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z市,強烈不安的感覺在皇甫烈的心裡一天天的滋生壯大,從來沒有過這種心情的他在項亦揚總算治好了沐云溪的啞疾之後,就一個人收拾了下簡單的行禮,搭了當天最早的一班飛機飛回到a市。
打不通笨女人的電話,他只好打電話給兒子,要兒子和他媽咪說一聲,他今天會從z市回來。
但是接電話的人是夏煦陽,他說小遇已經睡了。
當時的皇甫烈低頭看了下表,他打電話的時間是晚上八點多,小傢伙真的有那麼早睡?
想想煦陽也沒有騙自己的理由,就算是有些懷疑,皇甫烈還是掛了電話,期待早點見到他們母子,好驅散這幾天心裡一直有的強烈不安的感覺。
因爲比預定的時間要整整晚了一個月回來,所以當皇甫烈出現在機場之時,他滿心以爲笨女人會從某個角落竄出,然後狠狠地抱住他。
還有他那個古靈精怪的小寶貝蛋大叫着爹地,接着總是會像火箭頭般用力地撲進他的懷裡。
一下飛機,皇甫烈就習慣性的在機場大廳搜尋他們母子的身影,出了關的他等了半天,都沒看見老婆和兒子。
該不會出了什麼意外了吧?
心裡的不安一下子擴大起來…。.
“烈……”
就在皇甫烈心神不定的時候,遠遠的聽見有人在叫喚自己。
有些欣喜的轉過頭,臉上洋溢的笑容在看見來人時去了大半。
不是他期待的人…。.
在看見通關口處對着他遙遙地招着手的夏煦陽和寧韶梨時濃郁的眉頭微微地皺起。
爲什麼不是笨女人和小遇來接機?
“怎麼回事?爲什麼笨女人和小遇沒來?他們兩個出了什麼意外了嗎?”
皇甫烈疾步走向夏煦陽他們的方向,一見到人就着急的問道,一點也沒有平日的沉穩冷靜。
“嗯……”
寧韶梨在想着要怎麼措辭纔好。
求助的目光投向自家的老公,收到老婆爲難的眼神,夏煦陽摟過她的肩頭,朝皇甫烈略點了下頭,平靜地說道,“你剛坐了幾個小時的飛機,一定也累了。我們先找個地方去吃點東西吧,我和他們約在警局斜對面的那家咖啡廳,你也去過的。”
狐疑地瞥了眼夏煦陽,冷峻的面容上還是一派的沉靜,皇甫烈懸着的心總算有些放心下來。
也許是笨女人臨時有事,纔會來不了吧…。.
但是寧韶梨閃躲的眼神,還有夏夜和皇甫遇母子沒有來接機的事始終纏繞着皇甫烈的思緒。
沒什麼用餐的心情,皇甫烈在接受夏煦陽的好意,一行三人來到典雅的餐廳,才落座,皇甫烈就迫不及地詢問起夏夜、皇甫遇母子兩人的情況。
聰明如皇甫烈,怎麼會沒有看出就算夏煦陽努力的不動聲色,將情緒隱藏得很好,他還是可以感覺得出來,他對面坐着的這對夫婦絕對有事情在瞞着他!而且絕對與笨女人和小遇有關!
“說吧,他們兩個到底出了什麼事?爲什麼到現在人都還沒有出現?”
緩緩啜着服務員送來的咖啡,如鷹隼般銳利的眼神在夏煦陽和寧韶梨的身上逡巡,企圖發現些什麼蛛絲馬跡。
煦陽明知道在這種情況下他根本沒有心情用餐,還是執意點了一桌子的菜,到底葫蘆裡在賣什麼藥?
“哎……這個,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楚。煦陽,還是你告訴烈吧。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和他說纔好。我……”
寧韶梨秀雅的容顏簡直就像是要哭出來的樣子,這更加劇了皇甫烈的不安。
“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夫婦考慮一下我這個做老公和做爹地的心情,不要吞吞吐吐的凌虐我的心情好嗎?”
