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豆被陸席晗撓得渾身無力,小身板擺了個大字型癱軟在牀上,還時不時的會從嘴巴里冒出來幾聲清脆細嫩的嬌笑聲,圓嘟嘟的小臉蛋上紅撲撲的看起來憨態可掬很是惹人憐愛。 。
陸席晗將他剝到只剩綿軟溫暖的保暖衣褲後本想直接將人塞進被子裡讓他自己先睡,結果豆豆小胳膊吊着他的脖子死不撒手,嘟着小嘴兒略帶鄙視的質問他,“席晗叔叔你是不是又想去偷看爸爸洗澡澡?我不要你去,爸爸只給豆豆看的。”
“…………”陸席晗被這難纏的小傢伙弄得一臉哭笑不得的表情,尋思片刻他突然彎着眸子燦然一笑誘哄道:“豆豆乖,席晗叔叔是想去催爸爸快點出來陪你,你乖乖在被窩裡等着好不好?”
“不好!你又想騙豆豆,那天你也說讓豆豆陪奶奶玩會兒,後來你就不讓豆豆回來了,我纔不上你的當嘞,哼。”說着小傢伙又將夾在陸席晗腰上的小短腿兒緊了緊,整個人像只小烏龜似的貼在了陸席晗身上。
某人抖了好幾下都沒抖掉身上這小八爪魚,故意皺眉唬他:“個黏人的牛皮糖,說,你究竟想幹嘛?”
這話倒真是給豆豆問着了,想了半天沒想出個好理由來,努着小嘴兒不知道在嘀嘀咕咕個啥。
陸席晗瞅着他那困擾時小眉毛耷拉在一塊兒的可愛模樣,滿心無奈不由又化作了滿眼寵溺,挑挑眉毛試探性的問道:“要不?咱倆一起去‘伺候’爸爸洗澡澡?”
聞言豆豆兩隻水汪汪的大眼睛頓時一亮,點頭如小雞啄米,“嗯嗯嗯!”
“……”
陸席晗在房間裡被那小傢伙纏得一個頭兩個大,子謙房間裡湯臣也不讓人安生。
本來湯臣是在院子裡接黑水武裝部部長的電話,同他討論那款德國MG42式機槍的改進問題,上個星期墨西哥的客戶下了一批很大數量的訂單,出手很大方,但是他們的要求也很高,要他們在MG42的基礎上讓機槍的射程比原來提高一百米,還要比原來的重量減輕五分之一。
這款機槍是德國著名的金屬衝專家格魯諾夫博士設計的,很多輕武器評論家給這款機槍的評價是,最短的時間,最低的成本,但卻是最出色的武器,被內行人稱之爲三最機槍,如果還能改進,無疑它將會給黑水帶去一筆很可觀的財富。
現在黑水武器研究室和設計室的那些專家想了一套新方案出來,他們準備從彈道的特性計算入手,那部長跟湯臣提了個大概先報備一下,湯臣也挺滿意的,仔細交代完之後他本來準備直接回去,卻在臨走時下意識的瞄了一眼子謙他們家,闃靜黢黑,不會,這麼早就睡了?
心裡有根弦不知道在被什麼拉扯着,把他的好奇心給扯了出來。
所以幾分鐘之後他便鬼使神差的出現在了子謙他們家,大門竟然沒鎖,某人做賊似的貓手貓腳的摸到子謙房間門外想瞅瞅他在幹啥,進去一看燈亮着沒人,浴室的燈也亮着,原來子謙在洗澡。
好巧不好,他小心翼翼的關了門後再轉過身時子謙就正好從浴室裡出來,身上鬆鬆垮垮的掛着一件純白色的浴袍連帶子都沒系。
晶瑩剔透的水滴從他的發端脫落,然後沿着頸項蜿蜒而下,滑過他漂亮的鎖骨,精壯厚實的胸膛,一直滑到黑色的CK內褲裡消失不見,所過之處留下一抹亮晶晶的水澤,讓子謙全身上下散發出一種撩人心絃的性感。
某人看直了,半天沒反應過來,直到視線不由自主的落到了子謙小腹之下的某個地方時才猛地一驚,回過味兒來,然後他就發覺自己的臉上火燒火燎的,立馬轉身就想溜,可惜他一時情急忘了還有道門呢。
“嘭!”
一聲很紮實的悶響,疼得他呲牙咧嘴的立馬蹲□用手捂着額頭和鼻子緩衝,這下鼻子不流血,估計額頭也會起個包。
子謙完全沒料到湯臣會突然出現在自己房間裡,也愣了半響才反應過來,然後就看見湯臣沒長眼睛似的直往門板上撞,攔都攔不住。
“誒,你沒事兒?”看着湯臣那麼威武的一下他都替他疼,也不好意思再洗涮他,走過去真心的想看看他傷着哪裡了。
可是正在窘迫中的湯臣自尊心受到傷害了,根本不領情,一手捂着額頭一手揉着他可憐的鼻子惱怒的低吼道:“滾出去!”
“……你不是來找我的麼?又叫我滾?而且這好像是我的房間?”
………看來這一下撞得還真有點很,哪裡是東西南北啊!
沉默了片刻,湯臣倏地站起身又想去拉門。
子謙一把按住他,“嘿,你這人怎麼這樣,不聲不響的跑我房間來嚇我一跳,什麼話也不說就要走,難道你最近腦子不大好使就想在我這門板上撞兩下給撞清醒點兒?”
話音剛落湯臣眸子一橫鐵拳向着子謙的左臉呼嘯而去,“馮子謙,你他爺的真欠揍!”
