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上一隊修士退場,幕布一關上,君寶立即衝了上去,飛快地在陣基布上纏枝凌宵陣旗五枚,並將多面繳獲自王遂謙處的一次性陣旗也布上,考慮到這是贓物,在陣旗外面還用火烷黑紗罩着,不讓人看到其本來面目。特等靈石和上等玉髓堆放在各陣旗處充爲旗靈,這套聚靈陣消耗能量甚大,心痛歸心痛,但也不得不如此啊!
熖火桶和聚靈陣聯動布放完畢,腦袋都進去了,也就不在乎尾巴,乾脆將發光陣也與聚靈陣聯動,君寶這才退到舞臺側面的幕布裡,從側面操控陣法。諸女擺好起手勢,靜等大幕的拉開。
幕布許許拉開,演員可真多呀,足有百人!這是所有出演隊伍中人最多的,個個出塵似仙女,傲世而孤立,嫵媚中又有清冷,令人不敢逼視。統一的各色舞衣,裙袂臨風飄揚,說不盡的美麗清雅,道不完的超凡絕俗,光憑這亮相就已先聲奪人,下邊有人喝碰頭彩了!
臺下黑壓壓的觀衆,讓衆人雖有準備,仍是感到壓力!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層層升高的座席,向梯田一樣排排座席,到十里後才結束,他們的後邊衆多低級修士,只能當站客,觀看他們上邊懸空的巨大顯示陣法。當先幾排觀衆 的修爲,那是高不可攀,連正眼瞧他們的勇氣都沒有,不過師弟早就打了預防針,諸女屏息斂氣,就當觀衆不存在,不必理會他們,該做什麼就做什麼。
樂聲一奏,歌聲隨之而起。舞者清顏豔衫,長袖飄逸,若仙如靈,空寂之感,讓人似從夢境出來。迅即升空,玉女翩遷,如九天落星,漫空素梅,朵朵精緻,瓣瓣絢爛。飛帶抽出長長的彩練,似筆走游龍繪出絕美的丹青,行雲流水,若龍飛鳳舞。輕柔飄逸,纖巧婀娜。飛帶的飄灑自如,身軀婉轉靈動兩者騰躍翻轉,姿態豐富,袖與帶如靈動的線條拋散四方如輕雲出岫,又似瀑布飛濺,更似飛虹掛天,妙相畢現。真是“翩若驚鴻矯若遊龍”!令人目眩神迷,心神出竅!
美麗的舞姿閒婉柔靡,這是由於她們無需費力,體內真氣充裕自不必說,關鍵是這舞臺的靈氣,濃郁的嚇死個人,基本上躺着也能飛,舞者在空中時,轉合之際僅需輕舒身體,就可做出平時想都不敢想的動作,對舞藝的要求可說降低了幾個檔次,
而音樂也不同於先前各隊的雅樂正聲,而更像直抒胸意,從嬌美的女子口中唱出,有似叮咚的泉水流淌于山間,但更多時候,更像無盡的長河,奔流至海。
當要達到舞曲*時,千萬朵焰火自發煙桶向舞者正上方放出,臨空華麗綻放。而五彩光線同時從舞臺正下方打出,自下而上,將舞者照住,輝煌奪目,將其襯托得如仙女般高貴雍容,如美麗的蝴蝶上下穿飛,又有似衆多孔雀齊齊開屏,美的讓人心醉。
天空中綻放的火熖已經很多,此起彼伏的熖火爭奇鬥豔,到最後形成五顏六色的光球,重疊在一起,五彩斑斕,閃閃發光,整個舞臺成了光的海洋。而中間舞者手持長練當空舞,袖中灑下朵朵鮮花,真個有仙女散花之勢,紛紛揚揚,下了場花雨!當光的瀑布慢慢地墜落下來時,舞者亦隨之緩緩而降,仙女下凡了!