好看的眉頭皺起,強烈的不安令皇甫烈說話的語氣都有些衝。
夏煦陽將嬌妻摟進懷裡,擡眸瞪了眼什麼都不知道的皇甫烈,“我們就是考慮到你的心情纔沒有在你一下飛機的時候就告訴你,夜子和小遇根本就不知道知道有你這麼一號人物!不,確切的來說,應該是有人頂替了你的位置,霸佔了你的老婆和兒子!”
“什麼意思?”
握着咖啡杯的手兀然地顫抖下,皇甫烈把杯子放置在桌上,擡頭震驚地看着對面的夏煦陽,什麼叫有人頂替了他的位置,霸佔了他的老婆和兒子?
他不過去了z市短短一個多月而已,就算比預期回來的行程要整整延後了一個月,在這一個多月的時間內也不應該發生如此駭人聽聞的事情吧?
皇甫烈拒絕相信對他癡戀到近乎盲目的笨女人,根本不可能會在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內就移情別戀。
“別告訴我他們兩個出車禍?雙雙失憶,然後在這個期間內有男人冒充了我,成爲皇甫烈?”
溫文的氣質被森冷所取代,皇甫烈吐出的句子簡直句句都像是結了層冰。
這種電視劇裡纔會有的狗血情景,怎麼可能會發生在他的生活裡!
“你自己看見他們就知道了……他們來了。夜子,這裡!”
夏煦陽朝在門口張望的夏夜和皇甫遇兩人招着手,同時壓低嗓音對皇甫烈說道,“無論你有多震驚,等會兒他們兩個來了以後,你一定要裝出你是第一次見到他們的樣子。如果你不想馬上就失去他們的話,我勸你最好照我的話去做。”
皇甫烈還來不及消化夏煦陽話裡的訊息,就看進笑得一臉明媚的夏夜牽着皇甫遇朝他們走來。
“嗨,老哥,嫂子。你們等很久了嗎?我不好意思啊!我去接這臭小子過來的時候,路上堵了下車。咦~這位是……”
一過來就兀自說個不停的夏夜,這才注意到有外人的在場,她大大的眼睛好奇地在皇甫烈的身上滴溜溜地轉着,大喇喇地端詳着這個看上去斯文俊逸,莫名地給了她很多熟悉感的男人。
“夜子,小遇。你們來啦!先坐啊,不要站着說話。”
寧韶梨熱絡地招呼夏夜和小遇在皇甫遇旁邊的空位坐下。
“哥,你的曜日集團是不是要倒閉啦?不然你怎麼會工作日提出要請我和小遇吃飯?不像你哦……”
一落座,夏夜就揶揄着自家老哥,從頭到尾忽略坐在她身旁的皇甫烈。
從前那麼粘他的人,現在真的完全將他視同爲陌生人,這令皇甫烈的心裡很不是滋味。
沒有理會妹妹的打趣,夏煦陽冷冷的瞥了眼聒噪的妹妹,深如黑潭的眸子意味深長地睨了眼看得出正在竭力忍住情緒的皇甫烈。
夏煦陽爲夏夜和皇甫烈兩人做介紹,“這是我的好友皇甫烈,烈,這是我的妹妹,夏夜,這個小鬼是我的外甥,小遇,小遇。叫叔叔。”
“皇甫叔叔好!”
坐在椅子上的皇甫遇乖乖巧巧的對着皇甫烈甜甜地叫了聲叔叔好。
皇甫烈放置在膝蓋的雙手驟然地握成拳!
該死!他的寶貝兒子,他總是充滿朝氣的喊他爹地的寶貝兒子小遇竟然用這種對陌生人的口吻叫他叔叔!
還有該死的笨女人!從剛開始就好像真的一點也不認識他似的只顧着和夏煦陽攀談!
這一切真他媽的該死的混亂!
