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綠見白蘭喜歡吃蟹也幫着扒肉。
一名金甲禁衛到了白蘭這桌前,問道:“喂,有看到造謠犯嗎?”
“朝對面茶樓去了。”白蘭手持一根螃蟹腿兒,朝他揮揮,讓他趕緊走,別打擾她用餐。
金甲禁衛感覺自己被輕視,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大聲兇道:“再說一遍!”
白蘭把手中吃完了肉的螃蟹腿兒空殼,直接砸在了他戴着鎧甲手套的手背上,螃蟹腿兒被彈飛而起,“不是已經說了,去對面的茶樓。擾人用餐,有沒有素質!”
“臭女人,找事是吧。”其他金甲禁衛走過來,口氣也惡聲惡氣的。
夏綠從座位上站起來,就要說什麼。
白蘭拍拍她的手,讓她稍安勿躁,然後拿餐巾擦擦嘴,看着他們慢悠悠道:“到底是誰找事?懂禮的人,在向人打聽事前,總會先問候一下吧……打擾了,我們是禁衛,正在搜查造謠犯,不知道這位女士有沒有看到可疑人……喏,類似如此的正常問話。還有,我們是繳納高額稅費,維持國家政權和機器正常運行的老百姓,不是犯人,我們是你們該保護維權的人,不是讓你們吆五喝六的。”
“嘶~你這女人!我懷疑你是造謠者的同夥,跟我們走一趟。”金甲禁衛說着,就拿腰間的佩刀對上了白蘭,一副逼着她就範的模樣。
聞風從後廚匆匆趕來的客棧掌櫃,忙跑過來緩和氣氛,“兵爺、兵爺消消火,那名造謠者去了對面的茶樓,他頭上蒙着一個灰布巾,穿藍灰短打,右腳上的草鞋露着腳指頭。說話三兩句就跑了,兵爺您得快着點兒,不然他可要去下個酒樓散謠生事。”
掌櫃的話剛落,就見對面的茶樓裡出來了掌櫃所說的人。
那人遠遠看到客棧中的金甲禁衛,撒丫子就朝遠處跑去。
要抓白蘭的那名金甲禁衛,見到目標嫌犯,再顧不上管白蘭了,呼喝一聲,帶人追造謠者去了。
“白姑娘您受驚了。”掌櫃的在金甲禁衛離開後,向白蘭道歉。
白蘭搖頭亦帶着歉意,“是我有點兒衝動了。本來吃的好好的,他們這一鬧,壞了好興致,難免上了火氣。倒是給掌櫃的添麻煩了。”
“沒有沒有,剛纔我該在前面攔着他們的,還是我失職了。這盤蟹涼了,我讓人給白姑娘端新出鍋的來。”說着,掌櫃的吆喝夥計去後廚拿蟹。
白蘭吃蟹的興致尤在,也不推辭,“那謝謝掌櫃的,再給我來上一杯黃酒和涼拌嫩姜吧。”
“好好,白姑娘等等,馬上就來。”然後又對周圍的其他食客道:“各位客官慢用,有什麼需要儘管說。”
那些食客都給面子的應着,又先先後後的打量白蘭,猜測這個不起眼的女人是什麼人,竟然讓掌櫃的這麼客氣。
順德客棧可不是普通客棧,是皇城唯一一家四層的客棧,其東家是皇城四公子的澤玥公子,澤玥公子和辰親王關係甚好,親密如影。自然這裡的掌櫃的也頗有點兒身份了。一個普通食客,不能被這麼恭敬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