看傻了的觀衆,當幕布開始許許關上時,才明白這曲長歌行已經結束了,“轟”的一下,叫起滿堂彩來!幕布拉上,君寶趕緊用最後力氣將陣法收拾好,隨即癱軟在地,一個人操控一個主陣法,兩個小陣法,能不費勁嗎?大把補氣丹藥就向口中灌,離場時間馬上就要到了,迎賓已來催促,諸女興奮之餘,看到主心骨卻倒下了,頓時慌了。
孫麗貞忙與廖曼妍等人,一齊把君寶擡回侯演棚。將心愛的師弟摟在懷裡,衆女齊齊圍着他,焦急的目光中充滿關心之意。“我沒事的,只是法力耗用得有些厲害,吃丹後就會好一些的,你們不必擔心。”,君寶不得不再次重複在舞臺上就說過的話,以安衆人之心。
“剛纔熖火雖短暫,可它消失的同時,也留下永恆的存在。生命短暫可精神卻需永存。如果有可能的話,化爲一簇熖火,燦爛輝煌而永恆,不枉自己一生!大夥盡了全力,舞出我青春、舞出生命的意義,其實人生也如這個舞臺,大幕一旦拉開,後面就是看你願不願意去表演,我很欣慰的是,你們沒有選擇逃避,而是勇敢地接受挑戰,非常不錯,師弟的獎勵斷不會少的!”對她們表揚一翻後,君寶想打坐休養,可是孫麗貞等女修那裡肯放他下來。
沒辦法,只能任由她們抱着,不過也僅僅是抱着而已,到沒人來佔便宜。閉目運氣的君寶,從識海里將以前儲藏的化真之氣徐徐放出,補充着快要乾涸的丹田,元神小人也得給予補充,現下他萎頓不堪,無精打采,在丹藥和真氣雙重補充下,法力在慢慢恢復。諸女見師弟沒有大礙,這才稍稍放心,擡頭看顯示陣法。
假如說我們沒上場,那麼後面上演的節目,還是中規中矩,入得法眼的。可就怕反差太大,如同一直吃小炒,那麼一直吃下去沒有太大問題,可突然吃了頓大餐,再返過來吃小炒,那就有點難以下嚥之感了。從觀衆的反應來看,這個相當明顯,很多人交頭接耳,對弘光歌舞隊(報名時的名字)的精彩表演,品頭論足,回味體會,至於臺上現在進行的表演,就覺得有些索然無味了。
頭枕豐胸,頸以下被諸女擡着,她們捨不得將君寶放下,師弟身上那股通靈之氣可真好聞,藉着這因頭,趁機多聞聞。待他能走路時,嘿嘿,還可佔些便宜。
由於演出沒結束之前,所有不管登臺與否的隊伍,都得呆在侯演棚裡,趁此時間,恢復法力。君寶只覺腦後的美人吐氣如蘭,、股股特有的體香味沁入心脾。腦袋緊貼兩團起伏的怒聳,雖隔着一層薄薄的衣衫,仍能感到柔軟豐滿上兩點凸起,一時燥火上衝,小君寶蠢蠢欲試,令擡着他的諸女羞紅了臉,胳膊越來越軟,漸漸無力,只是怕他掉地上,這才勉力支撐。
浮想聯翩的君寶,瞄了眼麗姿天生,美豔超羣的諸女,不得不佩服自己創造的師弟牌美白貼效果,凝脂般白膩的膚色,真的是一白遮百醜,垂散下來的秀髮,如綢緞般光潤黑亮,瑤鼻秀氣精巧,薄薄的櫻脣似花瓣,呼吸間閉啓開合,皓齒和紅紅妙舌時隱時現,近距離觀察,連自己都遐念叢生,難以自制。
諸女感知到君寶的異動,要麼嬌羞地閉上雙目,要麼扭頭佯裝看顯示陣法,只有在他後面的孫麗貞,秋水般的瞳目,一眨不眨地凝視着胸前的師弟。水嫩的面龐,白裡透紅,單薄的舞服下,傲人的身材盡顯無疑,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心中暗贊一個好字,只是她們身經磨難,心靈受創,自己要上她們,好像是挾恩求報,頗有趁人之危之嫌。
收起心猿意馬,還是繼續當我的縮頭烏龜好了。幸福地躺在諸女用胳膊、胸膛形成的牀榻上,一點點將失去的法力補回來。歌舞表演總共近兩個時辰,終於曲終人散。迎賓從棚外進來,一看嚇了大跳,這主也太有福了,七八個盛裝女修,就是用胳膊和大腿把他擡住,沒有一點點鬆懈,而其腦袋則由一漂亮女修摟住,媽的,你還沒馬上瘋呀,迎賓心中詛咒着,但臉上仍是笑容氾濫,“張領隊,演出已經結束,可以返回你們的住宿地了。我來領路吧,請!”
恢復得也差不多了,也不能老佔師姐們便宜不是,“好的,有勞道友了。”一骨碌從肉榻上翻身而起,驚得這築基小修張大眼睛,好你個花花大少,明明體力沒問題,卻還讓女修爲你當墊子,有創意啊!
羨慕歸羨慕,帶路還得帶。正在集合隊伍時,大開的棚門,衝進來另一位化虛迎賓,“那一位是弘光歌舞隊領隊張君寶?老祖有請,並請全隊受賞!”
啊,這麼說來我們至少進了前三,根據參演須知,知道只有前三名才能接受老祖親頒獎勵,而排名在後的隊伍,則根據打分多少,領取數額不等的表演獎勵。
諸女歡呼雀躍,夢想成真,在飛船上就開始排練,不就是爲了這一刻嗎,不過從未想過能進前三,那是可望而不可及的高度,而現下卻活生生實現了,能不喜極而泣嗎?
