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說在這個時候,是沒有人往別的地方多想的,除了賀千慕。
當時楚清暈倒的時候,賀千慕確實是被嚇到了。但是她擔心的卻不僅僅是楚清的身體問題,還有就是擔心的是那種在身體裡的蠱毒會不會被發現。所以這一次,她還真的是嚇得冷汗涔涔的呢。
而賀千慕的這種表現在外人看來,不過是皇帝與皇后之間伉儷情深,皇后對皇上是十分的在意而已。至於別的誰會多想?
於是呢,在楚清醒來的時候,就看到了賀千慕一臉的驚慌與擔憂的表情。看到了這裡,楚清的心不禁的柔軟了下來。應當是心疼吧?看到了賀千慕這個樣子,他應該是心疼的。
“放心,朕不會有事的。”見此,楚清捉住了賀千慕的手說道。
“嗯。”賀千慕說道,“臣妾也相信皇上不會有事的。”
賀千慕說着,這面上含滿了淚水,可是現在的她的心裡卻有了冷意。到了現在的這個時候,賀千慕真的有一些的不清楚,現在眼前的人如此的對自己,是因爲心中的那份喜歡,還是因爲蠱毒多的緣故?
她不清楚,但還是倒在了楚清的懷中。有時候是真是假,真的是已經沒有那麼的重要了,重要的是,能夠珍惜現在所觸手可得的那一份溫暖。
就當賀千慕沉浸在這溫柔之中的時候,另外的一個人走到了這二人的視線之中,是顏笙。賀千慕本來是沒有發現的,最先發現的人,是楚清。而賀千慕能最爲直觀的感受到的則是楚清的身子猛然之間的一僵,賀千慕默然轉身,便看見了剛剛進門的顏笙。
呵,賀千慕見此,在心中不禁的冷笑,原來,即便是到了這個時候,自己想要的已經不多了,可是卻依舊是很難得到啊。因爲只要這顏笙一出現,就可以輕輕的掐斷她的幸福。賀千慕的心是越來越冷。
照着顏笙的想法,今日一定是不願意來的。這楚清前幾日還對顏家出過手呢?按照顏笙的想法,那就是死了最好,早死早超生。可是,她怎麼說,也是這宮中的貴妃。真的是不來的話,怎麼也是說不過去的,不過,不想來就是不想來。即便是是不得不來,也一定是不情不願的來。這些,自然也是沒毛病的。所以顏笙次會這麼晚的來的。
顏笙這纔剛剛的到了這裡,就見了這樣的一幕。在經歷了那麼多的東西之後,還真心的是覺得,賀千慕與楚清是真愛啊,賀千慕這樣的身份,楚清竟然還能夠容忍?當然,是否是逢場作戲也是說不準的。顏笙想道,但是她這個人吧,終究還是耽誤了別人恩愛了。所以,該罰,真的是該罰。
想到了這裡的顏笙,自然是想着轉身回去的。自己來都來了,人探望也就探望了,這皇帝看上去應該是好得很吧。生龍活虎的,不像是有病的樣子吧。既然沒有事情,那麼自己就理所應當的是要回去了。 打定了主意,顏笙還真的是在這裡接着待下去的一點想法都沒有。這邊的行了禮之後,就要轉身回去呢?
“貴妃既然是來了,怎麼就這麼快的就走了呢?”楚清見顏笙來了,自然也就不願意這麼快的讓顏笙走了。便說道,這目的不就是要留住顏笙嗎?
“是啊,妹妹既然是來了,怎麼能夠剛剛的看見陛下就走了呢?”賀千慕說道,“莫不是妹妹是爲着顏將軍的事情,還怨着陛下不成?可是陛下這也是爲了穩定羣臣,所以纔不得不爲之的,妹妹若是真的爲此傷了與陛下的情分,這才真真的不值得了。”
賀千慕見此,自然不會放過添上一把火的機會了,不然的話,她又怎麼會安心呢?這萬一賀千慕剛剛的舉動被楚清認爲是賀千慕見到了剛剛的情形所以吃醋了的話,可就是不大好了。
果然,賀千慕的話剛剛的落下,楚清與顏笙的臉色都不大好了。顏笙自然是因爲這賀千慕的話,讓她想起了顏家的事情,這心情又怎麼會好?這楚清分明就是故意的去針對顏家的,還說這麼的冠冕堂皇的理由,她只要是想上一想,就沒什麼心情了。雖然說,她也是知道的,這一切多半是賀千慕的挑撥離間,但是那又如何呢?賀千慕如何?不是他楚清造成的嗎?
