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斧三兄弟的早餐並不愉快,因爲在他們吃飯的時候,大羣的灰矮人在他們的周圍嚷嚷個不停。
牢籠裡的灰矮人大部分是來之諾丁王國西邊的暗月山脈的魔炎部落,這個在100年前被人類擊敗的部落曾經有自己光輝文明,不過隨着部落的滅亡,戰敗被俘的灰矮人們丟失了曾經高貴的榮耀,徹底的淪落爲了只知道喝酒和戰鬥的角鬥士一族,所幸,灰矮人們的戰鬥天賦使他們在諾丁這個崇尚勇力的國度,日子過的其實比百年前的要好。
雖然並不是牢籠最強的灰矮人戰士,不過,血斧三兄弟的默契卻是所有人所共知的事情,這對三胞胎,身體裡流着的一樣的血讓他們在一起戰鬥的時候不會有任何配合上的失誤。而且,他們還得到了一個特殊的魔法,所以今天與祖祖的角鬥,灰矮人們有必勝的信心。
周圍的人羣喧鬧着,祖祖心情激動的站在生死臺上,有種仰天咆哮的熱血激情在他年少的體內燃燒。這一切,僅僅是因爲他手上的武器:薩格而日。
秘銀的矛身上刻着無數古樸的花紋,閃亮的矛尖更是帶着一圈紅色的光暈,這把傳說中的武器沉重的手感時刻提醒着祖祖他不是在做夢,而矛身上一行巨魔的署名纔是祖祖心跳不已的原因:薩格。尼克。奎而蘭。祖祖用手輕輕撫摩着最偉大的巨魔英雄的名字,有一種血脈相連的感覺讓祖祖覺得他再也不是最後一個奎而蘭巨魔。
“果然只有尼克的後代纔可以用這把武器``````”牢籠議事廳的角落裡,黑影輕輕的嘆息到:“薩丁不把它拿出來就真的是變成一個垃圾了,這把武器。”
血斧三兄弟成品字型站在祖祖的對面,他們三個並不是高級角鬥士,但誰也不能否認當他們三個在一起的時候,一般的高級角鬥士根本不敢觸其鋒芒,祖祖感覺的到對面的三個矮人似乎是一個牢不可破的整體。
“不過我可不是一個人呢。”祖祖微笑了起來,等着血斧三兄弟的進攻,因爲他昨天,已經成爲了牢籠,甚至是整個大陸,最年輕的高級角鬥士。
血斧三兄弟並不急於進攻,因爲只有站到祖祖的對面,他們才驚訝的發覺祖祖的實力,祖祖冷靜的雙眼和身上強烈的幾乎形成風的戰意所構成的強烈反差,使三兄弟明白,他們遇到了有生以來最強大的對手。
緩緩的把祖祖圍在一個圈子裡,喧鬧的觀衆也平靜了下來。
同時咆哮着,三胞胎的共同的意志讓他們在同一剎那發出了攻擊。六把紅色的矮人斧頭同時向祖祖飛去。
幾乎是夢幻般的步伐,祖祖躲過了這六把斧頭,然後祖祖驚訝的發現,血斧三兄弟手中依然還是六把矮人戰斧,看着他們的品字型包圍圈,本身就是投擲高手的巨魔立刻明白了過來。
閃電般的速度,祖祖已經衝向了血斧三兄弟的老大,這個他此刻正面的敵人。
大陸上的矮人總喜歡說一句話:戰斧是矮人的生命,血斧三兄弟的老大的戰斧很有靈性的詮釋了這句話的含義,它總是恰當的出現在恰當的地方,擋住了薩格而日飛快的刺殺。
“太重了,薩格而日太重了,也許這是個錯誤,該死的小巨魔浪費了我的時間。”坐在臺下觀看的薩丁。烈焰喃喃的說道。“他本來至少可以刺出20下,結果你這個白癡讓他只刺出了13下。”他邊上的牛頭人不滿的說着。
血斧三兄弟總是一起面對敵人,在祖祖進攻的時候,另外4把斧頭也在迅速的向祖祖的背後接近。似乎是還沒反應過來,祖祖還在對着血斧三兄弟的老大刺殺着,血斧三兄弟的老大已經笑了起來,他已經看到了他兄弟斧頭上閃着的寒光。
在全場的驚呼聲中,牛頭人站了起來,薩丁。烈焰臉色有點蒼白並打算離去,而黑暗精靈冷笑了起來。
“轟”的一聲,沒有見到斧頭砍進肉中的血光,血斧三兄弟的老大目瞪口呆的看着兩個巨大的地刺,把他的兩個兄弟直接撞飛,然後,薩格而日冰涼的矛尖,透過了他的胸膛,他不甘心的倒下。
牛頭人狠狠的盯着黑暗精靈:“這就是你早上說的小技巧?”
“恩,的確。”黑暗精靈淡淡的回答到。“不過他用的很好,不是嗎?”
“你也牛!”牛頭人惡狠狠的說到。
歡呼聲響了起來,祖祖慢慢的走了過去,恩,很明顯,血斧三兄弟的另外兩個傢伙,已經很明顯的昏了過去。
“殺了他們,殺了他們``````”圍觀的人們嚎叫着,這些生活在牢籠的角鬥士,常年都處於不可預知的危險中,隨時可能失去生命,所以他們對鮮血的渴望比任何人都更要強烈。
祖祖冷冷的注視着觀衆,嚎叫聲慢慢的安靜了下來。
並沒有理圍觀的人,祖祖打算離開生死臺,只是,在生死臺的邊緣,祖祖忽然覺得很不對勁。
一把血紅的矮人戰斧劃過空氣,狠狠的向他砸來。
這個時候,祖祖靈敏的反射神經起到了作用,他猛的一側身子,矮人戰斧只是劃傷了他的肩膀,卻落到了生死臺外一個倒黴鬼的臉上。
血斧三兄弟的老大喘着粗氣站立着。
“不對,祖祖剛纔的的武器明顯穿過了他的心臟。”薩丁。烈焰語氣堅定的說。
牛頭人用他的眼睛看着血斧三兄弟的老大,慢慢的點了下頭,笑了起來:“有意思,我想這個是矮人特有的一個法術。”
黑暗精靈疑惑的看着牛頭人:“你也知道血脈相連這個魔法?”
牛頭人得意的說:“不就是三個人的生命力可以集中在一個人身上嘛,我們牛頭人也有類似的法術。”
受傷後的祖祖接下來做法很簡單,他只是讓薩格而日冰涼的矛尖再次問候了灰矮人的胸膛,然後再用地刺徹底的檢查了每個灰矮人躺在地上的身軀,就拿着自己的新武器跳下了生死臺。圍觀的角鬥士自覺的給他讓開了一條路,然後高喊着他的名字:祖祖,祖祖``````
年少的祖祖在牢籠證明了自己,用他其實並不喜歡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