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朮捧着小蛇,回道:“回祖主,天幻大人已經離開墓園,不知所蹤。”
“什麼?天幻那孫子也醒了?”小蛇睜着金色蛇眼,吞吐着蛇信子,一副要幹架的前奏。
“是,小金大人。”斗篷人回道:“您甦醒時動靜太大,把天幻大人的狐狸窩給壓塌了,吵醒了天幻大人。”
“就它那破窩,就算我不甩尾巴,早晚也要塌。”小金吞吐蛇信子的速度又快了些。
“去把狐狸找來。”君子修對蒼朮道,然後又望了眼皇宮的方向,飛身離開,沒有理小金。
小金扭了扭尾巴,問蒼朮,“祖主瞧着精血虧損嚴重啊。”
蒼朮身形慢慢變得虛幻,“小金大人,還請保護好祖主。”
話落,人徹底消失了。
“切,不說,大爺我也能查出來。”小金又吐了吐蛇信子,然後腦袋向前一探,身體就化成了一道銀色閃電,緊隨着君子修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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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蘭一直留意着空間戒指裡的動靜。
小景睡醒了,但沒有哭,睜着黑黝黝的大眼睛,來回看在他周圍飛舞的七彩靈蝶。
“秋紅,我想睡會兒,你去外面看着,等老夫人她們回來了,就拍拍車廂告訴我。”
“是,夫人。”秋紅出了馬車,還貼心的把馬車門關上了。
白蘭在秋紅出去後,立刻進了空間戒指裡。
把小景從搖搖椅上抱起來,先‘吧唧~’親了一口,然後在椅子上坐下,開始變成奶牛任勞任怨的餵奶。
秋紅和兩個車伕湊在一處,擡頭看還掛在天上的死鳥。
“老黃叔,您說您小時候見過這種景象,那時候發生什麼事了嗎?”秋紅八卦心起。
老黃從腰間摸出一根黃銅旱菸袋,裝了菸絲,道:“往大了猜。”
秋紅眼珠子一轉,“往大了猜,難道是……十龍奪嫡?”
老黃點頭,“那還是我八歲時候了,整個皇城都是一片喊打喊殺聲,就像打仗了一樣……”
白蘭一絲意識放在了戒指外面,聽着車外老黃講他小時候經歷的事。
除了唏噓之外,也只感到在爭名奪利的歷史上,多是類同的。骨肉相殘,父子相殺,搞得風雲變幻,最後終是池魚百姓遭殃。
最無辜的人,成了最大的犧牲者。
玩弄權術者,永遠都不會考慮權術本該服務的對象,僅僅是爲己是圖。
皇座之下累累白骨,還真是一點兒都不差。因那寶座而死的人,數都數不清楚。當今元緒帝的手上,不知道染了多少血。貌似她這個身體的父親,就是因爲沒有支持元緒帝而被抄家滅族。
這麼算來,元緒帝是她的仇人啊!
小景又睡了。
白蘭抱着他進了君子修給他們蓋得房子裡。
純白玉砌成的房子,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白蘭環顧一圈,大約有百十多平方,白的讓人覺得晃眼。
看來,她得去趟傢俱店,買點兒傢俱啥的。
外面的那個搖搖椅,還是她從蘭院的偏房中偷裝進來的。等回去後再放回去吧,免得惹出什麼風波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