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大結局

——《軍官爹地,上你的人是媽咪》——《軍官爹地,上你的人是媽咪》——

“烈……烈……”

夏夜蠕動着雙脣,掙扎地睜開眼睛,費力地擡起手,想要看清楚溫熱液體的來源是不是如她所想的那樣,來自某軍官的眼淚!

可是才一出聲,她就被自己沙啞難聽的嗓音給嚇了一大跳!

哦,上帝!她的聲音怎麼會變得像是被機器給輪番碾壓過一樣,低啞的要命!

“夜……夜兒?”

聽見聲音的皇甫烈神情激動地抓住夏夜擡起的手,全然沒有了往日從容優雅的樣子!

“夜兒,你真的醒了?!太好了!夜兒!”

感謝老天!它真的把夜兒還給他了嗎?

這一切不是他的幻覺吧?

小心翼翼地審視臉色雖然還略顯蒼白,但雙頰已淡淡地浮現出自然的紅暈,此刻,緋紅臉頰的主人的雙眸正眨巴眨巴地瞅着他。

猛然地將夏夜攬進自己的懷裡,皇甫烈地在不傷到她肚子的情況下,像是要把她揉碎在自己的生命裡一般緊緊地抱住她。

“你這個笨女人!你知不知道這些日子擔心死我們了!接下來的日子裡,我命令你二十四小時不能離開我的視線範圍之內!笨女人!這輩子我都不允許你再從我的身邊逃開,你聽清楚了沒!”

一連串飽含濃濃關心的警告從向來冷靜自持的男人口中逸出。

夏夜咧開嘴角,想要大大的取笑一番總是沉穩如山的男人。

“咳咳咳咳……”

取笑的話還沒說出口,夏夜就因皇甫烈力氣過大的夏夜難受地咳了起來。

“怎麼了?是我弄疼你了嗎?”

皇甫烈連忙稍稍拉遠一點兩人的距離,見夏夜緊皺着眉,神情相當痛苦地指着喉嚨。

“是喉嚨不舒服嗎?我馬上就去叫亦揚過來,你先在牀上等一下”。

皇甫烈動作輕柔地放夏夜在牀上躺好,起身欲出去叫人。

他纔剛從牀上坐起,衣角就被一股小小的力道給扯住。

皇甫烈困惑地轉過身,不解地看着對着他使勁地搖頭的夏夜。

“不是喉嚨不舒服?那是是渴了嗎?我去給你倒點水。”

這下夏夜的小腦袋搖晃的更厲害了!

好吧……唔……她是有點渴。不過,這個不是重點啦!

她搖頭,她再使勁地搖頭。

濃郁的眉峰淡淡地蹙起,皇甫烈立起枕頭,扶夏夜靠在牀背上,雙手搭在她的雙肩上,試圖對她的行爲做出猜測。

“你是有話要和我說?”

唔……她是有話要問他來的。不過,問和說應該也是差不多一個意思吧?

於是夏夜點點頭。

“那好。”

皇甫烈在牀沿坐下,低頭溫柔地俯視着她,“好。那你先彆着急。你昏迷了一個多月,這些日子都是靠輸液維持身體的基本營養。現在,你先試着慢慢的吸氣,呼吸,集中腹部的力氣。對,沒錯,就是這樣,你做的很好。現在,你再慢慢的來告訴我,你到底想要說什麼,好嗎?”

在皇甫烈耐心的引導下,夏夜氣納丹田,深深、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總算感覺喉嚨裡不會有什麼東西堵住了一樣。

“我……我……”

嘴脣張了張,夏夜發了幾個比較單節的音。

“靠!爲什麼我的聲音怎麼這麼難聽?!”

簡直比公鴨嗓都要難聽上n多!

原本想要來個中氣十足的大吼的,結果說出口的,還是綿軟無力的沙啞聲音。

可把夏夜給氣壞了。

……

“你……剛纔一副着急上火的模樣,就是爲了說這個?”

幽深的黑眸盯着夏夜逐漸紅潤的臉頰,皇甫烈的話問得低沉。

“嗯!是啊!有什麼不對……唔……”

脣瓣猛然地給攫住,接下來的話自動的消音在一場“水ru交融”當中。

溫熱的舌尖撬開笨就微張的貝齒,長舌霸道地進入久違的檀口,將這些日子以來的擔心、害怕和此刻狂喜的心情全部地都傾注在這個深情的熱吻裡。靈巧的舌頭貪婪地地舔舐舌尖所經之處的每一份甜美,狂野地吮吸、翻攪,傾盡所有地纏綿!

彷彿經歷了長達幾個光年,皇甫烈才結束這個讓兩人都氣喘吁吁的吻,夏夜早已全身無力地靠在皇甫烈的肩上。

稍稍地分開兩人之間的距離,皇甫烈的視線落在夏夜因被他潤澤過後,原本乾燥略顯蒼白現在已是嫣紅水潤的芳脣。

指腹輕壓夏夜的脣瓣,在這兩片柔軟之間兩回地摩挲,夏夜的水眸漸漸地蒙上一層qing欲的水霧,迷茫地望着皇甫烈。

“烈……”

此刻,聽在皇甫烈的耳裡,夏夜沙啞的聲音都充滿了不可思議的魅惑。

他想要她!該死!

她纔剛剛甦醒!

強迫自己壓抑下來自下腹的奔騰shou欲,皇甫烈輕擁着夏夜,微喘着氣。

“爲什麼停下來?”

夏夜不滿地捧住皇甫烈的俊顏,誘人的粉脣嘟起,人家很喜歡他的吻哎!

“你確定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墨黑的眸子鎖定那張看上去還是有些蒼白的嬌俏臉蛋,皇甫烈聲音低啞,充滿磁性地問道。

夏夜怔愣地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臉,目光盯着皇甫烈性感的脣畔,唾液快速地分泌着。

被烈親吻着的感覺是如此地好,她好想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沉溺在他霸道又不失溫柔的吻裡。

口乾舌燥。

粉紅色的舌尖無意識地伸出,洗液舔舔自己有些乾燥的脣瓣,原本是想要舔自己的脣,因爲兩個人的距離太近,不小心吻到了男人性感的薄脣。

再受不了這樣的誘惑。

皇甫烈低頭含住夏夜溼熱的脣瓣,舌尖誘哄着她的輕勾慢捻,深深淺淺地品嚐,他的大掌不忘滑進她睡衣的領口之處。

“嗯~”

夏夜無意識地躬身貼近皇甫烈,發出小貓般地嚶嚀之聲。

皇甫烈下腹的yu火瞬間如燎原之勢蔓延開來,不安分的大掌逐步下移,握住她因懷孕而日益豐腴的……

下腹腫脹得越發的厲害,他的yu火必須有宣泄的途徑!

星眸微微眯起,皇甫烈的舌頭退出夏夜的檀口,來到她白皙的脖頸,再一路慢慢往下…。一隻小手阻隔了皇甫烈的“征程。”

困惑地對上夏夜漾着水霧的星眸,“怎麼了?”

聲音比剛纔還要沙啞上幾分。

夏夜哭着張臉,無比苦瓜地撫着自己高高隆起的肚子,萬分委屈地道,“我……我……我好像要生了!”

嗚~天理何在啊!

爲什麼老天要選在她愛愛的時候要她去生孩子啊!

不帶這麼“戲弄”人的啊!她纔剛剛從鬼門關裡走了一圈,還沒好生養着呢!就要再經歷一次生產的大關!

這是什麼世道啊!

無論準媽咪夏夜有多委屈,見不得爹地、媽咪親熱的雙胞胎們還是迫不及待地想要領略這個全新的世界。

接下來,是堪比世界大戰級別的“兵荒馬亂”。

來來去去的醫護人員,好友們驚愕轉驚喜轉曖昧的目光,以及……

——《軍官爹地,上你的人是媽咪》——《軍官爹地,上你的人是媽咪》——

“我不要生,我不要生,我不要生~啊~”

蕩起迴腸的慘叫響徹水房。

身穿特殊材料製作而成的潛水衣的女性助產護士倍感壓力擡首擦去額角涔出的冷汗,無助地看向分娩池邊赤luo着上半身的男人。

產婦他們見得多了,這麼有“活力”的還是頭一個。

這是一副很普通又很詭異的生產畫面。

考慮到夏夜纔剛剛甦醒,身體還很虛弱,很有可能無法負荷分娩兩個孩子所要遭受的痛楚,所以院方建議家屬採用水下分娩這一最自然,也相對比較安全和輕鬆的水下分娩這種自然生產的方式。

現在,夏夜正全身赤luo的躺在分娩池裡,溫水沒過她的全身,只露出一顆腦袋。

生皇甫遇時“血崩”的畫面一下子就涌現在腦海裡,夏夜在水中撲騰得厲害。

“這位太太……您……您不要再亂動了啊!您要安靜下來,讓寶寶自然地感覺到水溫,等到他們覺得差不多可以的時候,就會自己出來了!您這樣亂動,寶寶也會感覺到您的緊張的,您……”

兩名助產護士企圖和夏夜溝通,分別輕輕地進入分娩池,一左一右地靠近神情激動的夏夜。

“不要……不要……我怕痛,嗚~我不生了,我要起來!”

夏夜激動地揮舞着雙手,扶着腰,想要爬上分娩池。

嗚~見狀,兩名助產護士都想要哭了!

如果可以,她們纔不要幫這位院長的前妻接生。太恐怖了!

不但得忍受她的魔音穿腦,還得好聲好氣地哄不說,還得時刻防備這會被她的拳頭給揍到!現在找一份薪水高又待遇好的工作真的不容易啊!哪有孕婦來到這裡說不生的嘛~嗚~

兩名大約年紀在三十歲左右,經驗豐富的助產士此刻臉上寫着滿滿的無奈。

她們想要靠近產婦,又擔心會引起產婦情緒上的波動,只好立在分娩池的溫水裡,擡頭無奈地看向分娩池上的俊帥男人。

“你們先上來,我來吧。等有需要再叫你們下來。”

分娩池不算小,但若是容納包括產婦在內的四個男人顯然會比較擁擠。

皇甫烈示意兩名出產先行上來,事先已經穿好特殊材質製作而成的泳褲的他邁進分娩池,緩慢地靠向夏夜。

“烈……嗚~我不生了,我們回去好不好?”

哭得鼻子、眼睛都紅彤彤的某孕婦扯着某軍官的手臂,可憐兮兮地問。

預產期不是下個月嗎?

那她下個月再過來生,應該也是一樣的吧?夏夜天馬星空的想着,在男人越發陰鷙的俊顏的瞪視下語氣微微地弱了下去。

她是真的怕疼啊!

“笨女人!你以爲生孩子是逛街買衣服嗎?這次不買,下次再來?乖乖地給我躺好!”

就算很心疼某媽咪,某爹地還是得硬下心腸,這可關係到一大一小三條人命,哪容得了她討價還價的!

皇甫烈強勢地扶夏夜在水中靠着分娩池躺好,要她做好分娩前的準備。

夏夜的後背還沒觸碰到分娩池的邊緣,她就拉着皇甫烈的手臂不放。

“不要!我怕痛!嗚~爲什麼生孩子這種事情你們不交給你們男的來完成呢?明明你們男的比較耐疼啊!”

…。

這麼“艱森”(艱深)的問題,即便是學識淵博的某軍官也不知道該如何來回答。

“快,別說話了!哎呀!這位太太,您的羊水破了!快!您快靠着分娩池躺好啊!寶寶很快就會了呢!這位先生,您快扶您的太太躺好。對,就是這樣。溫水不要沒過她的下巴。”

邊上兩位助產急得不得了。

倒是皇甫軍官很鎮定的聽從兩位專業助產護士的吩咐,動作輕柔地扶夏夜在水中躺好,背靠分娩池的邊緣。

感謝亦揚!多虧上次有了陪他在門外等待生產的經歷,在這次面臨夜兒生產之時,他才能勉強保持着鎮定!

“烈…。我怕!”

人家都說,一回生二回熟。

但是她是真的在頭一次生完孩子之後就對生娃這件事有着相當龐大的恐懼!

如果可以選,她寧願去追擊國際逃犯,也不想要生什麼寶寶!

“這位太太,請您集中精力好嗎?”

邊上的助產護士只差跳腳了。

“別怕!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聽話,乖乖的躺好。你感覺到他們的存在了嗎?嗯?他們迫不及待地想要睜開眼,瞧瞧他們膽怯的媽咪長什麼模樣了呢!”

