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傾漓收回手臂的同時,那國公府的大門竟是突然打開了。
緊接着那姓張的執事走出來,見到傾漓臉上不由得一陣欣喜,那位藥師當真是神人,竟然連他們小姐什麼時候回來都算得準,實在是高人。
驀地見到走出來的執事,傾漓眉頭卻是一皺,果然回來了?難不成有人提前通知他們說她會回來?
疑問生起,傾漓當下便是開口問道:“張伯你剛纔說我果然回來了,難道什麼人提前告知過你我要回來?”
“當然了,小姐離開這些日子想來許多事都還不知道,二小姐還是快些進來吧,老國公已經在前廳等候小姐多時了。”聽到傾漓問起,那執事當下眉眼帶笑的說道。
傾漓雖然好奇心起,卻是眼下幹在這裡站着也不會知道什麼,倒不如去找她爺爺問個清楚,該打該罰,她早已做好準備,今日就認了。
打定主意,傾漓當下跟着那執事進入,起身就朝着前廳的方向而去。
國公府前廳之中,風恆坐在主位之上,此時見着傾漓進來,當下眉眼一沉,壓下心裡的擔心之情,厲聲開口道:“你可知錯了?”
身形才一進入便是聽到那坐上風恆一聲冷喝,傾漓當下身形一震,她爺爺這副樣子,當真是生氣了。
輕咳嗽兩聲,傾漓朝着風恆的方向又走近兩步,面上擠出一副歉笑,左右是自己爺爺,是疼她,愛她的人,跟她服軟絕對不丟人,心念打定,這才擡眼對上風恆道:“傾漓知道此次做的魯莽了,還請爺爺責罰。”
傾漓對風恆雖然稱不上萬分了解,到底還是瞭解的很的,依照他平日裡對風傾漓的那般疼愛,此時雖然嘴上不說,那心裡絕對是擔心的要命,此時她服軟下來,這事興許也就好過去了。
果不其然,風恆見着傾漓難得露出這麼一副誠信認錯的樣子,當下也就心軟起來,手臂一揮,趕忙示意一旁的侍女遞過一杯涼茶來給傾漓,看着丫頭這幾日在外一定過得不大好,不然怎的看着這麼一副勞累的樣子。
接過杯子,傾漓當下朝着風恆笑了笑道:“傾漓就知道爺爺不會真的生我的氣。”
“你這丫頭,這種事情絕對不許再有下次,清塵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還好這次有人幫忙,不然風家恐怕就此就要完了。”長嘆一聲,風恆撫這桌角的五指動了動。
“想來風雷君王當真是沒有太過爲難爺爺。”將杯子裡的茶水一飲而盡,傾漓這纔想起之前封烈答應自己的事情,如此看來倒是辦得不錯。
“你怎的知道君王沒有爲難爺爺?”聽到傾漓開口,風恆當下眉頭一挑,這事情傾漓怎麼會知道?
“那是因爲……”伸手擦了擦嘴角,傾漓正要開口,卻是驀地被門外的一道聲音打斷。
“風老國公,在下所言可是準確?”
聽到聲音,風恆連忙從坐上起身,當下眉眼帶笑,道:“奉藥師不僅醫術高明,就連這卜算之術也是了得,老夫佩服,佩服。”
驀地被打斷,傾漓聞聲的同時,只覺得這道聲音甚是耳熟,卻是一時間想不起到底是在哪裡聽到過,當下隨着那聲音來的方向看去。
大廳門外,驀地一人邁步而來,一身水藍,墨發高冠,行動間法隨風動,一如謫仙一般。
傾漓看着來人的眉眼頓時愣了一愣,這人……她果然認識。
身前的銀狐猛地動了動,似乎是嗅到了熟悉的氣味,當下也按捺不住性子,想要從傾漓懷裡出來。
“國公當真是過譽了,在下不過是一個普通藥師罷了。”率先開口,來人身形走近的同時,那一雙眉眼不過是在傾漓身上掃過一眼,便是向着對面的風恆說道。
按住懷裡的銀狐,不讓衝跑出來,傾漓向前一步,對上來人,隨後向着風恆問道,“這位是?”
“忘了給你介紹,這位是奉丹奉藥師,現在可是我風家的恩人,我們這一家子的病症可是全靠着奉藥師才得意無憂。”風恆說着那眉眼之中的笑意越發明顯,傾漓看着風恆的樣子,那眉眼卻是越發深沉起來。
若是她沒有記錯,此人乃是之前她在云溪鬼谷所遇見的那人,只是因何他會突然出現在風府上,而且還被爺爺當做救命恩人一般的厚待?
想到這裡,傾漓眉眼一轉,立馬想到一人,“爺爺,若是無事,我可否先去休息,這一路上回來……”
“好好,你看起來也是累了,還是早些去歇息一下,事情明日再跟你說。”聽到傾漓說要離開,風恆也不挽留,只是一雙眼睛緊盯着對面的奉丹。
走出前廳,傾漓腳下一閃,直接從一旁躍出國公府,此時閃身朝着一方而去。
一腳踢開冥宵的房門,傾漓閃身進入的同時,當下一把拉過那正躺在**上的冥宵的衣領,“告訴我這幾日裡風家到底出了什麼事?還有我大哥他的情況怎麼樣?”
猛地見到傾漓出現,冥宵顯然也被嚇了一跳,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師父,這幾****到底是去了哪裡,風家可是發生了大事。”
“什麼大事,快說。”聽到冥宵這麼一說,傾漓頓時更是焦急了幾分,當下那抓着冥宵衣領的手更緊了幾分。
被傾漓拉的喘不過起來,冥宵趕忙擡手去搬傾漓的手指,“師……父,你且先鬆……開。”
被冥宵這麼一說,傾漓才發現自己那手掌委實抓的緊了些,當即放開冥宵道:“知道些什麼就快點說。”
“師父上次莫名消失之後,風恆那老東西就被風雷君王派人帶走了,只是前幾日竟是突然被放了回來,不過回來之後,風家便是起了異常,先是你父親風平神志不清,在之後就連風平那老骨頭也跟着病倒了,當時我也去看過,不過那些個症狀雖然平常,卻是用了許多法子也醫治不好。”
冥宵說道此處,傾漓閃身坐到一旁,插嘴道:“那個叫奉丹的是個什麼來頭?”
“咳咳,看來師父已經見過那人了。”輕咳兩聲,冥宵繼續道:“那人是在風恆病倒的第二日突然出現的,不夠那人雖然怪異,卻是本事不差,不過三日的功夫就將師父你爺爺跟父親的病症醫治好了,所以現在你爺爺簡直把他當成恩人一般。”說到此處,冥宵不由得冷哼一聲,想他與風恆這麼多年交情,竟然不如這個才相處了幾天的人來的要好,實在是心寒,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