墨色的眼眸掀起一陣狂風暴雨,皇甫烈很想要對着對母子咆哮,他們的腦子該死的是出了什麼問題!還是由於在氣惱他的晚歸,所以故意聯合夏煦陽演的這麼一出雙簧。
但是,該死的,他太清楚就算小遇和夏煦陽有那膽子膽敢耍他,對他唯命是從的笨女人也不敢做出這樣的事情。
他看得出來,當笨女人和小遇的眼神落在他的身上時,是真的全然陌生的一片。
他們該死的完全的把他當成了陌生人!
這樣的認知令皇甫烈心裡的怒火無疑燃燒得更旺。
不過,在弄清楚事情的真相之前,皇甫烈決定先聽從夏煦陽的建議。
“小遇乖。”
俊逸的男人漾出無懈可擊的溫柔笑意,皇甫烈伸出手…。.
“等一下,你是要摸小遇的腦袋嗎?這小子超級反感別摸他腦袋的,我勸你最好不要,不然會被惡……”
夏夜的“整”字還沒說出口,皇甫烈的大掌已覆在惡魔寶貝的腦袋上,他慈愛的揉了揉小傢伙軟發,就像他之前的每一次撫摸的動作一樣,帶着一點點的寵溺,帶着一點點的疼愛,帶着一點點的溫柔,嘴角還噙着醉人的笑意。
小傢伙困惑地擡眸,烏溜溜的眼睛眨也不眨地注視着旁邊這位他才第一次見面的叔叔,爲什麼他會覺得這叔叔摸他的感覺這麼熟悉,爲什麼他的撫摸一點也沒有像其他的大人那樣帶給他深惡痛絕的感覺?
夏夜有些傻眼兒子的乖巧,這個連她有時候撫摸腦袋都要大聲嚷嚷的臭小子,竟然在才第一次見面的陌生人這麼柔順?!
是日夜顛倒了嗎?
夏夜下意識地看向外面的天色,還是白天沒錯啊!
沒有忽略夏夜、皇甫遇母子兩人臉上困惑的神情,皇甫烈嘴角的微笑更濃。
很好……他們母子對他潛意識的感覺並沒有因爲某種外來因素而改變,這讓他惡劣的心情或多或少的有一些好轉。
夏煦陽和寧韶梨看在眼裡,相互交換了一個眼神。
或許……事情沒有他們想象中的那麼糟糕也不一定…。.
——華麗麗滴分界線——
清脆悅耳的風鈴聲叮叮噹噹的響起,是有人推門入內的信號。
“爹地……”
在看見門口高大的熟悉身影時,皇甫遇一下子溜下椅子,奔向門口那個高大的身影。
男人接住火箭頭般衝過來的小傢伙,冷漠的表情不變,“不是和你說過,不許這麼粗魯的麼?奶奶也告訴過你,紳士的舉止要優雅的吧?”
“哦……”
小傢伙的頭低低地垂下,“對不起爹地,下次小遇一定注意。”
“乖。”
男人涼薄的嘴脣勾起淡得不能再淡的笑意,他甚至沒有再看皇甫一眼。
是他?!該死!這個男人怎麼會成爲了小遇的爹地?!
皇甫遇失落的樣子落在皇甫烈的眼淚有說出的心疼,他的小東西,他向來不忍心用重話說他,也不熱心壓制他天生好動的性子,這該死的男人!竟敢這麼對他的小遇!
皇甫烈的看向緩緩朝他們走來的冷峻男子,雙眸冒着駭人的冷光。
夏煦陽餐桌下的腳踢了下皇甫烈,用眼神示意他稍安勿躁。
西裝筆挺的他緩步地走到皇甫烈他們所在的餐桌,深不見底的黑眸在對上皇甫烈肅殺的眼神時,故意當着他的面下過夏夜的肩膀,笑着對在場的幾個人說道,“不好意思。這餐桌太擠了,哥,嫂子,不介意我和夜子還有小遇去別的餐廳用餐吧?”
夏煦陽和寧韶梨還沒有表態,皇甫烈已優雅地開口,他站起身,溫和地說道,“顧先生的想法會不會有些多慮?這方桌本來可容納八個人,現在加小遇一個小孩和我們五個大人也不過才六個人而已。怎麼會擠呢?我認識煦陽這麼久,還是頭一次見到她的妹妹、妹夫還有外甥,該不會是顧先生不給我這個面子,不肯和我這個遠道而來的客人一起用餐吧?顧夫人,您認爲呢?您也認爲這餐桌太小,我們需要分開用餐嗎?”