“我還以爲你被撞倒嗓子了,原來還能說話呢。”子謙輕鬆的擋下他的攻擊彎着眸子仔細地端詳他那雙滿是怒火的眼睛。
以前他愛看他哥哥清新爽朗的笑容,後來左痕那暖人心脾的微笑讓他很貪戀,他沒想到現在湯臣竟也能讓他有這種舒心爽朗的感覺。
某人連着兩次攻擊都被擋了下來,憤恨的沉聲威脅道:“放開我,否則後果自負。”
子謙好整以暇的看着他,“換句臺詞,每次都是這一句,多沒創意。”
“我告訴你,你甭激我。”
“激你又怎……”“嗚!”子謙一個‘樣’字都還沒出口,嘴巴突然給堵住了。
那條滑溜溜的舌頭吱溜的一下就滑進了他的嘴巴里,嫺熟的翻攪**着,不過時間很短,在子謙回過味兒來的同時某人就飛速的離開了他的嘴巴,然後很鄭重的警告子謙道:“你再激我,我還親你,噁心死你,有種你就來試試。”
湯臣不知道子謙心裡是怎樣看他的,一直以爲子謙對這種程度的吻會很反感,所以還經常拿來嚇唬子謙,不過以前都沒敢動真格,那天也只是輕輕碰了一下,子謙沒在意很正常,今兒都伸進去了,還攪拌了,他就不信嚇不到某人。
可是子謙回過味兒來竟然不鹹不淡的丟了一句,“你又和豆豆搶草莓乳酸吃了是不是?嘴巴里有股酸甜酸甜的草莓味兒,真缺德,這麼大了還天天和豆豆搶東西吃。”
對於子謙的‘不抓重點’,湯臣覺得有點欣喜又很氣憤,欣喜的是某人貌似真的不反感他,氣憤的是他那麼嫺熟而煽情的吻技竟然就被子謙這麼輕而易舉地就給過濾掉了,這不是故意在紅果果的無視他麼?
靠!這回叔能忍,姨都不能忍!
“我告訴你馮子謙,我不僅缺德,我還缺心缺肺,少給我來這套,別以爲你裝得若無其事的樣子就能糊弄我,和尚,就算喝酒吃肉,頂天了也就只是個花和尚,你丫就好好當你的和尚,給我放開,我要回去睡覺。”
話音剛落湯臣又使勁兒掙扎了兩下,沒掙脫,猛地一提膝,也沒磕着人,然後一陣推搡掙扎中子謙終於把他死死的抵在了牆角落裡,眼睛逼視他,“你這又是在激我麼?”
“是又怎麼樣,有種你…嗚!”
終於給堵上了,子謙膝蓋抵在他兩腿之間雙手還是沒鬆開他的打算。
他沒裝,確實不反感湯臣吻他,反而覺得那軟乎乎的東西在他嘴巴里搗騰着他挺舒服的,那天晚上他們倆的一夜**給他的感覺就一個字,熱,當時他就覺得又熱又堵,腦袋一片混沌,跟本分不清誰是誰,身體想發泄他就隨着身體的‘要求’做了,具體是什麼樣的感覺,他一點也沒印象了,以前也沒經驗,和湯臣之間都是‘第一次’。
第一次主動吻湯臣有一半是被他的話激的,有一半卻是他內心真的想試試,人說食髓知味,他食髓,卻不知味,所以很想嚐嚐那味道究竟有多**…
他的吻不像湯臣那樣自然而嫺熟,但也不會像個莽撞的小夥子一樣亂啃亂撞,而是一下一下的咬吮着湯臣的軟潤,由淺入深,細細的品味着湯臣口中獨屬於他的純男性的氣息。
湯臣狠狠的嚥了下口水,雙眼像已脫框了似的瞪得賊大,他從來沒想過子謙這種像和尚一樣的男人會有膽子主動吻他,好邪乎,不會是想算計他?
“嗚…停下!”沒過多會兒他竟然被吻得身子發熱了,趁機子謙不注意掙脫了鉗制阻止他繼續。
“你不是篤定我不敢麼,怎麼,怕了?”子謙雙手分別蹭在牆和門板上將人攔在牆角落,好整以暇的看着臉上泛起紅暈的湯臣,他們認識那麼久了,以前怎麼就沒覺得這人會這麼……好玩兒。
“別再給我玩這種幼稚的激將法遊戲,我不吃這一套,還有,不要以爲我是怕你,你敢吻我有什麼了不起,敢在清醒的時候和我做麼?不敢?所以少來挑逗我,我這人不是什麼正人君子,最禁不起別人挑逗,亂點火,小心燒着你自己我概不負責。”
子謙無語扶額,“你一個人就自問自答的說完了,要我怎麼回答你的問題?”
“因爲我說的是事實,也用不着你來回答,我已經沒興趣了。”
“……那如果我說我倒真想試試呢?”
“你說啥啊?想試試?”湯臣難以置信。
“試試在清醒的時候和你真槍上陣,看看我們是不是能‘容’得下對方,測一測我會不會是個稱職的戀人,這樣回答你可明白?”
“…………”湯臣無語了,滿臉都是讓人蛋疼的糾結表情,苦思半響沒鳥出個蛋來。
沉默了半響子謙輕挑眉梢斜眼看着他挑釁道:“怎麼?怕了?”
“笑話,我會怕你?還是那句話,除非你讓我上回來。”某人似乎還在爲那天子謙傷了他而耿耿於懷,硬要堅持子謙把他的‘第一次’還給他。
“……也不是不可以。”但你有沒那本事還是個問題呢。
後面一句話子謙沒說出來,心裡那樣想,眼睛裡也飛快的閃過了一抹算計,而湯臣渾然不覺。</l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