皇甫烈一手扶着夏夜,一手抓住她的柔荑,將兩人的手疊加覆在她高高隆起的肚皮上,讓她清楚地感受寶寶們的胎動。

“誰……誰說我膽怯了!我只是……”

音量不自覺地拔高,某媽咪逞強地挺了挺肚子,以示抗議。

抗議才進行到一半,忽然,肚子傳來連綿不斷的陣痛,比剛纔的還要明顯,夏夜本能地躬着身,雙手牢牢地拽住皇甫烈的手臂,眼角還掛着淚珠地瞅着某爹地,“完了,我真的感覺到他們要出來了!”

“笨女人!”

皇甫烈安撫着準孕婦,見夏夜的情緒已經慢慢地穩定,他試着先鬆開她的手。

“烈……”

原本安心等待寶寶出生的某媽咪又不安了起來,皇甫烈狠狠心,使眼色命兩名助產士趕緊下水來幫忙接生。

彷彿幾個長達幾個世紀般漫長的時間過去,助產士一人一個地抱着兩名幼嬰高舉過頭頂漫出水面。

皇甫烈趕緊伸手小心翼翼地接過,抱他們一一地在嬰兒牀上躺好。

不一會兒,產房裡就傳來嬰兒嘹亮的啼哭聲。

夏夜虛脫地靠在分娩池邊緣,皇甫烈涉水過去,輕輕地在她佈滿薄汗的額頭上印上一吻,深情地道,“謝謝你,老婆。”

瀟湘——《軍官爹地,上你的人是媽咪》——《軍官爹地,上你的人是媽咪》——瀟湘

光溜溜的身子,緊閉的眼睛,小胳膊、小腿,皺巴巴的小臉蛋,一點也看不出遺傳的基因在哪裡。

皇甫烈和夏夜的龍鳳胎小寶貝一經護士抱出來,就遭到了守在產房外的項亦揚、秦少游、慕容雲淵、莫無咎、琉亞和一連串失望嘆息的“禮遇”。

就連唐朵雲和寧然在看見皺巴巴的小baby時,表情都有點錯愕。

怎麼俏麗媽咪和帥氣爹地的組合,生出來的小寶寶是這個模樣的啊?

明明小遇長得就漂亮、可愛到不行的啊!

衆人齊齊地看向漂亮的皇甫遇,腦海裡都有這樣的疑問。

難道烈和夜子最佳的基因全部遺傳給了惡魔寶貝蛋,分到兩個龍鳳胎寶寶的優良基因就緊缺,於是乎就……

“咦!怎麼這麼醜!”

秦少游此言一出,周圍立即沉默。

要不要這麼直接啊?

其中就自惡魔寶貝蛋朝他發射出一道兇光。

“小珂、小璦纔不醜!他們只是因爲還太小的緣故,等再過一兩個月,他們肯定漂亮到全宇宙的小寶寶都要自慚形穢的地步!”

皇甫珂、皇甫璦,是惡魔寶貝蛋在小寶寶還在夜子的肚子裡就給想好的。

可天底下很多哥哥認爲弟弟妹妹會分走父母關愛的小朋友不大一樣,年紀小小的惡魔寶貝蛋堅持認爲,遺傳了爹地出色基因的弟弟妹妹會是全宇宙最可愛的小baby。

於是他以“可愛”的諧音,給兩個小寶寶去了這麼一個朗朗上口,又相當可愛的名字。

“好好好。不醜。”

秦少游隨口敷衍着。

啐,這麼皺巴巴的小奶娃,只有一兩個月的時間,能漂亮到哪裡去啊!

亦揚家的小壞可是從一出生就可愛得緊哎!

“小遇說的沒錯哦。我記得當時小遇剛生出來,也是這麼一副瘦巴巴,眉毛淡淡,小臉皺皺的模樣呢。那時候我們都還不知道你爹地是誰。還以爲夜子是看上了一個有內在美的傢伙。心想你是遺傳了你那個不曾見過面的爹地的偉大基因,纔會把你生得慘目忍睹。

煦陽還一臉嚴肅地跑過去問護士,有沒有抱錯孩子呢。

哈哈!

是夜子堅持地認爲,你長大後絕對會是美男一個。爲此我們都沒少嘲笑她。

結果沒想到,不用長大以後,根本就不需要幾個月,你就已經長得比別的小寶寶都要漂亮、可愛,聲明遠播到整間醫院。只要是你在的那間育兒室,就一定會客滿。因爲家長們都希望自己的寶寶能夠多多地向你發展哈!你對這些事都還有印象吧,煦陽?”

護士已抱着兩個剛出生的小傢伙去育幼室。

知道夏夜生產後需要休息,項亦揚和早就上個月就做完月子樂又淘就帶着這段時間纔剛從英國回來的夏煦陽、寧韶梨夫婦,秦少游、莫無咎、慕容雲淵這幾個好友還有唐朵雲和寧然到自己的院長辦公室。

淘子起身去給一屋子的人泡咖啡,項亦揚過去幫忙,在把咖啡遞給在坐在沙發上的夏煦陽,因想起過去的那段往事,笑着調侃他。

項亦揚至今回想起夏夜第一次生產,護士抱着小遇出來,夏煦陽低頭看到皺巴巴的小遇的那副好像踩到大便了的鐵青模樣就還是會忍不住發笑。

哈哈。能夠令煦陽這座冰山那樣情緒化的表情的次數可不多啊!

“呵呵。是哦!亦揚你不說,我倒還忘了。我記得那一天,煦陽好像剛從美國開完一個洽談會吧。出了飛機就收到我們留言的他,家都來不及回,就西裝筆挺的來到醫院。

煦陽趕到的時候正好是夜子生產完的第三天。那天護士正好抱着小遇進來餵奶,結果煦陽一看見皺巴巴的小遇,問的都一句話就是,”你確定這孩子是我們夏家的嗎?“

我到現在都記得那名護士愣了一下的表情呢。”

和夏煦陽一樣坐在長沙發上的寧韶梨巧笑嫣然地斜睨着身旁臉色不自在的丈夫,美眸彎成新月的弧度。

好吧,她承認,她其實和老公的幾個損友一樣,都愛極了看老公臉色大變的模樣。

嘿嘿!

“原來,煦陽你也有這麼可愛的一面的啊?”

秦少游漂亮的丹鳳眼輕輕一勾,笑得魅然**。

琉亞斜靠在秦少游的胸膛上,星亮的眸子發光地瞅着沙發上的夏煦陽,豔麗的臉龐上有着濃濃的惋惜,“好可惜,人家當時沒有見到呢。”

“喂!你靠在我身上幹嘛!重死了啦!”

秦少游沒好氣推開琉亞,這傢伙上輩子是樹袋熊嗎?

人家樹袋熊是見樹就“攀”,這傢伙是見人就“靠”!

藍色海水般的眼眸睨了眼臉色突然不佳的寧然,琉亞大喇喇地環上秦少游的腰部,“人家就喜歡靠在你身上,怎麼,不行嗎?”

性感的薄脣微厥,琉亞很自然地對秦少游撒着嬌。

慕容雲淵沒有錯過琉亞眼裡閃過的惡作劇光芒,強烈剋制住自己分開兩人的衝動,慕容雲淵選擇視而不見。

他不想又白白地“娛樂”了大家。

靠!

每次琉亞接近烈和無咎時,雲淵的動作不是很快的嗎?

爲什麼每次琉亞纏着他,雲淵就一點動作都沒有?

秦少游漂亮的臉蛋佈滿陰駭之色。

“亦揚,韶梨,再說點煦陽的糗事來聽聽。”

莫無咎搬來了一張椅子,優雅地落座,目光興味盎然地打量着努力維持俊酷神色的夏煦陽,心想這次答應琉亞來搞定暗影門的事,還能順便撞見煦陽百年難得一件的“鐵青”臉色,算是來對了。

“我怕被煦陽打擊報復,哈哈!韶梨,還是你來和大家說說,煦陽第一次給小遇買尿布,結果買了女生的給小傢伙,夜子笑到不行的那次。淘子,你應該還有印象吧?”

嘴裡說着不敢,抖好友的糗事可沒嘴軟,項亦揚雙手反撐在辦公桌上,偏頭看向樂又淘。

“別說啦!煦陽哥生氣起來很恐怖哎!”

樂又淘挽着老公的手臂,唔……受夜子的影響,小時候就和夏家走得很近的淘子對年長她們幾歲的夏煦陽總是存着一種敬畏的心裡

“仔細想想,煦陽因爲小遇發生的有趣的事情,好像不止那麼一兩件呢。”

寧韶梨食指抵着下巴,微笑地看着因爲受大家“調戲”而面色微沉的老公。

剛開始交往的時候,她也對不苟言笑的陽又懼又怕,尤其那時候他還對她的誤會很深,對她一點也談不上溫柔。

如果不是夜子懷了小遇,意外地增多了她和夜子的接觸,解除了她和陽的很多誤會和尷尬,恐怕她和陽剛開始彼此折磨式的契約婚姻,也不會真的發展成爲現在人人羨慕的婚姻狀況吧。

寧韶梨陷入對往事的追憶當中,忽然感覺腰際被一隻鐵臂給佔據着,“老婆……你這是在公然取笑自家的夫婿麼?”

大手環上親親老婆的腰身,夏煦陽旁若無人的輕咬老婆瑩白的耳垂,問得“輕柔”。

“老公,我有沒有說過,我真的很愛你?”

寧韶梨捧着夏煦陽的俊臉,忽然冒出這麼一句。

俊酷的男人微愣,旋即在意識到親愛的老婆說了什麼時,激動地俯身給了親親老婆一記熱情、霸道的深吻。

喂喂喂!還有明年、後年、大後年,大大後年的都要過“六一”的兒童在場哎!

“我去看看小珂、小璦。”

惡魔寶貝蛋從椅子上跳下,旋動辦公室的門把,很識相地找藉口開溜。

琉亞掏出手機全程記錄下夏煦陽難得一見的“熱情”,唐朵雲在一旁指導他用什麼樣的角度去拍,畫質會更加唯美,秦少游用手機的秒錶功能負責計時,看他們能夠擁吻多長時間。

慕容雲淵和莫無咎自認爲沒有那麼無聊,最多隻是沒有發揮“非禮勿視”的傳統美德,沒有把視線移開罷了。

都已經是兩個孩子的樂韶梨看着擁吻的夏煦陽和寧韶梨,生性害羞的她耳根子都紅了,難爲情地靠進項亦揚的懷裡。

站在靠窗位置的寧然目不斜視的盯着項亦揚辦公桌上的那盆仙人掌,紅暈悄悄地爬上了他白淨的臉頰。

夕陽的餘暉灑進室內,襯得寧然本就白裡透紅的肌膚更有種說不出來的誘惑,秦少游的心跳兀然地漏跳了一拍,手機上的秒錶滴滴答答飛快地跑着,一如他的此刻的心跳。

“你們怎麼還在?容我提醒一下你們,今天的主角不是我。”

夏煦陽瞪了眼不識趣的“一票人”,高大的身子擋住愛妻嬌小的身影,不悅的開口。

啐,這一羣粗人!

都不懂“非禮勿視”這四個字的精髓嗎?

“啊!對哦!我還沒跟夜子說恭喜呢!琉亞,我們一起去好不好?”

唐朵雲不敢看慕容雲淵一眼,強行拖着還沒有看夠戲的琉亞閃人。

“老婆,我們也走吧。”

項亦揚牽起臉上還有紅暈的樂又淘,跟在唐朵雲他們的身後。

再不識趣,恐怕某人真的要“yu求不滿”,大開殺戒咯。

慕容雲淵和莫無咎總算很識趣地也跟着走出了房門。

“還愣在那裡幹嘛!走啊!”

像是爲了掩飾自己頻率過快的心跳聲,秦少游粗聲粗氣地喚還愣在那邊的寧然,沒有等他跟上來,就邁開了筆直的步伐。

“是”

寧然疾步地跟在他的身後,在經過夏煦陽和寧韶梨身邊時更是一刻都不敢逗留。

“老公,我們也去看看夜子的情況吧。”

芙頰紅潮未退的寧韶梨擡眸對自家老公柔聲說道。

“不用。反正他們這次去也只會無功而返。”

夏煦陽輕輕地以指腹按壓妻子因方纔激吻過後而紅腫的脣瓣。

“呀?”

