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修站在霓霧之中,望着白蘭一步步走遠的背影,久久不語。
他的身後,有一條渾身長着刺,散發着惡臭的妖靠近了他。
君子修緩緩轉身,冷漠的臉對着惡妖,“歿!”
那隻妖,忽然爆開,紛紛揚揚的化成了一團粉色的霧……
……
白蘭回到賽月租住的小房子。
發現門口有個人在鬼鬼祟祟的從門縫裡往裡看。
是那個巡城衛統領也是傅國貞郡王,蒲巴。
忽然,蒲巴一副傻呆呆的表情,望着門內。
白蘭隱去身形,走了過去,學他從門縫中往裡看。這一看便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賽月每天都會練舞,用她的話講,不練舞,這一天的身體都不舒服。而練過舞后,渾身就跟打通了奇經八脈一樣。
白蘭可是被打通了奇經八脈的,自然知道她說的是什麼感覺,確實是身輕又舒坦。
此刻,賽月青蔥般的手指上纏着雲綾正在練舞,或跳躍,或旋轉,或翻飛……雖然只是一身便捷家居裙子,但憑着那漂亮的小臉,還有精妙的舞蹈身段,生生給人華麗饗宴之感。
好看,確實是好看。
蒲巴的鼻血緩緩流了出來。
白蘭看到,忍俊不禁……年輕人啊!
翻牆回了院子裡,隱身中的她,沒有打擾賽月練舞,也只當不知道外面有個血氣格外旺盛的男子偷窺。顧自回了房間。牀鋪已經收拾妥帖,旁邊的衣簍中放着換下來的牀單枕巾等待洗的衣物。
歪身倒在了整整齊齊的牀上,然後抖開被子,把賽月的勞動成果毀於一旦……
原以爲在見到君子修後會睡不着,沒想到她睡的還挺好。
……
賽月蒙着面紗正拿着搗衣杵洗衣服,嘴裡哼唱着小曲小調,很是悠然自得。對於白蘭忽然失蹤,又忽然出現,她已經見怪不怪。而有白蘭在屋裡,她無比安心。
只是這安心,還沒一會兒,就被打破了。
周楠又帶着人來了,和昨天一樣,把門踹開。
賽月纔剛修好的門又破掉了!
瞧着來人氣焰熊熊的,賽月丟下衣服,拎着搗衣杵就往屋裡跑。
周楠看到膽小如鼠的賽月,諷刺道:“張狂啊,接着張狂。貞郡王已經出城了,看你們姐妹今天還有誰幫!”
白蘭被踹門的聲音驚醒,然後就聽到了周楠的聒噪嗓音,再就是賽月小兔子一樣拎着根搗衣杵跳進了屋裡,乾脆利索的插上門閂。
“夫人,那羣人又來了。咱們還是搬家吧。”賽月說着又開始收拾細軟。
白蘭揉揉額心,“不急。跑了就落人口實了。再說,人也不是我殺的。爲什麼要跑?”
“不是夫人殺的?”賽月一直以爲是白蘭殺得,所以才一而再的想跑。
白蘭搖頭,“不是。”
賽月見白蘭否認了,頓時放下手中的細軟,“既然如此,那咱們跟他們打官司,還怕了他們不成。”
哎?白蘭眨眨眼,瞧着突然硬起起來的賽月,楞了楞,這小妮子膽子不小啊,看來是心虛纔會膽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