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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治被顧夫人說地那個委屈!
“算了,這個不重要,你快進去給四太太拆針,我先走了。再不走大爺肯定到了,還有四爺……我得先走了。”說着,美婦快速要閃人了。
看到顧夫人如同被人追般,離開了四爺的套房,馮治倒是不擔心顧夫人有什麼意外,而是進去睡臥——
顧夫人身邊就有暗衛跟着,而且別看她精神有偏執,但是身手真不錯!
濮陽柔等了一會兒,看到馮治進來給自己拆針,又拿了一袋子藥給她,讓她務必記得定時吃,她擰着眉頭,將其放在櫃頭上。
看到他出去了,她這纔開始找可能對換的衣服。
可她早上穿着的衣裳,直接就被陳春丟進桶裡,還泡了水!
她看過了衣櫃,發現裡頭全是陳春的衣服,再沒有見到她的!
我的天——
難道她要穿着這一身睡衣服出門嗎?
濮陽柔秀眉擰了起來,最後放棄,睡衣就睡衣吧,又沒有誰規定穿睡衣不能出行!
……
另一頭,陳春剛處理完任務,接到大哥的電話後,面容就陰沉了下來,已經用最快的速度趕回喜來宴,但是速度還是沒有顧承宴來的快。
他直接就無視了被大哥攔住的生母,一看電梯停下來,立馬按了三十三層——
這時候,他就發現,自己怎麼就選了三十三層?!
再聯想到小女人可是有恐高症,他在心裡已經在想着,京城哪裡的別墅區,環境好,他得趁着還沒有起價,多去挑兩套。
要不然,娶個老婆,連房子都沒有,豈不是很丟人!
只是,明顯他想地還是太多。
陳春按了指紋進了套房,看到的是濮陽柔破罐子摔破,正準備就這麼穿着睡衣離開!只先打開了虛掩的睡房門,一眼就看到陳春推開入戶門進來——
“柔柔!你怎麼樣?怎麼下牀!身體還沒有好!剛剛有沒有被她弄傷?”陳春隨手就摔了房門,大步朝着小女人而疾步。
濮陽柔渾身一震,看着就這般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大男人,想要轉身就返回去,但是馬上就抑住了自己愚蠢的行爲。
“我我沒事。”濮陽柔還是本能的後退一步,心口泛起一絲強烈的痛覺,突兀抽搐了一下,她臉色仍是蒼白,反應快捷的揮開他要伸過來的手臂,鎮定表達出她的意圖:
“陳春,我要回家。”
陳春眸色一暗,凝視着她的臉色,仍是不死心的去攬她,放輕了聲音道歉:“柔柔,對不起,我不知道——”
“陳春,我要回家。”濮陽柔兀自打斷他接下來的話,再度避開他的舉動,軟綿地陳述:
“我已經在我爸媽面前消失三天,讓我回家。”
明明聲音還是清軟的讓他聽地歡喜,偏她站地筆直,左手握住自己的右手臂側身而立,渾身上下對他充滿了防備感!
“好,我打電話叫車來。”陳春妥協。
看到小女人那張煞白的小臉兒,他一點兒也不捨地強逼她。
一身銀紅色的睡衣穿在她的身上,襯地她肌膚白嫩如雪,可他更愛看她羞澀略帶紅潤的小臉兒。
他當着她的面,打了電話,聽到裡頭大哥的解釋,知道她沒有做什麼,馮治亦是證實了過程。
陳春應了,讓大哥派輛舒適的車過來。
“柔柔,怎麼不換衣服?”交待完,陳春掛了電話,眼睛還是慈祥着她垂下來的頭顱輕聲問。
“沒看見有。”聲音簡潔,只話裡還是帶上了一絲抱怨。
陳春拍了自己後腦勺一下,“啪”的一聲清響,嚇了濮陽柔一跳,本能的擡頭望向他——
“柔柔,對不起,衣服被我丟在客廳裡。我回來後,看到你無意識的窩在軟椅上,我心臟都要嚇停了,就沒有顧上整理衣服。”
陳春打量了客廳,很快,在沙發的一角里看到一個整理好的行旅箱,幾秒就矯健的提在手中,佯裝不知道她的抗拒,摟着她往套房裡帶,嘴裡還不放棄的解釋:
“我早上回部隊報道前,怕你早上起來沒有衣服對換,就挑了幾家時尚的女裝,讓他們拿了你的碼數,讓下人乾洗乾淨送過來。因爲我挑地太多了,我一開始就讓人分兩次送。”
他嘴裡說着話,深邃的黑眸卻一直在觀察懷中小女人的神色,見她還是木然着小臉,他越解釋越覺得心痛地很:
“剩下的這些,是客服第二輪送上來的。那會兒你生病了,就一直丟在客廳角落裡。套房沒我的指紋,他們進不了。”
濮陽柔看到陳春特意指着一處小面板,知道他是在跟她解釋,爲什麼她無法離開套房——
就算知道他真不是故意要鎖着她在屋裡,可是,她已經受過那些罪了,知道了又如何?
她自嘲的莞爾一笑,並沒有接話。
心緒一沉,陳春已經看出,小女人是真的在疏離他!
怎麼可以!
陳春不動聲色,只能先攬着她進了房間,扶着她坐在牀上,他打開大行旅箱,一打開,裡頭放着不同色系的衣裙,褲子也不少,幸好裡頭也有內衣物——
一看到那些內衣物,濮陽柔一直崩着的小臉,瞳孔收縮地垂下頭顱,想讓他離開,又怕一出聲,情緒立場就會崩!
咬住脣,她清冷地撇開眼光。
覺得自己就是太矯情,做都做了,他看的不過是外物,又與她何關?!
“柔柔,你自己挑,我剛從外面回來,我去洗個手。”陳春象是沒有發現她的排斥表現,自然的站起身,留給她自己選擇的時間。
濮陽柔看着陳春高大的身影進了衛浴間,連門都沒關,一進去就流淌出水聲。
她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上的睡衣,原本的嫌棄倒是收了,看了眼行旅箱裡的衣裳,她抿了抿嘴,從中挑出一件銀紅的上衣,一條黑色的七分褲。
幸好他沒有給自己準備牛仔褲,要不然就真沒褲子穿了。
也許最近,她不會再想要穿裙子了。
只一會兒,陳春就洗了臉出來。
濮陽柔也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直接就拿了衣物閃身進了衛浴間,當着他的面就關了衛浴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