什麼意思?

“老婆,你忘了嗎?你剛生完小取的時候在幹嗎?”

夏煦陽的眼裡閃着精光。

“嗯……”

寧韶梨偏頭思考。

“我記得當時生完小取很累,好像睡了好久……”

“嗯哼。”

就算夜子精力充沛、精力過人,在一連生完兩個孩子,尤其她纔剛剛昏迷了一個多月,又耗了大量的力氣的情況下,就算她是女哪吒轉世,估計現在也只會睡得跟死豬一樣。

“那你還說……”

還讓亦揚他們過去看夜子?不是會讓他們白跑一趟嗎?

“我從頭到尾都沒有說要讓他們去看夜子吧?我只是說今天的主角不是我們。”

既然那幾個傢伙那麼有空,就讓他們白跑一趟又怎麼樣?

更何況,即使夜子現在不在睡覺,在夜子好不容易甦醒又生完孩子的情況下,烈也不會允許任何人來打擾他們的二人世界吧!

亦揚、琉亞那一羣笨蛋!

“老公,你是故意的嗎?”

就因爲亦揚、“抖”了他的糗事,然後他的幾個損友“落井下石”地嘲笑了一把,所以煦陽就故意整他們?害他們白跑一趟?

寧韶梨很認真地擡頭瞅着夏煦陽,想要從他的面部表情裡看出一些端倪。

“是又怎麼樣?”

夏煦陽有點酷酷,又有點孩子氣地挑眉。

哼!敢取笑他!

“陽,你……算了,那你說,我們大概什麼時候才能看見夜子啊?我還是有點擔心她的身體狀況呢!”

大病初癒又恰逢生產的。

情況不得不令人擔心。

提起自己唯一的寶貝妹妹,夏煦陽也有些擔憂。

“等過個幾天吧。我想這幾天烈應該都不會讓我們見她的。等過些日子我們再過來好了。”

今天過來純粹是爲了瞧瞧那皺巴巴的兩個小東西。

“啊?爲什麼要再過幾天?”

“因爲烈不會允許。”

“爲什麼……”

“好了。親愛的老婆,不然……我們也來給小取製造一個弟弟或者妹妹,如何?”

輕啄一口嬌妻的紅脣,夏煦陽在寧韶梨的耳邊吹着熱氣。

一時間,辦公室裡,香豔無邊。

瀟湘——《軍官爹地,上你的人是媽咪》——《軍官爹地,上你的人是媽咪》——瀟湘

三個月後。

秋光瀲灩,皇甫庭院的海棠花奼紫嫣紅地開滿了枝椏,鳥雀啾鳴,很是有一番秋的韻味。

“臭小子!你把弟弟妹妹藏哪去了!快給老孃我滾出來!”

一陣絲毫不遜於最大化喇叭音量的獅吼在皇甫古宅裡響起,震飛了在樹上棲息的好些鳥羣。

威力一點也不比武俠小說裡那些武林高手一吼,鳥獸飛竄的場面要來得小。

躲在樹後頭的某惡魔寶貝蛋對着聲音的方向做了個大大的鬼臉,轉過頭,逗弄着躺在嬰兒車上兩個超級漂亮的小嬰兒綻開一個璀璨的笑容。

“嘿嘿!媽咪整天說我不去上學,那些課程我早就會了哎,沒意思。上學哪能比得上和你們一起玩開心啊!媽咪還說我會帶壞你們!我哪有帶壞你們?我只是時不時地推你們去爹地的實驗室,給小珂你摸摸手槍,給小璦你碰碰坦克模型而已嘛。又沒有做什麼大不了的事!而且,你們也很喜歡和哥哥一起玩對不對?”

經過三個月的變化,兩個小寶寶早就褪去了剛從媽咪肚子裡出來時那皺巴巴的樣子。

現在的他們,有着黑白分明的眼睛,烏溜溜地轉着,透着精靈和可愛,大約兩個月前,就總是被衆人掙來搶去地抱抱。

不過,兩個小傢伙最喜歡的還是爹地寬厚的懷抱,還有漂亮哥哥身上乾爽的香氣。

惡魔寶貝蛋伸出小胖手指捏捏他們的臉蛋,兩個小東西揮舞着胖嘟嘟的小手臂,咯咯咯地笑個不停,彷彿在附和着他的話一般,似乎在說,“對啊,對啊。我們最喜歡哥哥了。”

“噢~天哪~小珂、小璦,你們真是全世界最可愛的弟弟妹妹!ilovebothofyou!(我愛你們兩個)。”

趴在嬰兒車的旁邊,惡魔寶貝蛋用力在小珂、小璦的臉上啵了一個。

惡魔寶貝蛋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轉了一圈,雙手環胸俯視着猶自笑得天真無邪的兩個可愛的小天使,“唔……今天我們溜去哪裡玩好呢?”

這方圓幾百裡他都玩過了哎。就連後山都偷偷地推着小珂、小愛上去過了。

要是去市區,哎……距離他考駕照的年紀還很久遠。

到底去哪裡探險比較好呢……傷腦筋。

“去樹屋看鳥巢怎麼樣?!”

有道聲音從惡魔寶貝蛋的身後傳出。

“這個想法好!樹屋又高又刺激,還有學飛的笨鳥可以看!”

惡魔寶貝蛋興奮地一擊掌。

咦……不對啊!小珂、小璦應該還不到說話的年紀吧?

不好!後面有濃濃的殺氣!

出於對危險的本能,皇甫遇連頭都不轉地拿出他全市少兒長跑冠軍的範兒,就撒丫子卯足全力往前跑。

奈何,身小腿短的他還沒跑出三十米,就被警司媽咪給連人帶衣服地拎了起來。

“跑啊……你倒是再跑啊!”

夏夜單手叉腰,挑釁地瞅着還在半空中瞎撲騰的皇甫遇,不屑地道。

“媽咪……爹地,媽咪又欺負我!”

餘光瞄到媽咪身後走過來的高大身影,皇甫遇漂亮的大眼睛立即飄向爹地,發出求救的信號。

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成父子緣啊,爹地……你可千萬不能見死不救!

嗚~媽咪真討厭!

他一定要快快長大,而且還要長得又高又大,那樣不管媽咪怎麼拎他,他的腿都能夠夠得到地面了!

不對,他要長得又高又壯,那樣媽咪根本拎不動他!

嗚~爹地,你怎麼還站在那裡不動啦!

沒有父子情的爹地!

“哼!別企圖欺騙老孃!你爹地現在忙着準備小珂、小璦的一百天宴會的事呢,哪有空跑到這院子裡來。我問你,你明知道今天是小珂、小璦的一百天宴會,大家都在等着看他們,你幹嘛要偷偷地抱他們出來?”

夏夜沒有放下皇甫遇的意思,拎着他就開始訓話。

“真的……爹地真的就在你後面嘛!媽咪,不信你轉過頭去看看嘛!”

“還想要騙老孃!”

她好轉頭給他逃跑是嗎?

哼!她這個比任何人都還要滑頭的兒子,她會信他的話纔有鬼!

夏夜狠狠地賞了皇甫遇一記“爆慄”,“說!幹嘛在小珂、小璦的百日宴會的今天搗蛋?”

“我想,遇兒只不過是不想要他當年悲壯的事情在小珂、小璦的身上再度上演一次吧。是嗎?小東西?”

皇甫烈輕鬆從夏夜的手裡將皇甫遇抱過,抱他放在地上,大掌揉了揉他的小腦袋,溫柔地笑道。

“什麼悲壯的事?”

夏夜上前大跨一步,美目狠瞪惡着兒子。

魔寶貝蛋很沒種揪着爹地的褲管,躲到爹地的後頭去,只露出一顆小腦袋,瞅着臉色不佳的媽咪。

嗚~要到什麼時候媽咪纔不是他的剋星啊!

“我聽亦揚、淘子還有煦陽、韶梨他們提過,遇兒很小的時候就長得很討人喜歡,因此有很多長輩都喜歡逗弄他。有時候臉頰都被人捏得又紅又痛。現在的小珂和小璦一點也不輸給當年的遇兒,所以遇兒纔不想爹地媽咪把小珂、小璦給抱出去,就是擔心小珂、小璦也會被人捏捏又揉揉,對不對?”

皇甫烈牽着夏夜的手,來到嬰兒車旁,低頭逗弄着睜着圓溜溜的眼睛,看着爹地、媽咪還有哥哥的兩個小東西。

“還是爹地懂我!”

小胖腿“蹬蹬蹬”地跑到爹地的身邊,諂媚地在爹地的褲管上蹭啊蹭的。

“可愛個大頭鬼!那是他們那些無知的人被他這皮相給騙了!”

夏夜雙手叉腰,看着小珂、小璦,不以爲然地說道。

“老婆,你不喜歡他們?”

含笑地以指腹颳了刮女兒嬌嫩的粉頰,逗得小璦咯咯咯嬌笑的皇甫烈擡眸不解地看着見到一雙兒女都沒有什麼好臉色的夏夜。

嗯……

該不會是生孩子的痛楚導致夜兒對這一雙兒女有排斥的心理吧?

但是前段時間小傢伙們還皺巴巴的時候,夜兒明明表現得很歡喜的啊。

倒是最近這段時間,隨着小珂、小璦長得越來越討人喜歡之後,夜兒的臉上的笑容反而有減少的趨勢。

“不是!我只是一想起這臭小子小時候也是長得這麼天真無邪、可愛漂亮的樣子,然後想到我們的小珂、小璦以後也很有可能會變得像這臭小子一樣彷彿是惡魔轉世般,無法無天,嗚~我的心情就很沉重!”

夏夜抱起女兒小璦,“小璦璦,你說你現在這麼可愛,像個小公主。以後變成了巫婆怎麼辦啊?巫婆是沒有騎着白馬的王子來吻醒你的!嗚~你會不會成爲剩女的最高級別,齊天大剩啊?雖然你爹地很有錢,舅舅很有錢,叔叔、伯伯們也都是富可敵國型,養你一個絕對沒有問題。問題是女孩子始終要嫁人的啊,你……”

“哇嗚~”

前幾秒鐘還對着爹地咯咯嬌小的小東西,在聽了媽咪“危言聳聽”的“剩女論”之後爆發出驚天動地的哭聲。

妹妹一哭,有着龍鳳胎超強感應的,早妹妹十幾分鍾出世的小珂也“嗚哇哇哇~”,哭得那叫一個帶勁。

“媽咪,你看你啦!都把小璦給嚇哭了!你快把小璦抱給我啦!”

也許是基於同性相斥、異性相吸的原理,身爲倆baby的哥哥的惡魔寶貝蛋,比較偏心於妹妹小璦。

惡魔寶貝蛋跺着腳,伸手要夏夜把妹妹給他。

馮奶奶爲兩個小傢伙舉辦的百日宴會馬上就要開始了,皇甫遇抱起哭得中氣十足的小珂在懷裡輕拍,率先走出皇甫遇藏身的這片小樹林,回頭用眼神示意夏夜把妹妹交給惡魔寶貝蛋。

自從被鬼宿門的暗影組織給綁去,在醫院裡躺了一個多月,夏夜失去的記憶似乎陸陸續續地像漲潮般在往回涌。

即使大部分只是一些凌亂的、模糊的片段,已經把對皇甫烈的喜歡刻在靈魂深處的夏夜,還是習慣性的聽他的話。

“我哪有把她嚇哭!儂,給你!我就不信你一抱,她就不哭了!”

賭氣地把小璦交到在八歲大的惡魔寶貝蛋手裡,推着嬰兒車回過頭去等着看兒子出糗畫面的夏夜無比悲催的看見,她剛剛還嚎啕大哭的女兒一到了兒子的手裡,就破涕爲笑了!