不等顧泯付反擊,皇甫烈就聰明的側頭詢問夏夜的意見。
他不管她是失憶也好,腦子被驢給親了也好,纔會沒有認出他。只要她的本性沒有改變,她相信,天性喜歡熱鬧的她應該不會同意分開用餐。
“我……”
夏夜望着皇甫烈的俊臉,她不明白,爲什麼當他用他那低沉、磁性的嗓音詢問她意見的時候,她的心跳會兀然地加快幾拍!明明付纔是她喜歡的人,她的老公,她肚子裡寶寶的爸爸纔是,不是嗎?
爲什麼她會對這個才見了一次面的儒雅男人有這種失常的情緒!奇怪的是,她潛意識裡並不覺得意外,彷彿她受到他的吸引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一般!
夏夜忽然覺得頭疼欲裂。
她抱着她的腦袋,痛苦的蹲下身子,不停地拍着她的頭,嘴裡痛苦的叫嚷道,“我的頭……我的頭好疼。”
“媽咪!”
皇甫遇第一個跑到夏夜的身邊。
“煦陽,夜子又頭痛了,我們趕緊帶她去看醫生。”
“嗯。”
夏煦陽二話不說的推開椅子,打算抱起地上的夏夜趕往華生醫院。
皇甫烈被這樣的夏夜嚇了一跳!
在夏煦陽有動作所之前,皇甫烈就急切的打橫抱起她,“該死!我送你去醫院。”
高大的步伐被人攔住,顧泯付如尊石像般攔去皇甫烈的去路,沒有溫度地命令道,“放下我的老婆!”
皇甫烈抱着夏夜站定,獵豹般的眸光鎖定眼前的男人,“你確定她是你的老婆?我們要不要交給法律來判?”
他不知道這個男人用了什麼手段拐走了他的妻兒,但是他十分確定的是,法律上,夜兒絕對還是她的妻子!
嘴角勾起嘲弄的弧度,顧民付看向皇甫烈,“爲何不問問當事人的意見?”
心裡升騰起不好的預感,皇甫烈低頭,看着夏夜只是用陌生人的眼神看着他,激動地掙扎着要下來。
他一放下她,她的腳踩落地就偎進顧泯付的懷裡,用從前只會對着他撒嬌的口吻對顧泯付虛弱地說道,“老公,我的頭好疼……”
皇甫烈的心兀然地抽痛了一下。
顧民付順勢將手覆在夏夜的腰間,然後在皇甫烈冰冷的眼眸中,摟着夏夜揚長而去。
小遇回過頭匆匆的瞄了眼面色不佳的皇甫烈之後,也疾步地跟上“爹地”、媽咪的腳步。
爲什麼他覺得這個叔叔好像比“爹地”還要關心媽咪呢?
——華麗麗滴分界線——
“該死!這一切到底是他媽的怎麼回事!”
皇甫古宅,一聲怒吼罕見地響在向來靜謐的花樓苑。
“烈。你冷靜一點!”
夏煦陽皺起眉頭,看着一直以來都優雅如豹的男子,此刻暴躁的如同誤中陷阱的猛獸,在房間裡來回踱着步,如此狂躁不安、生氣莫名!
“冷靜!你叫我怎麼冷靜?!如果現在換成是小取叫別的男人爹地,韶梨喚還喚那個男人做老公,你能冷靜?”
走來走去的男人猛然地在夏煦陽的跟前站定,充滿血絲的眼睛瞪着坐在椅子上,悠然品茗的男子。
喝茶的動作一頓,夏煦陽擡眼,慢條斯理地道,“很好。看來你是不想要知道爲什麼夜子和小遇不認得你這件事,也不想知道夜子的肚子裡還懷着你的孩子這件事了。那我現在就走,反正我的公司還有一大堆事情要等着我去處理……”
說着就從椅子上站起,拉着愛妻準備離開。
“慢着!”
