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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採用太陽能電池板加超級固態電池的組合,則可以供應充沛的電力。當然了,它也有缺點,那就是容易受到火星沙塵暴的影響,導致太陽能電池板發電效率大幅度下降,甚至是完全失效。
也可能會因爲火星到達遠日點的時候,光照量降低,導致其發電的效率降低。當然了,相比於同位素溫差發電機的功率自然高很多了。”
介紹到這裡,周嚮明停頓了一下,然後看着二人說道:“有了充沛能源的支撐,我們將利用這輛火星探測車在火星表面探索更爲廣闊的區域,從而執行我們所制定的一系列探測任務。
比如這輛火星探測車最大的任務之一,就是在火星表面尋找合適的着陸點,爲我們載人着陸項目進行前期探測準備。
不光是爲我們,也是爲了咱們國家的載人登陸火星任務做準備。
除了合適的着陸點外,我們也要尋找合適的定居點,也就是我們火星科學考察站的選址地點。
相比於月球,火星的月球科學考察站的選址要求就比較高了。首先它必須選址在一些水源儲量比較豐富的地方。
通過老米包括我們的探測器探測都已經證實了,火星表面是存在季節性液態水流動的。
這也就是說,我們可以直接在火星表面獲得這些水資源。因此我們的選址地點就必須要靠近這些火星表面水資源比較豐富的區域。
從而更方便的獲得水資源,爲我們人類長期在火星生存奠定基礎。生命始於水,這應該是基礎中的基礎了。
沒有水,那麼火星上就沒有任何可以供人類居住的可能。畢竟相隔兩億多公里,緊靠地球上面運輸補給顯然是不太現實的。
當然了,也正因爲是探測證實了火星表面存在液態水流動,所以才使得我們對火星的興趣驟增。”
聽到周嚮明的話,吳浩和張俊也都不由的點點頭。
的確,火星曆來都是人類太空探索中所關注的焦點,畢竟它和地球有太多的相似性了,可以說就是地球的姊妹星球。
就比如火星與地球同處在太陽系的宜居帶中,自轉時間都差不多,地球自轉一週爲二十四小時,而火星自轉一週呢則爲24小時37分鐘。除此之外,火星還有五大氣候帶,又南北極,甚至還有與青藏高原媲美的第三極。
此外,火星地殼與地球地殼的物質組成非常相似。甚至火星上面還會下雪,只不過火星下的都是乾冰。
因此科學家相信遠古的火星和地球一樣是一個水資源豐富,適合生物生存,能夠孕育生命的星球。
只不過不知道什麼原因,導致火星上面的磁場削弱,大片的水資源丟失,大氣層也變弱了。
因此一直以來,大家都在探尋這顆星球爲什麼變成這樣的原因。
而隨着人類在火星探索的深入,越來越多的探測成果成現在了大家面前。比如,近些年來最大的發現就是證實了火星上面有季節性液態水流動的證據,這可以說是顛覆了以往人類對於地球的認知。
周嚮明繼續講:“不過,這個選址也不能太過靠近這些水資源豐富的地區,萬一出現季節性流動水,那麼豈不是在整座火星科學考察站就被淹了。
所以在選址的時候必須要格外慎重,既要靠近水源豐富地區,也不能被這些季節性流動水淹了,這是在月球上完全不用考慮的。”
“而除了爲火星科學考察站選址外,我們還要深入的對火星進行各方面的探測任務。
而其中最重要的探測任務,就是找到火星可能存在生命的證據,或者是火星上面可能存在的生命。”
“可能存在的生命,這怎麼可能,什麼生命能夠適應火星那麼極端的環境。”張俊聞言顯然是有些不太相信道。
“這個誰知道呢,根據達爾文的進化論,生物會因爲環境的改變而不斷的進行進化,以適應新的環境。
說不定,在火星億萬年的演化過程中,有遠古生物通過這總自我進化生存了下來,能夠適應火星上面的環境呢。
再有,火星表面不存在生物,那麼火星內部呢,峽谷,地下河,溶洞等等,是不是有一些依靠水源生活的穴居生物,這些都是未知數。”
“其實這樣的例子,在地球上就有不少。
比如2010年在智利阿塔卡馬沙漠的一個洞穴中發現的杜納利埃拉藻類,可以靠很少的水繁衍生息。雖然它們生活在地球上最乾燥的地方,但它們在蜘蛛網上生長,以利用露水, 露水是在早晨凝結在蜘蛛網上的少量空氣水分。
再比如,在黃石國家公園的溫泉中發現了阿基菲(Aquifex)屬細菌,它可以在96攝氏度溫泉水裡面生存。
96度什麼概念呢,差不多是開水的溫度,而我們的慣用的巴氏殺菌溫度在68度到70度之間,一般將需要消毒的物品維持這種溫度在30分鐘左右,然後急速降溫到4度左右,就可以殺死物體表面的細菌。
還有,有一個極端的物種,它就是熱球菌微生物,能夠依靠非常少的能量生存,直到現在,它所使用的化學反應被認爲無法維持生命的,可以說打破了人類的認知。
甚至在極地冰層、冰川和深海中,科學界們發現的一些被稱爲嗜冷菌的微生物,可以抵禦零下15攝氏度的低溫。
這些都還不算什麼,科學家們發現的一種蘿莉屬植物,被鑑定爲一種未記錄的刺毛草屬植物。這種生物有特殊的細胞器,因此它可以在沒有氧氣的情況下生存。
如果按照常規思路,上面這些例子中的生物都不可能生存,因爲它們所生活的環境完全不具備我們常規認知當中的示意生物生存的環境。可是,它們卻生活的好好的。
這說明什麼,說明生物在不斷進化過程中,是有可能打破常規,從而適應非常嚴峻殘酷甚至我們認爲不可能的自然環境。
那麼火星上呢,我們通常認定它上面是不適宜生物生存的,可誰知道呢,我們對於這顆紅色星球所能夠掌握的資料實在是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