長如貝扇的睫毛還掛着晶瑩的淚珠,“咯咯咯”的嬌小已從她小巧的菱脣裡溢出,一雙星辰般的雙眸受過淚水盪漾更顯琉璃璀璨。

惡魔寶貝蛋無限憐愛的用臉頰輕碰妹妹蘋果般粉嫩的紅頰,逗得小傢伙嬌笑不止,被秋天的微風送得老遠老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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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喲。我的好少爺,好少奶奶,孫少爺。你們這是去哪兒了!可讓老身好找。”

走出小樹林,繞過曲曲折折的小徑,在通往大廳迴廊的轉角,找今天的兩個小主角的爹孃找得得滿頭大汗的馮奶奶,一看見皇甫烈、夏夜和皇甫遇還有他們懷裡抱着的小珂、小璦,忙走上前去,只差沒有激動地要拿芳帕來擦拭眼角的淚漬。

皇甫家傳到大少爺這一脈,總算是開枝散葉,她和管家商量着要好好地給出生滿一百天的孫少爺、孫小姐辦這麼一場慶祝宴會,以寬慰皇家列祖列宗的在天之靈。

這要是小孫少爺、小孫小姐沒找着,少爺、少奶奶和孫少爺都不見人影,她可怎麼對得起仙去的小姐和姑爺哦~

“對不住。祖奶奶。是遇兒淘氣,偷偷地帶弟弟、妹妹出去玩了。”

抱着小璦的皇甫遇懂事的上前主動向馮奶奶承認錯誤,小腦袋低垂,表情愧疚,態度相當之誠懇。

“愛演戲。”

某媽咪涼涼的說了這麼一句,某寶貝蛋沉默,某爹地搖頭失笑。

馮奶奶到底是上了歲數的人,加上夏夜那一句話說得比較小聲,沒有聽見夏夜說了什麼的馮奶奶慈愛的摸了摸惡魔寶貝蛋的小腦袋,哪裡還說得出一句責備的話。

“馮奶奶,吉時差不多到了呢。”

身後的丫鬟上附耳提醒道。

馮奶奶這才急急忙忙地命人去通知府裡的所有人,就說少夜、奶奶、三位孫少爺、孫小姐都找着了,要大家都集中精力準備即將開始的宴會。

“喲!兩位孫少爺、孫小姐是怎麼回事?怎麼這眼睛、鼻子紅成這般模樣?莫不是生病了吧?”

馮奶奶低頭一瞧,看見皇甫遇懷裡的小璦鼻子眼睛通紅的,再走過去看皇甫烈抱着的小珂也差不多是那樣的光景,詫異地問道。

夏夜沒好意思“自首”是自己把女兒給“嚇哭”,才導致連鎖的“哭哭”反應,趕緊岔開話題道,“奶奶,客人也到的差不多了吧。我們趕緊去前廳吧。不好意思讓客人久等的。”

“少奶奶說得是。來人,先把孫小姐、孫少爺抱下去打扮打扮,換身喜慶點的衣服。少爺、少奶奶、孫少爺,你們先隨老身去前廳招呼客人,可好?”

“當然,奶奶您怎麼說便怎麼是。”

皇甫烈微笑着將停止了哭泣,此刻正在吮着小胖手指,睜着咕嚕嚕的大眼睛瞅着大家夥兒的小珂交到上前來的丫鬟手中。

惡魔寶貝蛋捨不得妹妹,但是考慮到起先“激烈”哭過的妹妹的確需要去洗洗小臉蛋,於是依依不捨地把她抱給丫鬟。

嬰兒推車也一併順帶地給下人帶走了。

馮奶奶走在前頭,皇甫烈一手挽着夏夜,一手牽着皇甫遇的小手隨馮奶奶去前廳招呼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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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一身石榴色火紅鳳凰涅槃圖案的,襯得她白皙俏麗的粉頰更顯媚態的夏夜和一襲玄色蒼鷹刺繡錦袍,尤爲俊逸帥氣的皇甫烈一出現在大廳,就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更不要說,他們兩人的身旁還站着一個腳蹬黑色皮靴,身穿飛龍在繡樣,有着一雙靈黠大眼和漂亮五官彷彿精雕玉琢般似的小小人兒。

原本在談笑的人忘了談笑,在吃點心的人忘了吃點心,全部都呆呆傻傻地望着這模樣出衆的一家子發出連連驚歎。

就連馮奶奶特意命人請來的禮樂師傅們也都停止了絲竹演奏,大廳一下子安靜得有些詭異。

“呵呵。都別停啊。你們繼續,莫要客氣,莫要客氣。”

暗中朝管家使了個眼色,馮奶奶招呼衆人繼續,並且告訴大家很快今天的兩位主角兒就要來了,同時宣佈今天的宴會正式開始。

衆人這才如夢初醒般地紛紛一一向馮奶奶、皇甫烈和夏夜上前道恭喜。

絲竹樂隊的師傅們也在管家的吩咐下,重新撥弄管絃,宴會一下子又恢復了剛纔熱鬧、喧囂的熱絡場面。

“小遇哥哥。”

一身粉紅色百褶裙的小羽念,猶如一隻彩蝶,翩然地朝皇甫烈飛來。

她的身後,項亦揚摟着懷裡抱着小壞的樂韶梨邁進大廳,臉上噙着俊朗的笑意。

“是念妹妹來了啊。多日未見。一切可都安好?”

跟在馮奶奶的身邊久了,只要是有馮奶奶在場,惡魔寶貝蛋必然謹記馮奶奶的教誨,恪守利益,對誰都之乎者也一番。

皇甫烈的這一通咬文嚼字,愣是將從小就接受英才教育,但課程都是以英文和醫學爲主,國學底子相對較弱的小羽念給說得傻傻地呆在了原地。

“小遇哥哥,你是不是發燒了呀?”

不然怎麼胡言亂語的,說的話她一句也聽不懂?

小羽念長如貝扇的睫毛眨呀眨的,小手覆上皇甫遇的額頭。

餘光瞄見馮奶奶似乎有要往這邊走的打算,皇甫遇趕緊拉下小羽唸的小手,牽着她邊走邊神情嚴肅地說道,“妹妹,切莫說些胡話。在這麼喜慶的日子裡,說些病啊,災的,多觸眉頭。不是爲兄說你,你都五歲大了,不好總是這般莽莽撞撞、童稚童語的。這次且先原諒你,下回可不許再這般。我告訴你啊,這身爲女子,就得……”

“烈,夜子。小遇這小傢伙長進不少嘛。這麼饒舌文言文,他都說得聽順溜的,想必是沒少受你薰陶吧?”

項亦揚眉眼含笑地攜着老婆兒子進來,對皇甫遇和夏夜爽朗的笑道。

“你還不知道他?表面功夫做得比誰都精明。你看看,奶奶這才轉個身去招呼別的客人,這臭小子就拉着你家羽念溜出大廳了,也不知道又要去哪裡瘋去了。”

夏夜指給項亦揚看,只見小傢伙牽着小羽唸的手,賊頭賊腦地往後院的方向跑去。

“男孩子麼。哪個不是活潑好動的。比起烈小時候,小遇這點破壞力,真的可以算的上是無傷大雅的了。是不是啊,烈?”

項亦揚順着夜子所指的方向望去,無所謂的聳聳肩,小遇這點小惡作劇,和當年動不動就整的皇甫古宅人仰馬翻的烈來說,實在是小巫見大巫。

面對好友的揶揄,皇甫烈但笑不語。

還未答話,淘子順着自家老公的話接着說道,“我也同意亦揚的話呢。小遇這孩子,從小就聰明伶俐、貼心懂事。夜子你呀,別不知足了。”

有一個聰明懂事的孩子,多省心啊。

而且就她所知,在烈還沒有進入到他們生活裡的時候,夜子的飲食起居可都是小遇在照顧。

小傢伙好像三歲的時候就會做三明治吐司給夜子當早餐了,這麼個貼心的娃兒夜子害嫌棄,真是……

“算了吧!那是你們沒徹底地見識到他上躥下跳,弄得人雞犬不寧的那一面。要不這樣,我看你們兩個既然這麼喜歡他,不然我拿他和你們換乖巧可愛的小念念,怎麼樣?”

“你當孩子是禮品兌換彩券呢?你不滿意的還能相互兌換?不是我說,夜子,你這話要是給小傢伙聽見了,小遇該有多傷心啊!”

“算了吧。她的心是最鋁合金做的。我功力尚淺,輕易傷他不得。”

夏夜擺擺手,不甚在意地說道,引得項亦揚、樂又淘哈哈大笑。

皇甫烈斜睨着愛妻一眼,這笨女人真的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嗎?

如果說遇兒的心是鋁合金做的,那麼她這個生出心是由鋁合金製作而成的媽咪的心,又該是要用什麼材料製作而成?

“又說傻話。”

寵溺的捏了捏夏夜的鼻尖,皇甫烈領項亦揚和樂又淘到家屬的那一席落座。

在徵得項亦揚和樂又淘同意的情況下,皇甫烈叫來丫鬟,先幫忙伺候她們夫婦,起身和夏夜兩人去招呼別桌的客人。

沒過多久,寧韶梨挽着懷裡抱着小夏取的夏煦陽的手臂也一身古裝的邁進大廳。

“哥哥,嫂子,你們總算來了。你們怎麼來得這麼遲啊,亦揚和淘子他們早就來了呢。爸呢?爸怎麼沒來?”

夏夜勾住寧韶梨的手臂,開心地挽着她朝項亦揚的那一桌走去,在問及爲什麼夏宗政沒有來,看見寧韶梨臉上露出爲難的表情之後,露出困惑的表情。

夏夜的記憶沒有完全的吩咐,對夏宗政與皇甫烈兩人之間的事完全不清楚,她只是奇怪爲什麼哥哥嫂嫂沒有同父親一起來,但是在看見嫂子臉上奇怪的表情後,便有點狐疑。

難道有什麼事情是她所不知道的嗎?

“沒有。爸臨時有點事。對了怎麼沒看見小珂、小璦那兩個小傢伙?”

寧韶梨岔開話題,不知道該怎麼和夏夜解釋,夏宗政和皇甫烈之間的糾葛。

“兩個小傢伙是還在睡覺,所以沒有抱出來嗎?”

夏煦陽彎腰放下嚷嚷着要自己下來走路的小夏取,配合妻子“轉移話題”的戰略,擡頭看向皇甫烈問道。

對夏夜問及夏宗政一事,皇甫烈臉上並沒有出現任何的不悅。他淺淺一笑,微笑地道,“呵呵,不是。本來是一起抱過來的,但是由於……”

“不許說!”

走在前面的夏夜立即神經兮兮地跑過來,踮起腳尖捂住皇甫遇的薄脣,在他的耳畔低語道,“不許說啦!哥哥要是知道我是我把小璦給嚇哭,惹得小珂也跟着哭,會訓我的!”

長兄如父,夏夜對夏煦陽的敬畏並沒有隨着年齡的增長而有絲毫的消退。

“你呀~”

輕點夏夜的額頭,皇甫烈寵溺的笑笑,攬着她的香肩,對挑眉等着他作答的夏煦陽露出一個畜生無害的笑容,“呵呵。等會兒丫鬟們應該就會抱小珂、小璦出來了,你們馬上就能看見那兩個小東西了。”

“耶!耶!小取要看弟弟妹妹!小取要看弟弟妹妹!”

小夏取前段之間就聽爸比、麻咪說過,他有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弟弟妹妹。弟弟妹妹的名字就叫小珂、小璦,渴望自己不再是弟弟,總算也當了回哥哥的小夏取開心的直拍手,小臉笑成一朵可愛的花的形狀。

小夏取的快樂感染了在場的每一個人,就連夏夜都有點想念纔剛剛分開不久的她那對龍鳳胎的小寶貝們了。

“煦陽、韶梨,你們也來啦!快,過來做。”

大廳那頭的項亦揚瞄見皇甫烈和夏夜領着夏煦陽、寧韶梨過來,趕緊招呼他們到他身旁的位置坐下。

夏煦陽體貼地拉開一張凳子,讓寧韶梨先坐,自己坐在項亦揚的旁邊,抱小夏取坐在自己的膝蓋上。

“怎麼才你們兩個?琉亞、雲淵,他的那個前妻,還有無咎呢?是堵在路上,還是怎麼?就連少遊都沒到?烈……你這面子是不是太也罩得住了一些?”

