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落,很久都沒人出聲。就連樓上的雅間兒都沒有了動靜。
誰都沒想到,半路會殺出君子修這麼個程咬金!
白蘭盯着他的袖子,傳音問道:“你哪兒來的那麼多金票。”
君子修回道:“在夫人進地牢遊玩時,爲夫去了趟當鋪,典當了顆夫人不需要再吃的養元丹。”
白蘭無語了。
好吧,她得承認,他確實有一個雷打不動的鐵飯碗——煉丹,而且丹藥的質量還挺高。
“你若是拿丹藥直接跟老鴇換賽月,她會不會同意?”
“也要她懂丹藥才行。”
“倒也是。對於有的人而言,錢比命更重要。”
‘叮鈴——’有鈴鐺聲響起。
是二樓雅間的人競逐了。
白蘭見有人接君子修這個鉅額的盤,幾乎是彈跳的,從椅子上跳起來,抓住君子修的手,嘴脣堵上了他的嘴,讓他既不能舉手也不能發聲。
君子修沒想到白蘭會這麼做,一時瞠目。
而衆目睽睽之下,白蘭的行爲不可說不彪悍。
有人吹口哨瞧熱鬧,有人等看君子修怎麼做,會不會繼續競逐。特別是老鴇,簡直度秒如年,腦子裡全是君子修那一盒子的金票。
“韋老爺,三萬零一百兩黃金,有人出更高的價嗎?”
君子修被白蘭死死鎖着,根本不能動彈。自然也就無法再競逐了。
第二輪的最高價被雅間兒名喚韋老爺的人競得。
老鴇有些可惜的看了看君子修,特別是白蘭,覺得她可真是多手又多嘴。
白蘭在第二輪的競逐落定後,才鬆開了君子修,完全沒有半點旖旎羞臊,還甚是嚴厲的警告,“不許再競拍,否則我要生氣了。”
君子修輕抿了抿尚帶着她朱脣香氣和柔意的薄脣,回道:“銀票在夫人手中,自然是夫人說了算。”
原來白蘭在起身時,順手把他袖子裡裝着金票的紫檀木盒順走了。她沒有用靈力,純粹用的是竊技,自認他是察覺不到的,沒想到他知道。
就算知道又怎樣,白蘭絲毫不覺得不對,“沒收了。”
第三輪的表演是歌藝。
賽月一身粉藍色的荷葉闊袖留仙裙,懷抱琵琶上了臺。
興許是知道自己的身價已經被競逐到一個匪夷所思的高度,前兩輪的表演都是目中無人的樣子,在這最後一輪竟然朝君子修眺了過來。
讓白蘭很是有些不悅,真想把君子修的臉給擋上。
有的人外形改變的再普通,也有一種非凡人的內在蠱惑着、吸引着他人目光。
“回頭你變成一個矬子,肥頭大耳的醜八怪吧。”白蘭給君子修傳音。
“好,只要夫人不覺得礙眼。”君子修完全沒有形象包袱的答應了。
白蘭:……
“算了,還是這樣吧。真變的太難看了,影響食慾。”
“呵呵。”
……
“寂寞深空閨,淡閣雨,恨芳菲未賞,鶯與燕,一聲長嘆,青絲幽怨,畫簾半卷又輕寒,幾多相思念……”
賽月邊彈琵琶邊唱詞,之前兩輪表演她都未出聲,而這一出聲,方覺天籟如斯,是一把空靈絕妙的好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