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地下室裡鑽出來的一句極其噁心的血屍,張牙咧嘴的朝着晉長安那邊咬過去。但是不知道爲什麼他的行動不像其他的血屍,速度極其的緩慢。
嘴裡一邊翻滾着血沫,一邊抽搐的似乎在說些什麼。
長雲君的嘴張得已經合不攏,趙煦真喃喃道:“……啊……這是什麼東西?”
血屍王幾乎渾身已經被染成了黑色,只剩下額頭處還剩下一點白色,與院落中婦人誕下的嬰兒一樣,是同一種病毒。
所有看到它的人,心內都是同一個念頭——這是什麼東西?!
這具彷彿憑空出現的不明兇屍和他們見過的所有兇屍都不一樣,從頭到腳都是血淋淋的猩紅色,彷彿剛從血池中爬出來,看上去瘦骨嶙峋,異常猙獰。
那些被藥物操控的屍羣也被這奇怪的同類吸引了注意力,都放棄了圍攻。
這具血屍停着,踉蹌地走了兩步。
“唔——唔——”血屍的聲帶似乎被撕扯斷了,應該是承受了極大的痛苦時嘶吼給喊啞了,加上毒藥,直接給他灌下去,損傷八九不離十了。
“你聽——他好像在說什麼。”面前的血屍沒有攻擊人的動作,只是嘟嘟囔囔
“看我不砍了他——”西路害怕的快速的抽出刀來,想往那具血屍脖子處砍去,完全沒有什麼耐心。
“等等——”話音還未落,西路手起刀落直接瞭解了對方,一股黑血直接噴涌而出,此時內臟已經完全腐爛。“你幹什麼呀——”晉長安看着眼前唯一的線索斷了,顧不得其他朝着西路就怒喊道。
只是,血屍王一死,所有的在房間裡的血屍慢慢的活動起來,一個個面目猙獰,瞬間爆發的朝着活人嘶咬去。
慌亂之中,晉長安的面具被擊落掉在了地上,驚的趙煦和長雲君直呼:“怎麼會是——他!”很顯然,雖然時隔多年,兩人還是一眼就認出了晉長安本來的面目。
晉長安趕緊的撿起自己的面具,帶上了臉,生怕被人認出來。
只是對於他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很是吃驚!如此一來,兩人就不能坐視不理了,這可是晉許親爹,是自己的——親乾爹呀!
兩人面面相覷,點頭示意,拎起面紗遮住自己的臉,一改剛剛看熱鬧的心態,從天窗處,一躍而下,從中間阻斷了血屍對他們的攻擊。趙煦一把白扇出招,兩招踢腿,一招當頭,直接幹翻一個。晉長安和西路等人愣了一秒,發現來人是友非敵,趕緊的湊了上去,一起將血屍斬殺,將剩下的往道口裡面趕去。
長雲君用上吃奶的勁,將旁邊的書櫃推了過來,衆人一起趕過來,背靠着堵住了道口,血屍在後面倒騰了兩下,消停了。
“時間到了,他們最多活動兩個時辰,就會酣睡。”晉長安發明的藥,自然知曉。只是,這藥似乎改變了什麼成分,他的本意只是控制這些人,但是現在,很明顯,這些人,變異了!!!
西路還沒冷靜下來,立刻警覺起來,喘着氣,提刀就對準了眼前的趙煦和長雲君。
“哎!你這是不是有點太忘恩負義了!我們剛剛救了你們哎——”長雲君癱坐在地上,手指比劃着,很不屑的說到。
“要不是我們,你們早就成爲他們的口中之物了!”趙煦指着那地上零零碎碎的被那些血屍拆卸的侍衛胳臂,足以證明,他們是想把他們全都當作下酒菜!
一旁站着的晉長安突然聽出到了趙煦的聲音,猛地推開人羣:仔細端詳他的眼眸,:果然是他。趕緊扶住自己的面具。被趙煦認出來,就相當於被晉許當年認出,
“我到底要看看我的救命恩人是誰!”西路準備去揭開趙煦的面紗,看看他究竟是誰,晉長安心想着:也不能讓人知道他是趙煦,否則,十爺一定會把他活剝的。
“裡面是都解決了嗎?”突然,外面傳來聲音,驚的西路縮回了手,晉長安趁機一下子將西路的刀擊落,打暈了西路。
趙煦和長雲君對其點頭答謝便趁機一個飛身從天窗跑了出去。
“自然是解決了,進來吧!”晉長安拖着西路朝門口走去。
。 可是趙煦和長雲君從屋檐上逃走的時候,被十爺給發現了。
十爺命人先將西路安頓好,然後命晉長安隨着自己下地下室看一看,然後瞞着晉長安派一批人去追蹤趙煦。
趙煦和長雲君回來時,七考張已經趕到,坐在門前翹着二郎腿,神情怡然自得,似是第一次教晉許一樣,大聲吆喝着,指揮着裡面的晉許該如何下針,“左下三寸——背部右兩指——”
“前輩——你這是,在幹嘛?”趙煦和長雲君從門外走了進來。
七考張扇着不知道從哪裡來的蒲扇,一臉無辜的攤手說到: “這小子,把門鎖的死死地,就是不讓我進去,我老頭子盡力了,這不,在外面隔空教導。”
“師父,別聊了——”裡面晉許滿頭大汗的說着。
七考張連忙答應着,放下二郎腿,迴應: “哎,哎,哎,好好,你彆着急哈,咱們繼續繼續哈,那個左腋下——”
趙煦正準備去廚房看看有沒有什麼吃的給晉許拿過來,恰巧,寒雲卿和飛鶴趕了過來。
“主子,不好了!”
“怎麼了?”
。 “汴京西城,東門都發現一小批的'餓死鬼?”飛鶴答道。
“餓死鬼?”長雲君摸着下巴疑問着。
寒雲卿點頭回應:“是的,他們見東西就吃,什麼東西都入肚,完全不知道飽。”
趙煦聯想到了剛剛在十爺府邸所見到的那羣血屍,懷疑這兩者是有什麼聯繫:“可有其他症狀?比如黑斑,或者流血?”
寒雲卿仔細的回想了一下:“沒有——他們
看上去只是像餓了很多天的災民而已。”
“沒有其他症狀?”趙煦和長雲君相視,有些納悶,究竟是怎麼回事?
“派人去控制了麼?”趙煦擔憂道。
“派了,幸虧人不多,但是目前我們還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還有那個婦人,已經查出來!滿足條件的只有一人!”
“誰?”
“高太守的侄媳——高蘇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