夏煦陽一落座,就調侃着好友。

最近他都在忙和一家公司合作案的事,也沒什麼時間和他的這幾個損友聚聚。

來之前還想這次總算能夠好好聚聚了,不曾想,他來了,琉亞、雲淵、無咎那幾個臭小子反倒一個個都沒出現。

皇甫烈也拉夏夜坐下,嘴角綻開一個無奈的笑容,“少遊倒是像你說得那樣,堵在黑要逃回皇甫古宅的路上了,大約半個小時以後纔會到。琉亞這次本來就是爲了暗影門的事,纔會來到z市。至於雲淵和朵雲,不知道他們兩個是心有靈犀,還是約好的,還是怎麼,夜子還沒做完月子,他們兩個就一起不辭而別了。至於無咎……一言難盡了……”

“到底怎麼回事啊?無咎不是才娶了老婆沒多久嗎?這次也沒見他帶他的老婆來給我們看看。還有云淵和朵雲兩個,認識不到一個星期就結婚,婚後相處不到三個月就離婚。我們國家地鐵改進速度要是能比得上他們閃婚閃離的速度,日本的新幹線都要對我們的地鐵甘拜下風了。”

寧韶梨幽默地打趣地道,擡眸看向皇甫烈、夏夜和項亦揚、樂又淘他,意思是,他們之間要是有人知情的,就趕緊“招供”了吧。

“不就是……”

“來來來,你們看,是誰來啦……”

夏夜的話才起了個開頭,就被蒼老但精神的聲音給打斷。

暗啞中透着興奮的聲音響起在大廳,絲竹管絃一頓,大家紛紛好奇地看向發話的馮奶奶。

但見馮奶奶抱着一名用大紅色綢緞包裹的小嬰兒笑眯眯地走進大廳裡來,她的身後跟着幾個丫頭,其中離她最近的一個奶媽手裡也抱着同樣裹着紅色絲綢錦緞的小寶寶。

“咯咯咯。”

“嘻嘻嘻。”

兩隻小手握成拳拳伸在臉頰的兩測,小腿兒好動地蹬着, 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滴溜溜地轉着,紅撲撲的臉頰粉嫩地叫人想要狠狠地咬上一口。

兩個小傢伙一出現,就瞬間抓住了廳裡所有人的視線。

大傢伙全部都聚集在馮奶奶的周圍,評頭論足着。

“你們看看,都過來看看。你們瞧,這烏溜溜的大眼睛,高挺的鼻子,小巧的小嘴兒,透着靈氣狡黠的勁兒,是不是像極了我們少爺小時候啊?”

馮奶奶也樂得抱着小珂,給她看看,給他看看,笑得合不攏嘴。

“是像!簡直就是和少爺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可不是。和少爺小時候長得那叫一個像。”

“我瞧瞧。你還別說!真的呢,你看,你看,這笑起來的模樣。”

“要我說,還是孫大少爺長得和咱們少爺最像。前段時間咱們古宅舉辦的祭祀大典,你們都參加了沒?就是特地爲孫大少爺認祖歸宗給舉辦的?不是我說,孫大少爺那個才叫和我們少爺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呢!特別是笑起來那儒雅倜儻的樣兒,嘖嘖,我就形容不出咱少爺那股自然風流的樣兒。”

“是嗎?是嗎?”

議論聲還在持續着……

“怎麼回事?孩子是像你還是像夜子,到現在都看不出來嗎?”

夏煦陽皺眉,斜睨坐在對面的夏夜和皇甫烈。

想小遇出聲道現在,他們夏家就從來沒有認爲小遇像過夜子。剛出生的時候醜不拉幾的,不像。雖說夜子長得不算什麼美豔動人,小家碧玉的級別還是有的,他當時真的堅決不認爲夜子會生出那麼醜不拉幾的娃娃。

到後來,小傢伙是越長越水靈,但是也完全沒有朝像媽咪的那一方面發展。

即便那時候他們對小遇的親生爹地一無所知,光是看小傢伙的外貌也不難想象,他的爹地的皮相決計不會差到哪裡去。

只是沒想到,夜子上的是那麼“高難度”的烈罷了。

“到底長得像烈還是像夜子,抱過來瞧瞧不就知道了。夜子,你去和奶奶說聲,讓她抱小珂和小璦過來給我們看看,怎麼樣?”

項亦揚提議道。

“我去吧。那兩個小傢伙也不知道怎麼搞的,每次只要夜兒抱他們,必然會哇哇大哭。活像夜兒是他們的後媽,會虐待他們一樣。”

皇甫烈目光揶揄地投向臉頰泛起紅暈的夏夜,起身去找馮奶奶。

“什麼嘛!我也只是反對小遇那臭小子總是”污染“他們兩個純潔的心靈,然後在他們面前吼的次數多了那麼一些些,一些些,真的只是一些些而已的一些些!哪裡曉得他們兩個不但不理解我的一番苦心,還和臭小子同仇氣愷,只要我一抱,就哭給我看啊!”

媽咪當得這麼“窩囊”,她也是千百個委屈的好不好!

即使皇甫烈起身去找馮奶奶去了,夏夜還是在他的背後嘀嘀咕咕,爲自己辯解道。

“是嗎?事情有這麼簡單?”

夏煦陽挑高一邊眉,擺明了不相信自家妹妹所謂的“只是、”“那麼一些些”、“一些些”這類的說辭。

“要有多複雜嘛~”

夏夜眼睛眨巴眨巴地,裝無辜……她和小遇學的。

“嗯哼。”

夏煦陽冷哼,對夏夜的說辭不置可否。

不一會兒,皇甫烈便攙扶着馮奶奶過來。

“奶奶好。”

“奶奶您好,我是夏夜的大哥,夏煦陽,我邊上的這位是內人,您可以叫我煦陽就好。”

夏煦陽和寧韶梨忙站起身給奶奶躬身行禮,隨皇甫烈、夏夜兩人,都親切地稱呼馮奶奶爲奶奶,略去了姓氏。

夏煦陽更是一改俊酷的形象,對馮奶奶溫文有禮地自我介紹。

寧韶梨斜睨自家老公一眼,這是陽的“特長”吧?只要他願意,無論是誰,他都能哄得對方開開心心。

只是讓他心甘情願願意褪去撲克臉,展現這“溫情”一面的人可不多。

皇甫烈心領神會地朝夏煦陽點頭示意,知道好友是出於對自己的尊重,纔會連馮奶奶也打心眼裡一起尊重。

他們這幫朋友就是這樣,只要是朋友認定的人,他們也會給予百分百的信任和交心。

“不敢擔,不敢擔,這可怎麼使得。少奶奶,您快叫您的哥哥和嫂子快快請起。老身只是一介下人,怎擔得起你們這些做主子的如此的大禮。這不是要折煞老身呢麼!”

主僕尊卑的思想在馮奶奶的觀念里根深蒂固,見夏煦陽和寧韶梨對自己如此禮遇,馮奶奶驚慌得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偏自己又抱着小珂,不好扶夏煦陽和寧韶梨起來,只好求助地看向夏夜和皇甫烈。

“奶奶,您這是說的哪裡話。既然烈和夜子都管您叫奶奶。那我們這些朋友自然都是您的孫子、孫女了。您怎麼就擔不起這個大禮了?按我說,您這是受之無愧,煦陽他們對您行這大禮也是理所應當。淘子,來,見過奶奶。奶奶,這是淘子,我媳婦。上回小遇認祖歸宗那會兒,我也向您介紹過的,您還有印象沒有?”

嘴角噙着俊朗的笑容,項亦揚攜着樂又淘和小壞來見過馮奶奶。

“奶奶好。小壞乖,叫奶奶,說奶奶好!”

樂又淘擺弄着小壞的小胳膊,要他向馮奶奶打招呼。

“好好好。你們這些孩子,就是這麼有心。這就是項少爺五個月前誕下的麟兒麼?瞧這小胳膊、小腿兒,長得多壯實,我再仔細瞧瞧,這眉眼,這小俏鼻,這小嘴兒,可一點也不輸給我們家的兩位孫少爺、孫小姐呢。是不是啊?這位小少爺?”

馮奶奶抱着小珂,湊到樂又淘的邊上,逗弄着小壞,引得小傢伙“咯咯咯”地發笑,烏黑烏黑的大眼睛直溜溜地盯着馮奶奶猛瞧。。

“得。又是一個愛笑的主。老身這都還沒開逗呢,都笑成這樣了。”

馮奶奶大笑着說道,引得衆人也都鬨堂大笑。

“弟弟……弟弟……妹妹……妹妹……抱抱,哥哥抱抱。”

小夏取指着樂又淘懷裡的小壞,又指指馮奶奶抱着的小珂,揚起小臉,腳尖點得高高的,伸出小胖手,嚷嚷着要抱抱。

夏夜住院期間,寧韶梨和夏煦陽兩人曾去醫院看望過夏夜,期間護士偶爾又帶兩個小傢伙進來給夏夜喂nai。小夏取看過小珂、小璦幾回,以爲只要是兩個小嬰兒一起出現的,就一定是弟弟妹妹,非要抱抱弟弟妹妹不可。

“小東西。你纔多大?自己都還是個半大不小的孩子呢,就想着要抱弟弟妹妹了?等你再喝幾年的奶以後再說!”

夏煦陽拍了拍兒子的腦袋,取笑道。

“不嘛!不嘛!小取就要抱抱,抱抱,抱抱!”

誰知,一向乖巧、聽話的小夏取一聽爸比說不給抱小弟弟、小妹妹,就嘴巴一撇,豆大的淚珠子說落就落地眼眶裡撲簌簌地落下來,漂亮的小臉蛋上寫滿了委屈,叫人看了很是不忍。

“這是少奶奶的侄子呢?怎麼哭成這模樣。天可憐見的。這可怎的是好。不是老身不給你抱,實在是,您也是小娃子一個啊。這娃子抱奶娃……這……這可怎的是好。”

馮奶奶犯了難,眼看小珂也要受影響得哇哇大哭,小夏取那邊無論夏煦陽和寧韶梨怎麼哄,還是一點也沒有停止的跡象。

這要是百日宴會成了娃兒的啼哭大會,這傳出去,叫人看笑話事小,這兩位小祖宗如果都哭成這副可伶模樣,她這心疼啊……

“吼!小取,你還小了啦!要是你抱得動我,我就讓爹地、媽咪給你抱小珂和小璦。”

一聲童稚的清脆嗓音響起,小夏取停止了哭聲,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瞅着牽着小羽念一起踱步過來的皇甫遇。

“哥……哥哥。”

小夏取抽抽噎噎輕喚皇甫遇,有點沒有聽明白哥哥話裡的意思。

“小取要抱弟弟妹妹,爲什麼要先抱哥哥不可?”

哥哥比他高,比他壯,弟弟妹妹比他小、比他軟,他不要抱哥哥,他要抱弟弟妹妹啦!

“就……”

皇甫遇很想說,哪有什麼爲什麼,就看準你肯定抱不動我纔要打消你抱小珂、小璦的愚蠢念頭啊!一個小蘿蔔頭還來敢和他搶弟弟妹妹。

但是馮奶奶在場,惡魔寶貝蛋只能維持“好孩子”形象,他對小夏取笑得一臉溫和地道,“因爲我就可以抱得起你啊!我抱得起你,你卻抱不動我。這說明你的力氣比我要小。我的力氣比你要大。我都只敢小小會兒的抱一下小珂、小璦,就怕會摔到他們,你說你的力氣比我還要小,我都只能抱一會兒會兒,你肯定就不能抱一下子啊。萬一,你把小珂、小璦摔到了怎麼辦?

小寶寶是很脆弱的哎!比你喝的裝牛奶的玻璃杯還要脆弱。你說,是小寶寶脆弱,還是你脆弱?”

“脆弱……脆弱?”

年僅四歲的小夏取早就被惡魔寶貝蛋的的什麼“我抱得起你,你卻抱不動我。這說明你的力氣比我要小。我的力氣比你要大。”之類的給繞的頭暈目眩了,現在又扯出他家的玻璃杯子,小夏取的小小腦袋頓時彷彿都被牛奶給填滿的感覺,只能歪着脖子,無措地瞅着皇甫遇,傻氣地重複他還聽不大懂的“脆弱”這個詞彙。

“對啦!脆弱!小珂、小璦他們比你要脆弱!所以呢,你不能抱他們。知道了吧?爲了彌補你,我決定帶你參觀我的秘密基地。”

“秘密基地?”

小孩子的好奇心比較重,注意力又比較容易被轉移,一聽說有秘密基地可以參觀,小夏取哭喪着的小臉蛋就一下子亮堂了起來,扯着惡魔寶貝蛋的的手臂大聲喊着,“要去,要去!”。

“好吧!看在你死心塌地哀求我的份上,我就大發慈悲的捎上你好了。祖奶奶、阿爹、孃親、、舅舅、舅媽、爹爹、淘子阿姨,容遇兒先行告退。小取,和你爸比、媽咪說,取兒先行告退。”

得體有禮地朝馮奶奶、皇甫烈、夏夜等一干大人躬身告辭,皇甫遇還特地教小夏取也要學他的模樣,有禮地告退。

“取兒向爸比、媽咪告退。”

小夏取只是年紀小,很多東西都還不懂,天資還是相當聰慧的,皇甫遇只教了一遍,他就學了十成十。

原本小傢伙搖頭換腦的樣子已經逗得大人夠發笑的了,現在再加一個小取,衆人更是樂不可支地笑作一堆。

“水漫皇甫宅”的危機就這麼被惡魔寶貝蛋給“消失”於無形年當中。

“遺傳的基因還真是可怕。是不是,煦陽?”

