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點發,免得又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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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急着上山去答謝柳寒煙,現在去也來不及。就我那腳力,不像是去答謝,反而更像是去蹭飯的。
講到蹭飯,我便去小伍家蹭午飯了。現在包子鋪的地歸了他們,他們做買賣更加勤奮,只爲儘快歸還鄉親們借給他們的錢。
吃完飯,我給想容寫了《蜀繡》的唱詞,讓想容自己編曲。他那青衣花旦的嗓子如果唱李宇春的旋律,想必會不倫不類。
清清帶着楚楚逛了一天,回來的時候,兩人又回到了從前。清清的臉上笑意融融,楚楚雖然依然不苟言笑,但也是任由清清在一旁說話。
我一直在院子裡等她們回來,當他們經過院門之時,我叫住了他們:“清清楚楚。”他們立刻朝我而來,齊聲道:“夫人有何吩咐?”
我看了他們一會,當兩個人沒什麼表情時,就分不出他們誰是誰:“我要回個口信給雪銘。”
“夫人這次回信好積極。”這一開口u,便知道是清清,他還開心的上前一步,“主子一定很開心。”然後,他拍了拍身邊的楚楚,“楚,這次又要辛苦你了。”
楚楚不說話,而是看向我,我笑道:“清清,這次你去傳。”
"什,什麼?”清清懵了一下,我低眸一笑:“清清,明天你就起程,替我跟雪銘說,謹遵上意。”
“啊?”輕輕繼續發懵,楚楚側開臉偷偷一笑。我上前拍了拍清清的肩膀:“你去準備一下行李吧。楚楚,你跟我來一下。”
“是。”
楚楚跟着我離開,院子裡留下繼續發矇的清清。我帶着楚楚離開府衙,走在月光下的鄉間小路。鄉村寧靜,入夜田間便再無一人。
“夫人,是否有話對元楚說:”楚楚主動相問,我便站定腳步,看看面前灑滿銀霜的良田:“楚楚,這次雪銘讓你們呆在我的身邊是爲何?”
“是爲保護夫人。”楚楚正經回答。
我笑着搖頭:“不,是爲了不讓我寂寞。”
楚楚陷入寂靜,臉上神情微變。
“雪銘瞭解我,知我最怕寂寞,喜歡熱鬧。便將你與清清派到我的身邊。小小鄉村,又會有何傷及性命的危險:”我轉眸看他,他微微垂首,雙眉微皺。
“同樣的,雪銘瞭解你和清清的性格。清清喜動,而你喜靜。他讓清清來,自知他貪玩,也是可以讓他來,好陪我玩樂。而你性格沉穩,更適合看護我。昨日你與清清吵架,我聽見了。”
立刻,楚楚面露尷尬:“我……”
我知道你沒有誤會清清,而是想警示他。楚楚,明日清清就會離開,不如你也放鬆一天,莫要再將看護我當做一件任務了。這樣,不盡你有壓力,其實,被你看護着的夫人我,也很有壓力吶……
“夫人……”楚楚擡起了臉,第一次將目光落在我的臉上,與我對視,我繼續道:“你以爲我昨日看着你們兄弟吵架,會開心嗎?”
“夫人,讓你憂心了。”楚楚低頭嘆了一聲,擡眸想再與我說話時,卻似有感覺地看向身後。在哪僻靜的鄉間小路上遠遠跑來了清清。
“夫人----夫人----”他跑到了我們的面前,一臉不開心,“爲什麼要我去回信,不讓楚楚去?反正他喜歡做信差。”
忽的,楚楚竟是輕笑一聲,然後似是有意沉下臉:“誰說我喜歡做信差?你久久沒有回京,也該回去見見主子了。”
清清氣呼呼的白了他一眼,看向我:“夫人,你也這麼覺得?”
