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相信，這怎麼可能？”貞德連續後退了幾步，不停搖晃着腦袋，彷彿聽到什麼荒唐的事情一樣。
“我知道這是很難接受的，當年我從楠的口中得知的時候，同樣也是疑惑了好久。”波茨妮雅幽幽說道。
晚飯後，波茨妮雅帶着貞德來到一處僻靜的地方，接着把關於趙楠的一些事情告訴了她，包括玩家身份，遊戲世界，和現實世界的事情。
“你是要告訴我，我現在所身處的這個世界只是一個遊戲而已？你和我，還有整個艾德拉斯大陸上的人，甚至還有神祗，都是一堆被創造出來的數據，是虛假的NPC？”貞德顫聲問道。
對於貞德質問，波茨妮雅臉上露出一個堅定的神色，道：“我不認爲我們是虛假的，但楠的說話同樣也是真的，只是……當中也許有什麼他和我們都無法理解的事情罷了。”
“什麼叫無法理解？你剛纔說的已經是無法讓人理解好嗎？”貞德神色一冷，接着道：“不管怎麼樣，這種言論是對神的否定，我也無法接受這種荒唐的解釋，我要親自取問趙楠那傢伙。”
“好吧。”波茨妮雅無奈地點頭道。
貞德面無表情轉過身去，然後大步流星就向家的方向走回去，她此刻正心亂如麻，腦海裡不停回放波茨妮雅剛纔所說的話。
不可能，不可能。
我是神祗的分身，是戰神蓋倫大人聖力凝聚所化的分身之一，不是什麼NPC，不是一堆數據，更加不是所謂那些玩家要攻略的對象。
什麼現實世界，什麼遊戲世界，這一定是假，不可能是真的。
貞德的心裡不停這樣說，很快已經走了很遠。波茨妮雅跟在後邊看着。自然有些擔心，連忙加快腳步跑上前。
就在波茨妮雅追上貞德的時候，街道的一個轉彎處突然駛出了一輛馬車，而貞德這時候還在失神中。
“貞德妹妹小心啊！”眼見貞德就要撞上去，波茨妮雅連忙大聲叫了起來。
嘶~！
拉車的馬匹發出一陣刺耳的聲音，前蹄都因爲急停的緣故而提了起來，在半空一陣亂踢。
貞德被這聲音驚嚇到。回過神的時候都不知道發生什麼事。
“貞德妹妹，你沒事吧？”波茨妮雅跑過來輕聲問道。
“我……我沒事。”儘管聲音還有些冷淡，但貞德語氣卻已經緩和了不少。
就在兩女說話的時間，馬車上突然走出一個身穿禮服的精靈男人，他看了波茨妮雅和貞德一眼，臉上露出一個抱歉的神色道：“真的不好意。剛纔沒有嚇到兩位美女的女士吧？”
“沒事，是我們走沒看清楚。”波茨妮雅替貞德說道。
那男人看見波茨妮雅，眼中先是閃過一絲驚豔，接着卻咦了一聲，詢問道：“請問小姐是波茨妮雅女士嗎？”
“是的，先生認識我？”波茨妮雅有些奇怪，她雖然在坎雷德城生活了一年有多。也認識了不少精靈朋友，但眼前的男人卻並無印象啊。
“啊，不好意，實在太失禮了，還未自我介紹，我是喬肯尼，是普利西頓將軍的學生。”那男人笑着道。
“普利西頓將軍？啊？是奧黛麗的父親嗎？”波茨妮雅記得奧黛麗曾經說過，她父親普利西頓人稱坎雷德之鷹。也曾在北方戰場跟趙楠並肩作戰過的。
那個叫喬肯尼的男人顯得文質彬彬的樣子，他點點頭道：“波茨妮雅女士可能不認識我，但我卻認識波雅女士，現在整個坎雷德城沒有人不知道，魅影劍士趙楠大人的夫人波茨妮雅女士。”
