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磊明顯覺察到捲住自己身子的那條舌頭震動了一下。
耶……有戲!這個怪物遇到剋星了,俺即將得救了。胡磊一陣興奮。
但馬上,他就陷入了無比的沮喪中。因爲:自由落體運動開始了!
“啪”一聲悶響,胡磊摔了個結結實實,差點魂魄歸位。
隔了好半晌,他才換過一口氣,緩緩睜開了雙眼。
天鷹神駒早已不見蹤影,呈現在眼前的是一張泛着寒氣的三角臉。
“勞駕!扶我一把!”胡磊伸出了右手,希望對方給予援手。
沒想到,那個“三角臉”從鼻孔中噴出“嗤”的一聲,獰笑道:“你好大的膽子!不努力幹活,還驚擾寨主的清夢!是不是活膩歪了?”
什麼,我不努力幹活?俺可是既當飼養員、又做保潔員,一人幹兩份活,還不拿工資的!
想起在神駒園所受的種種遭遇,胡磊感到了無限的委屈。
他指着“三角臉”,氣苦得說不出話來。
就在此時,從另一個方向跑來一個面目俊秀的少年,他氣勢洶洶地對“三角臉”吼道:“俞頭領,你搞定沒有?”
俞頭領似乎對這個少年頗爲忌憚,他十分恭敬地回覆道:“稟告張寢侍,犯事的天鷹神駒已經知錯而返……”
“什麼!你有沒有搞錯?”張寢侍粗暴地打斷了俞頭領,大聲質問:“寨主等着回話,你叫我拿什麼向寨主交代?”
俞頭領依舊笑容可掬,他溫言道:“張寢侍且息怒,容在下把話說完。嗯……經過周密部署和不懈努力,我抓到了本次事件的罪魁禍首,正打算將其扭送寨主處,聽寨主發落呢!”一邊說着,一邊指指躺在地上的胡磊。
張寢侍聞言,臉一下就綠了,他上來狠狠踢了胡磊一腳,口中還罵罵咧咧:“該死的雜役!不懂規矩的奴才!”
尼瑪!你個是什麼鳥玩意兒?最多也就一小強盜吧,竟如此兇蠻!呵呵……老子是奴才的話,你就是奴才的孫子!
胡磊張張嘴,但一句話兜不出來。
確實,他本來就摔得不輕,此刻又遭重創,當真是氣若游絲、命懸一線。
張寢侍見胡磊弱的夠嗆,咂了咂嘴,然後揮一下手,立時上來兩個彪形大漢。
“帶走!”吩咐一聲之後,他反剪着雙手,大步向前走去。
迷迷糊糊的,胡磊感覺自己被擡着一會兒左轉、一會兒右拐,一會兒上坡、一會兒又下行。總之,道路似乎很曲折。
當然,這也預示着前途是“光明”的,因爲不久之後,胡磊明顯感到了眼皮外(由於虛弱,他一直閉着眼睛)的亮度增加一倍有餘。
難道有人造小太陽?
胡磊再也忍不住好奇。他默默吸口氣,將散入四肢百骸的點滴能量重新匯聚了起來,然後緩緩打開了眼瞼。
哇塞!這是什麼地方?怎麼所有東西都在發出絢爛的光芒?嗯……跟《西遊記》裡的寶物是一樣一樣的!
他稍稍轉了下頭,發現自己正處在一個寬大的廳堂中。再一細看:房間中段靠牆的地方有一張高高壘起的大牀,似乎是石頭做就,但霞光萬丈;從牀那裡向四下延伸有四條石階,同樣光彩四溢;每條石階底部是一個平臺,平臺上設一張形狀不甚規則的石桌,但沒有椅子。
“啓稟寨主……”張寢侍躬身施了一禮,垂首道,“現已查清,神駒園新到一雜役,因好逸惡勞,惹怒了神駒,以致其衝到街上轉悠,並打擾了您的清修。”
“哦!”從大牀方向傳來一個嬌滴滴的聲音。
女人?
胡磊一下來了精神,傷似乎也好了一大半。他掙扎着坐起身來。(之前已被平放在了地上)
但見:牀上隱隱躺着人,還時不時地搞點動作出來,但由於石牀的光芒過於耀眼,以致看不太清對方的樣貌和具體情況。
“如何處理,尚請寨主示下!”張寢侍輕聲道。
胡磊注意到他說話的時候身子在微微抖動。
但寨主只是“嗯”、“啊”了兩聲,然後大動了幾下,竟不作正面回答。
我靠!這是什麼奇葩?
要不是腿腳不利索,胡磊真想衝上前去看個究竟。
張寢侍的身子抖動得更厲害了。他不再說話,整個廳堂陷入了一種難言的寂靜。
突然,一記輕輕的、嗲嗲的shen吟彌散開來:“我還要!”
張寢侍猛地一震,胡磊也是心頭狂跳。
尼瑪!原來在搞這個飛機啊!呵呵,這個寨主的口味還真是獨特,竟毫不避諱無關人員在場。
又過了片刻,伴隨一聲滿意的輕呼,一個人從牀上坐了起來。
“李寢侍,你先下去吧!”嬌滴滴的聲音再度響起。
那個坐起來的人似乎點了點頭,然後從牀上跨了下來。
此刻,胡磊心中已是波瀾起伏:聽這個寨主的聲音,心魄都會被她勾去,嗯……雖然不是什麼忠貞烈女,不過玩玩應該還是蠻不錯的,哈哈……。
此時,李寢侍已經走下石階,向平臺進發。
胡磊逐漸看清了這個人的樣貌:美如冠玉、眉目如畫,和張寢侍幾乎不相上下。心中不禁暗暗稱奇。
在經過張寢侍之時,李寢侍突然笑了笑。胡磊看出來了:這個笑充滿了得意,充滿了挑釁。
果然,張寢侍不給他好顏色看,鼻子重重“哼!”了一下。
胡磊恍然了:敢情這個寨主學俺們老家的武則天,喜歡搞面首工程。嗯……我的下降兩層了。
“他是地球來的吧?叫他上來!”寨主的命令從五光十色中傳了出來。
張寢侍愣了一下,不過也就瞬間的事,他立即朝胡磊努努嘴。
胡磊一呆:不是吧?想把我也弄成面首?
有心想不去,但估摸着自己是砧板上的肉,是沒有選擇權的。況且,潛意識裡多多少少還是有那麼一點點的。
好吧!俺先看看貨色,好的話,倒也不介意吃虧一回,哈哈。
胡磊踉踉蹌蹌地沿着臺階向上走去。
隨着距離的接近,他隱約看到了一條支成三角狀的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