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雨緋很少聽別人說起禹天在學校的事情,因爲根本就沒那個必要,他在學校就一個字:冷!誰見他不被他凍的敬而遠之啊,只有幾個抗寒能力強的姑娘敢拂虎鬚而已。但是有關禹天爲自己做的事情,穆雨緋卻是非常想知道的。她不停地勸着衆人喝酒,自己也豪飲了幾杯,禹天知道她的意圖連勸都懶得勸。等到衆人都醉的差不多,穆雨緋也喝的小臉煞白,禹天瞥見遠處黑暗處立着一個人影,便跟衆人說有熟人,讓他們先喝。
禹天走近人影,接過他手裡遞過來的煙抽起來,兩個人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直到地上落滿了菸頭,禹天才仔細打量起了樑玉翔。他瘦的快脫了型,臉上的疤也更加猙獰可怖起來。
“我要走了。”樑玉翔把一個文件袋遞給禹天,爾後緩緩地蹲下了身子。
禹天接過,點了點頭,“我答應過影子,保你周全。”
樑玉翔苦笑了一聲,“我這種人應該被保全麼?”
“顧小溪救了緋緋,於情於理我都該把這個人情還給她。”
樑玉飛聽到顧小溪這個名字,突然笑了,他緩緩地捂着臉,頭再也沒有擡起來。
禹天拍了拍他的肩膀,看到他手腕上的玉鐲後嘆息了一聲。前一陣子冷風從日本回來找到了禹天,他把玉鐲交給他,說是把這個東西交給樑玉翔,緋緋就不會再受到威脅。禹天問過事情的經過,可是冷風只是悽苦地說,就算顧小溪被傷的那麼徹底,她的心裡還是隻有樑玉翔。就算他付出再多,也不會讓顧小溪對他產生男女之情。
禹天對樑玉翔也瞭如指掌,當年他是爲了一個女人想漂白自己,可是那個女人死了,他認爲是因爲穆雨緋才拼了命要和禹家對着幹。若說真的對禹家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影響還真沒有,就算有也過去了。禹天牽掛着穆雨緋,他從來不敢想象若穆雨緋死了會怎麼樣,所以他了解樑玉翔的心情。
“我近期就會毀了你父母的心血,你呢?要怎麼辦?”
“我要去找她,天涯海角,我都要去找他。”
禹天想了想,掏出褲兜裡的手機遞給他,“這個手機裡只存了緋緋一個號碼,找到顧小溪以後交給她。”
男人之間的交情僅限於此,他們都是不善言辭的。禹天的潛臺詞就是,如果真的有什麼事,可以來聯繫他,他會保他們周全。要多了沒。
樑玉翔也沒矯情,接過手機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起身便消失在黑夜裡。
穆雨緋把幾個男人灌的暈叨叨的,最後都變成有問必答的狀態了。
老三搭着舌頭說:“嫂子,老大對你那時候可是真傷心了。有一次一個男生偷偷的想給你送情書,結果老大二話不說給那人揍的住了院,這事當時鬧的沸沸揚揚的,可是老大卻壓了下來,告訴別人誰也不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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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悶騷男,穆雨緋嗤了一聲,然後繼續興致勃勃地問:“禹天當時不是挺招風的麼?我記得多少妞都想跟他成雙生對的不是麼?”
“拉倒吧,老大就一殺手,進了學校就說自己有女朋友了,而且女朋友即將升級成爲老婆,碎了多少少女的芳心!”老四撇嘴。
老三在一旁忙不迭地點頭補充道:“嫂子你是不知道,你進學校的時候,老大盯的可嚴了,每天都圍在你周圍,別的那男人那是想靠近都不成!那些想挑釁的女生被他一個眼神就給嚇的縮回去了。”
穆雨緋訕訕地笑了笑,那時候她還真沒注意,就算偶爾見面她也不可能花癡地區關注一個不認識的人嘛。禹天坐了下來,斜睨了她一眼問:“問的滿意了?”
“滿意了!”穆雨緋拼命點着頭,能挖出禹天這糗事老底兒,再滿意不過了!
“老大,嫂子太能喝了。”老五內牛滿面地向禹天訴苦。
禹天看了看桌子上東倒西歪的酒瓶有些皺眉,他這才離開多大一會,他們就已經喝掉這麼多的酒了?他記得穆雨緋說過自己不太會喝酒的。
看到他探視的眼神,穆雨緋立馬坐的溜直,義正言辭地解釋說:“不太會喝不代表不能喝!”
不過禹天並不吃這一套,他冷冷地看着她,看的穆雨緋冷汗直流。她好像記得條約裡有一條是飲酒適量,因爲禹天一直以爲她不能喝酒來着。穆雨緋眼神一轉,立馬倒在他身上,虛弱地說:“我好像喝多了,有點暈。”
禹天都快要被她氣樂了,忙起身攬着她,結了賬後對衆人告辭。Qq1V。
穆雨緋起初暈眩是裝的,但是被涼颼颼的晚風一吹她就真暈了。她知道禹天喝多以後就喜歡賣萌,可是她不知道她喝多以後就能化身爲色狼!她被禹天公主抱在懷裡,還不忘埋首在他的頸項,伸出丁香小舌舔了一下他的喉結,悶悶地說:“老公,我想攻你!”
禹天被她撩撥的心神不穩,狠狠地把她塞進車裡扶着車門框就吼:“該死的,給我老實點!”
穆雨緋哪是能聽話的人啊,她坐在車裡也一點都不老實,不停地伸出手摸着禹天的胸膛,並且一路向下探。禹天握住她亂動的手怒目而視,卻見她媚眼如絲都快能滴出水來了。他臉色一黑,用力踩下了油門疾馳而去。
一回到家禹天就把穆雨緋丟到牀上,自己跑去浴室衝冷水。穆雨緋渾身燥熱難耐,把自己的脫的赤條條的就推開浴室門找牙刷。禹天還衝澡呢,看着她迷迷瞪瞪的樣子氣就不打一處來。別人喝多了都能老老實實睡覺,爲什麼她喝多了就這麼麻煩?
穆雨緋拿着牙刷對準自己的嘴,可是半天都沒找對地方,還弄的自己一臉都是牙膏。禹天咬牙切齒地關掉花灑,拿過她的牙刷讓她張開嘴。
穆雨緋張開嘴,任由他爲她刷牙。可是她的手卻探下去,一把揪住禹家老二,紅着眼睛說:“老公,想要。”
禹天疼的一哆嗦,這該死的女人下手沒輕沒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