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個人?”呂明陽微微皺了皺眉頭。
猴子繼續說道:“對,就像是忽然這裡多了個人。
當時我和槓子是分別躺在這兩張牀上,槓子是在貼近窗口這一張,我們正說着話,槓子卻正說着忽然停了下來,然後就開始愣神。就在這個時候,我忽然感覺似乎有人在盯着我看,就在這個窗戶外頭……”
猴子將手指向窗口,雙眼瞪得溜圓。
呂明陽望了望那扇後牆的窗戶,窗戶並沒有關,但這裡可是三樓,什麼人能凌空站在窗戶外面呢?呂明陽不由得緊緊的皺起了眉頭,即使是鬼,能凌空漂浮起來,就絕對不簡單。
但剛纔emf儀的數卻顯示這鬼的能量並不算多麼強大,這又是怎麼回事呢?
槓子卻發出一聲哼唧聲,悠的醒了過來,嚷嚷道:“我的頭怎麼這麼疼?”
“你中邪了!”猴沒好氣的嘟囓一聲,剛纔槓子沒少讓他吃苦頭。
“中邪了?”槓子掙扎着從牀上坐起子,望了望屋裡的情形,迷茫的道:“咦,剛纔咱倆不是在聊天嗎?怎麼小謝同志也在這裡?兄弟你也回來了?”
猴子沒好氣的瞪了槓子眼,道:“你什麼都不記得了?”
“他麼都不會記得地。”謝芷芳瞟了呂明陽一眼。道:“中邪後他地身體里根本就不是他了。怎麼會記得?”
陽淡淡一笑沒有理會。謝芷芳地見解雖然並不完全對。但也八九不離十。在邪氣衝體後。本體靈魂會被暫時封閉。取而代之地是一股只有一個理念地邪氣。例如剛纔。槓子身體中地邪氣只知道將猴子殺死而並沒有其他地意識能力。所以猴子被他打了個鼻青臉腫。而謝芷芳卻只不過是被槓子無意識地踢倒了一次而已。
“靠。你們別嚇我!”槓子頓時臉色大變。驚叫道。
卻並沒有人接槓子地話茬。其他三人只是冷冷地望着槓子時他地臉色更加難看起來。嚷道:“真地假地?看來我真地是知道地太多了。鬼已經找上我了麼辦?怎麼辦?不行。不行。我要退出。我不查了……”
“現在退出晚了!”謝芷芳冷冷地道:“一點鬼盯上你了退出他也會放過你!”
“啊。那怎麼辦?那我豈不是死定了?”槓子一臉地哀相道。
呂明陽微微一笑,如果沒猜錯的話,現在惡靈最先想除去的,應該是猴子纔對,不過他並沒有說出來只是淡淡的道:“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咱們幾個齊心合力,將這個事情徹底查清楚樣才能相出辦法將那些惡靈除去。”
“除去?怎麼除去?”槓子慌忙接口道。
呂明陽微微有些爲難,除掉惡靈的方法雖然很多自己所會用的,還大部分都是一些和“科學”有關的方法些暫時還不能告訴他們,不然自己那“捉鬼道長”的身份要泄露了。
謝芷芳瞟了呂明陽一眼,見他並沒說話,於是自己接口道:“除掉惡靈的方法其實有很多,不過我會的卻不多。”
“你究竟會什麼,趕快說啊!”槓子嚷嚷道,此刻他早就對這詭異的事件深信不了,並且他所知道的眼前唯一算得上對這些事情“精通”的就是謝芷芳了。
“我大姑在鄉下幫人處理這種事情的時候,都是用符驅鬼的,但最重要的還是要知道這些鬼爲什麼要害人,只有先將他的苦衷解開了,才能將他們驅除。”謝芷芳皺眉道,“不過她用的那些符咒我卻記不住。”
“那就趕快給她打電話問問清楚,真不行就讓她老人家來一趟啊。”槓子急道。
謝芷芳瞥了呂明陽一眼,然後又搖了搖頭,道:“我大姑平日從來不出門的……”
呂明陽慌忙插話道:“好了,這都半夜了,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吧,都先休息吧,呵呵。”還是不要提再找什麼神婆來助陣的好,多一個人參與,以後就會多一份麻煩。
“睡覺?我是不敢睡了……”槓子打了個哆嗦道。
“沒事,你們睡吧,我幫你們守着,有什麼事我叫你們,呵呵。”呂明陽笑了一聲,然後走過去將後窗鎖上,道:“小謝也留這裡吧,讓猴子和槓子擠一塊,大家都在一起也好有個照應。”
“對對對。”槓子嚷道,“乾脆咱在一起聊天聊到天亮算了,奶奶的,萬一那鬼再回來了你也好救我……”
謝芷芳望了呂明陽一眼,正準備說是呂明陽救了他,但呂明陽卻搶先說道:
,呵呵,我晚上不睡,給你們站崗,你們就放心睡咱們還要開始去查案子,只怕有得忙活,不休息好怎麼行?”