皇甫烈喝住夏煦陽,夏煦陽纔不甩他。
有求於人還敢這麼囂張,他漠視地從皇甫烈身邊走過,被皇甫烈給一把拽住。
“該死!你把話給我說清楚!什麼叫夜兒的肚子裡還懷着我的孩子……她……她又懷孕了?該死的,你讓她懷着我的孩子,叫別的男人老公?”
皇甫烈需要多剋制住自己,纔沒有一拳揍上夏煦陽的俊臉。
“烈!好好說!你明知道煦陽是吃軟不吃硬的,何況這件事,這件事我們也是後來才知道的。”
“到底是怎麼回事?”
皇甫烈簡直要抓狂了,他從來沒有覺得他的情緒會像今天這樣完全處於失控狀態!
他的老婆懷着他的孩子叫別老公,他的兒子叫別爹地!
噢,天哪,他真應該慶幸他強大的接受能力,如果換成是別人早就抓狂了吧!
“何必和他廢話,韶梨,我們走!”
不滿皇甫烈囂張的態度,夏煦陽甩開皇甫烈的手,牽起寧韶梨就要走。
“哎……煦陽,別這樣!我知道你是在氣烈沒有保護好夜子和小遇,纔會……可是這件事真的不能怪他啊,他纔出去了一個多月哪知道會發生這些事呢!而且,烈說的沒錯啊!如果今天異位而處,你也不會比他冷靜多少的,是不?”
聞言,夏煦陽冷靜了不少,他定定地看着皇甫烈,不情願地摟着愛妻重新在椅子上坐下。
安撫完老公,寧韶梨轉過頭,對着急的皇甫烈公佈謎底,“是爸爸。是爸爸支開我和煦陽,乘我們都不在家的時候找人給夜子和小遇他們兩個服下了一種移情的藥劑。把他們兩個對你的感情移植到顧泯付的身上。”
“移情的藥劑?怎麼會有這麼荒謬的藥劑?!淘子沒辦法破除嗎?”
術業有專攻。就他所知,樂又淘在藥理上的專業知識甚至要高於對醫理精通,她不是對研究稀奇古怪的藥劑很有研究的嗎?難道這一次連她也…。.
寧韶梨面有難色地點了點頭,擡眸對皇甫烈解釋道,“主要是藥劑都是相生相剋的。淘子不知道夜子和小遇服下的是什麼藥,要是冒然給他們服下另一種藥劑,怕會有什麼副作用。所以……”
“沒有辦法解決嗎?”
知道問題的所在,皇甫烈逐漸的冷靜下來,問出問題核心的關鍵,總不能一輩子都看着自己的老婆叫別人老公,自己的孩子叫別的難做做爹地吧?
“解決?我們連他們服的是什麼藥劑都不知道,怎麼解決?!你明知道我爸反對你們兩個在一起,你還在我爸回國的時候執意要一個人去z市?!你如果帶上夜子和小遇,今天也不會發生這種事情!”
夏煦陽瞪了眼皇甫烈,他的語氣也好不到哪裡去。
他一回到家,就發現一個陌生的男人在陪着自己的妹妹和小外甥,夜子還用只有在對着烈時纔會嬌羞的神色一直盯着那個陌生的男人看。
他當時就覺得很不對勁,夜子不是一個容易忘情的人。
不然也不會一喜歡,就喜歡了烈整整八年。
皇甫烈雙手握拳,臉色鐵青,倍受打擊地陷入身後的梨花檀木椅上。
這件事給了他一個太大的教訓!
一直以來,他都以爲任何事都可以在自己的預計之內的。他預計到夏宗政回來必然會做手腳,所以給笨女人留下一個迷你通訊器,就是爲了在出現情況的時候她可以與他取得聯繫。
他還擔心笨女人對夏宗政的警戒心太低,特地將精明的兒子也送過去,看好笨女人,沒想到,事情完全超出他的預計…。.