當然我們的大功臣張師弟,那是居功至偉,沒他就沒我們此刻的揚眉吐氣!師弟沒一點居功自傲的表現,叫人如何不肅然起敬!再說也不能由師姐們霸佔他的身體不是,一衆三氣段女修,將師弟擡起,高高向上拋丟,人太多,幾乎是拋過去甩過來,總之以不落地爲原則。兩個迎賓從未見過有這般推崇自己領隊的,不過也不稀奇,築基迎賓可是在現場看到君寶操控陣法的,當時就佩服得五體投地,只是沒想到女修們會激動至此,要是換我就好了!
歡慶一陣,就去領賞好了。君寶當先而行,諸女雁行於後,衆人喜笑顏開、眉飛色舞。迎賓將前三名隊伍排好,準備進戴雲殿領賞。
上翔歌舞隊名列第三,第二則是大夥想都想不到的合歡宗!她們名聲雖臭,但這次華麗轉身,仍是讓大夥大跌眼鏡,衆人對合歡宗明着歧視,實則又離不了,真的是一言難盡啊!
趾高氣揚的君寶,昂然從陳雨綺身邊經過,“某些人還置疑我,現在怎麼說?”“小人得志!僥倖成功,何足道哉!”當然不能示弱,陳雨綺恨恨不平,強詞奪理狡辯起來,衝着頭名而來,最後卻成了第三,落差太大,那能不氣!
“你心浮氣躁,毛手毛腳,焉能不敗?身爲玄珠修士,犯這樣的錯誤可是不應該喲,假如你聽我勸,就不會落在這步田地,見菟而顧犬,未爲晚也;亡羊而補牢,未爲遲也。向我請教,算不得丟臉,你就別不好意思了,我對你的教學,不收靈石的。”落井下石、傷口上撒鹽的事,就是君寶的最愛,奚落一翻陳雨綺,心情大好!
“你個小人!流氓!混蛋!出了這戴雲山,本宮定要好好向你領教的!”目露兇光的陳雨綺,已是出離的憤怒,威脅的語言脫口而出,你知道又怎樣?反正我與你不共戴天,總得將你好生折磨才能一消心頭之恨!
“陳宮主,這又何必呢?咱倆好像也沒深仇大恨吧,你老是衝我來,意欲何爲呢?”,君寶突然後退,令陳雨綺如遭當頭一棒,好像還真這樣,稍稍冷靜一下,確實是這個理,王耀章當宗主,自己現下成了太后一級,目的也算達到了,最大的敵人安敏莉,已經退出了爭奪戰,自己還有啥不能和他和平共處的呢?
趁她愣神之際,君寶繼續前行,合歡宗帶隊修士眼睛一亮,兩雙媚眼突然變得呆滯起來,似乎遇到了熟人一樣,還有難以置信的表情,手捂胸口。
君寶在與這兩個合歡宗修士目光交會時,一衆師姐師妹開始敘舊,眼淚與歡笑,就是主題。苦盡甘來,重新開始,起點擡高,這是君寶歌舞隊隊員一致的現狀,況且師弟牌美白貼的神奇功效,也在交談中得以宣揚,獻寶似的隊員們,紛紛拿出實物,供熟人瞻仰,要贈送的話,除非是好得不能再好的朋友,否則免開尊口。
陳雨綺也不制止她們了,沒有必要,就算開口讓她們不說話,可有意義嗎?衆女修手中所謂的師弟牌美白貼,真有這般神奇嗎,要不要向他討要一二?尚在發神之際,陳雨涵和胡伊媚兩女看到令她們想都不敢想的事情發生!
“霍日成,你是霍日成嗎?”帶隊的兩女幾乎是異口同聲,湊近君寶,仔細審視。“啊,當日多有不便,化名爲霍日成,兩位師姐,多有抱歉呀!我的真名叫張君寶,是妙真派,哦,還是其它幾個門派的人。”君寶也認出來了,這不是任麗華和董貞娥嗎?
悲喜交加的三人,難免不敘敘舊,當日飛船在龍遊海上解體,船上衆人凶多吉少,卻沒料到現下以這樣的方式重逢。從她們簡略的介紹中,君寶知曉她們是在狂風過船時,兩人抱成一團,隨風亂漂,也算福大命大,被高人正好碰上,出手將其救下。
陸紀言已死,合歡宗裡又不可避免有一翻爭鬥,在高人的支持下,這不修爲現下已是金丹一層了嗎,順勢便在宗內立穩了腳跟。這次來參演,也是新任掌門,同時也是她們救命恩人詹健林的命令,討好老祖,總是有益無害的事嘛。
君寶和她們在交談,可讓其它女修們頗爲吃味,你也真是兼容幷包,英雄不問出處,啥子類型的女人你都敢打得火熱!一時三隊人馬你看我我看你,這都是什麼事呀!搞了半天,當頭的都是熟人!
好在尷尬時候不算久,三柱香之後,殿側高人們魚貫而入,都是平時可望而不可及的高級修士,以認識者作參考,來的都是玄珠以上修爲的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