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起飛以後,穆雨緋回想了一下前因後果,終於發現自己被禹老和穆老玩的很徹底,這兩個老狐狸居然聯手算計她。本來此次前來就是接禹天回家的,可是他們偏不說,還要讓禹天也不許透露,不然就讓他繼續呆在D市。看着穆雨緋又喜又悲的樣子兩個老頭就覺得灰常有成就感。
穆雨緋看着二老竊喜的樣子笑而不語,有句話說的好,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以後的日子裡,咱們就八仙過海,各顯神通吧!
“又想什麼呢?臉都笑變形了。”禹天好笑地掐她的臉頰。
穆雨緋撥開他的手,瞪了他一眼說:“你最近老喜歡掐我臉,萬一掐成包子臉我就要你命!”
禹天低笑起來,穆雨緋看着他的笑臉眼神有些發直,這就一妖孽,還是個傾國傾城的妖孽!她忙拿起墨鏡遮住自己的眼睛。禹天伸手摘掉他的墨鏡架在自己鼻樑上,有些感觸地說:“還是我戴着吧,這樣你就和其他小姑娘一樣,就不會被我英俊的容顏所蠱惑了。”
穆雨緋肝疼,可是也不得不承認他說的對,空姐都走過來好幾次了。第一次是來送毛毯,第二次是來送飲料,第三次是來添飲料,第四次是送雜誌……她就想不明白了,自家老公不僅面癱還悶騷,性格也惡劣的不得了,怎麼小姑娘們趨之若鶩眼睛都跟近視眼一樣呢?她真是百思不得其解。正想着呢,空姐又過來,還沒等她開口,禹天就冷冷地說:“謝謝,我們這裡什麼也不需要了。”
空姐在風中凌亂了。穆雨緋暗自得意,看她多瞭解他,他這性格多惡劣呀!不過看自家老公讓別的女人難堪,她還是很高興的。
“來,還有一個多小時呢,我抱你睡會!”
禹天看她擺出一副慈母的樣子,忍不住嘴角抽了抽,他勾着脣角說:“這種事就不勞夫人了,還是讓爲夫來做吧。”說罷,他扣着她的後腦把她壓在自己肩頭,拉過毯子蓋過兩人的身體就閉目養神了。
就是這麼不舒服的姿勢,穆雨緋還是靠在他肩頭淺眠了一會。禹天不在的時候,她逼迫自己去適應他所在的社會層面,讓自己學會堅強。可是他在她身邊的時候,穆雨緋就覺得自己是一葉孤舟靠向了那安全的港灣,不自覺的就很放鬆,能輕易的釋放多日來的疲憊。
禹天感覺她的身子漸漸低沉下來後,緩緩地睜開了眼眸。他在上飛機之前接到了方諫的電話,說凌晨時分尚緣和尚思源分別被人襲擊了,尚緣被救走,但是尚思源卻腹部中了一刀。他勾了勾脣角,看來,事情開始變的有趣了。
到了A市以後穆老和禹老就結伴回家去了, 他們的意思很簡單,這對小夫妻分別了也有一陣子了,趁禹天有假期就讓他們多相處相處,說不定還能給他們來個意外驚喜什麼的。禹天不理會二老的促狹,徑直帶着穆雨緋來到了軍區總醫院第二附屬醫院。Qq1V。
特護病房裡尚思源已經脫離的危險期,只是臉色蒼白的嚇人,看見禹天和穆雨緋忙掙扎着坐起來。尚緣把他扶起來讓他靠在枕頭上,然後才請兩人坐下。
禹天撐着下巴,眯着眼睛打量着尚思源,眼神裡充斥着玩味。尚思源主意到了他的眼光,平淡地與他直視,眼神裡一片清明。
禹天低笑了一聲,收回了目光,然後他冷冷地對尚緣說:“我承認你有你的天分,但是對於家族的軟弱卻是你的致命傷。緋緋當初選你,是因爲你沒有半分自保的能力,如果是我,我根本就不會在乎你將來的命運,因爲你哥哥是更合適的人選。”
都緣了次。尚緣低着頭,抿着嘴不做聲。她承認禹天說的對,就因爲這個事情是穆雨緋來處理,尚氏才能保留這個名號,她的親人才能有基本股份依仗不至於流落街頭。如果是禹天,他根本就不會在乎別人的死活,因爲那些都與他不想幹。
穆雨緋坐在一旁也不說話,禹天擺明了是要親自處理這個事情,而且她尚緣對尚緣有那麼一點失望,希望藉此能警醒她。
禹天揮了揮手說:“該怎麼做你現在應該知道了,方諫應該把我的話傳達給你了。”
尚緣握緊了拳頭,點了點頭,轉身踏出了病房。
見她走了,禹天靠了靠椅背懶懶地說:“辛苦你了,倒是坐實了尚家對你們動手的事實。”
“倒是什麼都瞞不過禹少,”尚思源苦笑着搖了搖頭,“不過只有這樣才能讓您消氣,不是麼?”
禹天點點頭,穆雨緋把方諫和烈陽都派在他們兄妹倆身邊,自然不會讓他們出事。那麼尚思源受傷就只有一種可能,就是他捅了自己一刀。這倒真是個對自己都下得去手的狠人。
“我知道,依照緣緣的性格,怕是不會對家裡人下狠手,她太善良了。可是那樣禹少就會親手摧毀尚氏,哪怕是禹夫人也不會念及舊情了吧?”尚思源垂下了眼,有些自嘲地笑了,“相對於尚緣而言,她是個可以信服的朋友,而我,並不是一個可以利用的傀儡吧?”
禹天走到窗戶邊,看着窗外形形色色來往人羣,突然問了一句:“你這麼做是爲了什麼?尚緣?還是尚家祖業?”
尚思源沉默了一下,他隨手掐掉牀邊花瓶裡的一朵百合花放在手心,緩緩地說:“我母親是個愚鈍之人,一心只想着父親,哪怕父親娶了二房,她還是心心念念着父親能回心轉意與她攜手終老。聽說過先天性脊柱炎麼?高中的時候我動了手術以後癱在牀上兩年,那時候母親爲了取悅父親對我們兄妹不管不顧,只有尚緣每天摘了新鮮的百合擺在我牀邊,陪着我……”
我的淚水長流~等我的編輯幫我把章節數改過來吧~有沒有人想挑戰一下自我、把尚思源給收了?其實尚思源也挺好的BLABLABL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