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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了?”南湛鳴沒想到,他只是感性的說了一句,讓懷中小貓兒有了意識,驚喜的問道:“你現在感覺如何了?”
“…冰、火兩重天。”乾澀地說了句,濮陽梨一邊覺得身體很熱很熱,但是她的意識卻又覺得自己置身在冰窖裡,好冷好冷。
比寒冬還要冷的寒氣,正緩緩不斷的入侵着她的感知,所以她無意識地又偎進他的胸膛,哆嗦着紫青的脣瓣回道。
“那是因爲你生病發燒了,事實上,我覺得我正抱着的是一具大火爐,熱地能直接煮蛋了。”雖然懷中的小貓兒一臉的病態,只因爲她長得好看,臉紅地如滴血,還是很好看。
南湛鳴是第一次跟女性胴體如此貼身,之前他強迫她救他時,他多少有點意識,再加上他身爲特衛官,記憶力驚人,在車上甦醒過來時,他一眼就認出她正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因爲認出來了,就很肯定,是自己連累了她。
何況他是軍人,就算是失去了意識,他還是知道她對自己做了什麼的,畢竟嘴裡的血腥味還在,懷中女性食指還留在他嘴裡呢!
他以爲自己不能再清醒過來了,誰知道他最後的一念,會讓受到驅使的小黑貓找到她來,並且還因爲這樣子,真地連累了她!
反倒是他,因爲她這個意外到來,竟是活過來了!
“冷冷~”迴應他的,是濮陽梨耿直的感受,龜縮在他懷中,無意識地蹭了蹭。
“本來就很傻呼呼,再燒下去,怕真要燒成傻子。”南湛鳴目光落在連眸子都燒地發紅的小貓兒面容上,略爲憐惜的呢喃。
心下卻對着她承諾,若真是真燒成傻子,他會照顧她一輩子。
原本以濮陽梨身體有蠱晶來說,南湛鳴身上的魅蝗子蠱怎麼也不可能會過渡到她身上纔對的。
然而,她爲了自救冒險用自己的血來救他,讓他體內的魅蝗子蠱受到了威脅和引誘,如同人因爲危險和誘惑而失去了理智,根本顧不得那蠱晶的驅逐,更多的是她血液的誘惑,有一小部分亂竄,勇往直前的侵入到她體內——
當然,闖到她體內,這魅蝗子蠱也寄活不成,因爲她體內的蠱晶一下子就被動激發能量,讓它們自我反噬而亡。
另一點,魅蝗子蠱的生命體是死了,但是,它們的本體還是存留在濮陽梨體內!
偏濮陽梨早就甦醒了血脈天賦,在感覺到魅蝗子蠱這‘能量’體後,本能自動吸收它們——在她的身體丟失了不少精血後,察覺到有能力體,求生本能一起,直接開始消化她體內外侵而來的能量體:魅蝗子盅。
爲何魅蝗子盅會被默認爲能量體?
單從靈藥蠱能從沉睡進化中被誘醒,就說明了魅蝗母盅的不同。
事實上,南鴻鳴能在陰滄山裡養成魅蝗母蠱、子蠱,連同他的蠆心惑盅終成蠱王,全都是因爲陰滄山那裡有着特殊的天外隕石!
這些天外隕石蘊含着未知的特殊能量,意外地讓南鴻鳴從某個偏激的科學家裡得知,從而實驗了五年,終於養成這兩蠱蟲爲他所用,這纔有了後續的事件發展。
而且,若不是欒宜玥和濮陽渠的能力太突出,其實按照前世的軌跡來看,南鴻鳴會晚兩、三年纔會出手使用這蠱道暗手。
要對付的人也不是國內之人,也是意外死於濮陽渠手中的r國高橋谷!
只是,現在因爲欒宜玥意外救回了凌克寒凌大帥,他們夫妻能力又如此突出,讓淡定的南鴻鳴一步步算計失落,最終引地他一步錯,全盤皆輸的結局——
對,南鴻鳴輸了,亦死了。
爲什麼明明南鴻鳴的人已經捉到了南湛鳴,偏南鴻鳴到現在還沒有出現?
那是因爲他非常不好運,半路上被濮陽渠和欒宜玥遇上了!
在收到南湛鳴的求救信號之前,濮陽渠已經先一步解決了南鴻鳴這個後世梟雄!
南湛鳴真的是命衰,濮陽道一得到陳志帆的消息,就立馬通過軍用頻道,去分析最近的頻道信息,卻意外發現南湛鳴的落角點。
原本他們夫妻會出現在g省,正是因爲他的去向而引過來,看到他這個罪魁禍首,又還查尋不到濮陽梨的準確信息,當然是一志要將這個幕後黑手先解決了!
少了二、三年的時間來發展和成長,現在的南鴻鳴根本就不是強大的濮陽渠對手,不到半個小時,就被他自己愚蠢給作死了。
南鴻鳴也不知道從哪個軍火大佬手中買了多少手雷,原本他只是想要拿出來威脅濮陽渠和欒宜玥的,卻未想,一個不察,將自己給炸死了!
南鴻鳴,真的是死地倒黴頂透!
之前他那些手雷死士有這麼多,並沒有哪個死士拿到哪一個手雷是殘次品,偏他帶在身邊的手雷,就是!
只是取出來舉在身前晃動示威,在三秒裡,倏地‘轟’地炸了。
近距離之下,面對超強的手雷彈藥爆炸,人身肉體,又如何還能有生還機會?
連同他身上那蠆心惑盅也被炸地重傷,隱在某塊碎肉裡,被靈藥盅眼尖的撲上前一口吞噬了,下一秒,靈藥盅很滿足的要求繼續沉睡進化,纔不管欒宜玥這主人那嫌棄的眼神,自在的躲回它的功德鼎。
至於殘局,就是陳志帆收拾的,後面還有顧開元夫妻來接手,他只要保護現場就ok了。
相對於南鴻鳴的命衰,陳志帆就命大了。
濮陽渠一察覺到南鴻鳴拿出手雷的愚蠢動作時,就有一種他在作死的即視感,本能的護着欒宜玥後退,夫妻兩人都沒有受到什麼傷。
而陳立帆雖然一直跟着濮陽渠,但是他只是個普通的退伍軍人,身手就不說了,對盅還完全沒的抵抗力,被欒宜玥留在了原地暗中觀察情形,並沒有靠近戰場。
並且在一接收到濮陽渠警示的‘速度後退’,陳志帆就從樹上一躍,直接滾坡下山。
所以,他除了耳鳴外,身上有些小擦傷,安然無恙的活下來。
這麼一鮮明對比下,南鴻鳴死地可不就是冤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