“這個……”波茨妮雅臉色漲紅，支吾了一下也不知道怎樣解釋，事實上。她和趙楠雖然沒有根據人族時的禮節結婚，但其實在來到精靈族這邊開始，她和趙楠已經一起生活，久而久之。周圍的人都知道波茨妮雅是新晉魅影劍士趙楠的女人了。
伊麗娜和露西亞都是信侍者，所以都沒這方面誤會，惟獨波茨妮雅因爲平時與趙楠特別親密，加上住在一起，所以纔有這樣的誤會。
“對了，波茨妮雅女士，既然這次因爲在下的馬車嚇到了兩位，不如就讓在下請兩位女士到我家作吧。”喬肯尼誠意拳拳邀請道。
“這不太好吧？”波茨妮雅有些猶豫，畢竟對方一副彬彬有禮的樣子，又認識奧黛麗的父親，但說到底只是第一次見面的陌生人。
看見波茨妮雅有些遲疑的額樣子，喬肯尼卻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道：“啊，不好意，你看我這個人，實在太唐突了吧？呵呵，畢竟現在已經入夜，讓兩位女士到一位剛認識的男士家作實在太失禮了。”
“怎麼會呢，喬肯尼先生。”對方這樣說，波茨妮雅反而覺得不好意。
“這樣吧，以後我就親自上門作賠禮，順便拜訪一下魅影劍士大人。”喬肯尼說罷，彎腰給波茨妮雅做了一個禮節性的動作，然後說：“那在下失陪。”
“那喬肯尼先生慢走。”波茨妮雅也優雅地彎了彎腰。
待喬肯尼重新登上馬車離開後，波茨妮雅才帶着有些失神的貞德離開，她並不知道，已經走遠的馬車上，喬肯尼掀開了馬車的布簾，隔着一條裂縫遠遠地看着她離開的背影。
“魅影劍士的女人嗎？這看來是一枚可以利用的棋子。”
喬肯尼喃喃自語地說，臉上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回到家後，趙楠正坐在門口發呆，看見兩女回來，趙楠的視線落在目光呆滯的貞德臉上，笑道：“怎麼了，聽到一些不得了的事情嗎？”
波茨妮雅在貞德背後衝趙楠猛打眼色，意是讓他不要刺激她。
看見趙楠，貞德眼中閃過古怪的神色，她一言不發把趙楠扯到一邊，滿臉寒霜問道：“波茨妮雅說的事情，是你說跟她說的嗎？我們所生存的世界是遊戲世界。這究竟是不是真的？依據在哪兒？”
“怎麼了，你要懷疑嗎？”趙楠反問道。
“你講的事情實在太荒謬了，教人怎麼不懷疑？”貞德冷笑道。
嘟！系統：你的寵物聖女貞德對你的好感值下降到60點，可推倒。
臥槽，好感值這玩兒原來還能下降？
看見這個突然彈出來的提示，趙楠完全被震精，不過讓他有些無語的是。60點的好感值已經足夠推倒貞德妹妹，這讓他有點不能淡定了。
貞德見趙楠表情古怪，忍不住問：“你發什麼呆，我在問你話。”
“我在想要不要推倒你啊……”趙楠條件反射地回答道，不過話說出口他就後悔了，畢竟人家正氣在頭上。連好感值都下降，這樣說不是作死嗎？
不過趙楠萬萬想不到的是，貞德妹妹居然臉紅了，她雖然瞪了趙楠一眼，不過系統卻彈出了一個新的提示。
嘟！系統：你的寵物聖女貞德對你的好感值上升到65點，可推倒。
臥槽，貞德妹妹你的節操呢？話說你對我的好感究竟是從哪裡來的？爲什麼說到推倒的話題。好感值又上升，這上下浮動還相當大……
趙楠心裡一邊吐糟，一邊在盤算究竟今晚要不要夜襲貞德妹妹。
“你又發呆了，能不能好好回答我的問題。”貞德再次沉着臉問。
趙楠聽了，裝着深沉地嘆了口氣，道：“我跟波雅說的都是事實，你信不信也是你自由，我也不可能強制干涉你。至於你問我依據在哪兒。很抱歉，我拿不出來。”
