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自己的生日，滿頭白髮的方正人舉着手中那杯濁酒，猛的一仰頭，閉着眼睛狠狠的灌了下去。隨即嗆起了一陣的劇烈的咳嗽聲。旁邊一個已經微微有了點駝背的老婦人慌忙放下了自己手裡的筷子，走到了他的身後，給他錘了起來。嘴裡埋怨着：“你不能夠喝，就少喝點啊……”“喝，喝死了算了！”方正人臉上不知道是嗆出來的淚水還是從心底流出來的淚水。昏黃的燈光照射在這個小小的二室一廳的普通民房裡。照射在兩個暮氣蒼蒼的老人那花白的頭髮上。老婦人輕輕的啜泣了起來：“老方啊，我們怎麼這麼命苦啊？”“命啊，命啊！”方正人揚起了頭來，一對渾濁的眼珠無神的盯着那黯淡的燈泡：“兩個兒子，兩個不孝！一個文一個武，卻都是狼心狗肺的東西！”砰！他那枯瘦的手緊緊的捏成了拳，敲在餐桌上。嘴邊卻怪異的露出了一絲譏笑：“老伴啊，人說少來夫妻老來伴，四十年前你我在這個日子也是兩個人，四十年後也是兩個人，哈，我的大兒子到現在也不知道我這個老頭子苦了一輩子，現在居然還有十萬存款吧？不然，不然你的那個大媳婦早就鬧上門來了！”“別說了，老頭子，別說了，今天是個高興的日子，就我們兩個過過吧。啊？聽話！”老婦人用溫柔的語調，一隻手來回的在老方那敲打在桌子上的手面撫摸着，安慰着。緩緩地勸着：“就當我不能夠生養吧。我們就這麼兩個人來兩個人去好了。別再想了吧。啊？”方正人淚眼模糊的，重重的點了點頭。他的二兒子考上了警校，卻被開除了，之後流落在接頭居然混起了黑社會來！大兒子學有所成，卻把書讀到了狗肚子裡去，忠孝全無，眼睛裡就是老父的錢，房子。再加上他那口悍婦！天啊！六十五歲生日的方正人，顫顫抖抖的扶着老伴站了起來，關了客廳的燈。黯然的躺在了平板牀上。寂靜的一片黑夜裡，又是聲重重地嘆息，悠悠綿綿，無盡的悽楚……女人低低的啜泣聲也在他旁邊響起。我地人生就是這樣的麼？我上輩子作的什麼孽？蒼天啊，我方正人一輩子教書育人，一輩子正經做人，爲什麼，爲什麼這樣對我？爲什麼！！！賊老天？你睜開眼睛看看啊。你看啊！憤憤而充滿痛苦的聲音，在方正人的心裡激盪着，一次次的激盪着。眼前又浮現起，周圍那些同事鄰居們特別的眼光來。如同一根根刺，重重的，反覆地。無止境的，戳着老人的心。踐踏着他的一切。兩行老淚滑落到了枕邊。……一夜醒來已是八點了。樓下一陣的喧譁聲。自從教師宿舍的圍牆拆除了以後。來往地那些人就多了，隔壁的空地也開發成了住宅區，那些小商小販也喜歡清晨在樓下叫喚着。再沒了過去地一點點寧靜。方正人惱火的搖了下頭，嘀咕着：“安全隱患，安全隱患。現在的社會啊！呵，自己還說什麼呢？自己的那個兒子就不是個好東西！”衛生間裡。遞出來一支牙刷，老婦人抱怨道：“好了，好了，刷牙吧。等會一起下樓去買菜去。”就着臉盆，刷了牙，洗了臉。穿上了老婆遞給自己的外套，春寒料峭，如今這身子骨哪裡還吃得消？方正人幫着老婆提了菜籃子，向着樓下走去。外邊地喧譁聲更大了，到了樓下，怎麼全是人啊？方正人一頭霧水的挽起了老婆地手，不滿的搖着頭向外邊走去。耳邊的人們議論紛紛：“洋鬼子，這麼多洋鬼子幹什麼？”方正人好奇的轉了下頭，人羣的縫隙裡，一羣穿着軍裝的洋鬼子筆直的站在那裡。