呂明陽笑着將幾個人安頓好,但誰又能真的睡着了?一衆人迷迷糊糊的熬到天亮,連太陽都等不及升起,就匆匆的離開了旅館,回到了學校。
“現在第一件事情,就是去解剖樓,找那個校工問問。
”似乎天亮了,也驅散了昨夜那恐怖的氣氛,槓子又恢復了他那當指揮官的心情,當先嚷嚷道。
衆人卻並沒人接他的話茬,畢竟這件事情在昨天晚上就已經定好了的。
四人徑直穿過舊在沉睡中的校園,畢竟這裡是大學,學生遠不如中學那樣課程緊張,還有早自習什麼的,此刻纔不過六點多鐘,天雖然已經亮了,不過學生們還依舊沉睡在夢中。
“現在去是不是有點太早”走到解剖樓的門口,猴子猶豫道。
“怕什麼?真不就將他從牀上揪起來!”槓子嚷道:“他纔來學校幾天了?除了我誰跟他說過話?他怎麼着也得給我面子,呵呵。”
槓子當先帶路,徑直衝進一樓角里的一個小房間,這裡就是校工住的地方。他平日裡只負責將學校老師講課要用的各種標本或者屍體在上課前送進教室,下課後再收回來,還有就是解剖樓樓道的衛生,雖然工作比較辛苦,卻聽說他的工資卻是所有校工中最高的。
但這工作絕對也不是普人敢幹的,畢竟晚上住在有上千具屍體的解剖樓上,只這一份膽量就不是普通人所有的。
槓似乎從來都不知道禮貌是何物,徑直咚咚咚的擂響了那間小房間的門,但門卻在他的拳頭下緩緩的打開了。
工竟然晚上睡覺不關門嗎?
槓子卻似乎絲毫都沒往心裡去,徑直就推開了房門,張口就叫道:“老張……”但他的話剛出口,頓時就呆了下來,張大了嘴巴瞪大了眼睛,已經一腳邁進門內的腳步也頓了下來……
呂明陽心中起疑,慌忙從槓子的肩頭處朝房間中望去,卻見槓子口中的“老張”此刻正在房間的中央“站着”,不過他的腳卻並沒有挨地,而是懸空着,他的脖子中有一根繩索吊着,掛在房間正中的吊扇上……
校工竟然上吊了?
呂明陽心中頓時一陣驚異,要知道昨天晚上自己來的時候,他還十分機警的去地下室查看了一番,卻不想今天他竟然已經上吊自殺了。
呂明陽拉開槓子,然後朝猴子和謝芷芳施了個眼色,他們二人慌忙拉着槓子退開一旁,爲呂明陽站崗。呂明陽徑直輕輕的進了房間。
擡起手腕,呂明陽看了一眼emf儀,上面的數值並不十分高,最多也只能證明這裡曾經有什麼東西停留過,並且也絕對不會是什麼高級的惡靈。但那個號稱大膽的校工此刻卻已經死透了,他的身體都已經微微開始僵硬,死亡時間至少也在五個小時以上,也就是說正是自己昨天晚上離開之後,他就已經死去了。
而在那同時,槓子在學校外面的旅館中被邪氣侵體,也就是說這很可能並不是一個惡靈所爲。
呂明陽仔細的檢查那校工的屍體,卻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的地方,他的魂魄早已經消失,脖子處也並沒有其他的傷痕,似乎他真的是上吊自殺的。
這當然只是表象,真正的原因絕對是因爲惡靈。不過這惡靈又爲什麼要殺死這個校工呢?又爲什麼偏偏是在昨天晚上,趕着自己來的時候殺死他呢?
呂明陽緊緊的皺着眉頭,但房間中卻並沒有其他的線索,他輕輕的退了出來。
“怎麼回事?”猴子問道。
槓子似乎這會纔回過神來:“媽呀,這……這……他怎麼上吊自殺了?”
呂明陽輕輕的搖了搖頭,道:“趕快離開這裡,如果被人發現咱們在這裡,雖然並不一定有什麼事情,卻也是個麻煩。”
“他不是自殺的!”謝芷芳緊緊的皺着眉頭道,“我感覺到這裡似乎有點不太正常……似乎,似乎他和小楠一樣,是被鬼……”
槓子不由得打了個哆嗦,心中發寒的回頭望了一眼那碩大的解剖樓。此刻東方已經升起了一道紅霞,陽光穿過雲層,將解剖樓頂部照得一片鮮紅,卻依舊無法驅散那從衆人心底裡散發出的一陣陣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