趙楠一副死魚不怕開水燙的表情讓貞德沒撤了，她冷哼一聲，然後跑進屋裡。
“楠，貞德妹妹沒事吧？”波茨妮雅走到趙楠的身邊問道。
“能有什麼事，她好歹也是一個女神。”趙楠道。
“對了，楠。剛纔我和貞德妹妹回來的時候，碰到一位先生，他自稱是普利西頓先生的學生。”波茨妮雅想起剛纔的事情，想了一下還是給趙楠說一聲。
“普利西頓？這是誰？”趙楠問。
“楠。他是奧黛麗的父親，你忘了？”波茨妮雅有些哭笑不得，趙楠這人沒什麼，但對記名字實在不怎麼擅長，很多相交不深，又很少見面的人他總是忘記。
“我早就想起來了，剛纔我只是在考考你。”不過，趙楠完全沒有半點慚愧的意。
波茨妮雅俏媚地橫了趙楠一眼，然後道：“那位先生說，以後一有機會就上門拜訪。”
“上門拜訪，他想怎麼樣？難道他看上你了。”趙楠完全沒想到其他，第一時間只想到之前那些對波茨妮雅不懷好意的男人。
“你……你想歪了。”波茨妮雅急忙道。
“那他來拜訪你幹什麼？”趙楠皺眉問。
“他不是拜訪我，是拜訪你，他還說……”波茨妮雅說到一半，臉上有發熱，按個趙楠夫人的稱呼她怎麼也說不出來。
“他還說什麼？”
“他還說……啊……不說啦，其實也沒說什麼，哈哈，我……我回去洗澡睡覺了。”波茨妮雅尷尬地逃跑了。
趙楠意味深長地看着波茨妮雅婀娜的身影離開，直覺告訴他，一定有什麼有趣的事情發生了。
看來，今晚夜襲的對象要換一個了。
……
與此同時，位於坎雷德城中，一座面積頗大，守衛森嚴的府邸中，普利西頓正坐在書桌前，他的面前點了一盞魔法臺燈，正捧着一份獸皮書看着。
篤篤……
這時候，門外響起一陣敲門聲。
“進來吧！”普利西頓連頭也沒有擡起就開口道。
門外的人打開門走進來，他的動作很小心，腳步幾乎沒有聲音，來到普利西頓面前的時候，來人彎腰恭敬道：“普利西頓大人。”
“怎麼樣，結果如何？”普利西頓放下手中的獸皮書沉聲問。
“屬下已經派人進去狩獵者公會那邊打探過，可是劍舞者顧銘大人一直看守得很嚴，很多深入的地方都沒法進去，因爲怕驚動劍舞者顧銘大人，所以屬下的人不敢硬闖。”
“哦。顧銘這位新晉劍舞者，果真有前劍舞者法克尤大人的風采。”普利西頓眼中閃過一絲讚許，接着又問：“那唐納修大人的消息呢？”
“對不起，依舊沒有消息。”來人惶恐道。
“是嗎？還是沒有消息，難道長老會那邊的猜測是正確的？唐納修大人真的慘遭不幸？”普利西頓臉上露出一個考的神色喃喃自語道。
“大人，關於長老會那邊的邀請，我們要拒絕嗎？”來人突然問。
“不。先不要拒絕，長老會畢竟是除了森林詠歎者外，族內最大的權力機關，千萬不能得罪。”普利西頓說。
“但是，那邊已經催得很緊，他們已經明目張膽地要我們表態了。如果再不回覆，恐怕也是得罪他們。”來人擔心道。
“這個我知道，但如今局勢未明朗，實在不宜立即表態，這樣吧，你儘量拖延一下時間，能拖多久得多久。我明天親自去找一個人。”普利西頓說。
“大人是要找誰？”
“魅影劍士，趙楠大人。”
……
洗完澡後，波茨妮雅換好睡衣就回到自己的房間，她剛進門口，一對大手就從後邊門後邊伸出來把她抱個滿懷。
“啊……”波茨妮雅嚇了一跳，待看清楚是趙楠的時候，她才責備道：“楠，你差點嚇死我了。”
