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這就去採來。”守進應着，然後有些懵然的看鳳梓。
鳳梓聳了下肩，表示他也不清楚。這個女人的想法總是奇奇怪怪的，讓人捉摸不透。
就在她的院子裡，白蘭親自動手烤肉。
肉，她一塊也沒吃，全給守進和鳳梓了。
她只吃霜月菇，把守進採來的足足有兩筐子的霜月菇，全部吃完了，一片都沒有剩下。
然，眼前即沒有幻覺，也沒有任何不適。此次的霜月菇，和她以前大多數時候吃的反應是一樣，很正常。
鳳梓看她好像在等待什麼事情發生，放下手中已經吃光了烤肉的竹籤，問道：“你和君兄發生什麼了？”
白蘭端起一小罈燒刀子酒喝了，並沒有回答鳳梓的話。
守進往火堆裡添了把碎柴，烤着火架上的肉。
小聲和鳳梓道：“小師叔祖好像很失意的樣子。難道是和她的夫君吵架了？”
“能吵架就好了。”白蘭突然開口，然後揚手把酒罈丟向不遠處的牆角，‘啪——’一聲碎瓷響，“該死的，他根本就不跟我吵。他還要給我戴小紅帽！”
“戴小紅帽？”守進問鳳梓。
鳳梓撇了脣角，表示不懂，這個女人嘴裡總能冒些非同尋常含義的字詞。
“小鳳鳳，你爲什麼不娶老婆？”白蘭把話題轉到了鳳梓的身上。
守進不等鳳梓開口，先搶答了，“小師叔祖，玉鸞師叔是爲了修煉。玉鸞師叔曾經說過，女人是通往天道的攔路石。”
鳳梓警告的瞪了守進一眼，但並沒有否認他的話。
“真的？”白蘭不怎麼相信，“真就沒有衝動的時候？追逐雌性，是雄性的天性吧。”
“雌性，雄性……也就你說的出這樣的話來。”鳳梓失笑，“也確實是實話。我曾經在俗世尋找父親時，遇到過一名女子。”
“然後呢？”
“她有未婚夫婿，而我要尋找父親。”
白蘭無語，“這算什麼？”
“後來呢？玉鸞師叔。”守進催促道。
“後來就天涯各一方，他修他的道，不食人間煙火。她過她的小日子，柴米油鹽醬醋茶生兒育女。”白蘭替鳳梓道，簡直就不用想。
哪知道鳳梓竟然出口，“她退了婚終身未嫁。”
“什麼？”
“什麼？”
白蘭和守進雙雙詫異了，也都看着他。
鳳梓端起一壺白蘭的燒刀子，仰頭一口氣喝完，“天不早了，小師叔還請早些歇息。守進，我們回去。”
守進看了眼快要烤熟的烤肉串，仍乖乖的和鳳梓走了。
他們兩個人的住處和白蘭就隔着一道牆，白蘭清晰的聽到鳳梓在回到他們的院子後，遏制不住的嘔吐聲。
……
兩個人走後，白蘭盯着還在烤肉的火堆出神，忽而揮了下袖子。便見火堆的火滅了，院子裡一片黯淡。
而今晚的天空只有星星，沒有月亮。
白蘭仰頭看天，“……是朔日啊。”
深吸口氣，盤腿坐好，雙手掐訣放在膝蓋處，開始運行大周天，一個大周天後，靈力就會增長一點點。修煉靈力的過程，就是一遍遍的運行大周天，一點點的增長靈力，積少成多，積沙成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