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兵吏和獄卒眼睜睜的看着白蘭跑出了牢門,才反應過來人跑了。
而三人之所以遲鈍,也是白蘭對三人施了定身術。
定身術是她才向君子修學來的法術,還很生疏,加上道行也淺,所以只能定十秒鐘左右。
十秒鐘,足以白蘭跑出滿是蟑螂四竄的牢房了。
“追,給老子把這臭娘們兒抓回來。”兵吏對獄喊頤指氣使。
兩個獄卒,其中一個要重新鎖牢門,發現鎖頭壞了,便要去取個新的鎖頭來。
兵吏瞅了眼殘廢在地站不起來只能勉強滾動的老嫗,再看了看離地半人多高的鎖釦,道:“先把牢門掛上,諒她個廢物也站不起來開門,等抓了臭娘們兒再來收拾這個吃人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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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獄卒用壞了的鎖頭掛住牢門,和兵吏一起抓白蘭去了。
老嫗看着沒有鎖上的牢門,丟開手中一直死死捏着的老鼠,渾濁的眼中驀然爆出亮光,扶着石板牀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再向前邁了一步……
……
白蘭一路往外跑,路過的牢房,都是滿當當的,那些犯人在看到她時,有茫然的,有張着嘴啊啊叫的,能看到嘴裡沒有舌頭!
“白妹子——”
忽然一道虛弱的聲音響起。
白蘭停下腳步,看向發聲處。
週二嫂一身一臉的傷,委頓在地上的望着她。
這進牢房才分開多大一會兒,她就被刑訊成這樣了?白蘭四下看看,見牆上掛了一串刑具,大多都血跡斑斑的,有新鮮的血跡,也有暗紅陳舊的。
選了一把大鉗子,快速跑到關押着週二嫂的牢門前,“週二嫂怎麼只有你一個人,樊大姐呢?”舉起鉗子就要砸鎖頭。
週二嫂見白蘭竟然沒有怨懟她連累她,還以德報怨的要救她,一時間就楞了。
直到看到白蘭要砸鎖頭才忙道:“我腳斷了走不了,白妹子你聽我說——客棧房間的牀底下有一本冊子,你把它交給辰郡王。”
後面這句,週二嫂的聲音極低,如果白蘭不是修道修的一副好耳力,估計就要聽不到了。不過白蘭在聽到內容後,仍裝作沒有聽到,“週二嫂你說什麼?”
週二嫂見她沒有聽清,反而鬆了口氣。
這時,兵吏和兩個獄卒追了出來,白蘭把手中的大鉗子朝他們丟了過去,正好砸中了兵吏的肚子,“週二嫂,我先走了。”
被大鉗子砸中的兵吏,哎喲了兩聲,對獄卒叱吼,“滾,趕緊給老子抓人,不然等着城主大人削死你們。”
“是。”
“是。”
兩個獄卒當即丟下他抓人去了。
兵吏抱着肚子,一邊揉肚子,嘴裡罵罵咧咧的,一邊朝週二嫂走過來。
“你剛纔跟她說什麼了?”
“我說……你個衣冠禽獸,披着人皮的蛆蟲。”
“你找死!”兵吏手中還拿着鞭子,衝着週二嫂抽了過去,一鞭子不中,又要抽第二鞭子時,忽然停了下來,淫邪一笑,“就讓你嚐嚐我這蛆蟲的味道!”丟了鞭子,把褲腰帶解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