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市街上的人不少,來來往往的,男男老少都有。
白蘭邊走邊指揮着君子修買東西來吃。有的好吃,有的不好吃。好吃的都進了她的肚子,不好吃的君子修全權負責,美其名曰——誰買的誰負責!
君子修無奈,只能照單全收,反正進了口中,自有靈力分解了它,最後連喉嚨都不會經過,便化成無有。
“夫君再往前就是紅燈區了哦。”白蘭挑了下黛眉,暗示意味十足。
“紅燈區?”君子修不解,不曾聽過這個詞。
“就是青樓妓院。”白蘭回道。
君子修當然知道前面是什麼,薄脣玩味的笑了笑,“夫人,那裡可不光有青樓妓院,還有竹樓倌館。”
“是嗎?”白蘭眼睛陡然亮了,還有男妓嗎?
君子修覺得他可能說錯了什麼……
……
夜,是黑暗的慾望之海,它昇華墮落,放縱罪惡,靡麗又危險。
青樓,是夜的一部分,浮靡繁華,也只在夜裡盛宴綻放。
“花魁賽月姑娘要掛牌了,歡迎大家前來暢春樓捧場,今晚美味佳餚一律半折。喲~是王公子啊,歡迎,快請進,快請進,小紅那丫頭的可天天唸叨着您呢,日思夜想都瘦了好幾圈兒了……”不遠處的老鴇在高聲吆喝着,招呼着嫖客。
“花魁賽月?暢春樓?”白蘭想起了秦江身邊的絮兒,絮兒也是暢春樓的。便對君子修道:“花魁呢,不知道何等絕色美人兒,夫君咱們去看看吧。”
到了暢春樓,門口正拉客的老鴇攔了白蘭和君子修的路,上下打量他們,重點打量君子修的身材,雖然臉一般,身材可是少見的好啊。還有白蘭身上的白狐披風,那純白無雜的毛色,也是極品,“二位瞧着眼生啊。”
白蘭從袖兜裡取出一塊銀錠遞給老鴇,“是嗎?鴇媽媽再看看。”
“熟,熟客,二位貴客快請進快請進。”老鴇濃妝豔抹的臉,頓時笑成了一朵花,然後朝樓裡吆喝了一句,“小三子,帶貴客進樓。”
“是,媽媽。”一個長得瘦猴子一樣的人跑了過來。
君子修睨了眼神色淡定的白蘭,想着她剛纔給老鴇銀子時的隨意動作,“夫人從前經常來這種地方嗎?”
白蘭擡頭看他,忽然像狐狸一樣狡黠的笑了笑,“夫君猜猜看?”然後攏了攏身上的披風,率先進了暢春樓。
君子修看着她的背影,搖頭失笑。
雖說青樓大多數都是男人進來,但也不乏女人。所以白蘭進來後,也沒有什麼人注意。
樓上有雅間兒,但雅間兒都已經定出去,就連大堂也沒有什麼空座,看來這個花魁的人氣還挺高的。白蘭尋了一個比較安靜的位置坐下,隨便點了幾盤乾果點心和酒水飲品,便等着那位花魁賽月出來了。
“馬兄,聽說賽月姑娘不光人長得漂亮,琴棋書畫歌舞刺繡,也是樣樣精通。不知今晚能看到賽月姑娘什麼絕藝?”
白蘭鄰桌的嫖客和他的朋友談論着今晚的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