“煦陽!你也少說一句!沒看見烈的心裡也不好受嗎?!真是的,烈,接下來你準備該怎麼辦?夜子好像完全忘記你這個人了,現在的她對顧泯付是言聽計從,就連小遇也……你知道的,他們母子向來很聽你的話。顧泯付家大業大,是一個傳統的家庭。總是不許小遇這樣,不許小遇那樣的,在餐廳個你也看見了,如果我們再不做什麼,我擔心時間一久,小遇就完全失去了以前的活力了。而且總是讓夜子和顧泯付生活在一起,也不是長久之計。”
“什麼?!你說他們兩個生活在一起……他們難道睡在一張牀上?”
深入幽潭的黑眸眯起,如果顧泯付膽敢碰他的女人,他絕對會讓他付出代價!
“那倒沒有。煦陽有對小遇特別交代過,不能讓爹地和媽咪睡在一張牀上,會傷到媽咪肚子裡的小弟弟或者小妹妹。小遇很喜歡小孩子的,所以一直都盯着顧泯付,加上夜子害喜又還得厲害,也不適合同房。
他們目前是分房的狀態。不過還是那句話,時間一久的話……就很難保證到底會發生什麼事了。”
聞言,皇甫烈才知道自己錯怪了夏煦陽,他不是什麼都沒做,而是儘可能的把能做的都做了。
“對不起,煦陽,我……”
“算了!沒什麼。看到你這麼失控,證明夜子在你心裡的分量不小。”
夏煦陽也不是小氣的人,既然好友道了歉,他也就擺擺手,沒有再在這個問題上追究,現在他們要討論的是,接下來該怎麼做纔好。
夏夜和皇甫遇兩個人自從服了移情藥劑,表面上看都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很難說,那就代表那個藥劑就一點副作用都沒有。
“爲什麼不一開始就告訴我?”
不是責備的語氣,純粹是疑問的口吻。
“怎麼告訴?這種事情在電話裡說得清楚嗎?我們甚至連你去z市的事都是問桃子才知道的。原來打算一開始就告訴你,但是不巧,夜子在執勤的時候體力不支昏倒,警局的人打到家裡來。是爸爸接的電話。他趕去醫院的時候就聽醫生和他說夜子懷孕了。當時他第一個反應竟然是要醫院拿掉夜子肚裡裡面的孩子!要不是我當天有個文件落在家裡,臨時折回家,看見爸爸神色匆匆的出門,感覺到不對勁一路跟蹤他去了醫院。之後我一直在派人看着爸爸,不要讓他對夜子亂來。
還得防着顧泯付對夜子作出過分親暱的事情,你說,在這種情況下,我是應該等你回來讓你親眼見一見目前的情況,還是打電話給你,讓你乾着急?哼,要不是我,你未出世的孩子搞不好根本沒有機會叫你一聲爹地!”
還敢對他大呼小叫的!
“恐怕照現在這情況,也未必有機會能夠聽他叫我一聲爹地了。”
皇甫烈的嘴角漾出一抹苦笑。
“怎麼?現在就打算認輸嗎?”
夏煦陽挑眉地看着皇甫烈。
“不,怎麼可能!”
黑如曜石的雙眸射出犀利的光,短暫的沮喪過去,男人又恢復瀟灑自若的神情。
幾個月前,他們對他而言也是陌生人,經過不到兩個月的時間,他們還不是成功地就虜獲了他的心?
這一次,換他來接近他們,重新奪回他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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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文文都邁向四十萬大關了!
第一本《妖孽君主的寵妃》要完結的時候,感覺三十萬字都是個天文數字。天天掰着字數完結。
這本從第一天的訂閱開始,看一天就泣血一天。
如果不是親們一路的支持,也許也會沮喪到草草完結的下場。
幸好,堅持下來了,也獲得了更多的肯定。
感恩,一路有你們。
你們不會知道,每次胭脂沒有信心的時候,看見你們的留言,那種像是打了雞血似的激情就會一下子涌出來!
努力碼字,只爲回饋一路相伴的你們!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