項亦揚盯着被連哄帶騙給拐走的小夏取,回眸微笑地看着夏煦陽。

烈小時候也總是頂着一張“童叟無欺”的乖乖牌的模樣,拐騙了不知道多少像小取這樣的純潔、天真的孩子,哎……還以爲烈這樣的惡魔全天下只會有一家,再不會有分號,沒想到這麼快就有了一個複製升級版的小遇,他由衷的保佑皇甫家上下一家老小在一大一小惡魔的“保護”下身體健康、幸福平安,阿門!

夏煦陽看着被“賣了還會幫着數鈔票”的兒子,視線在移回來落在摟着夏夜的皇甫烈的身上,默然了好友的說法。

不得不承認,小遇無論是從外貌還是天賦來說,的的確確,沒有一點繼承了他寶貝妹妹的粗神經。

皇甫烈莞爾,一點也沒有被兩個好友當衆的尷尬,仍舊笑得一臉春風得意。

讓奶奶陪項亦揚、樂又淘,夏煦陽和寧韶梨他們聊聊,皇甫烈帶着夏夜去另外幾桌會會許久沒見的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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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你們皇甫家到底有多少親戚朋友啊?這人口數量會不會也太龐大了一些?”

在敬了n桌酒,腦袋有些昏昏沉沉,腳步都有些虛浮之後,夏夜隨便找了個藉口,強行拖着皇甫烈躲到前院的一棵大榕樹下,偷偷地靠近他的耳畔,對他輕聲地咬着耳朵。

“會嗎?”

俊眉微挑,皇甫烈漫不經心地掃了眼大廳裡坐着的十幾桌的人物,視線再移至院子裡幾十桌酒席上坐着的客人,全部都加起來不過也才上百號人物,不超過皇甫古宅和黑曜堂總人數的五分之三,這樣的人數也叫多麼?

“不會嗎?我都記不清我敬了多少桌了哎!再喝下去我的肚子就要撐破了啦!我不想要成爲歷史上第一個因敬酒而肚脹身亡的人啊!”

這樣的死法也未免太令人鬱悶了一些!

“烈,我們可不可以提前收工?”

夏夜挽住皇甫烈手臂,小臉在他的手臂上蹭啊蹭的,仰臉朝他露出一個討好的笑容。

這樣撒嬌的親暱,給了他一種她已經恢復全部記憶的錯覺。

食指輕唰着她的嫣紅的脣瓣,皇甫烈的眸光陡然轉深,問得沙啞,“老婆,你說呢?”

會出席這次百日宴席的人,大多數都是皇甫家的幾代功臣或者是黑曜堂重量級的人物。酒不是非敬不可,沒有人敢要他強制性地招呼遠道而來的這些見過,或者不曾見過面的族人。只是身爲皇甫家前一任的一家之主,黑曜堂的前任幫主,他每一桌都去露個臉,會讓大家感覺到他對他們的重視。

這就是皇甫家之所以歷經幾代還有衆多族人忠心耿耿跟隨的原因之一,禮賢下士,從不恃才傲物,也不夜郎自大。

人的向心力是一股很強大的力量。皇甫家有,所以皇甫家可以歷經數代依然鼎盛地發展着。

淡淡的口吻,聽不出喜怒,沒有說可以,也就是說,是不可以了?

夏夜垮着張臉,小臉希冀地望着皇甫烈,“一點商量的餘地都沒有?”

“如果你真的不想要再一一地敬酒,也不是不可以……”

皇甫烈鬆口,擡頭勾起她纖細的下巴,星眸閃動着深邃的流光。

“真的?”

夏夜的晶眸一下子亮了起來。

“不假。”

墨色的瞳眸鎖定夏夜因醉酒而蒙上了一層水霧的雙眸,嘴角彎起似笑非笑地弧度,皇甫烈答得乾脆。

“你是不是有什麼前提性條件沒有說出來?”

辦案多年的敏銳直覺跑出,夏夜微眯着眼,瞅着笑得一派儒雅俊逸的男人,心跳沒來由地又漏跳了一拍!

喔!真是天殺的!烈的這張俊臉,不管看多少次,她都發自內心地覺得相當之賞心悅目!

“你變聰明瞭,老婆。”

大手環上夏夜的腰身,皇甫烈猛地一使力,使得兩個人的身軀緊密的貼合在一起,好心情地輕啄了一口她的菱脣。

現在還是大白天的哎!

紅雲瞬間就從夏夜的玉頸一路攀爬至臉頰,夏夜驚慌地環顧了下四周,生怕會有人看見他們這麼親密的模樣。

她是不像淘子那麼生性害羞啦,可是要大庭廣衆之下表演“恩恩愛愛”的戲碼,她也是會怯場的好嗎?!

“好嘛!你說嘛!要什麼樣的條件?”

“條件就是……”

陽光下,金屬的亮片閃了閃。

皇甫烈的話語一頓,獵豹般的瞳眸掃向不遠處金屬亮片的發源地,收回視線拍了拍正不解地看着她的夏夜的肩膀,“你先進去找淘子和韶梨他們聊一會兒,我有個故人要招待一下。等我回來,我們再繼續剛纔的話題,嗯?”

“可是……”

“乖。聽話。我等會兒就回來,你就陪淘子、韶梨她們聊聊天就好,不用去敬酒。乘這段時間休息休息,不是也挺好的?”

皇甫烈耐心地哄着。

一聽說總算可以暫時不用再敬酒,夏夜的眸子就晶璨了起來。

“好呀!好呀!你去多久都沒關係。那我先去找淘子和嫂子咯,你慢慢來,隨意,隨意哈!”

夏夜雀躍地和皇甫烈揮着手,眼睛完成月牙的形狀,笑得像一隻飽餐了一大頓的貓兒。

皇甫烈搖頭失笑,大掌揉了揉她柔軟的秀髮,俯身在她的脣瓣印上一吻,摸了把嬌妻的小屁股,在她惱羞成怒地一下跳開,還不忘回頭瞪視他的目光下,嘴角噙着笑意,目送她跑向大廳的方向。

直到夏夜進入了大廳,皇甫烈臉上的笑容一斂,步履穩健地踱步至那道金屬光亮發出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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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烈繞過人來人往的庭院,閃身進入沒什麼人經過的小樹林。

高大的梧桐樹下,負手站立着一名頭戴金質面具的男人。

聽見腳步聲,臉戴金屬面具的男人機警地轉過身,一身長袍的皇甫烈就站在距離他三步之外的身後。

該死!多年都沒有踏進過這裡半步,不自覺地就陷入了沉思當中,竟然粗心大意地連身後什麼時候站了個人都不知道!

藏在金質面具後的人臉色微變,下一秒就朝皇甫烈展開凌厲的攻勢。

皇甫烈靈巧地側身避過金質面具之人迎面劈來的掌風,反手利落地扣住他的手腕,沉聲道,“向必武,你真的膽敢在這裡對我動手?”

“你……你知道我是誰?”

整張臉都隱藏在面具之下,唯一露在外面的那一雙眼睛裡寫滿了震撼!

怎麼可能,怎麼肯能?!

知道他真實的身份的人這世界不出兩個!

皇甫烈與他之前並沒有交集!怎麼可能會得知他的真實身份?!

一手揮落了來人臉上的金質面具,皇甫烈露出果然是你的瞭然表情。

“向堂主,或許,我該叫你一聲暗影門門主?”

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皇甫烈看着夏真名爲向必武,這些年早就更名改姓,以夏宗政這個身份過活,還一路順利地爬上z市警察局局長位置的夏宗政。

“你怎麼會知道暗影門和我有關?”

事已至此,夏宗政收起震撼的表情,冷然地回望皇甫烈。

“你應該知道,王儲安德勒。琉亞是我在英國的死黨之一。”

夏宗政的思緒飛快地運轉着,儘可能地思索着安德勒與他身份被泄的這件事存在怎樣的因果關係。

皇甫烈非常好心地爲他解答困惑,“如果說,你對我的調查夠徹底。那麼,你也應該清楚,琉亞母親的孃家有一部分的黑道背景。鬼宿門就算再強大,也不可能強大得過一個歐洲王室。更不消說,琉亞無需以王室相要挾,他只要和他母妃說一聲,要他母妃通過關係找上鬼宿門現任門主約翰,再從中周旋一下,你認爲,約翰會犧牲他一手創建的鬼宿門,來保你嗎?”

夏宗政的身體一僵,他低估了這幾個後輩的關係網!

他當初答應入鬼宿門,同時提供鬼宿門和a市政府進行一些秘密行動的便利,唯一的條件就是要鬼宿門的約翰答應不得向任何人泄露他的身份。

這些年約翰也真的一直遵守他的諾言,他才偶爾玩票性質地參與鬼宿門的活動,甚至心血來潮地創立了獨立於鬼宿門的暗影門,專門進行一些鬼宿門不便出面的更爲陰暗的活動!

他對鬼宿門可以說是功不可沒。

然而即便是這樣又如何,一旦有比他還要巨大的利益擺在約翰的面前,他就是可以被犧牲的對象!

夏宗政恨自己活了一把年紀,才體會到這世界上沒有絕對牢固的合作關係,凡事一旦涉及利益,任何道義、約定、遵守,都是統統可以被擺到一旁去,形同虛設的!

“你想怎麼樣?”

如今人爲刀俎,我爲魚肉,夏宗政目光冰冷地擡頭看向皇甫烈,問出目前相當現實的問題。

身爲a市市長,他卻知法犯法地加入鬼宿門,還成爲他旗下暗影門的首腦,暗中竊取了本國的一些機密告知給歐洲一些政要以換取他們暗中助他官運亨通。光是這一條就足夠他被國家驅除出境,嚴重的甚至登上國際法庭以擾亂世界和平這一條被宣判入獄。

“我想要知道,當年你爲什麼要背叛皇甫家?你是外公的得意門生,又是從小和我母親一起長大,出生入死的好兄弟。我調查你多年,除了知道你對權利又莫大的興趣,女色、酒氣、賭博,你幾乎都不沾。這樣的你,爲什麼要背叛我們皇甫家?至少如果當年你沒有放出假消息,害我外公和一大票黑曜堂的弟兄們差一點被警方圍剿,被外公逐出黑曜堂,以當年外公對你器重的程度,黑曜堂堂主之位非你莫屬。”

皇甫烈兀地鬆開制嵌住夏宗政的手,黑眸銳利地盯着因一下子失重而險些跌在地上,模樣有些狼狽的夏宗政。

“哈哈哈哈?非我莫屬?笑話!哈哈哈!”

夏宗政像是受到了什麼很大的刺激般,狂笑不止。

皇甫烈冷冷地斜睨着他,待到夏宗政笑夠之後,他才淡然地道,“難道不是?”

“是?是什麼?”

夏宗政激動地靠近皇甫烈,像一隻受傷的野獸,發出悲鳴般的低吼,“我只不過是一個生父母不詳的棄嬰罷了!你外公怎麼可能會將黑曜堂交到我的手裡?更何況,你外公對我即使再器重,也改變不了我不姓皇甫的這一事實!否則你外公又何必招你爸爸入贅,強行拆散我……”

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夏宗政彆扭地別過臉,雙手握拳,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你想要說的是,當年是我外公不顧我母親的意願,強行拆散你們這對青梅竹馬的有情人,是嗎?”

面對激動的夏宗政,皇甫烈卻始終維持着不急不緩的態度。

“你……你怎麼…。”

難道當年幫助連這種事都會和當年才只是一個稚幼孩童去說?

夏宗政的臉上有着不少的震撼。

“如果你只是因爲誤以爲外公是爲了拆散你和母親,才因愛生恨地報復我們皇甫家,那我可以告訴你,你最應該報復的人,是你自己!”

