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封天身邊?
傾漓只見得眼前一亮,緊接着便是衝着那金獅的方向走了過去。
“滿寶,你怎麼會在這裡?”
終於想起來那小東西的名字,傾漓話落人已經邁步來到了金獅跟前。
滿寶大人由着金獅頭頂上緩緩擡起屁股,隨即一個竄身躍起。
當它在半空上看清楚傾漓時,一張嘴巴頓時張得老大。
“你你你……啊,風傾漓竟然是你,我家主子要娶的人竟然是你!”
驚訝的看着出現在它面前的傾漓,滿寶大人臉色陡然一變。
情況看着面前的滿寶一臉驚訝的叫喊着,不由得眉頭皺了皺。
她記得滿寶從前一直是跟在封天身邊的,此時見它竟好似對封天的事情一知半解的模樣,頓時讓傾漓更加確定封天的不同了。
視線由着面前那一團灰白色的毛球上掃過,傾漓想了想卻是沒有直接告訴滿寶關於它家主人很可能已經被掉包了的事情。
擋不住身後女官的催促,傾漓見此當下轉身走上馬車。
至於滿寶大人看着傾漓上了馬車,不由得摸了摸腦袋。
它家主子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它了,就連主子大婚的事情它還是從宮裡的其他侍衛那裡聽來的。
委屈的抓了抓金獅頭頂上的鬃毛,滿寶大人猛地嘆了口氣。
然而饒是它此時如斯哀怨,卻是仍舊沒有忘記自己的任務。
主子的金獅馬車只有它跟主子可以駕馭的了,而今天它則是要負責駕着馬車將風傾漓送到地宮那邊去。
傾漓上了馬車,那身後跟隨的女官侍女們當下也算是暫時鬆了口氣。
……
寒風呼嘯襲來,別院與地宮之間的距離倒也不遠,不過片刻功夫,只見得行在半空之上的金獅馬車緩緩停下,眨眼間便是落了下去。
滿寶由着金獅頭頂上向着四周張望過去。
它本以爲可以在這裡見到自家主子的,不想等它環顧完四周都沒有見到自己心念的那抹人影。
眼中閃過一抹沮喪,滿寶大人由着金獅上蹲下身去,乾脆又將自己縮成一團。
然而就在它蹲下身去的瞬間,耳邊竟是驀地傳來一身輕喚。
隨即它如同驚醒般的,由着金獅頭上站起身來。
環顧四周,它終於知道了那抹聲音的來源。
對面方向,只見得那已經走下馬車的傾漓,落在袖子裡的指尖微微勾起,似在召喚它過去。
是了,剛纔耳邊傳來的那抹聲音就是風傾漓的。
她是想要帶自己去見主子麼?
想到這裡,滿寶大人頓時興奮了。
只見得它猛地一個竄身躍起,就在其他人都不曾察覺到的時候,一個飛身躍到了傾漓跟前,隨即被傾漓伸手拉到了自己寬大的衣袖裡去。
……
地宮之中,封天早已經等候在那裡。
儀式舉行的地方乃是地宮之中一處幾位隱蔽的高臺。
若不是封天親自進來開啓,恐怕其他人做夢也無法找到那高臺的所在。
此時封天站定在那處高臺之上,視線則是緊緊地盯着對面的一方石壁。
那石壁的顏色與地宮之中其他地方的牆壁顏色上並沒有什麼不同,唯一讓人覺得不同的則是那石壁上頭刻畫着的近乎詭異的符文。
符文雖詭異,卻若不是目力極好之人根本無法發現。
冷風由着地宮外吹入,吹起封天衣袍的同時也帶來一陣寒意。
寒風涌動間,那方纔外出處理事務的長孫流風也隨之走了進來。
此時他站定在封天身後,一張淡漠的臉上難得露出一絲笑意。
計劃將要成功,饒是他這些年來將性子打磨的再淡定,此時也免不了將內心的喜悅展露出來。
封天看着長孫流風的表情,當下也露出了一抹淺笑。
然而就在兩個人相視一笑的同時,那由着地宮外頭,扶着傾漓的女官以及隨後跟着的侍女們依然走了進來。
聽到聲響,長孫流風的當即向後退去兩步,站到一旁去等候。
倒是傾漓,從剛纔邁步走進到地宮的一瞬,她便是隱約的感覺到一陣熟悉的氣息襲來。
雖然早就知道此地是什麼地方,不過她還是好奇爲什麼封天會將婚禮舉行的地點選在這裡。
難道這個霸佔着封天身體的人其實與這地宮有所?
想到這裡傾漓不由得眉頭一皺,若是與這地宮有所之人的話,難道……
一瞬間想要之前在傲因之時見到過的龍戰,傾漓臉色一沉,莫非這個封天與龍戰有關?
腦中思緒翻涌,傾漓一時間竟是覺得自己的手臂有些微顫。
袖子裡,滿寶大人驀地察覺到了傾漓的反常,忍不住將頭由着袖子裡探出一些,卻是在探伸出頭來的瞬間便是見到了自己心心念着的主子。
彼時封天見到傾漓走近,正過身來朝着她的方向看去。
只是不想視線一掃,竟是意外的發覺到了那躲藏在傾漓衣袖之中的滿寶。
本是帶了幾分笑意的臉上陡然生出幾分戾氣。
他倒不是容不下一隻靈物在身邊,只是每次見到那靈物出現的時候,這具身體內本身的靈魂就會開始波動起來。
甚至於有時會讓他無法完全掌控。
有了之前的教訓,封天自然儘可能的與滿寶保持距離,甚至於想到過設法將滿寶弄死,然而每當他準備出手的時候,便是不受控制的一次次打消這個念頭。
雖然憤恨這具身體的不受控制,不過封天卻不想真的成爲別人,正因爲如此他纔會更加努力的尋找打開着地宮大門的方法。
而今地宮大門將啓,今日之後他再也不需要附在被人的軀體內生存,甚至於他可以帶着風傾漓一同離開,去往一個新的世界。
驀地將視線由着傾漓的身上收回,封天知道現在還不是動手的時候。
眼看着傾漓一步步朝着自己靠近過來,封天方纔露出的陰沉之色逐漸被笑意所代替。
他一隻希望能夠迎娶她,哪怕此事他們皆不是從前的那個人,卻又有什麼關係,只要靈魂還在,其他的有什麼關係?
似在安慰自己一般,封天一邊想着一邊看着傾漓一步步的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