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問過鳳梓,君子修是怎麼做的。
鳳梓道他也不甚清楚,當時的情況他不敢多說話,就怕打擾了君子修施針。因爲君子修每一次下針,那金針上皆是濃郁到近乎液化的靈力纏繞。特別是最後那滴封印魔奴印的血,看似普通,實則那滴血中蘊含着封印法陣,不然怎麼可能僅憑一滴血就封住霸道的魔奴印。
君子修的施救方法,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或許他能把靈力逼到金針上,但把封印法陣刻印在血中,便非一般人能做到的了。
“不敢當。”君子修仍然翩然君子般,不驕不傲,然後目光柔和的看着白蘭。
玉虛也是過來人,當然知道君子修這眼神的意思,微笑道:“我還有點兒事先走一步。等守進收功後,我就讓他親自去給你道謝。”
君子修道:“道謝就不用了,真的不算什麼。倒是那孩子,我需要看看魔奴印的情況。之前因爲有點兒私事離開了縹緲閣,不知道他醒來後怎麼樣了。”
玉虛應了。
白蘭在玉虛走後,便擰了君子修回了她住的院子,然後關上門,嚴肅的盯着他。
君子修坦然站着回視着她,“抱歉,我確實有點急事,沒能告訴你一聲就走了。”
話落——
白蘭久久未語。
君子修也沒有再多解釋。
“我以爲你碰上烈夜了。”白蘭終於開口了,只是這話並非問句,而是肯定。
君子修薄脣微勾,沒承認,也不否認。
白蘭知道,他若不願意說,逼他也逼不出什麼來。
不過,甚幸,他終歸是回來了。
慢步走到他面前,看着他的臉,依然那麼英俊,讓人看上了就移不開視線,也捨不得移開,輕聲慢囈,“你說,我是不是太弱了?”
君子修道:“不,你很強。內心靈魂的強大,是外力所不能比的。”
“……胡扯。”白蘭‘噗哧~’笑了。終伸手抱住了他的腰,臉貼上他的胸膛。勁瘦的韌腰,還有一聲接一聲擂鼓般的沉穩心跳,讓她擔了幾天的心平復了。
君子修低頭看着她的側臉,鼻端是她身上的蘭花香味,平靜的心海微微生起一絲漣漪,但很快又平復了。伸手環抱起她,朝牀榻走了過去。
白蘭微微羞赧了臉頰,然後在他把自己放到牀上時,出口驚人,“夫君,你說我是不是懷孕了?”
君子修要解開她汗巾的手一頓,脊背也跟着僵了起來,“你說什麼!”
白蘭已經疑惑好幾天了,纖細雪白的柔荑,在自己平坦微陷的腹部摩挲,“我怎麼感覺我懷孕了。”
君子修在榻邊坐下,神色凝重看着她的肚子,口吻也無比鄭重,“夫人,爲夫看一看你的腹內可好?”
白蘭點頭,她不能內視,不然她早就看了。
漂亮又修長的手指,瑩着靈力的微光,落在了她的腹部……君子修閉目,意識進入了白蘭的腹內。
白蘭緊張起來,心情還頗有些忐忑,不知道是不是有了呢,如果有了怎麼辦?他好像不喜歡孩子啊。如果沒有……呃,也挺丟人的,自己懷沒懷孕都搞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