“你什麼意思?什麼叫誤以爲?明明就是……”

夏宗政發紅了眼,顧不得兩人身手實力上的懸殊,猛然提起皇甫烈的衣領。

皇甫烈的神情未變,他微笑着淡然地揮開夏宗政揪住他衣領的手,眼神甚至有點帶着同情地睨着一臉激動的夏宗政,淡然地道出他所知道的故事版本,“當年我父親和母親他們是自由戀愛,何來外公操縱他們婚姻這麼一說?沒錯,在嫁給我父親之前,我母親心裡的確對從小一起張大手的你有着特殊的情誼。但你遲遲沒有向她表過態,在她有一次賭氣地說要隨便找個人嫁掉,和那個人雙宿雙棲,而你依然沒有任何的行動。她就心灰意冷的去了英國一個小山村去散散心。這件事,我想你應該還記憶猶新吧?”

據他所知,當時名字還是向必武的夏宗政因爲他母親不告而別地去了英國的事情頹廢喪志了好一陣子。

後來母親從英國帶回在旅行中一同認識的父親,興高采烈的和外公宣佈要嫁給父親,聽說婚禮之後向必武就徹徹底底地消失在了皇甫家,也退出了黑曜堂,直到幾個月後黑幫的一次火拼,黑曜堂行動的規律全被警方所掌握,外公着手調查幫裡出叛徒的這件事,才痛心疾首的發現叛徒赫然就是消失幾個月的何必武。

“那件事與你外公安排你母親嫁給你父親有什麼關係,當年你母親到了該談婚論嫁的年紀,你外公迫不及待的找來你優秀的父親,三個月的時間就舉行了訂婚、結婚儀式,婚後沒多久就有了你……”

夏宗政猛然地擡頭看着皇甫烈,身體不受控制地抖得離開。

他食指顫抖地指着皇甫烈,“你……你……”

冷眼瞧着夏宗政激動失控的樣子,皇甫烈看出,夏宗政自己應該已經猜測出全部的前因後果。

似是要在他的傷口上撒鹽,皇甫烈看着步步倒退,備受打擊模樣的夏宗政,聲音清朗,殘忍地繼續還原當年事件的全部真相,“父親在母親最失意的時候遇見她。給了母親她最想要的呵護和疼愛。這讓相識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裡的他們迅速的相愛。沒錯。我想你應該猜到了,他們早在英國纏綿之時就有了我。這也是爲什麼母親回國後沒多久,外公就宣佈母親和我父親兩人婚訊的原因。考慮到母親的名節,外公和父親都沒有對外聲張母親的那趟英國之行,只是對外說找到來了門當戶對的人來迎娶我母親。

或許你是住在我母親心裡十八年的人,但是我的父親用他真摯的愛情給了她生活全新的希望。”

“不…。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

夏宗政像個孩子一般無措地蹲在地上,發了瘋一般地狂扯着自己的頭髮,口裡重複喃喃着“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這句話。

“噓……好像是夜子來了!如果你心裡還有她這個女兒,還在意她對你的看法,從這一刻起,給我閉嘴!”

皇甫烈動作迅速地將兩人的身子隱藏在一棵枝繁葉茂的榕樹樹幹後面,側着頭,目光盯着走進小樹林裡來的夏夜。

“奇怪……下人說烈是往這個方向走來的啊……剛纔我也隱約好像聽見了談話,泥土上的確也有腳印,怎麼還是沒有見到人呢?”

夏夜邊喃喃自語着,邊低頭仔細循着腳印的痕跡找尋皇甫烈的蹤跡。

女警司豐富的辦案經驗在這時發揮了用場,夏夜撿來地上一根樹枝,撥開地面上散落的樹葉,尋找更多的腳印。

躲在樹幹後面的皇甫烈和夏宗政心臟不由地緊縮着,他們都還沒有足夠的心裡準備讓夏夜瞭解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夜子,宴會正熱鬧着,烈去招呼別的客人也就算了,你一個人跑到這裡來做什麼?”

大提琴般中低音的嗓音在身後響起,夏夜回頭朝來人璀璨一笑。

“哥!是你呀!你來得正好,你快看看,這地上明明有新鮮的腳印,看尺寸應該是烈的沒錯。可是我在附近找了一圈就是沒有找到他,你過來幫我一起找好不好?”

“你找他做什麼?”

“哎喲!就是有事嘛!哥哥,好不好嘛,你幫我找一下烈!我有事情和他商量啦!”

夏夜跺腳,小手攀上哥哥的手臂,央求夏煦陽幫忙一起找人。

樹幹後頭的皇甫烈心底猛地一沉。

他和夏宗政躲在這裡不被笨女人發現的可能性已是很低,大不了等會兒他一個人先走出來,帶她離開這裡,只要不被她發現穿着黑衣裝束的夏宗政就好。

問題是,如果來找他們的人是煦陽,以煦陽心思縝密的程度找到樹幹後的他們簡直就是易如反掌。

“烈不在這裡,我來的時候看見他正往前院方向走去。”

“前院?怎麼可能,我就是從前院過來的啊!”

夏夜扯高音量。

“這座宅子這麼大,從前院通往這片小樹林的路徑不止一條吧?也許你們錯過了。走吧,奶奶還在找你呢,別讓她老人家久等……”

夏煦陽不由分說地摟着夏夜,走出這片小樹林。

臨走前,他回過頭別有深意地往皇甫烈和夏煦陽藏身的那棵榕樹的方向望了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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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子……”

夏煦陽和夏夜兩個人走出這片小樹林之後,夏宗政才全身像是被抽乾了力氣一般,連走出樹幹的力氣都沒有,就頹然地跌坐在了地上。

剛剛,剛剛他真的很害怕夜子會尋到他們藏身的這棵榕樹來。

那一刻,他才發現,他真的很害怕自己的所作所爲會全部都被夜子給知道,會令從小正義感就很強的她不齒他所做的一切。

他害怕會在她向來敬畏他的眼神裡看見哪怕一絲絲的輕蔑!那都比一槍斃了他要令他來得難受。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皇甫烈背靠榕樹樹幹,冷眼盯着一下子彷彿蒼老了許多的夏宗政。

“你……你是真的愛她嗎?你會真心地對她好嗎?”

夏宗政慢慢地、吃力地從地上坐起,望着臉上看不出表情的皇甫烈。

他之前做了那麼多的事,也無非就是擔心皇甫烈會利用夜子對他的信任和感情,作出傷害她的事情。但是那天看見他那麼奮不顧身地也要從他佈滿暗影門死士的廢棄學校裡救出夜子,他就知道,他又錯了。

當年他錯誤的以爲是老爺子不顧他們這一輩的情感,硬是逼小姐嫁給她根本不愛的陌生男子。他一手設計了小姐和姑爺的那一場車禍,讓他們死在了異國他鄉,連屍首都沒有找到!

哈哈!結果只是證明,是他的自卑感作祟,全部都是他的自卑感在作祟啊!他的自卑感導致他不敢像小姐示愛,導致他的思想扭曲,甚至導致他的身上揹負了這麼多的人命!現在,他又錯誤的以爲皇甫烈會因爲對當年之事懷恨在心,利用夜子狠狠地報復他。他一手策劃了夜子和小遇兩人的綁架,借暗影門之手除去皇甫烈!

卻原來……陰險的人只是他自己一個!

他錯得離譜,錯得離譜啊……

如今他只希望他是真心真意地對夜子好,那樣就算他要被抓去坐牢,要被判死刑,他也能夠走得放心了。

只是……還來得及嗎?

他畢竟是造成他父母失蹤的罪魁禍首!

“我需要地你說明嗎?這麼多年來,你有幾次真的盡到做父親的責任?你娶了與我母親相似的女人,你心想,也許這是老天對你的另一種補償。結果因爲那個女人生夜子難產而死。你就把這種遺憾轉嫁給夜子,隨着她長得越來越像你死去的妻子,你對她既愛又恨的情緒便更加的明顯。你捫心自問,這些年你關心過夜子幾回?她小學的畢業典禮,是上初中的煦陽代替你這個唯一的家長出席的。她初中第一次出遠門上寄宿學校,送行的人也是煦陽。高中她高考志願決定報考警校,家屬簽名那一欄裡依舊是煦陽的名字。

你這個所謂的父親在哪裡?現在,我和她都已經孕育有兩男一女,你來問我,我是否真心待她,向必武,你不認爲自己可恥了不止一點嗎?”

皇甫烈步步逼近夏宗政,薄脣吐出的每一字,每一句都像是要把夏宗政的心凝結成冰!

夏宗政的身形晃了晃,夏夜成長的片段在他腦海裡一幕幕地閃現,是啊……在她成長的這一路,他在哪裡?

印象最多的就是對她的責罵,在她十八歲那年懷了小遇時,他還強迫她去墮胎過……

他……他的確沒有資格,也沒有立場來問這句話。

“烈……你又何苦這麼逼我的父親呢。”

輕似夜風的嘆息,一身蒼麒麟色錦服的夏煦陽筆挺地走過來,摟住搖搖欲墜的夏宗政的肩膀,擡頭望着臉上向來掛着雲淡風輕的俊逸笑容的皇甫烈,此刻臉上布着一層陰霾之色。

“煦陽?煦陽你怎麼會在這裡?”

夏宗政試圖維持着嚴父的形象,他拒絕夏煦陽的攙扶,腰板挺直,恢復慣常的刻板的模樣。

“爸。我都聽到了。”

在夜子找來這片樹林之前,他就已經跟蹤烈來到這裡,將他們會見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

所以他才能夠及時地出現,攬着夜子回到大廳,沒有讓夜子知道父親和烈之間的恩怨情仇。

爸。我都聽到了。

爸。我都聽到了。

爸。我都聽到了。

夏宗政的耳際迴盪的全部都是夏煦陽的這六個字……

連他最引以爲傲的兒子都知道了他幹過些什麼齷齪的事,他還有什麼臉面活在這個世界上?

夏宗政忽然掏出腰際的手槍,用冰冷的槍口抵住自己的太陽穴。

“爸,你做什麼?!快把槍給放下!有話好好說!爸!”

夏煦陽大驚失色地看着父親正欲舉槍自殺的這一行爲,他試圖小步地靠近夏宗政,柔聲勸他把槍給放下來。

夏煦陽往前前進一小步,夏宗政就激動地往後大退。

“不!煦陽!我早就應該死了!當年……當年是我跟蹤小姐和姑爺去了英國。是我欺騙小姐說我改過自新,希望她幫我求老爺子重新給我一個機會。小姐才和姑爺纔會擔心在電話裡無法勸服老爺子,連夜坐車去飛機場,準備飛回國。是我,是我在他們的車子裡動了手腳!我是罪人啊!我對不起少主,我對不起栽培我多年的皇甫家,我更對不起夜子,我對不起夜子……在我對皇甫烈做了這麼多的錯事之後,我怎麼能求少主原諒我?我害了夜子,我害了夜子啊!我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啊!煦陽好好照顧夜子!這些年來,我虧欠她太多太多啊!”

夏宗政握着手槍的右手食指扣動扳機……

“這就是你懺悔的方式嗎?在你外孫的百日宴會上舉槍自殺?讓你外孫百日的慶祝宴會成爲你的忌日?向必武,這就是你懺悔的方式,嗯?你已經親手從他們的手中奪走了他們的爺爺奶奶,現在,你要一併奪走他們享受外公疼愛的權利嗎?”

皇甫烈冷冷的音調響起,夏宗政扣動扳機的食指一頓,夏煦陽見機不可失,掃腿踢飛了父親手上的槍支,飛身扶住夏宗政,厲聲道,“爸!你怎麼這麼想不開!”

夏宗政沒有理會夏煦陽在說什麼,他只是驚詫地擡頭看着臉色陰晴不定的皇甫烈,少主剛纔……剛纔說他是孩子的外公。這意思是……這意思是他的這一系列行爲都得到了原諒了嗎?

“你應該慶幸,你在綁架夜子的時候,只是用了他人的耳朵來混淆我們的視聽,並沒有做出真正傷害她的事情。你也應該慶幸,夜子後來真的甦醒了過來,兩個孩子都平安無事地出生了!否則……”

銳利的眼眸嚴厲地掃了眼瞬間蒼老了許多的老人,俊逸斯文的臉上面讀不出任何的表情,“繼續做你的局長,從今往後安分守己,否則我一定會把你加入暗影門的資料遞交給警局總署。還有,宴會已經進行到一半,身爲小珂、小璦的外公,如果你從頭到尾都沒有出現,未免會落人口實。”

“煦陽,他就交給你了。”

語畢,皇甫烈沒有再看夏宗政一眼,就冷冷地轉身離開。

這樣的處理方式最好吧……

就算他今天報復了夏宗政,又怎麼樣?能夠讓父母死而復生嗎?

