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死了?”白蘭用擀麪杖又捅了捅小黑老鼠。
君子修:“……裝的。”
“哦,還挺狡猾啊。它有毒嗎?”白蘭用擀麪杖給它翻了個身,四面朝天變成了側躺着,小小鼓鼓的肚子很是可愛。
君子修道:“沒有毒,一般不攻擊它,它是不會咬人的。”
“嗯。那它有寄生蟲嗎?”
“寄生蟲?”
“比如貓狗身上的跳蚤,刺蝟身上的蜱蟲。”
“……沒有,靈獸一般不會讓自己身上有污穢之物。”
白蘭放下手中的擀麪杖,想要伸手摸摸小黑老鼠。但在快要碰到前又停下,“算了,我是不怎麼喜歡老鼠的。”還是礙於心裡對老鼠的不好印象,放棄了。
君子修把它身上的定身符取下,便見小黑老鼠一骨碌又醒了,然後撒開爪子跑遠。
“咦?你不要它嗎?”白蘭眼瞅着珍寶鼠跑了。
君子修道:“我不需要。”
“那你剛纔定住它幹嘛?”
君子修看着她,沒有回答。
白蘭眨眨眼,明白了。他是爲她捉的,但見她不喜所以就又放了。
臉上露出笑容,“吃飯了嗎?”
君子修頓了頓,回道:“沒有。”
“那一起吧。”白蘭走前,朝廚房內的餐桌走去。
君子修跟在她後面,看着她纖細但十分挺直的背,若有所思。
白蘭幫君子修盛了一碗粥,取了筷子,放到餐桌上,“自和你分別的三個月來,一直都沒人陪我吃飯。”
君子修在她對面的凳子上坐下,目光落在桌上斷成兩截的簪子上。
白蘭也不解釋,端起自己的飯,吃起來。
吃了幾口見君子修未動筷子,便給他夾了一塊紅燒肉,“我可是花了大力氣才做好了。嚐嚐看好不好吃?”
君子修拿起筷子從善如流的夾起肉吃了,動作優雅如斯,“很好吃。”
“嗯,多吃點兒。”白蘭笑道,又給他夾了一筷子的青菜粉絲。
君子修默默地吃着,直到盤光碗淨,才停下。
白蘭早就已經放下筷子了,拄手托腮的瞅着他。
君子修擡頭對上她的眼睛,“……多謝款待。”
“不用,對着大美男吃飯,被款待的是我哦。”白蘭笑眯眯的彎了眼睛,仍瞅着他。
君子修沉默了一瞬,道:“抱歉,我的神識歸體後,帶回來的正是你在做飯的畫面,並沒有遇到危險,所以我纔沒有立刻過來。”
“這樣啊。”白蘭點了點頭,“那如果我有危險,你就會立刻過來了,對嗎?”
君子修道:“除非是有不可逆的情況發生。”
“嗯,我知道了。”白蘭把斷成兩截的玉簪拿起來,遞給他,“能修復它嗎?”
“可以。”君子修伸手去接斷開的玉簪。
難免碰到了白蘭的手。
白蘭忽然翻手握住了他的!
“今晚留下來吧!”眼睛亮晶晶的瞅着他。
君子修拿着斷開的玉簪,平靜回道:“好。”
白蘭這才鬆開了他的手,“嗯,那勞煩夫君大人把這幾個盤碗洗洗,爲妻去沐浴,洗洗身上的煙油味兒。”
說完,還衝他頗有深意的眨了下眼。
君子修俊臉微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