦科幹嘛。
霍薇舞對他們謝不起來。
護士推着小巴去p室。
霍薇舞回頭,顧暠霆已經不在了,那些士兵也在撤退中。
他來時如同一陣清風,不期而至。
去時無聲,彷彿壓根就沒有來過。
她和顧暠霆,也只能這樣了。
即便交集,也是偶然,甚至,不會留下痕跡。
霍薇舞收回目光,眼中紅了幾分,苦笑出聲。
他們不能夠在一起,到底是因爲命運,還是因爲性格,更或是,周圍的那些人,事,物?
顧暠霆回到了車上,撥打電話出去給一院院長。
“爲什麼不給霍薇舞的朋友周曉巴醫治,誰命令你那麼做的?”顧暠霆冷聲問道。
“不是您的意思嗎?”院長一頭霧水。
顧暠霆眼眸中掠過刀光般的鋒銳,“是誰跟你說是我的意思?”
“是您妹妹親自打電話給我的,我有她的手機號碼,難道是我搞錯了,還是有人故意陷害我?”院長害怕的問道。
“我知道了。”顧暠霆掛上了電話。
他的臉色鐵青,冰冷的打電話給顧嬌雪。
顧嬌雪正在家裡想着如何再對付霍薇舞,看到顧暠霆的來電顯示,不敢不接聽。
“怎麼了,哥?”顧嬌雪問道。
“是你派人去毆打霍薇舞,並想刮花她的臉,戳瞎她的眼嗎?”顧暠霆厲聲問道。
“哥不是說不管的嗎?”顧嬌雪委屈的反問道。
“我不管的是你和魏彥康之間,去自首吧,你該爲自己的行爲負責了,君子犯法都和庶民同罪,你也不例外。”顧暠霆命令的說道。
“哥你知道在說什麼嗎?”顧嬌雪聲音尖銳,很不淡定道:“你居然讓我去自首,你不會還想我坐牢吧?”
“坐不坐牢,坐多少年牢,都有法官會判。”顧暠霆嚴肅的說道。
“我看你是被鬼迷了心竅,我坐牢,別人怎麼看顧家,怎麼看你?”
“這不是你胡作非爲的理由,如果我再包庇你,別人纔會看扁我,我給你二十四小時,二十四小時不去自首,那我也只有親手把你送去監獄了。”顧暠霆沒有開玩笑的說道,掛上了電話。
顧嬌雪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她哥真的會把她送去監獄的。
顧嬌雪着急的去找蔡雅,沒有敲門,就推門進去。
蔡雅正和魏汐凡在做運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