方正人眼睛一下子睜的老大老大的。活見鬼了？他的老伴也驚呆了。兩個老人勉強的走到了前面一點點。小區裡的人全出來了。那些洋鬼子就一動不動的，一臉的沉靜。到底怎麼了？這個世界這是怎麼了？所有人的驚訝裡，外邊又進來了一隊中國軍人，也是筆直的站好了。看着這些肅穆的軍人們，人們的心裡奇怪極了。軍變不成？人羣就像炸了窩了。這個時候，那些中國軍人裡面一個帶頭的人走了出來。他四處看了看，忽然對着一個老大爺開了口：“請問，老人家，方正人方老師家住在哪裡？”如同一個晴天霹靂一樣，重重的砸在了方正人夫妻的頭上。這些軍人是來找自己的？方正人忽然腿都有點軟了，身邊的老伴更是不堪，菜籃子也落在了地上，驚叫了一聲。這聲驚叫立刻吸引來了一羣齊刷刷的注目禮。被問到的那個老頭一看，連忙指着臉色慘白的方正人：“他就是方正人老師，老人家可是個好人啊。同志，到底怎麼了？”“請問您就是方正人老師麼？”那個年輕的軍官走上前了一步問道。方正人頭腦一片空白。無意識的點了下頭。心中七上八下的，一個教書先生什麼時候見過這麼多的如狼似虎的大兵的？單是那年輕軍官肩膀上的星星就晃花了他的老眼了。不過方正人隱約的從年輕人的口氣口吻裡聽出好像他們沒什麼惡意。可是自己這個老頭子能夠和軍隊有什麼關係？方正人還是傻呼呼的站在那裡。聽到他就是方正人，楊軍猛的一個後退，回了身：“兄弟們，這就是方叔叔！”方叔叔？周圍的人全也呆了。誰都聽的出這個帶隊軍人語氣裡地尊重，方老頭住這裡半輩子了。他傢什麼關係，什麼活寶兒子，周圍誰不知道？怎麼今天又來了羣軍人，還叫他叔叔？方正人這下更傻了。那邊那個年輕軍官已經吼了起來：“全體都有，立正，敬禮！”咔嚓！一羣軍人非常整齊的一個軍禮，大沿帽下，那雙雙眼睛注視着驚呆了的老人，一羣年輕人頭上的軍徽閃耀，肩膀上亦是流光璀璨！又一個聲音響了起來：“狼牙全體！敬禮！”那羣穿着迷彩服的外國人也齊齊的舉起了手來。人羣……方正人看着自己面前那個肩膀上一串星星的年輕軍官。結結巴巴的問道：“小夥子，這，這是幹什麼？”“方叔叔。您的兒子是我們的戰友！他馬上就到，這麼多年您辛苦了！全體，禮畢，小風！”“到！”“聯繫首長，找到方叔叔了！請首長帶方正兄弟回家！”小風大聲地回答道：“是，請方正兄弟回家！”說完他按下了耳邊的無線電耳麥低聲的說了起來。人羣已經炸窩了。方正？那個大流氓敗家子？是這些軍人地兄弟？沒做夢吧？方正人的妻子已經急的上前一步抓住了楊軍的手：“你說什麼？你說方正是你們的戰友？”“是的，阿姨。”楊軍點了點頭：“因爲執行特殊任務，方正不得不僞裝成黑社會份子。現在他的任務結束了。您的兒子爲了國家忍辱負重，拋棄家庭，他是我們地好兄弟，阿姨，您別急，他馬上就會到了。”“報告阿姨。方正已經和我們的首長在路上，距離這裡還有四分鐘車程。途經一個紅綠燈，順利的話三分鐘就到了！”小風上前一步報告道。敗家兒子是這些軍人的戰友，爲國家才敗家的？這些人的首長還馬上來？方正人地眼淚忽然模糊了眼睛。多少次在夢裡夢到這個最疼愛的兒子，連自己地名字都給了他一半，由期待到失望。到死心，到憤怒。再到死心，沒想到八年後，卻是這麼回事？老夫妻兩個相顧無言，唯有淚千行！