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馮氏深深的嘆了口氣,對白蘭道:“可憐的孩子。告訴末言,能幫就幫他。”
白蘭點頭,“他知道怎麼做。對了娘,玉姐兒跟景兒他爹……”
白蘭一行人越走越遠。
留下君子修一個人,面對着莊國公府的所有人。
小景在出來時,路過他爹,帶着幸災樂禍的道:“混了這麼久,連個族譜都沒上的去,爹爹,不行啊。”
這話很是讓君子修火大。
在白蘭等人離開後,君子修渾身散發出噬人的煞氣和威懾。就像是一條被關在籠子裡的兇獸,籠子沒了,兇獸狂吼恣睢而出。帶着湮滅和吞噬,洶涌狂暴而去……
本來如謫仙的俊美相貌,此刻越發的奪目,卻沒有那一份清珏。那是一種邪惡的絕俊,能噬人深陷,是再難逃離的夢噩。沒人會覺得看到此種俊美是幸運,這是一種懲罰。
周圍的人實乃第一次見到如此模樣的君子修。心驚膽顫之餘,只留畏懼。
莊國公越發後悔。原來君子修從來就沒有露出過真面目給他們,只是一貫的應付。
其實這樣的人,纔是他所要尋找的啊。
原本他一直以爲君子修是因着皮相好和稍有才華,得了重華帝的青眼。
沒想到,他竟是如此樣的人。
一招錯,滿盤皆輸……
君於氏像是看魔鬼一樣看着君子修。她之後的每一晚,都會做噩夢,噩夢中又看不到面貌的人,一刀劈了她,然後再刀刀凌遲,生不如死……
武二爺整個過程都沉默不言,在看到了如此的君子修後,眼底的懼意和狠戾幾乎掩藏不住。
剩下的人都驚恐至極的看着君子修。
君世廉更是簌簌發抖,縮進了臉色慘白的君鄭氏的懷裡,那能感覺到那要抹殺了他的強大意念,絕對的強勢,讓他心裡的那些不軌和謀算都來不及躲藏。
君子修感覺到身後的君世孝,對莊國公道:“若是他,莊國公府尚有百年榮華。若非他……”
卻不再說,但那絕對是衆人所不想要的。
君子修這是赤裸裸的威脅,也是對莊國公府的處置。
君谷氏和君小谷氏終於從恐懼中回神,頓時臉上露出了喜色。
君世孝有些緩慢的向她們走去,頭低着,看不到他的神色。
君小谷氏在君世孝走近她時,忙伸手把他攬在了懷裡,“兒子,孃的乖兒子。”君谷氏也伸手摸了摸君世孝的頭,卻一時錯手摸到了他的小臉。那小臉甚是冰涼,帶着溼滑……
莊國公聽聞君子修的話,突然鬆了口氣。兩個嫡系曾孫子,本就是候選世子。現在不過是被君子修定下了。只要好好培養,應該可堪公爵。
西院兒的人聞之,驚恨交加。憑什麼?!
“父親,走了——”遠遠的傳來小景的呼聲。
君子修留下一室的煞氣和不可抗拒的凌威,轉身離開。
君子修和莊國公決裂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大街小巷。
莊國公七十大壽之後兩天的宴席,竟然沒人來參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