而且,這賀千慕還真的是想多了,這即便是她不去挑唆,自己也不會對楚清產生多少的感情的,只不過現在她不願意在去假意的去做一些事情罷了。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臣妾哪裡敢去怨在皇上的身上。”顏笙看着賀千慕表面上柔柔弱弱的樣子,不屑的說道,隨後,這餘光掃到了楚清的身上。“不過,身爲陛下您的子民,臣妾還是想提醒陛下一句,雖說是‘水至清則無魚’,但是皇帝陛下您在用人的時候,不要什麼破爛貨都可以入朝爲官,這江山,可終究還是您的江山呢?到時候,作死了,玩壞了,也不是我們這些做臣子的能夠挽回的。臣妾今日來,本來就是爲了探望陛下一二的,既然陛下您相安無事,那麼臣妾也相信您一定能夠長命百歲。皇上既然是無事,那麼臣妾這就先退下了。”
顏笙十分的氣憤的樣子,自然也就落入了楚清的眼中了。失落嗎?應該是有失落的,但是不知道這爲何,自己的這種失落,似乎也並沒有以前的那樣的強烈了。
似乎他暈倒醒來之後,這對於顏笙的好感也少了不少。先前,他對於顏笙,真的是有那種,既是愛,但是卻又不敢去愛的感覺。而現在呢?似乎是淡了不少吧。雖然說,剛剛他確實也去挽留了。
不過剛剛賀千慕的多嘴,若是換做了平常的時候,楚清多半的會以“後宮不得干政”的由頭,來狠狠的訓斥一番賀千慕,但是,這一次他竟然就這麼的默認了。而對於顏笙,這一次,楚清也似乎是有她而去了。
不過,楚清這麼的想,但是在他的身邊的賀千慕一定的不會這麼的去想的。剛剛的態度,以及賀千慕的態度,楚清並沒有怪罪的表現,這一切的一切,都狠狠的紮在了她的心中,揮之不去。
“這顏笙妹妹還真的是天性活潑。”賀千慕說道,
“這顏家怎麼也是外臣,爲了避免一些非議,皇后還是不要在這宮中說了。”楚清聽了剛剛賀千慕說顏笙,便說道,“這顏家終究是勢力大,所以……”
“臣妾明白。”賀千慕應道。便不再去多說什麼了。反生也知道的多說無益。
“明白就好,朕有些乏了。”楚清說道,雖然這心中還是想要賀千慕留下來的,但是想到剛剛的話,終於還是說道:“你先退下吧。”
“是。”賀千慕應道,但是在心中恨極了顏笙。
賀千慕出了楚清居住的宮殿,便回了自己的住處。顏笙則是剛剛回到了自己住的地方,就再次的見着了青鳶。
“青鳶,你上次說的那件事情,到底怎麼樣了。” 顏笙心裡煩躁,也顧不上找合適的地方,直接拉着青鳶問道。
最近的事情確實太多了,要是不抓緊一切時間瞭解指不定下一秒就會發什麼自己不想看見的事情。
青鳶躬身,對着顏笙行禮, “關於解憂子,奴婢前些日子確是走訪了很久,可以知道的是,解憂子確是是已經消失行蹤很久了。而且這死後還被奉爲神祇。”想到這裡,青鳶就生氣,“他分明是一個殺人狂魔,難不成真的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了?”
“他至少在那些人的面前,是一個神醫,還經常的爲那些人治病,自然是會被奉爲神祇的。”顏笙聽到之後說道,“青鳶,說一下重點,你這一次出去了那麼的久,應該不至於之知道了一個解憂子確實消失在人們的視線很久的消息吧。”
“自然不是,小姐太小瞧奴婢了。”青鳶搖頭輕聲否認。
“是是是,我們的青鳶最厲害了。”顏笙絲毫的不吝嗇的誇獎道,“那麼,我們厲害的青鳶姑娘,可否說上一說,您老在出去的這麼長的時間裡,都查到了什麼?”
顏笙說着,連忙的給青鳶倒茶
“小姐這可就折煞奴婢了。” 青鳶連忙起身結果茶盞說道,“解憂子確實是失去消息很久了,上次查到的消息,不過只是得到世人最後一次見到他是在棋盤山附近。”
“可是後來又有消息了?”聽到這裡,顏笙又再次的忍不住,打斷道。
“確實是得到一些消息。” 青鳶沒有戳了戳手,臉上的表情難得有些糾結,“不過這件事情還是有些曲折的,奴婢雖然沒有探聽到他最後在哪裡去世,卻知道,解憂子是有傳人的。”
“那麼,你找到了他的傳人了嗎?”顏笙聽到之後,便連忙的問道。畢竟,這纔是事情的關鍵,顏笙連忙的捉住了青鳶的衣袖,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