人羣裡陣陣的驚歎，陣陣的議論，感受着那些人射裡的目光裡，充滿了羨慕，方正人忽然挺直了腰桿，期待的看向了路口。一分，一秒，老人地心在期待着。一輛汽車緩緩的停了下來。走出了幾個中年人，帶頭地是汪成洋。楊軍向身邊的方正人指了下，汪成洋點了點頭，大步走了過來。走到了老人家的面前。一個立正，敬禮，大聲的說道：“方老師您好，我是成都市國安局局長汪成洋。您的兒子方正爲執行國家任務，潛入黑社會團伙整整八年，爲國家作出了巨大的貢獻，只是，這八年多來，您老人家，還有阿姨，受苦了！這是我的證件！”說完汪成洋掏出了自己的證件，遞給了老人，證明自己的身份。他身後的幾個中年人才放下了敬禮的手。後面一輛警車忽然呼嘯着停了下來，幾個警察跳下了車，直向這邊跑，一眼看到這麼多軍人和幾個氣度不凡的中年人，愣了下。一個帶頭的問道：“怎麼了？你們是？”楊軍二話不說，直接指着那輛還在呼嘯着的警察：“給老子砸了，媽的比的，叔叔在這裡，這麼大歲數了，沒個鳥事拉什麼警報？”小風他們幾個虎吼了一聲，旋風一樣的撲了過去，直接跳起來就是一腳，踹在了警車的門玻璃上，玻璃嘩啦一下碎了。小風伸手進去關了警報，直接吼道：“翻了！”幾個漢子一起猛的發力，所有人的目瞪口呆裡，警車轟然倒了下去。幾個警察急的在叫喚，汪成洋心裡一動，立刻也好像火了，直接把自己的證件砸到了他們的面前：“誰給你們報警的？誰讓你們拉警報地？給老子走開！敗興的傢伙！”外邊已經又來了輛車。車門開處，一個年輕人走了出來。穿着軍裝的年輕人，肩膀上將星閃耀着。他的身後，是一個短髮的，穿着黑西裝的漢子。下了車，那個年輕的將軍皺着眉頭就問道：“這是怎麼了？”“報告首長，幾個警察過來，警報響個不停！”小風回答道。那個年輕人哼哼的看了看那幾個警察：“一羣蠢貨，看到這麼多軍人，又是在居民區，拉什麼警報？楊軍！”“到！”“執行戰地警戒。限他們五秒鐘消失，不然格殺勿論！”年輕的首長殺氣騰騰。“聽到沒有？”楊軍立刻回頭吼了起來。汪成洋的苦笑裡，老百姓地尖叫裡。一羣大兵嘩啦一下，掏出了槍。幾個警察嚇的腿一軟。汪成洋半攔在咬牙切齒的楊軍面前，對着他們低聲說道：“還不走？”幾個警察連忙轉身就跑。那邊地年輕人不屑的看了下他們，帶着那個黑衣服的漢子走向了方正人夫妻。撲通！馮五……方正，忽然撲了上去，重重的跪在了兩個老人的面前：“爸爸媽媽，我回家了，兒子不孝！兒子不孝！”方正人夫妻老淚縱橫就這麼看着自己的兒子走來。一切就如同一個夢一樣，一個跪倒才驚醒了他們，老兩口連忙抱住了兒子，一家三口抱在一起嚎啕大哭了起來。唐軍的眼睛也溼潤了。忽然，他重重的鼓起了掌。掌聲驚動了大家，心中內疚地汪成洋也鼓起了掌。隨即，楊軍他們。瘋子他們，最後是外邊的百姓們，一時間掌聲如潮。“爸爸，這是我們的首長！”收了眼淚的方正扶起了父母，連忙向他們介紹唐軍。一片低聲的驚歎。懂點事的都看到了唐軍肩膀上那閃爍地將星，天啊。這麼年輕的少將？怎麼可能？媽地，怎麼不可能？老子是鄧大爺破格提拔的，老子功勞太大了，本事也太牛了，老頭子怕我叛國，就給了我個糖吃吃，不過手下就這羣土匪而已，純粹是門面！唐軍腹誹着那些吃驚的眼光，臉上微笑着，對着兩個白髮的老人一個軍禮：“叔叔，阿姨好！”“好，好，您是，您是？”方正人不知道怎麼稱呼了，忽然他想了起來：‘首長好，首長好。”