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薇舞到達軍事法庭的時候,審理已經到了尾聲。
她找了一個空子進去,坐在了最後排的位置。
一眼,就看向坐在高臺上的顧暠霆。
他面色冷酷,耷拉着眼眸,玩着手上的筆,冷冷的,又是慵懶的,彷彿凌駕於法庭之上,只是眼裡深的,沒有人能猜到他在想什麼!
“我是爲司令抱不平,司令在b國生死未卜,那女人卻在和別的男人尋歡作樂,太噁心了,所以,沒有忍住,想給她一點教訓,結果,誤傷了人。”李中校狡辯道。
霍薇舞冷冷的看着李中校。
她還沒有死,林媽媽看起來應該也沒事,李中校拉顧暠霆下水,估計判不了重型。
他回到顧暠霆身邊,顧暠霆又不能表現出排斥,李中校遲早是一個禍害。
“你說的那個噁心的女人是我?”霍薇舞冷聲道,站起來。
她朝着前面走去,看向坐在正中間的總統。
總統的眼中閃過一道陰光,立馬打量向顧暠霆。
顧暠霆淡薄的擡起眼眸,冰冷的目光毫無感情的落在霍薇舞的臉上,看起來,沒有一絲的波瀾和漣漪。
“我是當事人,你們不會只聽李中校的一片之詞吧?”霍薇舞擡起下巴問總統道。
“你說。”總統溫厚的笑道。
顧暠霆深幽的眼中閃過一道恐慌,迅速的隱沒在浩瀚的眼中。
她,不應該來。
指正總統,她步步驚心,隨時就死無葬身之地。
指正他,很快就會被總統殺了嫁禍他。
“我不覺得你這種表裡不如一的女人說的證供真實可信,不說也罷。”顧暠霆諷刺道。
霍薇舞看向顧暠霆。
“滾,出去。”顧暠霆下頷瞟向門口,對着尚中校使了一個眼色。
尚中校厭煩的看着霍薇舞,要過來趕人。
“說來聽聽也無妨。”總統微笑着說道,慈愛的看向霍薇舞,眼中卻暗藏殺機。
霍薇舞看着總統眼裡的精光,心裡咯噔一下。
她只想着要幫顧暠霆解除危機,卻忘記自己夾在中間的艱難處境。
她懊惱,不該衝動的,等於把自己逼到了刀刃上面。
“說啊,怎麼不說了。”李中校幸災樂禍的催促道,得意洋洋的揚起笑容。
霍薇舞瞟他一眼,看向總統,勾起嘴角,說道:“李中校想要強j我,我不從,就拿刀恐嚇我,林媽媽上來幫我,他惱羞成怒,捅了林媽媽。”
“你在胡言亂語。”李中校激動。
霍薇舞冷厲的掃向李中校,“嘴上說的話,誰說的都不足爲信,但是結果卻是有目共睹的。你作爲一個軍人,還是統領幾個連隊的中校,因爲別人的事情,你都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如果是你自己的事情,是不是會開着坦克上馬路啦橫掃一片無辜的百姓啦。”
李中校臉色蒼白。
怎麼轉眼之間,他落到了下風了。
總統面色平靜着,帶着溫潤的笑容,桌底下的拳頭卻在緊緊的收起。
她,是想置李中校爲死地啊,他好像低估了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