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因爲外面那個紅色的鬼霧,很多物資都進不來永寧城。而城外的人都涌進了城內,人多物資少,漲價也是必然的。其實這麼賣,我們也不賺什麼錢。還不如五個銅板一個賣的多又好。”
“紅色的鬼霧?”賽月想了想,她就是從城外進來的,好像並沒有見到什麼霧之類啊,便道:“我進城時並沒有看到啊。”
“那是姑娘運氣好。這鬼霧,只在朔日的時候會消失不見。現在天亮了,姑娘再去看,必然能看到的。紅紅的一片,進去人就不見了,鬼的緊。”
“這麼邪門啊。”
“是啊,聽說就連皇上身邊的大內守衛進去,也十有八九出不來。旦有出來的,無不重傷。”
“那還離遠些的好。”賽月取了二百個銅板給燒餅鋪老闆,“喏,謝謝老闆。”
燒餅鋪老闆接過錢,“不客氣,姑娘吃好了再來啊。”
賽月沒有去外面看什麼鬼霧,她並沒有什麼好奇心,更喜歡明哲保身。她很清楚自己遇到危險只可能束手無措,自然避凶趨吉。
四處打聽了一下,打算找個牙人,租個院子,靜等着白蘭從戒指中出來。
永寧城現在什麼都貴,房子更是貴,還特別的緊俏。
賽月先後打聽了五個牙人,才找到一處環境還算安靜,價格沒有那麼離譜的房子。
白蘭從靈虛戒中出來時,賽月正在大掃除。
臉上蒙着面紗,頭上戴着頭巾,衣服袖子用跳舞的綵帶紮起,裙角也綁在了腰間,整個人看起來又神秘又幹練。
“啊呀,我的賽月小美人不光貌美,還如此賢惠。”
賽月正在擦窗櫺上的土,聽到白蘭的打趣聲忙扭過頭來。白蘭正坐在她放置戒指的搖椅上,悠悠自在的晃着。
“夫人,您出來啦。”
“嗯。你找的房子?”
“是啊。住客棧一天的錢,就夠租好幾天房子了。這房子對面有商鋪飯館,吃得用的都挺方便的。”
“嗯嗯,我們賽月就是會過日子。”白蘭笑眯眯的瞅着她。
這個‘會過日子’還真可能是天生的,換了她,肯定就是住客棧。而沒有重生前,也是大多數住酒店,除非任務需要,她纔會租房子。
她像是一個無根漂泊的萍,走哪兒是哪兒。賽月則是,走哪兒都認認真真的過,恨不得扎個根下來。明明青樓出身,最該是飄零的人,卻穩腳的很。
或許,正是因爲飄零才更看重每一次駐足吧。
“夫人,可別玩笑賽月了。”賽月把最後一點髒地方擦乾淨,“夫人想吃什麼?外面的飯現在好貴,一個燒餅,前兩天還五十個銅子兒,今兒就八十了,飯館酒樓更是天價,咱們還是自己做吧。”
“漲價了?燒餅我記得好像才幾銅板。”
“是。全是因爲外面的鬼霧,現在距離皇城城門只有兩裡地不到了,導致城內物價飛漲,人心惶惶。很多人都害怕的想逃離永寧城。但皇上還在,又不敢走,怕攤上叛君欺君大罪,那可就是株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