方正的媽媽沒有說話，她地心全在自己面前這個兒子身上。她就這麼癡癡的看着自己地兒子，看着這個失而復得的兒子，好兒子！唐軍大聲的說道：“方正，原屬國安局一級特工，現歸狼牙特種部隊！老人家，那八年你們心裡難受，失望，我知道，方正私下是我的好兄長。他和我說的很多，他想你們吶！老爺子！還有阿姨，你們別再難受了，別流淚了。你們今天該高興纔是。過去，苦了你們了。可是，正是像他這樣的英雄，才換來了百姓們安定的生活！只是苦了你們一家了，但是，我要告訴你們，我對着自己頭上的軍徽，蒼天，告訴你們，你們的兒子不是你們的恥辱，他是你們，乃至整個國家的驕傲！”方正人夫妻已經激動的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只是拉着方正的手不放，就那麼拉着，什麼也不說的拉着。唐軍重重的拍了下方正的肩膀，然後對着兩個老人說道：“鑑於方正同志的貢獻，我決定，請你們二老，一起到南京去。我們和方正養你們老！讓你們晚年一定開開心心的，再無憂愁，兄弟們說好不好？”“好！”兄弟們全是一片叫好聲。方正人傻乎乎的看着唐軍：“去南京？”“是啊。去南京，我們的總部在那裡啊。”唐軍解釋道。方正看了看唐軍，忽然對着方正人說道：“爸，你知道中國軍刀麼？我們的首長就是中國軍刀！”一片大譁！呃……這些傢伙跳什麼？知道老子有名呢，叫？還叫？那個妞，你來讓大爺摸摸，要叫到牀上叫去！刀痞子一頭大汗，周圍是瘋狂了的人羣。楊軍嫉妒的看着他：“***長得帥？不就是個小矮子麼！我呸！”方正人吃驚的看着對面這張帥氣地臉。顫抖的伸出手，一把拉住了唐軍：“孩子，你，你真的是中國軍刀？”“咳，外邊，外邊是這麼叫我。”唐軍難得的老臉一紅。方正人忽然仰天大笑了起來：“英雄，英雄啊！我家方正能夠跟隨你，我死也瞑目了！好！方正，你好！你個臭小子騙你老子老孃，多少淚水？但是今天你爸爸媽媽。我們覺得值！好孩子！”汪成洋在一邊看着老人那一臉淚水，卻幸福的笑容。心中終於理解了唐軍昨天晚上的安排。昨天晚上，唐軍揹着方正。安排了狼牙和楊軍他們先來，然後自己出面，最後他帶着方正出來。一切場子都給足了。刀痞子這傢伙甚至連夜叫楊軍去拿來了自己的這套軍服。一切就是爲了讓方正人夫妻還有方正的這一刻。他做的對。只有這麼做，才能夠一掃老人心中多年的怨氣。才能讓老人心裡放開了。這個混球，就會拉風！唐軍忽然笑了。壞笑了起來。汪成洋看到他地樣子，居然也壞笑了起來，這兩個人一笑，周圍一羣人全壞笑了起來。方正一愣。立刻血紅了臉。方正人夫妻和周圍的百姓們，就看着這羣傢伙笑的那個淫蕩，笑地那個猥瑣。心裡全發毛了。刀痞子拖長了聲音：“來人！”“老大，不要。”方正大驚失色。你來真的？唐軍大笑：“按計劃行事！”所有人就看到幾個男人猛的竄了出去，那輛最後來的車子，門被他們打開了。幾個男人不知道在那裡忙什麼。裡面好像有人，就是不肯出來。方正人一頭的霧水：“首長。怎麼了？”“哈，你的兒媳婦啊！不好意思出來呢。”唐軍嬉皮笑臉的。方正人大吃一驚，方正的媽媽已經一把抓住了方正：“你，你結婚了？”“沒你們同意，他敢麼？哈。叔叔。那是我妹子啊，嫁到你們家。可要當寶貝哦。”