“是嗎？讓我看看嚇着哪裡了。是這裡嗎？”趙楠明知故問，一隻魔爪已經伸向波茨妮雅豐滿的胸部。
“別玩了，已經夜了，我們快點休息。”波茨妮雅拍開趙楠作怪的手嬌嗲道。
“好啊，我們現在就睡覺。”趙楠哈哈一笑，直接把波茨妮雅橫抱起來走到牀邊，同時把她壓在身下。
似乎意識到趙楠想做什麼。波茨妮雅有些緊張地看着他。
“怎麼了，有沒有想我？”趙楠單手撐着，支起半變身體看着身下的女人，只見她臉色醉紅。兩眼迷離，身上還滲出一股剛剛沐浴完的芳香。
趙楠用力吸了一下，嗯，是木蘭花的味道。
“我當然想你啊，不過，你不是有貞德妹妹陪你嗎？這想不想有什麼關係？”波茨妮雅自己不知怎的，聽到趙楠問這話，無緣無故想起今天趙楠跟貞德充滿曖昧的交流。
她不是一個愛吃醋的女人，只是，和伊麗娜，露西亞作爲侍女的身份不同，貞德可是一位女神，那是一個地位崇高，身份高貴的女人，她感覺到自己沒法與對方相比，出於自卑的心理，波茨妮雅覺得自己在趙楠心目中的地位會有所動搖。
“我……和她其實是……”想不到平時溫婉的波茨妮雅會問這種問題，趙楠一時間有些尷尬，也不知道如何說好。
看見趙楠一副焦急，想解釋又解釋不了的樣子，波茨妮雅又好氣又好笑，道：“算了，如果你真的喜歡上貞德妹妹也沒辦法。”
趙楠見狀，反而更加不好意，道：“我也不是真的想對貞德妹妹有什麼企圖，只是有時候總會有些意外發生，連我自己都解釋不了。波雅，你聽我說，在我心目中，你是我唯一一個愛上的女人。”
波茨妮雅聞言，嬌軀一窒，蹭着趙楠胸膛的起伏酥胸頓時停了下來，差點忘記了呼吸，顫聲應道：“這個我知道。”
不說別的，波茨妮雅早就明白，趙楠對自己，和對伊麗娜，露西亞等女人不同。
她將螓首枕輕輕靠在趙楠寬闊的胸膛後，聽着他的心跳，眼角逐漸積蓄起點點水幕，也不知過了多久，一滴晶瑩剔透的淚珠終於從眼角處滴落而下，順着趙楠的皮膚滑落而下。
“怎麼哭了。”趙楠有些不知所措地捧着波茨妮雅的小臉問，並給她拭擦淚水。
“沒什麼，只是第一次聽到你這麼心情的表白，讓我有些感動而已。”波茨妮雅柔聲道。
“這只是一句話，能感動成這樣子？”趙楠聽了，不禁有些好笑，覺得女人也未免太眼淺了。
“就讓我高興得哭了不行嗎？”波茨妮雅有些小女兒態地捶了趙楠胸口一下。
“當然成，以後有機會我會多給你說說情話，諸如山無棱天地合之類的。”趙楠豎起手指作發誓狀。
“你說真的纔好。”波茨妮雅輕聲應道，聲音中帶有絲絲的顫慄和喜悅。
她是認真？
趙楠看見她的表情，不禁有些後悔了，如果真的話，恐怕就要早點溫習瓊瑤阿姨的小說對白了。
“楠。”忽地，波茨妮雅靠在趙楠身上低聲呢喃道：“你剛纔不是問我，那位喬肯尼先生還說了什麼，現在我告訴你。”
“嗯？他說了什麼？”趙楠隨口應道，手裡也不閒着，已經從衣領處摸進去，抓住了波茨妮雅的一隻玉兔
“嗯”波茨妮雅發出一聲呻吟，但仍然說道：“他說，我……我是你的夫人。”說到後面，聲音幾乎低不可聞。
趙楠聽到這話也怔了一下，半響，他露出一個邪邪的笑容，俯下身含住波茨妮雅一隻耳珠問：“那你承認嗎？”
“嗯！”波茨妮雅低聲應了一句：“我沒有否認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