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修失笑道:“夫人想多了。他們以爲我們是來選修道奇材的,一些有孩子的,不乏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去修道。”
白蘭聞言再看那些人,確實,他們的目光過於殷切了些。
“嗯,修道也要有資質才行,如果沒有還非要強修,那絕對是一條辛苦之路。”
“呵呵,夫人在這方面確實是有發言權的。”
“……去,想說我廢材,直說就是了。”
“沒有,爲夫從沒有這麼想過。”君子修言辭誠懇,很難讓人懷疑。
白蘭撇了下嘴角,“信你我都不姓白。”
“君白氏也很好。”
“……果然是在說謊。”
“沒有。”
“……死鴨子嘴硬,懶得跟您貧,走吧。”
白蘭分辨了一下方向,便駕馭着飛劍朝那個方向飛去,速度着實不慢,甚至透着些急躁。
其實到了七大陸,她心中已經隱隱的有了一個答案,在七大陸她認識的人不多,但能稱得上信仰的……只有一個!
……
二人最後在一座看起來較爲蕭索破舊的門前停下。
白蘭回想着那道聲音中的內容——“家母遺囑吾等不肖子孫世世代代供奉於您,吾等現在面臨滅門之災,你可否顯顯靈,救救吾等……”
遺囑啊……
白蘭心底一沉,轉身撲進了君子修的懷中,抱着他的腰。
君子修輕輕的拍着她到背,默然無聲的陪伴安慰。
好一會兒,白蘭覺得自己的心緒漸漸平復了,才擡頭看他,卻正對上他冒出了微微青染的下巴,“你知道我來幹什麼嗎?”
“應該是找人吧。”君子修低頭把她眼角掛着的一滴淚珠吻去。
“嗯,有人供養了我的神位。未成神之前感覺不到,成神之後,便能聽到供奉之人的祈願,之前在青雲宗中聽到有人求助,所以我就來看看。但七大陸上,就只有夏綠和我的羈絆深到可能會立下牌位。”
“所以,你以爲是夏綠在祈願?”
“是她的子孫。因爲祈願的人說,家母遺囑吾等不肖子孫世世代代供奉於您……”
“能綿延兩千年的家族,也是不易。”
斑駁脫色的大門‘吱呀呀’的被人從裡面打開了。
開門的人,猛地看到門外站着的白蘭和君子修,很是嚇了一跳,然後再上下的打量他們,見其氣質和衣着都十分不俗,客氣道:“二位在謝宅門口,可是有事?”
白蘭亦打量了他一眼,四五十歲的管家模樣,背有些駝,手中提着一個空竹籃子,應該是去要採買什麼。
道:“我來找你們的家主。”
“我們家主?”管家又看了她一眼,“我們家主一早就出去了。”
白蘭看看君子修,“可我覺得那人,就在這裡面。”
君子修抱着白蘭,朝路邊上走了走,對管家道:“我們可能找錯地方了。”
“那二位請便,我有事先走一步。”管家拎着空竹籃子匆匆走了。
而在他走後,白蘭捏了一個隱身訣,隱去了身形,“走,咱們去裡面探一探,看看是誰在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