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三人緩慢的來到接近軍營大門時,發覺有些異樣的少年,一個健步便來到兩人面前。只見他用手中的匕首憤怒的指着兩人道;
狡猾的聖光帝國螻蟻,你們帶我來你們軍營作甚?
本想着來到軍營附近,就拉着呂浩楠逃跑的李成,卻被少年率先識破,一時有些危及的他,快速將呂浩楠藏於身後道;
大人,你就放過我們爺倆吧,我也不敢在欺瞞大人了,我們就是聖光帝國,軍營裡的小醫官,我們更不敢冒犯大人您,從此向西一里,便是風雷帝國邊境,我們爺倆,不求大人您報答我們的救命之恩,只要肯放我們爺倆一條生路就行。
此時的少年思索了片刻,用有些狐疑的笑聲回到;
若是放了你們?你們好回去喊人再來抓我不成?
此時被逼迫的有些憤怒的,呂浩楠回擊道;
我跟李叔就是來挖藥草的,沒想圈入你們的爭鬥,更不想救你回來,要不是受人之託,剛纔讓那些狼羣吧你分食了纔好。
聽到呂浩楠的反駁,少年思索許久,隨後默默的收起手中的匕首道;
我放了你們可以,但是你們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李成維諾的回到;什麼條件?
少年道;帶我一起回你們軍營。
兩人四目相對,被少年的突然轉變,搞的一時有些不解的兩人,正當兩人猶豫間。少年則繼續道;
帶我回到你們軍營後,不可亂嚼舌根,若是想着舉報與我,我則會牽連你兩,說你兩是我風雷帝國的細作,到時候是什麼結果,想必你們也知道,至於我的來歷,那就任憑你二位回答。
說罷,少年便脫去身上帶血的外衣,隨後朝着軍營大門走去。此時身後的兩人,怯懦的跟在身後,一時被眼前的變化整的有些發矇的李成,在思索了許久後,依然無個頭緒,索性便快步的來到少年面,急切的小聲囑咐道;
大人要是跟我們回營,以後可是得聽從我的安排,且不可私自行事。
不等他囑咐完,三人便已來到軍營大門,只見守營軍官道;
老李,你這今天咋這麼早就回來了?
李成有些慌張的答道;
嗯,剛纔上山碰到野狼了,便有些害怕的早些回來了。
聽到回話的守營軍官笑了笑,隨後安慰道;
這邊境線上,妖獸毒蟲巨多,您老出營,可是要當心,對了,我上次拿的去風丸不知還有嗎?這幾天營門口風大,有些着涼了。
李成忙回到;有,有有,待到了營中,便差人給你送來。
說罷,便要向內走去,豈料守營軍官,突然轉移目光,上前一步橫在門口,盯着李成身後的少年,狐疑的問道;
老李,這孩子是?
李成慌忙回到;
這孩子是呂浩楠的哥哥,只不過出門走散,弟弟前兩天有幸被武將軍救起,今天兄弟兩也算團聚了。
說罷,便把少年同呂浩楠推到一起。一旁的呂浩楠則補充道;
是,爲了謝武將軍的救命之恩,我哥也是特意前來拜謝。
聽到幾人的慌亂回答,守營軍官則嚴肅道;
這幾天邊境線上不太平,細作探子巨多,您老出門也得當心着些。
說罷,便閃向一邊,衝着三人揮手使其進入。三人匆匆進入大營後,一路上遇見很多打招呼的兵勇,李成都是簡單的客氣點頭,直到來到軍醫官帳篷前,李成這才長長的輸了口氣,不等他轉頭囑咐些什麼,少年則掀開門簾匆匆走了進去。
當兩人隨後進入時,這才發現此時的少年,則坐在桌前,大口對着桌上的水壺喝水,同時還將他們早上出門時,留在桌上的饅頭大口的咬着,兩人傻傻的看着少年狼吞虎嚥,直到將桌上的茶壺水喝盡,少年這才意猶未盡的,用衣袖擦了擦嘴角。隨後目視着四周,似乎是尋找着什麼,只不過在搜尋片刻後,這纔有些安心的來到一旁的地鋪前,伸開雙手,用疲憊的口吻道;
寬衣。
片刻後,身後的兩人看的有些癡呆,,似乎是回過神來的少年,這才緩緩的放下手臂,低着頭不再言語。呂浩楠正想上前說些什麼,李成則一把將其拽住,隨後小聲說道;
以後你就同我睡一起,你的地鋪,就先讓給他吧,
說罷,便拉着呂浩楠,朝着帳篷的另一邊走去。經過了一路上的折騰,帳篷裡的幾人也早已身心疲憊,待三人疲乏的躺下不久後,帳篷裡便傳來了李成陸續的打鼾聲。
幾個時辰後,時間已經來到後半夜,當李成與呂浩楠正沉寂在安靜的睡夢中時,帳篷外卻傳來了響徹天地的叫喊聲,隨着雜亂的聲音越來越大,被驚醒的呂浩楠同李成一起,匆匆來到帳外,只見此時的四周火光沖天,一時間,喊殺聲,馬蹄的咆哮聲,亂作一團。
還不知道發生什麼的呂浩楠,正想詢問什麼,只聽一名穿着盔甲的士兵邊跑邊喊道;敵習,敵習。
李成未曾猶豫,這種場面他一生中也經歷了兩次,只見他匆匆的跑回帳中,發現此時的少年已不見蹤影,一想起白天的遭遇,他便快速的背起一個方形木箱,隨後拽着門口癡呆的呂浩楠,快步的朝,軍營的後方跑去。
不知跑了多久,一路狂奔的兩人,在跑的已經精疲力盡時,李成這才鬆開拽着呂浩楠的手臂,一個踉蹌的坐在一顆大樹下,喘着粗氣,呂浩楠則一邊喘氣,一邊慌張的開口問道;
李叔。。剛纔這是怎麼了?