逝者已矣,老天已經把這世間最美好的禮物賞賜給了他,他應該好好珍惜的…。

秋日下午的陽光,照進這片茂密的樹林。

梧桐樹下,一位叱吒政壇的政客老手,伏在一個年輕人的肩上失聲痛苦,那哭聲裡有太多的苦澀,太多的悔恨,太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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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烈懷着複雜的心情走出那片小樹林,多年的困惑,在這一天得到了解答。

爲什麼外公最器重的人會背叛皇甫家,爲什麼父母親會失蹤,無論他發動多少人馬,動用多少關係去找,都沒有任何的下落。

當夏宗政說出父母親是因爲趕回來向外公替他求情,開了那輛他動過手腳的車子,造成車子翻入山谷,屍骨無存時。他的確起過殺他的念頭!

所以他冷冷地看着他舉槍面對自己的太陽穴,沒有半點阻止的意思。

可是,他最終還是說出聲了……

他是笨女人的父親,也是他好友的父親,更是他三個孩子的外公。

三個孩子已經沒有了爺爺奶奶可以疼愛,他要如何忍心再剝奪他們享受外公疼愛的權利。

上一代的恩怨,就終止在這一代吧……

恨一個人遠比愛一個人要耗費心力。

“可惡!總……總算讓我找到你了!”

嬌俏的聲音自背後傳來,皇甫烈轉過身,驚訝地瞅着夏夜此刻的模樣。

花了一早上盤好的髮髻此刻微鬆,有幾條髮絲垂落在了耳際,白皙、健康的臉上浮現幾抹自然俏麗的紅暈,腳上的繡花鞋也有些髒污,一手插着腰,一手伸出蔥嫩的手指,指着他,胸脯微微起伏着,杏目瞪向他,“你說,你跑到哪裡去了?不是說過一會兒就會回來的嗎?我等你快一個小時了你知不知道?你這個不講信用的傢伙,你……你做什麼呀?喂!”

聽到這熟悉又充滿有活力的聲音,皇甫烈剛纔還紛亂成一團的心境忽然變得很平靜,很平靜。

他攤開雙臂,一把將夏夜摟入懷裡,汲取她發間、他身上的香氣。

身子突然被納入一個溫暖、寬闊的胸膛,夏夜就算在遲鈍,也感覺得出抱着自己的男人有些不對勁。

這個擁抱太過炙熱,太過投入,太過……

“走。”

皇甫烈突然放開夏夜,拉着她往花樓苑的方向走去。

“喂!我們還有好幾桌還沒有敬呢!奶奶還在等着我們一起給小珂、小璦抓鬮啊!烈,烈……”

皇甫烈的步子邁得又大又急,幾乎算是被拖着走的夏夜只能費力地跟在他的身後!

吼!是怎樣!她又不是拖把,不帶這麼拖來拖去的啊!

“皇甫烈!你快點放開我!不然老孃要你好看!”

拖拖拉拉之間,兩個人已經走到了畫樓苑所在的庭院。

皇甫烈對夏夜的威脅充耳不聞,到了後來,他甚至直接打橫抱起夏夜就往樓上的臥房走去。

“喂!皇甫烈!你是吃錯什麼藥了啊?你……哇!大白天的,你不會是精蟲上腦了吧?”

一腳大力地踹開虛掩的門,放夏夜在牀上的動作卻是那麼的溫柔。

夏夜瞠大一雙美目,看着男人高大的身影覆壓了了上來,忙用雙手去推開他逐漸靠近的胸膛。

“皇甫烈!你是怎麼回事啦!”

夏夜氣得用力地捶打了一下他的肩頭!

可不可以不要這麼莫名其妙啊!

“如果我說,我真的是被精蟲上腦了呢?”

瞧進夏夜美眸裡的火焰,心知她是真的被他剛纔一連串的行爲給氣到了。

皇甫烈稍稍地拉開一些兩人之間的距離,脫去兩人腳上的鞋子,單手撐着牀,將她困在牀和他之間,似笑非笑地斜睨着她。

奇異地,被她這麼一鬧,他心裡的煩悶全部奇蹟般的一掃而空。

她果然是上蒼對他最大的恩賜。

“什麼?!”

夏夜的雙眸一下子瞠得老大!

“驚訝?”

嘴角勾起邪肆的弧度,皇甫烈的食指輕刮她酡紅的臉頰,對着她的耳畔吹了一口熱氣,黑眸暗深地鎖定她。

夏夜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因他的這一口熱氣而起了一陣戰慄。

不滿自己表現得這麼沒種,夏夜一把揪住皇甫烈的衣襟,吼道,“廢話!就算你平日裡也總是發情,但大白天的會把我從庭院裡就抱上樓,還是頭一回哎!就算是yu求不滿,也不用這麼猴急吧?一點都不淡定……”

夏夜的話才吼到一半,她就感覺到自己的衣領處有“物體”入侵。

“喂,喂!你的手伸進哪裡啊?”

大力地拍開那隻不規矩的大掌,夏夜你這個起擡頭,臉頰染上了抹魅然的紅暈,生氣地瞪着眼前的男人。

“親愛的老婆大人,你不說說我精蟲上腦嗎?如果我不好好地表現一番,怎麼對得起你對我的這一番誇獎,你說是不?”

男人露出邪邪的笑容,大手輕輕一撈,就將她扯進自己的懷裡,通過兩人貼身的親密,讓她切切實實地感受他到的……

“你……你……”

“你不是說不想要再下去敬酒了嗎?只要我們待在房間裡不出去,自然沒有人知道我們回到這裡,也不會有人來打擾我們。今天秋光明媚,太適合用來做一些有利於身心的事情了,老婆你說對不對?”

低沉的嗓音醇厚如法國上等酒莊釀出的葡萄酒,薰意醉人。

“你……你說什麼?你起先所說的要我答應你的條件,難道就是,難道就是……”

夏夜指着他的鼻尖,氣得說不出話來。

這傢伙的意思是,要麼下樓去廳裡和前院給大家敬酒,要麼就在樓上陪他一個下午嗎?

“哼!那我寧願撐死。”

士可殺,不可辱!

她堂堂女警司,豈是輕易就被威脅的人!

夏夜翻身,動作利索地越過他跳下牀上,正坐在牀彎腰準備穿鞋,被男人從身後一把抱住。

大手將她攔腰一抱,夏夜就又回到了牀上。

“老婆,你選擇權有的效期已過。既然上都上來了,接下來要怎麼,可就由不得你了。”

說着,高大的身子就朝身下的嬌妻壓上去。

“喂……皇甫……”

“喚我烈,或者老公,隨你。”

皇甫烈慵懶地拿過她垂落在肩上的幾縷髮絲放在鼻尖輕秀,誘哄她開口。

“纔不要!你說叫就叫,那我豈不是很沒有面子!”

夏夜別過頭,假裝自己一點也沒有因爲他的過於靠近而心跳失序。

“笨女人!”

皇甫烈在她的抗議聲裡,敲了記夏夜的額頭,俊逸的臉龐漾開一個淺淺的、柔柔的笑意。

怎麼可以有人笑得得這麼溫柔……這麼魅人的!

夏夜困難地嚥了咽口水,視線盯着他因微笑而上下滑動的喉結。

不行!再這麼下去,搞不好他們真的會在大白天作出什麼xiang豔刺激的事情來!

爲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夏夜故意把頭別不去,不去看那張總是會讓自己心跳加速地臉,賭氣地道,“哼!過分!爲什麼你可以叫我左一句笨女人,右一句笨女人,我就不可以直接叫你喂或者是名字啊!我就喜歡叫你喂,喂,喂,唔……。”

從她口中說出“喂”這個詞,總是會讓她想起她把他當成陌生人,卻喊着另一男人叫老公的那段日子的記憶。皇甫烈低頭含住她跌跌不休的脣,這是解決她的小嘴裡再吐出令他不悅的話語最好的辦法。

他的舌頭靈巧的滑入她微張的檀口,堵住了她未說完的全部賭氣話語,逗弄、勾纏,透過這個熱情十足的吻,讓她感受到他此刻想要她的強烈願望。

他的吻是那麼地舒服,那麼地醉人。

夏夜感覺下午敬的全部的酒釀都在此時發揮了效用,她的臉頰通紅,她的頭腦發脹,她不由自主地伸手勾住他的脖頸,主動地回吻他。

她的迴應對他而言無疑是最好的鼓勵!

皇甫烈伸手熟練的解開她系在腰上的腰帶,輕輕地一拋,絲帶便在半空中劃出一個美麗的弧度,飄飄揚揚地落在了實木鋪就而成的地板上。

太清楚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了。

夏夜羞惱地護住自己的雙胸,往牀的裡頭縮去,“天……天還沒黑呢……不行……不行……”

夏夜的臉爆紅,怎麼都無法再說下去。

剛纔他一路抱着她上來,路上肯定或多或少的被府裡的傭人給瞧見了。

這大白天的他們在屋子裡半天不出去,傻子也知道他們在做什麼了!在小珂、小璦百日宴會的這天,當父母的卻在房間裡愛愛。

這傳出去也太羞人了!

她剛醒來的那天,也是因爲他表現得太過火熱,導致她動了胎氣,不小心被朵雲套去話的她已經被他們幾個給取笑了好一陣子了。

說這麼這次都不可以再讓“慘劇”再次發生!

聞言,男人挑眉,俯身在她的脣瓣上輕啄一口,邪氣地道,“我已經等不及了……”

說着,就翻身將女人壓在了下面,去他的天亮、天黑!

他想要和老婆親熱,不分白晝!

就算她還是沒有完全地記起他,那麼又怎麼樣。回憶算什麼?

以後的每一天,他都會努力地爲他們之間創造更多美好的回憶。

每一個回憶的名字都是——此生摯愛:吾妻夏夜。

不管是別離、不管是老去、不管是死亡,都無法改變,他們相愛的這件事。

——《軍官爹地,上你的人是媽咪》——《軍官爹地,上你的人是媽咪》——

6月7日上傳,10月8的今天結局。歷時整整六個月,一部六十萬的文字。

這對胭脂而言不得不說是一次很大的進步,至少我從來沒有想過,我可以寫這麼長長的一篇文章。

第一次在正文上寫題wai話的內容,希望親們不要介意。因爲擔心題wai話的三百個字太少,而胭脂想要表達的內容太多。

這篇文要感謝的人有很多,特別是一路鼓勵、支持胭脂到現在的你們。

剛開始時還因爲訂閱的慘淡,對自己的信心動搖,而動過要不要早點完結的念頭。是很多人的支持,才使我堅持走到了現在。

說起這次的大結局章節,還真是一波三折。

本來時間就不是很充裕,結果昨晚碼字的時候把六、七千個字的成果弄沒了。就那樣,一個晚上的辛苦全成爲了泡影。

當時真的想哭的心情都有。眼淚不能解決任何的問題,所以還是強打起精神,乘還有記憶之時飛快的補上被電腦給啃走的內容。

一直到凌晨兩點,才總算碼回了原來的字數。

我想每一種經歷都會是一種成長,經過這次血的教訓,使得胭脂在碼後來的章節當中總是小心翼翼地再備份一份。

失敗使人成長,有些經歷也是。

不知道這樣的結局會不會令親們感到滿意。

在這裡要特別感謝一下“淺草”、“華華”、“瓶子”、“好好”、“小葵”,胭脂和她們的關係早就超越了普通的讀者和作者之間。也特別感謝“盛夏采薇”、“納蘭小汐”、“娜子陳”還有“漫南”這幾位寶寶羣的作者們。是你們所有的人鼓勵,才使得胭脂實現自我的突破,完成了這六十萬字的小說!

新文《豪門奪情—新婚後愛》,希望親們可以一如既往的支持。

由於新舊文之間的人物是有相關聯的,所以在無咎的文裡頭,親們也還是可以看見夜子還有烈哦,甚至呼聲很高的朵雲和雲淵,也許胭脂也會安排他們露露臉。

關於番外:

番外在胭脂的計劃之內,近期應該就會和大家見面。

如果你們有特別好的想法,或者特別想要看誰的故事,都可以來給胭脂留言哈!

番外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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