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愛人被拖走的默克裡稀不愧是一個久經沙場的惡魔,他猛的吸了一口氣,反而冷靜了下來,張開雙臂,身體向前傾,全身強健的肌肉發出“劈啪!”的扭動聲,這個聲音並不大,不過在戰場上卻是清晰可聞。
此時默克裡稀周圍已經沒有什麼惡魔士兵了,隱隱可見大羣的焰矛巨魔把他包圍起來。
※ ※ ※
札克皺皺眉,他的傷勢其實並不是十分嚴重,他吐血甚至是爲了麻痹對手,只是,原本希望激怒對手而找到對方破綻的他,現在反而發現孤身一人的羊頭魔更加冷靜,就象一塊矗立的石頭,渾身上下幾乎沒有一絲的破綻。
默克裡稀動了,手上的雙刃斧由下往上的一個撩劈,帶起青色的斧影,札克則向後又躍了一大步,躲過了默克裡稀的攻擊。默克裡稀好象早以料到,雙刃斧猛的往地上一砸,地面頓時出現一個大洞,一道強烈的衝擊波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勢向札克撞去,札克無奈下只有凝聚力量抵擋。
轟鳴聲中,札克滿身塵土。
札克很清楚,自己在力量上絕對不是羊頭魔的對手,只能靠天生的敏捷來和默克裡稀遊鬥,然後尋找對方的破綻,給對方致命的打擊。只是這個羊頭魔的一招一式,莫不帶着渾然天成的味道和巨大的力量,自己在他的攻擊下只能堪堪躲避,而絕無力反擊,幸好巨魔們總是習慣遊鬥,札克覺得自己還能在默克裡稀的攻勢下支撐一陣。
默克裡稀卻趁札克抵擋衝擊波之際,已然再次欺身到札克面前,一次狠狠的雙刃斧橫掃,眼看就要把札克掃成兩段。
札克憑着過人的敏捷把手上的長矛往腰間死命一擋,一股巨大的力量幾乎讓他的長矛脫手,不過札克卻也藉着默克裡稀這次橫掃的力量,再次躍離這個可怕的羊頭魔。
札克丟掉了手上幾乎被砍斷的長矛,心中泛起一股怒氣,因爲他丟棄的長矛是他的父親留給他的禮物,整個矛身都是由堅硬的精鐵打造,不想卻在默克裡稀一擊之下,幾乎被砍斷。
一支長矛迅速的飛到了札克手裡,札克疑惑的看着,因爲這個長矛同樣也是堅硬的精鐵打造而成,而且非常適當的飛到他的手上。然後他看到巴因克的笑容,巴因克揮舞着獨臂朝他做了個繼續進攻的手勢。札克呆了一下,因爲他始終記得,巴因克的一隻手臂是因爲他而沒掉的。
札克身上重新涌起了鋪天蓋地的殺氣,那是無數血戰中才能擁有的東西,做爲焰矛部落的第一勇士,札克始終在與熔岩惡魔的戰鬥的第一線,他早就數不清楚他手下倒下過多少的惡魔。
默克裡稀毫不猶豫的揮斧直上,他突然明白他的對手,這個年輕的巨魔不僅實力驚人,而且在巨魔部落裡有相當的地位,所以他相信只要把他擒下,就可以要求巨魔們換回他的愛人。
札克同樣揮矛直上,這次他沒有躲避,而是一副與默克裡稀同歸於盡的打法。
焰矛部落的戰士的裝備和奎而蘭部落的不同,焰矛戰士習慣於只帶一支長矛,而奎而蘭戰士卻是一手持盾,一手拿矛。所以焰矛戰士在戰場上更加的兇悍和瘋狂,而奎而蘭戰士則攻守兼備。
默克裡稀猶豫了,不僅僅因爲對手眼中瘋狂閃爍的兇光,更因爲他想生擒對手。他手上的雙刃斧一個變向,改進攻爲防守。而這個時候,一支長矛緩慢的朝他飛去,這支長矛飛行的速度是如此之慢,完全不符合常理,默克裡稀卻生出避無可避的感覺,他明白,這種感覺說明他被一個擅長投擲的高手鎖定了。
札克同時也感覺到了那支長矛,他很熟悉那隻長矛的軌跡,那是他的老朋友巴因克習慣的手法.他的攻勢越發兇猛起來,招招都是不要命的硬拼,默克裡稀不由一陣氣苦,這麼多年他也是縱橫一方的人物,今天卻並逼着很是狼狽,咬咬牙,腦海裡閃過了泰西斯的身影,默克裡稀也做了個決定。
手中的雙刃斧狠狠的脫手,帶着劇烈的爆炸和他緩慢飛來的長矛化成碎片,在札克的長矛刺來的同時,默克裡稀空手迎身而上,一個詭異的轉身,“撲”的一聲,札克有如毒龍一樣的長矛帶起一蓬血花.札克臉色卻是一變,他的長矛並沒有紮在默克裡稀的胸口,而是擦着默克裡稀的肋骨被他夾在了左掖下。
札克立馬鬆手後退,卻已經來不及,身高手長的默克裡稀的右手已經化爲手刀,砸在了他的後頸上,巨大的力量讓札克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巴因克懊惱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投擲出剛纔那支長矛後的他,以爲可以幫助札克給默克裡稀造成一定麻煩,沒想到自己還是低估了這個惡魔的力量。“要是祭司也在就好了。”年輕的酋長喃喃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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