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麼人?”德蒙問道。
“我是薩格。祖祖。奎而蘭,追日者尼克的後代,第一勇士亞基的兒子。”祖祖用最符合巨魔禮儀的方式介紹着自己,然後想了想:“我來自希伯丁大陸,這個是我的朋友離沅。”
“你是巨魔嗎?”德蒙語氣依然驚疑,不過祖祖卻看到了德矇眼中的光芒。
“當然,難道我會是野蠻的獸人或者是坑髒的人類?”祖祖笑了起來。
德蒙考慮了一下,“我必須慎重,在這個時候,所以我會把你綁起來,請不要反抗,也許你是個擅長幻術的惡魔,真是該死,我會親自押送你去見酋長。”
祖祖微笑着把薩格而日丟給了德蒙,這是他第一次主動放棄自己的武器,然後,德蒙也笑了:“我想並不需要捆綁你了,我的兄弟!”
即使是在急行軍,希伯丁大陸的巨魔來了的消息還是迅速傳遍了整個焰矛部落的戰士們的耳朵裡,同時,祖祖見到了焰矛部落的酋長,巴因克。焰矛和第一勇士札克,還有焰矛的老祭司。
祖祖的目光在巴因克。焰矛的身上停留了很久,因爲這個戰士,只有一條胳膊。
“向您的勇敢致敬!酋長。”祖祖對巴因克行了個禮。
“祖祖?我想我已經可以確定你的身份了,奎而蘭之子,您的出現給我們帶來的大地之母的暗示,她並沒有拋棄我們。” wωω• ttκan• co
祖祖和巴因克。焰矛的對話就在一個亂石堆邊上,而他們的周圍站滿了無數風塵僕僕的戰士,他們在短暫的休息後,將以最快的速度急行軍。隨着酋長的話,歡呼聲響起,所有巨魔的激動的捶打着周圍認識,或不認識的同胞。
“那麼,奎而蘭之子,你是否願意和我一起朝昆塞前進,和我們一起完成這次偉大的救贖和迴歸?”巴因克。焰矛目光沉穩的注視着昆塞城的方向。
“那是我的榮幸!”祖祖莊重的再次行禮。
歡呼聲再次響起。
“去!”巴因克。焰矛揮動他的獨臂,對身邊的一個巨魔說道:“把在戰旗上代表我們部落的的火焰邊上,再增加上一道代表奎而蘭的閃電,我們並不是孤獨的!”
“我的榮幸!”那個巨魔行了個禮後匆忙的跑去,巨大的歡呼聲繼續響起,巴因克和祖祖並肩而行。
然後祖祖意外的發現離沅和焰矛部落的祭司並肩而行並娓娓交談。
按照巨魔的傳統,每個部落都只有一名祭司,和巫醫一樣,所以他們沒有名字,或者說他們的名字在成爲祭司或者巫醫後就消失。焰矛部落的祭司,和所有巨魔祭司一樣,在部落中都享有崇高的地位,作爲唯一的神術者,他總是第一個得到信仰之神的眷顧,所以,祖祖看不出焰矛祭司的年齡。總之,滄桑而明亮的眼神,以及額頭上深刻的皺紋無不說明他是一位睿智的長者,他朝祖祖點頭微笑着,祖祖明白,他就是離沅說的老朋友。
至於第一勇士札克,祖祖第一次見面很難想象這是一個強大部落的第一勇士。札克年輕,祖祖估計他只有二十歲,不過寬闊的肩膀和一身的傷痕使他略微有點稚氣的臉反正有種說不出來的味道,靠近這個第一勇士,祖祖清晰的感覺到了札克身上澎湃的生命力和強大的力量,就像一個巨人,這是祖祖對焰矛第一勇士的評價。
而這三個焰矛領導者對祖祖的評價則是出奇的一致,他們在私底下交流的時候也爲這個出奇的一致而驚訝:年少的祖祖的目光單純卻可以讓人相信美好的未來,肩膀瘦弱卻可以讓人相信可以它承擔整個世界重壓。
巨魔們的行軍沉默,而且迅速,每個巨魔都表情嚴肅,連祖祖也收斂了自己平時嬉皮笑臉的表情,因爲有種神聖感,有一種叫責任的東西,在心中流淌。
隨着昆塞城巨大的城牆開始在熔岩國度一望無邊的紅色大地上出現,巨魔們反而放慢了腳步,然後祖祖聽到了祭司古老而蒼涼的歌聲:
低頭親吻大地,晨露沾溼我臉頰
擡頭仰望天空,陽光刺入我雙眸
祖祖望了望天空,七座浮空山依然嚴峻的聳立在天空,空氣中的溫度告訴他,此刻是熔岩國度的清晨,空氣中還有那麼一絲絲的涼意,巨大的昆塞城已經在就在眼前安靜的矗立,紅色天空下的城門宛如巨獸之口,祖祖第一次認真的打量它厚實的城牆,高高的塔樓,他是如此的認真,以至心中充滿了一種叫擔憂的情緒。
“放心!我們有準備!”巴因克自信而驕傲的告訴祖祖,不知道爲什麼,祖祖聽到後立刻相信了這個獨臂而年輕的酋長,祖祖想,這就是偉大的英雄的魅力吧,就象歷史上奎而蘭的英雄尼克,也是一句話,就讓食人魔之王瑪吉臣服。
昆塞城睡眼惺忪的衛兵發現城外紅色的火焰的時候,他正推開巨大而笨重的城門,然後希望可以再窩在城門邊上趴會,一股來自靈魂的顫悸讓他目瞪口呆,當他從口中哆嗦的吐出“巨魔!”兩個字的時候,卻猛然聽到了身後傳來的沉悶關門聲,來不急轉頭的他就被一隻長矛釘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