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派了人到正院喊人,想要把生米煮成熟飯,這樣末言賢侄就不得不娶她了。只是末言賢侄在院門口就察覺到了不對,當即就返身離開了。如此,那位珍兒姑娘的謀算落空。此事還被人當成了笑柄給傳開了。”
白蘭無語,不知道說什麼了。誰說古代女子保守的,這不是挺膽大的。
“這位玉秀姑奶奶後來派了媒人來說親,末言不同意,算徹底得罪了這位姑奶奶。”君馮氏以爲白蘭不高興,忙解釋道。說完又看向君谷氏,“那位珍兒姑娘今年也十八了,怕是也訂親了吧。”
君谷氏點頭,“嗯,高女低嫁了,年前嫁出去的。一個外地知州的公子。聽說今年要參加科考。不管中不中,憑着玉秀姑奶奶那折騰勁兒,怕是都能留京。”
七大姑八大姨的又說了不少閒話,君小谷氏也不時的給她補充一些信息。白蘭算是開了眼界……古代的大豪門世家的水,也太深了。一個不注意,就可能得罪了一連串的人。
就說這玉秀姑奶奶的夫君,竟然是一名郡王。雖然這名郡王有些落魄了,卻也是有爵位在身的。
之後,谷家來人了。君谷氏和君小谷氏就去接孃家人了。
白蘭看時間差不多了,就陪着君馮氏去了正院。
她們倆的出現,可是吸引了不少目光,其中有一道很是凌厲的。白蘭看過去——
和君於氏有四五分相似、臉盤似滿月的中年女人,白蘭輕笑了笑,問君馮氏,“娘,那位就是玉秀姑奶奶吧。”
君馮氏順着她的看光看過去,“就是她。”
“好像很不好相處的樣子。”白蘭小聲道。
君馮氏點頭,“很是瞧不起咱們這種庶子出身的。若不是末言位居高位,怕也不在她眼中。”
“眼睛長頭頂上了,就只看頭頂那塊地方。”白蘭嗤道。
君馮氏點頭,“就是這樣的。”
給君於氏請安,在君於氏不悅的眼神下,二人找了個安靜的偏角桌子坐下。白蘭給君馮氏倒了茶後,就給君馮氏剝榛子仁吃,期間任由別人不時的打量自己,恍若未察。
後來,君馮氏被幾位還算相熟的貴夫人叫走閒聊,白蘭就自己帶着賽月在這裡無聊閒坐。
賽月見到有人朝這裡走來,就提醒白蘭,“夫人,有人過來了。”
白蘭點頭,依然和手裡一個難剝的大榛子較勁。
直到那人坐到了她旁邊,才停下手裡的動作,擡頭看。
“你就是末言表哥的夫人?”開口就是鄙視的語氣。
白蘭拍拍手,然後手托腮淡笑嫣然的打量她,少婦打扮的女孩兒,十七八的模樣,臉嬌膚嫩,模樣中上,算不得多漂亮,瞧着有一股子的潑辣勁兒。
應道:“嗯,我是他夫人。珍兒表妹?”
“哼,瞧着也不怎麼樣嘛。”珍兒抓起白蘭剝給君馮氏的榛子仁,就吃了起來。
“咱們很熟嗎?”白蘭眯眼看着自己辛苦剝好的榛子仁大半都被她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