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溫漸漸變冷,白蘭不耐在涼水中泡着,微微睜開眼,用靈力把身上的水氣蒸乾,再一個撲身掛在了君子修的身上,“不洗了,不洗了,我要睡覺。夫君,抱抱!”
白蘭嬌賴的摟住了君子修的脖子,裸裎着身體狠狠地蹭了他兩下,纔打了個大大的哈欠,舒舒服服的睡了。
而君子修抱着滑不留手的她,着實被她蹭得又火燒火燎的,想要把她摁下去再馳騁一番,但看她睏倦的小臉,終是壓了下去。
抱着她回到牀上,然後裹上錦絲軟被,艱難入眠。
……
翌日早——
白蘭就收到了莊氏派人送來的要參加晉親王府祈福宴的行頭。
藕荷色繡白牡丹的百褶裙,上身是同色的霞帔小褂,還有一條白色同樣繡牡丹的披帛。針腳看得出來有些趕,有的地方能看出毛糙來。一雙厚底淺粉色的珍珠履,倒是很精緻,白蘭拿起來把玩着。
賽月嫌棄的看着那些衣服,“國師夫人不是該有命婦服嗎,怎麼穿這些。”
白蘭倒是無所謂,“不光着就可以了。這雙鞋挺精巧的哈,就是小了點兒穿不上。”
“這是在說您腳大呢。這姨老夫人對您,瞧着可不善,夫人小心着些。”賽月不滿的嘀嘀咕咕。
白蘭笑了一聲,“就你眼光好。那莊氏是心儀女帝做外甥媳婦的。我這個半路上突然冒出來的自然不受待見。”
賽月搖搖頭,“國師大人瞧着可不像是給人當賢內助的。”
“……賢內助?”白蘭一愣,‘撲哧~’笑了出聲。
君子修手裡提着一個包袱進了門,正好聽到他們主僕倆的最後一句話。
臉色倒是沒有任何變化,只是看賽月的眼神微妙了些。
“呀!”賽月沒想到君子修會突然回來,一嚇,就跟小兔子一樣,慣性的躲到了白蘭身後。
白蘭更是樂了,笑得抱起了肚子。
好容易才緩過勁兒,“你不是去上朝了,怎麼又回來了。”
“我有說去上朝嗎?”君子修把手中的包袱遞給白蘭。
“哦,那你一大早的幹嘛去了。”白蘭接過,先是捏了捏,觸手一片軟柔,“是什麼?”
“你看了便知。爲夫要去城外,稍晚纔會回來。有什麼事,就傳音給我。”
“去吧去吧。趁早把那片霧收了,咱們也好去千重塔轉轉。”
他之所以在這裡逗留,應該就是因爲妖門。
而妖門不閉,霓霧不散。
他要做的事她不知,她也不想知道。就算想知道,他也不會告訴他。這傢伙長了一張死鴨子般的硬嘴,讓人着惱的很。
君子修應道:“好。爲夫一定會陪夫人去千重塔。”
“自己記着點。”白蘭擺擺手一副趕人的樣子。
君子修又看了她一眼,轉身離開。
賽月在君子修走後又從白蘭的身後鑽了出來,“夫人,國師大人好嚇人啊!”
“嚇人?”白蘭可從來沒有覺得他嚇人過。
賽月拍拍自己鼓挺挺的小胸脯,“那是國師大人對您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