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修不接盒子,而是看着她。
“怎麼啦,我臉上有東西?”白蘭擡手抹了把臉。
君子修道:“還請夫人代勞。”
“我?”
“夫人的熱鬧還沒有湊夠吧。”君子修笑道。
“……就你會讀心術!”白蘭哼了一聲,她確實沒玩夠……才喊了一聲,怎麼可能爽的到。
“你說,我把她買下來怎麼樣?”那一盒子的金票,估計把這條青樓街買下都綽綽有餘了。買個娼妓,不知道老鴇會不會樂死。
“那位韋老爺,好像也勢在必得。”君子修擡眼看了眼雅間兒,正巧雅間的窗簾落下了,擋住了他的視線。
“那又如何。先拼財力,財力不夠,再拼武力,我就不信拿不下這個競拍!”白蘭打開檀木盒子,開始清點裡面準確的錢數。
君子修看着鬥志昂揚的白蘭,薄脣淺勾,她喜歡就好。
賽月的歌聲結束後,臉上的面紗緩緩墜落,露出一張天資絕豔的臉龐來,引得臺下的人一片驚呼,讚歎。
白蘭的天眼已經失效了,現在賽月在她眼中又恢復成了衆人眼中的模樣,看不出她的本質。
賽月輕啓朱脣,對着所有對她意淫不軌的嫖客,翩然福身一禮,鶯鸝般悅耳的嗓音道:“謝謝諸位公子、貴女,撥冗蒞臨,奴深感榮幸,還望諸位垂憐,奴感激不盡。”
說完,又把面紗遮上了,低垂了小扇子一樣濃密捲翹的眼睫,好不惹人疼惜。
老鴇拿帕子擦了擦眼角擠出的淚花,“我這閨女,八歲來的暢春樓,我一直當親閨女一樣養,琴棋書畫、吹拉彈唱、女紅廚藝,是樣樣精通。我留了她八年,今年她十六歲了,再留不住了。怨只怨誰讓她是在這暢春樓里長大的,也註定要走其他姑娘一樣的路。今日,便是她命運的時刻。”
“鴇媽媽,你這臺詞能不能換一換啊,每個姑娘掛牌你都這套說辭。還是趕緊開始競逐吧,到底花落誰家,讓咱們也看看。”有嫖客喊了一句。
其他嫖客也開始起鬨,催着開始競逐。
“好好,那就”老鴇環視所有人一圈,重點看了看君子修和二樓的雅間兒,聲音高亢許多,“競逐開始。”
說是競逐,但價格已經到了三萬零一百兩黃金,不是隨便誰就能接手的。而且只是一個娼妓的初夜,就一擲萬金,太不值得了。
日後這個娼妓一樣要接客,那時候再尋歡還不一樣,說不定更妖嬈了。
而且,也不是人人都有那麼多家底,很多就連一百金都沒有,只是來看賽月表演的。
老鴇觀察着靜悄悄的暢春樓。
卻沒有半點的不高興,臉上的笑容更得意,似乎已經看到三萬零一百兩金子朝她飛過來……
“十萬兩金。”白蘭舉手了。
老鴇感覺自己幻聽了,扭頭朝白蘭看過去,不確定的語氣問道:“十,十萬兩金?”
白蘭豎起一根手指,“但我不是買賽月姑娘的初夜,我要買賽月姑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