李成擺了擺手,喘氣的回到;
八成是風雷帝國越界開戰了。
呂浩楠不解的想繼續追問什麼,卻被身後的一聲大喝所驚到,只見不知何時,身後大樹中,匆匆走出兩名盔甲士兵,用手中的長矛,指着兩人呵斥道;
什麼人?李成急忙起身回到;
別動手,自己人,我是營中軍醫官,這是我徒弟。
說罷,便把呂浩楠向自己身邊拉了拉。
盔甲士兵聽聞是軍醫官後,便收回手中的長矛,急切的說道;
是軍醫官正好,速速跟我來。
說罷,便在前開路,身後兩人不敢怠慢,只是匆匆的隨着盔甲士兵向着樹林中走去。
另一邊,在雜亂的喊殺聲中,一位身穿白銀鎧甲的風雷帝國軍官,奮力的砍殺這周圍涌上來的士兵,當他砍翻最後一人後,對着身後的衆多盔甲士兵喊道;
風雷帝國的將士們,爲了風雷帝國的榮耀,爲了慘死的親王殿下,殺。。。
身後衆將士士氣高漲,趁着四周燃燒的火光,紛紛向着聖光帝國大營衝去,此時趁着四周亂作一團,已經快步來到大營門口的少年,看着昔日臣服於自己的軍隊,興奮的他,一邊舉起手中的令牌,一邊高聲道;
本王在此,本王在此,不等他來到盔甲士兵面前。爲首的風雷帝國軍官則喊道;
此人不是親王殿下,殿下已經被聖光帝國殺害,弓箭手。放箭。。
隨着風雷帝國軍官的高呵,成片的箭雨,瞬間向着少年飛來,電光石火間,只見一位穿着白衣的男子,迅速騎馬飛馳而過,隨即一手將跑過來的少年拽起,擋與胸前。
當成片的箭雨刷刷的經過,後背早已射入衆多箭支的白衣男子,馱着少年向着遠方飛馳而去。剩下身後有些惱怒的風雷帝國軍官呵斥道;
追,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一定要給本將軍追回來。
此時,已經飛奔出去很遠的白衣男子,在將少年放下馬後,虛弱的對着少年說道;
殿下,萬不可再回帝國,帝國已經被兩大宗門控制,太子已經繼位,陛下已經與昨日被軟禁,你一定要堅強的活下去,只有,。。不等說完,便已經咳出一大口鮮血。少年雙眼含淚的哭喊道;
不,不不。老師,這不是真的。
白衣男子堅定的握住少年手臂道
;殿下,你要堅強,記住老師教導你的,一定要活下去,才能給國家帶來希望,
說罷,便從腰間撤下一塊玉佩,塞入少年手中。此時,身後傳來衆多的馬蹄聲,白衣男子一把甩開少年的手臂,囑咐道;拿上此物,去聖光帝國大都鳳陽客棧。
話落間,便揚起馬鞭便一甩,駕着駿馬消失在夜色中。隨着大羣騎兵飛馳而過,此時的少年,蹲坐在雜草中,悲傷與憤怒的他,拼命的咬着牙齒,雙目中的淚滴已經遍佈滿臉,從他記事開始,父皇便把白衣人賜予他當老師,從小沒有母后與父皇陪伴的他,早已把白衣人,當做這世間最爲親近之人。
而此時,一下子失去這位心目中最重要的人,少年已經悲痛的不能自已,漸漸的,在雜草中不知道過了多久,少年也已經昏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