我眨眨呀:“我只是覺得你跟楚楚輪流比較公平。再說你比較瞭解我,這次回京去給夫人買些好玩的東西回來。”
聽我這麼說,清清忽然變得開心了:“好哇。不用買,主子那裡多得是,我一定給夫人多拿些回來。”
“恩恩!”有時候,你男人也是要哄的。
而且,像清清這樣的,不僅好紅,還很好騙。
然後,我們三人一起逛向小伍家去停息。清清又轉過身來倒着走,不停地說着楚楚的“壞話”。當然,當着面說的,自然不會是真的。
清清離開後,萬鳳嬌就來了我的府衙,首先跟我立了那份安全保證書,然後就是商討養蠶只是,她想趁着萬家主母不在,以神秘商人的身份,來接下這個代理權。
我表示理解。若是讓萬家主母知道,說不定她最後掙的錢,有一部分要落到萬家手裡了。事情要一件一件來,所以我先讓她召集村民種茶,然後再開始養蠶。
於是,第二天,茶苗就送到了菊裡村,萬鳳嬌說,這茶叫做雲裡清,極品雲裡清可是作爲貢品,直接入貢的。而菊裡山南麓的氣候,極其適合種植此茶,眨眼間菊裡山南麓一下子就佈滿了忙碌的村民。
這次清清似乎離開地比較久。我帶着想容,小伍上菊裡山的時候,清清也沒有回來。
是的,我對柳寒煙的答謝,便是讓想容獻上《蜀繡》一曲。
楚楚本想跟我一起上山,但是被我回絕了。因爲我現在還不想讓柳寒煙知道我與雪銘的關係,而且我也希望楚楚能不要再每時每刻都以我爲中心。清清說得對,他們已經習慣於聽命,我發現當楚楚獨自一人時,他反而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了。
想容和小伍從未上過菊裡山。他們到菊裡村的時候,村民們只是告訴他們不要上山,那裡是禁地。常年的坎坷經歷,讓他們過的總是很小心本分。
“小容,不要緊張,其實柳宮主是一個很好的人。”我也開始幫柳寒煙說話了。
想容從上山開始,就顯得很緊張。倒是一直沒心沒肺的小伍,總是看着身邊的景色。另外,他還帶了乾糧,這是我交代的,我們總不能真的去天脈宮蹭飯吧。而且,這次小伍還有更重要的任務,就是給想容伴奏。我也沒想到小伍在這六年裡,還學會了吹笛子。
聽小吳說,是因爲想容喜歡唱戲,他纔去學了笛子好給想容伴奏。當時聽他吹笛子時,我也分外驚豔呢。從未想過當年那個喜歡藏饅頭,做饅頭,最後長得像饅頭的小伍,居然會吹笛子了!
“是啊,小容,別緊張,你就當給鄉親們唱。”小伍也鼓勵想容。不知最近是不是因爲他和相容的生活安逸了,這小伍好像又有發胖的趨勢了。
想容看了看我,再看了看小伍,點了點頭,可是神情還是有些不安。
我就開始拿小伍開涮,好讓想容輕鬆下來。於是我指着小伍有些隆起的肚腩:“小伍,你可不能再胖回從前的樣子了。”
“爲什麼?”小伍很是不解,“胖很好啊。”
我給了他一個白眼:“你若是胖出來,就你們家那張小牀,你打算把想容擠下牀啊!”
小伍恍然大悟,撓了撓頭:“對哦。看來要加牀了。”
“你現在有錢嗎?”
“加牀而已,我會做。”小伍小伍拍着胸脯,很是得意,“房子就是我自己造的。”
“就你那小房間,還能擺下一張牀?”
“那就再早間房嘛。”小伍不以爲意。
我立刻戳他一句:“就你那塊小坡地,還夠造間房嗎?”
小伍一下子語塞了。嘿嘿,我就不讓你分牀睡了!
我繼續揶揄小伍:“債還沒還清,就想着大房了。”
小伍喪氣地垂下臉,開始掰手指頭,算要做多少饅頭才能還債。他憨憨傻傻的樣子讓我想容掩脣而笑,那雙水靈靈的眸中,忽然帶過了一抹柔情。
恩?!有情況!而且,很有情況!