唐軍地話震的方正人已經幸福的要昏了。震的周圍的人眼睛全紅了，中國軍刀，中國最年輕少將的妹夫？難怪今天這麼大排場啊！老方憋屈了十年，這下發達了！方正人一聽慌了，連忙一把抓住了方正：“還不去請人家？快去！”唐軍已經吼了起來：“老五，你小子，娘們是用來抽地，是我妹子怎麼了？再不出來就去打！鳥女人吶，三天不打上房子打飛機呢！……”周圍倒了一地，方正人老實了一輩子，沒見過這樣教訓妹夫的大舅子，兩個老人哭笑不得地看着方正。方正也豁出去了，直接破口大罵：“媽的，楊莉莉，快來見爸爸媽媽！給你三秒鐘出來！”方正人擔心的看着唐軍，刀痞子卻是一臉的期待：“過一秒就抽她！夫綱啊，夫綱啊！我和你是兄弟，我站你這邊，出來了！小妞出來了！嘖嘖，還他孃的害羞呢。哈哈哈……”刀痞子地放聲大笑裡。一羣軍痞子的起鬨裡，楊莉莉千呼萬喚始出來！明媚地陽光下，一個俏生生的女子，紅着臉，在無數目光的注視下，緩緩的走了過來，眉目如畫，眼波流轉，一派的清新秀麗。看着對面走來的小姑娘，方正人和他的夫人兩個笑開了眼，連忙迎接了上去，拉過了楊莉莉，上下打量了個不停，楊莉莉就在那裡害羞的不知道回答什麼，心裡卻樂開了花。小丫頭笑着笑着，哭了起來。唐軍氣急敗壞，這個不上臺面的娘們。方正卻是知道她心中激動，今天唐軍這麼說，自己這麼做，一個***場裡出來的好女人，心中終於有了底，她怎麼能夠不激動呢？女人就圖的這些纔跟你的啊。方正連忙走了上去，安慰着她，一家四口站在那裡說了起來。做足了功夫的刀痞子無聊的翻着眼睛，這下沒事情做了。對了。唐軍忽然招過小風：“那些條子還沒來拿車？好，你帶人去把四個輪子下了，媽的，老子要你幹什麼你就幹什麼！去。”楊軍在一邊：“你幹什麼啊？”唐軍看着小風帶人向那邊走去，壞壞的笑了：“不幹什麼啊，聽說一個輪胎好多錢呢，晚上請你去嫖娼啊。”楊軍直接無視，走到了一邊去了。汪成洋拍了下唐軍的肩膀：“兄弟，別折騰了，其實沒必要這樣的啊，算了吧。”唐軍冷冷的一笑：“今天這個日子他們居然也打攪？老哥，平時你看看去，這些沒個事情警笛拉的全世界都知道的，能夠幹什麼事？”“哎，算了，世上不是沒有好警察，像老五認識的那個隊長不就很好麼？”唐軍點了點頭：“我知道。但是這些人我看了真不舒服。何況，哈，來了。快看。”前面小風已經和幾輛警車上下來的警察頂了起來。唐軍冷冷的一笑：“果然來了嘛，鬧大點纔好呢。越大越好！”汪成洋一頭的問號：“你幹什麼？什麼意思？”“事不過三，今天老五回家，認了媳婦，才二喜呢，我要三喜！”唐軍沒頭沒腦的丟了一句走了過去：“誰他孃的找抽啊？給老子打！”馮五看着這邊的情況，微微一笑。……飛機呼嘯的停在了首都機場。兩個氣度不凡的老人在一羣彪悍的年輕人的簇擁下走了出來。遠遠的。一個白髮長鬚的老人，激動的站在那裡，喃喃的低語着：“來了，來了。幾十年了啊。他們也老了！”周圍的旅客們全目不轉睛的看這個仙風道骨的老人，他身邊是嬌俏的欣欣，儒雅的成硯。遠遠的。高進和龍五已經叫了起來：“展大哥！展大哥！”展中天笑着不顧保安的阻攔逆向走了上去，對面的人也加快了腳步。角落裡一個香港的媒體記者大驚：“賭神高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