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綠可不是春彩,沒那麼好糊弄。
見白蘭把湯放下了,又重新端起來,“三少爺今兒指定能回來。夫人別上火,先喝口湯平平心。”
白蘭實在不想喝苦,“我都這麼難過了,你還讓我喝這個。”
“三少爺肯定會回來的。您喝了湯,奴婢這就去大門口蹲坑守着。”夏綠堅持讓她喝,實在是這才半天,她都啃八個大桃子了,不喝蓮心湯,真要冒火。”
白蘭見糊弄不過去了,撇了撇嘴兒,接過蓮心湯一口悶了,“那不用。他回不回來其實也不打緊。”
夏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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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壽院
安國公夫人的貼身婢女茗玉,神色匆匆的進了榮壽院。
“此話當真?”老夫人聽完茗玉的話,心中生氣騰騰怒火,多少年了,從沒有人敢這麼戲弄他們安國公府。
一個鄉野女子而已,誰給她的膽子!
“你且留在榮壽院中伺候,等到把那家子人接到皇城中,再提此事。”
“是,奴婢聽老夫人的吩咐。”茗玉向老夫人叩首。
門外,林氏站在門口,聽完屋裡的話後,向身邊的貼身婢女阿柳使了個眼神。
阿柳故意踩重了些腳步,然後對着簾子道:“老夫人,二少夫人到了。”
很快就見阿碧打起簾子,“二少夫人請進。”
林氏在阿柳的攙扶下進了門。
……
有些事,紙裡包不住火,總會被人查出來。
有得人,經不起唸叨,一念就到。
君子修在安國公夫人葬入君家祖墳後,終於踏進了蘭院中。
白蘭一身清涼的肚兜褻褲,正躺在牀上睡午覺,聽到君子修來了,也沒當回事,翻個身繼續睡。這可是急壞了春、夏、秋、冬四個丫頭。
眼瞅着君子修進了正房的門了,夏綠也沒有辦法了,和冬白兩個人一人一條胳膊架起了白蘭。
春彩捧着兩條裙子過來,“趕緊的,這個最容易穿了,披上就成。”
夏綠選了一條月白色繡鵝黃蘭花瓣的絹紗長裙,“行啊,春彩姐,總算沒犯糊塗拿費事的衣服來。”
春彩白了她一眼,“那是,總不能白大你半年。”
白蘭被她們三人六手的套上衣服,人還迷迷瞪瞪的。
這時,秋紅端着沾了涼水的毛巾過來了。
冬白取過,一下子就給白蘭捂臉上。
……白蘭徹底醒了,還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看清是秋紅給她用涼水毛巾擦臉後,沒好氣道:“換個有心疾的,你這一下子非厥過去不可。”
四個丫頭卻沒時間解釋了,聽到內室房間的門推開,齊刷刷的忙站到一邊去了。
留下白蘭一個人,俏生生站在屋中央。
君子修看着白蘭,神色淡然。
白蘭看着他,一臉懵逼。
夏綠拉着看到君子修有點兒發傻的春彩,後面跟着冬白和秋紅,四個人輕手輕腳的出了內室。
白蘭看着她們的舉止,再看看君子修,總算明白過來了。
整了整衣服,雖然她們給穿好了,但腰間的汗巾只鬆鬆搭了一扣,很容易就被扯開……一羣小心機婊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